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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規(guī)規(guī)矩矩地兩手奉上了匕首。 “好了。咱們試試下水吧。”歐陽月等人一起把木筏抬到了河水邊。 船浮在河面上。 “咱們上船吧。”歐陽月說著,北角第一個上去了。他也知道有人不愿同他站在一起,對于自己被人討厭這事兒,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六個人陸續(xù)上了木筏。 眼鏡男拿船槳撐了一下河邊,木筏一下就離開了河岸。 雨林一直緊緊地抓著農(nóng)希的手,起初大家都是站著,但是一個晃蕩,差點兒讓人掉下去,這么站著重心太高,太不穩(wěn)當了,最后大家都盤腿坐了下來。 眼鏡男只在剛開始的劃了幾下船,接著根本不用劃行,木筏順著河流一直不停的往前漂著。 “這確實比走路快太多了?!鞭r(nóng)希感慨著,仰頭望著一覽無余的天空,“哇,天空噯。” 說完,六個人不約而同仰頭望著天。 這四日在雨林里幾乎不見天日,有種密閉恐懼的感覺。此刻,漂流在河中央,廣闊的天空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終于守得云開見明月了。 天空確實好美,一朵朵小的白云在頭頂飄蕩著,陽光直接打在身上,不會再被遮擋。 幾日的潮氣讓歐陽月的背后開始起小疙瘩,這會兒終于可以見到太陽了,通身的潮氣也在午后的陽光下一散而盡。閉上眼睛,就當享受日光浴了。 大家長長松了一口氣,短暫地歇息著。 似乎大海就在眼前,馬上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曉月,謝謝你啦。”一旁的農(nóng)希突然開口道,“經(jīng)歷這么多的副本,這是頭一個讓我覺得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我一個人,做不來那棚子小屋,也做不來這木筏?!?/br> 歐陽月笑笑:“本來,游戲的敵人都只有一個,就是副本游戲本身。但是每個人資源的限制,會讓隊友起爭端,正是游戲厲害之處。” 聽到她的話,有些人陷入了沉思。 這個副本,大家商城里的食物都是充足的,只是沒有水,但不代表別的副本沒有一窮二白的人。 歐陽月還在嘆息呢,怎么沒見幾個富二代,那種從來不用拼夕夕,但卻很有錢的,至少能多少掙點兒錢。 積分什么的現(xiàn)在用不到,錢是急需啊。 一邊的北角,津津有味地看著歐陽月,聽完她的高談闊論。 突然開口:“你讓我想到了一個新人。那是唯一一個腳崴了還能順利通關的新人,就是利用了游戲規(guī)則?!?/br> 說完頓了頓,笑著對歐陽月道:“你合格了?!?/br> 合格?游戲合格? “什么意思?”歐陽月問道。 北角仰頭望著天空:“但凡合格的可能真的能通關?!?/br> 歐陽月沒再理會他了,因為河水的流動越來越急了。 他說通關,歐陽月明白,指的是最后的通關。 “哎呀。這竹筏會不會散架呀。”雨林慌張的兩手環(huán)抱著農(nóng)希。 這會兒,竹筏的晃動越來越厲害了。 如果剛剛的流速是快走的話,這會兒的流速就是百米沖刺。 幾個人即便坐在竹筏上,也紛紛彎下腰,倆手扶著竹筏的兩邊,萬一碰到個石頭什么的,那一下就會把人給丟出去了。 “咱們要不要靠岸啊,走岸邊吧?”眼鏡男問道,“這樣下去,不等到海邊,估計咱們都先掉到河里了。我看海邊應該不遠了吧。” 歐陽月猶豫了一下。 自從坐到竹筏上,已經(jīng)漂了不近的距離了。 可能,大海就在不遠處了。 這個時候上岸也好,河流太湍急了,晃也把人晃暈了。 “快考慮啊,一會兒河水大的根本靠不了岸邊了?!毖坨R男沖歐陽月說。 農(nóng)希也猶豫了。 “曉月?”她喊了一聲。 眾人只等歐陽月一句話。 “靠岸?!睔W陽月說著拿起了樹干。 她和眼鏡男兩個人同時拿樹干當船槳,撐著船向岸邊駛去。 “我來幫你。”農(nóng)希同歐陽月一起使勁兒劃船。 短短的幾米距離,幾個人劃了十分鐘左右才靠岸。 與其說是岸,不如說是被河水淹沒的樹木。 一點兒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竹筏靠著的地方都是盤旋的樹根,這些樹根一部分露在了外面,另一部分隱匿在了河水里。 黃色的河水看不到底,不知道有多深,底下有些什么。 “踩著樹根,盡量別掉下去?!睔W陽月說道。 話音剛落。 “哎呦?!币宦?。 雨林從船上上岸的時候,一個腳滑,她摸著大腿處,那還是頭一天的時候,她走路拉傷的地方,她帶著傷走了這幾天了,腳下自然有些不穩(wěn)。 農(nóng)希趕忙拉著了她。 幸好,岸邊的喝水不深,水只沒過她的膝蓋,大概只有半米深左右。 “快上來吧?!睔W陽月說。 誰也不知道這水下有什么,最好不要下水,走上面能看到的地方安全一些。 歐陽月打頭走在最前面,這個地方根本沒有路可走。大家全部都是一步一步的踩在錯綜復雜的樹根上。 這些樹根如同白天擋在眼前的樹枝一樣。 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竟然還沒有走出去。 “紅樹林?!北苯峭蝗徽f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