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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說的都是事實,在座的眾人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這樣一個肥的流油的項目,誰又想要錯過呢? “顧家侄女,你說的我們都明白,只是你剛剛來隨氏,有些情況還不夠了解,再者……顧家千金參與到傅氏和隨氏的項目中來,免不得讓人家多想?!庇腥苏境鰜矸磳Φ馈?/br> “這話不對。”隨沉抬眼,冷清的目光落在剛剛說話之人的身上,冰冽如刀,“顧卿是我的太太,怎么……陳董是信不過我嗎?” “不敢不敢!”被稱作陳董的男人避開了隨沉的目光連忙搖頭,噤聲再不多話。 隨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這眾人身上轉了一圈,綿里藏針的開口道:“本來今天只要大家來也只是為了通知大家這件事,和傅氏的合作交給她,你們大可放心,如果還有人有異議……那就等等散會后來我辦公室談談股權收購的事吧!” 看清了隨沉的態(tài)度,再沒有什么人想去觸他的霉頭,隨沉是個暴君——或者臣服,或者滾出隨氏,而他們顯然不可能放棄這能夠躺著賺錢的搖錢樹。 顧卿接手和傅氏的項目的阻礙就是這樣的雷聲大雨點小,那點子阻礙也都被隨沉處理的干干凈凈,至于某些人使手段給她下得那點小絆子,實在是有些太微不足道了。 工作起來的顧卿是個神采飛揚的女強人,指點江山意氣風發(fā),那自信而睿智的每一個決策,面對問題的處理手段都是那樣的老練而果決。 她那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征服了那些原本還抱有懷疑態(tài)度的人。 “我親愛的隨太太,你的新婚生活怎么樣?”傅明旭喝了一口咖啡,將面前的文件推到了顧卿面前。 顧卿坐在落地窗前,用精致的小銀勺輕輕攪動了兩下guntang的咖啡,翻看著文件,不愿理這個討厭的男人。 傅明旭又道:“顧卿,你總是這樣冷冰冰的,遲早會把這好男人作跑的!這一點你應該學學我家月月,小丫頭可是把她那帥老公收拾得服服帖帖。” 顧卿斜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她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付明旭是個八婆呢? 見她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傅明旭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將手肘搭在腿上,擺出了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打算好好和她說道說道:“說真的,顧卿,隨二爺是個好歸宿,隨家雖然暗濤洶涌,可他護得住你,你們又是年少相識的情分,和他在一起,總能富貴平順一生的。這生活求的不就是一個安穩(wěn)嗎?” 被他念得心煩,顧卿放下了文件,直視著他的眼睛,“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么為他說話?” “五個百分點的利潤?!备得餍窈敛槐苤M的回答道。 顧卿點了點頭,輕笑一聲,“沒想到我這么值錢啊!” 整個項目百分之五的利潤,隨沉還真的是大手筆! 難怪傅明旭二話不說的就放她回來,難怪她直覺可以再壓低分成比例的合同,隨沉那么容易就簽了,難怪他會突然提出那樣的要求,說是要去復健卻仍舊整日泡在公司,原來是這兩個男人早就合計好的。 顧卿的臉色一變再變,她最信任的兩個男人,一個花了一筆天文數(shù)字來給她下套,一個收了錢幫忙騙她,這兩個人還真的都是好樣的?。?/br> “顧卿,真生氣了?”傅明旭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生氣,相反的,你應該慶幸,他是真的很愛你!” 百分之五的利潤,聽起來或許不多,可是放在這個項目里,已經(jīng)至少是九位數(shù)了,永遠能夠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錢還要帶著皮的隨沉能用這樣的天價來留人,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 隨沉愛她,愛到超越了理智和常規(guī)。 在她和隨遠的婚禮上穿白西裝,打領結,帶禮花。 旁人或許只當是巧合,可他知道……男人的白西裝,只想為最心愛的那個女人穿。 在生與死之外,所有的感情都還有機會找回那個最圓滿的結局,而可得卻未得,才會是終身的遺憾。 顧卿不曾放下過隨沉,就好像明明那么多優(yōu)秀的追求者,她選擇了和他像了七分的隨遠,選擇了死心的自我放逐。 隨沉也不曾放下顧卿,就好像這些年面對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名門閨秀,他卻連一眼都懶得施舍。 他們遇見過最好的,旁人……還如何能入眼呢? 顧卿斂眸,明艷的小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目光虛虛的落在桌上,盯著那一朵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紅色玫瑰花,有些出神。 花瓶里面一支紅色的玫瑰開的正艷,每一片花瓣都盡情的舒展著,在精致的玻璃花瓶的映襯下,更顯得嬌艷幾分。 可這并不能改變一個事實——它的根已經(jīng)爛了。 她和隨沉的愛情就好像是這一支玫瑰。 曾經(jīng)只能內斂的躲在花苞里不敢讓人窺見,而將開不開的時候就被無情的現(xiàn)實折斷,到現(xiàn)在可以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在人前……可她的情絲已經(jīng)斷了。 隨沉愛她,她知道。 如果他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再愛她,真的再對她狠心一點,顧卿就不會有今天。 可那樣飛蛾撲火一般孤注一擲的愛情,有過一次真的就夠了。 她曾經(jīng)把自己變成了一團火,那樣熾熱的愛著一個少年,可最后把兩個人傷的都那么疼。 那一場夜雨滂沱而冰冷,熄滅了她的年少輕狂,也結束了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