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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被子把清水涼整個頭臉都悶住了,波本數(shù)了幾秒,清水涼忽然從被子里彈起來,迷迷糊糊地喝道:“是誰!誰要謀害本官!” 她艱難地睜眼看了看在床邊冷著張臉的波本,“哦,是仆傭波本啊?!比缓笈镜氐够卮采希环?,把卷起來的被子抱到懷里,又香香甜甜地睡著了。 波本:“……” 用詞都不會用。 他不再理會清水涼,從壁櫥里抱出一床被子在起居室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清水涼早上起床的時候,波本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她打了個哈欠,在[好好吃飯貓]下坐下,蔫搭搭地說:“早上好,波本哥,你起得真早?!?/br> 波本解下圍裙掛在廚房掛鉤上,端著早飯走出來,微笑道:“當(dāng)然,因為我是仆傭波本嘛。” 清水涼猛一下清醒了,瞳孔地震,“你……你竟然能進(jìn)到我的夢里!” 波本:“……” 明顯不是吧! 清水涼頓了頓,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你好強(qiáng)!” 波本把飯推到她面前,“吃飯吧你?!?/br> 第30章 在酒廠長大的日子里29 本該回學(xué)校上課的清水涼不僅沒有回去,反而又請了幾天假。原因無他,她看著那掉下的兩點(diǎn)偏差值實(shí)在是痛心疾首——不給人漲也就算了,這咋還能倒扣呢。于是她知恥而后勇,決定來票大的。 她把組織庫存的十幾個積壓任務(wù)全接了。 朗姆知道后特意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有病了。清水涼豪氣沖天:“朗姆大叔,我辦事,你放心。等著聽好消息吧?!?/br> 波本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面對萊伊幸災(zāi)樂禍——盡管從那張臉上看不出來——的時候。 “你們這對搭檔真是厲害,看來我們可以歇息一陣子了。” 波本:“……” 波本問清水涼為什么這么想不開,清水涼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用擔(dān)心。 然后波本就全程圍觀清水涼單槍匹馬,一個人(和系統(tǒng))把敲詐勒索、追捕叛徒、調(diào)查臥底、談判交易、走私軍火全干了。 別人做其中一件可能都要一個月,她全干完也才用了一個月。 波本也不是不想插手,只是清水涼總叫他“別擔(dān)心看我的!”,她到底是怎么cao作的波本也沒完全看明白,有時候她掃一眼好像就知道叛徒下一步往哪里跑了。但波本跟著思考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她對著一堵什么都沒有的墻到底是怎么推斷出了叛徒的消息。 敲詐勒索的時候就更離譜,波本壓根沒看出清水涼怎么調(diào)查,就敲敲電腦,跑幾個地方,好像把目標(biāo)人物祖宗十八代,小時候尿床到幾歲都摸清楚了。 警校第一的波本陷入了沉默。 每當(dāng)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解黑櫻桃的時候,她總會輕描淡寫地露出另一面——你看!我還可以這樣! 波本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清水涼對他的信任及時掌握情報,安排公安的暗線抽身,盡管這么一來,他最近幾個月的心血相當(dāng)于全毀了,不過好在無人傷亡。清水涼不像琴酒那樣對臥底深惡痛絕,只要不撞到她槍口上,她一般不會主動對臥底下手。 波本非常感謝她這個性格,不然他覺得自己和蘇格蘭早被她扒干凈了。雖然波本越想越覺得蘇格蘭可能已經(jīng)被她扒干凈了。 但是就像清水涼說的,她把蘇格蘭當(dāng)朋友,只要這位朋友還沒碰到她的底線,她很樂意幫他遮掩。 這些日子的行動應(yīng)該就是清水涼說的對她個人行為的善后……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所謂善后真的做得太好了。 好到波本都有點(diǎn)絕望了。 如果這是救下景光的代價,波本也只能含淚認(rèn)了。 有一天,清水涼心血來潮,忽然對波本說:“你說我要不要黑到警視廳或者警察廳的電腦系統(tǒng)里,說不定能找到他們公安的臥底名單呢?!?/br> 波本呵呵干笑了兩聲:“……別了吧。” 他都準(zhǔn)備好通知公安緊急成立網(wǎng)絡(luò)應(yīng)對小組了,清水涼嘆了口氣,躺倒在沙發(fā)上,“算了,那也太累了。萬一名單上的臥底太多,又要加班?!?/br> 其實(shí)清水涼只是想試試滿級100點(diǎn)的【黑客】能不能攻破日本公安的防守,她就算拿到名單也不可能交上去,但這么一來名單就成了燙手山芋——還是算了,別給自己找事。 波本松了口氣——很好,就這么懶下去。 清水涼這一連串的cao作果然幫她重新漲回了死亡偏差值,而且不僅回血了,還一躍突破了80大關(guān),停在了81點(diǎn)上。 不枉她把舊攢的新賺的點(diǎn)數(shù)全花在了這十幾個任務(wù)上,人都要累虛脫了。 而且還被琴酒又揍了一頓。 至于琴酒為什么會揍清水涼,還是那天清水涼最后一個任務(wù)也完成了,去看雪莉的時候,雪莉問起了清水涼最近接任務(wù)的事。 清水涼就跟雪莉如實(shí)地形容她是如何英明神武、如何足智多謀,說到盡興處,冷哼一聲,“區(qū)區(qū)琴酒,還不馬上拜倒在本大人門下叫爺爺——” 講個鬼故事,她說完這句話就從雪莉同情的眼睛里看到了琴酒陰森森的倒影。 最后打完了還是基安蒂幫清水涼上的藥,將她送回了家。波本恰好買菜回來,就陪她上了樓。 清水涼趴在沙發(fā)上默默流淚,波本把飯做好,看她還在那里長蘑菇,沉吟了下,問道:“又是琴酒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