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波本只笑了一次，清水涼還是買了四件她覺得最好看最適合波本的衣服。

    在銷售員們看來就是金發(fā)黑皮男人淺淺淡淡的一個笑博得了大小姐的歡心，她一開心也就忘了剛才的規(guī)矩多要了兩件。

    這波是她們賺了。

    只有銷售員里唯一的一位男性暗恨地悄悄拽住波本：“兄弟，什么時候大小姐想換新口味幫忙引薦一下唄？我很會笑的，事成之后給你分成?！?/br>
    波本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謝謝不必了，我們是摯愛。”

    明明兩人是正常地在掏錢買衣服，走出店門的時候波本卻覺得他像個江湖騙子……

    剩下的錢被清水涼拿來買了其他人的禮物。雪莉基安蒂蘇格蘭琴酒伏特加科恩卡爾瓦多斯朗姆基爾都有，貝爾摩德不在日本所以沒有。剩下萊伊，清水涼也捏著鼻子給他買了個圣誕老人娃娃應(yīng)付了下。

    除此之外，她組織外的朋友們也有份，像表田里道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坂本同學(xué)黑沼愛菜等等。

    幾大袋子禮物波本和清水涼一人提了一半，清水涼想跟波本說話就跟沖河對岸喊似的——這當(dāng)然是夸張了。不過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禮物袋子說是一條小河確實(shí)不為過。

    走在人群熙攘的路上自帶結(jié)界。

    清水涼忽然想起了什么，幾步跑到前面扭過身正對著波本，把禮物袋子都掛到手臂上，做出一個手勢。

    “波本哥，你知道嗎，我們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特別像一個招式——”

    “無量空處？”

    “不是！”

    “那就是無下限?！辈ū倦S意地說，“可以了，快點(diǎn)回去了。”

    清水涼愣了愣，波本提著禮物河與她擦肩而過，雪又開始往下落了。茫茫的白色落在眼睫上，轉(zhuǎn)瞬被體溫融化成晶瑩的水珠。

    清水涼打了個噴嚏，任禮物袋子從手臂滑下，重新落到手心。她追上波本，低低抱怨道：“你怎么能知道這個呢，犯規(guī)了……”

    波本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兩人的交談聲漸漸消散在風(fēng)里。

    那些禮物清水涼挨個兒送到了朋友們的手上，除了雪莉蘇格蘭基爾萊伊這幾個，其他人也不是第一次收到清水涼的圣誕禮物了，有些人還給她準(zhǔn)備了回禮。比如基安蒂送她了一個芙紗繪的新項鏈，亮閃閃的，每一顆鉆石都寫著我超貴！雪莉的則是一根非常漂亮的發(fā)帶。

    萩原研二回給清水涼的禮物是日和糖果的圣誕套裝系列，松田陣平則送了她一本書：《機(jī)械入門》。

    似乎不怎么需要呢，松田君。

    至于琴酒，別說收回禮了。就連找人送禮物都廢了老大的勁，手機(jī)號慘遭拉黑，清水涼連夜借了波本的手機(jī)撥通琴酒的號碼祝他圣誕快樂，并告訴他禮物放在了雪莉的研究所，請他自己去拿。

    琴酒當(dāng)然是不會去的，不僅不去，他還把波本的手機(jī)號一并拉黑了。

    清水涼絲毫不慌，淡定地?fù)芡ǚ丶拥奶?，同樣的話說一遍，最后嘆了口氣，“伏特加哥，你也勸勸大哥，這么大人了不要老是做這種幼稚的事，拉黑電話號這種事我小學(xué)就……摩西摩西？伏特加哥？——可惡，又掛我電話?！?/br>
    波本看清水涼似乎是認(rèn)真在懊惱琴酒居然掛她電話這種事，不由陷入深思：這難道是什么在琴酒手下活命的秘技嗎？跳進(jìn)琴酒生氣的深淵他反而殺不了我之術(shù)？

    圣誕節(jié)后的第二天，萊伊將清水涼約了出來。

    在同一家咖啡館，清水涼將他的圣誕禮物遞過去——那個連包裝都沒有的圣誕老人娃娃。

    會收到來自黑櫻桃的圣誕禮物讓萊伊有些吃驚，但是男人冷淡慣了，什么表情都看不出來，淡淡地道了謝就開始說正事。

    “貪污受賄的證據(jù)我沒有找到，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黑田慎太郎與一樁謀殺案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組織只是想威脅他的話，這些證據(jù)應(yīng)該也足夠了?！?/br>
    清水涼肅然起敬——真不愧是紅方王牌銀色子彈先生，在她把貪污證據(jù)銷毀的情況下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新的突破口。難怪是讓琴酒都懼怕的男人。

    不過——

    “那件事啊，其實(shí)……我說了你先不要生氣，”清水涼仔細(xì)斟酌了下最能傷害到萊伊的話語，“那個議員已經(jīng)因?yàn)樨澪凼苜V被抓了，組織現(xiàn)在不需要什么威脅他的證據(jù)了……真抱歉，這是五分鐘前的新聞，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請你節(jié)哀?！?/br>
    第36章 在酒廠長大的日子里35

    他們做臥底的人是有幾分能屈能伸的，清水涼不知道萊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沒有把她碎尸萬段的沖動，反正他表面上看上去還算平靜，很酷蓋地咬了根煙，被清水涼提醒咖啡館禁煙。

    萊伊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間竟有一絲滄桑。

    清水涼本來還想問問萊伊有沒有總結(jié)出什么養(yǎng)豬心得，最后一點(diǎn)貧瘠的良心讓她謹(jǐn)慎地打住了這個想法。

    這個工具人感覺蠻好用，不能把人逼急了提前叛逃組織。

    于是清水涼清了清嗓子，“你放心，萊伊先生，組織對你的遭遇非常同情，我們知道這次任務(wù)失敗不能怪你，完全是那群警察太可惡，居然不聲不響就掌握了目標(biāo)人物的犯罪證據(jù)。你放心，組織絕對沒有因此對你的能力產(chǎn)生懷疑，你依然是我們非?？春玫娜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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