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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一看,霧氣竟然還跟在后面,好像倆人拉鋸戰(zhàn)。 歐陽月調(diào)整呼吸,繼續(xù)跑,反正自己也不算累,每天別人一頓吃一個華夫餅,她一頓能吃五六個,順便加個雞蛋。 不知不覺,歐陽月一口氣跑了二十分鐘沒有停下來。 身后的霧氣就像長了觸手一般,想使勁兒的伸出去夠著歐陽月。 沒關(guān)系,繼續(xù)跑,爬上樹的話也不知道霧氣何時散。最好能躲過去。 歐陽月用嘴吸氣,鼻子出氣,保持了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穩(wěn)步跑著,感覺像在跑馬拉松,把所有的隊員都跑沒影了,獨剩她了。 她也沒看時間,就以自己的體力為準,直到跑不動為止。 哪知系統(tǒng)不給她這個機會。 不知跑了多久,感覺把天都跑黑了,出河面的時候明明是白天,這會兒天卻陰了。 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少,直到,眼前沒樹了。 她,跑出了森林。 歐陽月:我去!這森林怎么這么小。 另一頭的夾克嘆著氣:“哎,出了鱷魚窩,又進了森林,也不知道要幾天才能走出這森林。” 夏白:“是啊,都看不到頭。” 這頭的歐陽月:哎,怎么才跑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霧氣都沒停呢。 她前面又是一片草地,不同于之前的草地,這片大草地,顏色不一,有青綠色的,還有深綠的,還有黑色。 只能說明,草下面不一定都是陸地。 再往前跑隨時都有可能出危險,如果出事兒,連自救的時間都沒有。 身后,霧氣馬上要跟過來了。 她當機立斷,掉頭往后跑了幾步,找到一顆有較多枝杈的樹,爬了上去。 剛剛爬上,霧氣就彌漫在她的腳下。 歐陽月氣喘吁吁坐在樹杈上,從商城里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低頭望著,這霧氣還在飄散,一直飄向草地,依舊沒有停下來。 再回頭看,幾個隊友自是看不到了。 歇了一會兒,歐陽月脫掉了所有的衣服和鞋,在樹上脫褲子有一定的難度,她只得站起來脫。 剛才爬出河水,全身都是濕的,逃命跑可顧不了那么多,這會兒有空了,得晾晾衣服。 除了鞋子外,跑的這段路上,衣服的袖子,褲子的褲腿,摸著有的地方都干了。不知是不是跑起來有風的緣故。 此刻四周一個人沒有。歐陽月拿出了上次在拼夕夕果園種的蟠桃,平日里吃的都是普通的桃子,蟠桃扁一些,比較甜,水分還多。 吃完了蟠桃,歐陽月一點兒也不渴,又拿出了一個紫薯面包,最后再喝瓶酸奶。吃完了打了個飽嗝,肚子飽飽的。 天漸漸黑了,歐陽月從商城里取出了一雙新襪子。自己的鞋還能穿,但襪子,泡水,泡沼澤,跑步,爬樹。腳后跟已經(jīng)磨破了,沒法再穿了。索性拿雙新的。 現(xiàn)在,就是靜等霧氣散去。 之前的霧氣,高度絕對沒超過四米。剛剛爬樹的時候,歐陽月估算過,第一根樹杈的距離地面大概三米,現(xiàn)在霧氣已經(jīng)超過這個高度了,還在不停的往上飄。 下一根樹杈的高度大概在五米左右。 歐陽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心里祈禱不要再升了,這顆樹也就四層樓高,萬一霧氣超過了這個高度,歐陽月可不想再用竹竿了,到時候還得買氧氣瓶,這樣太破費了。 而另一頭的夾克,好不容易抱著一顆樹杈坐定了,哪知這霧氣還在上升,他不得不繼續(xù)往上爬,干脆直接爬到最高處,要不等會兒來不及又要上演生死時速了。 霧氣飄過第二根樹杈了,已經(jīng)五米多了。終于,不再上升。 歐陽月這下可以徹底放松了。 天已經(jīng)黑了,手機燈光有限,想看看樹林外的情況也看不到。 歐陽月思考著,從現(xiàn)有的條件可以得出,霧氣一到傍晚就會出現(xiàn),這一次比上一次升的高,吸進了霧氣會被催眠,大概率白天會散去。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爬到高度躲避,一直等霧氣散去。 “阿厲,曉月?!睒淞诌@頭的夾克和夏白齊聲喊道。 此刻的聲音沒有一點兒穿透力,底下的霧氣就像海綿一樣,吸納了傳出來的聲音。 阿厲也試著喊了兩聲曉月,沒回應。 夾克和夏白倆處在剛進樹林的位置,阿厲處在樹林中間的位置,歐陽月處在樹林末尾的位置。 無論誰叫喊都沒反應。 況且歐陽月堅信,他們應該沒事兒的,霧氣的速度并不快,大家都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 “夏白,你剛剛看到另外倆人沒?”夾克抱著樹,見霧氣沒再上升,這才想起那倆人。 夏白打著等望前看了看,手機燈光范圍有限,啥也看不到:“咱倆都夠靠邊了,剛剛那么大聲喊,如果那倆人上樹了肯定聽到了。八成呀……” 夾克搖搖頭:“我光顧著逃命了,扭頭的時候只看到霧氣。但我記得咱們逃跑時,那倆人是在最后面的?!?/br> 夏白:“嗯,明天白天等霧氣看看吧。上次咱們四個不都吸進去過這霧氣嘛,就是多睡了一會兒。指不定人家在霧氣里還能睡一個好覺呢。哪像咱們,抱著個樹,坐著睡。” 夾克:“你可別忘了啊,生命值會降低呀。這離河邊沒多遠,倆人肯定在這中間,等明天霧氣散了,去叫醒他倆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