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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這孩子心思細(xì)膩,雖然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是擔(dān)心我寂寞,所以才常帶著meimei來看我。”母親說著,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其實哪有那么脆弱呢?!?/br> 西九條薰的心又不可抑地酸了。 過了一會兒,土間大平的meimei,土間埋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拎著一大袋子薯片可樂,亞麻色長發(fā)垂在身側(cè),見了人也是先露出溫柔的笑容。 時間的流逝在孩子身上格外明顯。五年前西九條薰借住在土間大平家里時,土間埋還是個11歲的小孩子,現(xiàn)在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美麗又優(yōu)雅。 不過西九條薰知道少女的本性,她從茶幾下的抽屜里拿出游戲手柄,像個拿蘋果引誘白雪公主的邪惡巫婆般笑了:“要來一局嗎,小埋?” 土間埋果然接下了她的戰(zhàn)書。兩人握著游戲手柄,在戰(zhàn)場上廝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痛快地玩了一局,雖然輸?shù)袅?,結(jié)束時西九條薰仍然笑得彎起眼睛:“小埋好厲害,和你一起玩真叫人開心。” 土間埋在她的目光里紅了臉頰,別別扭扭地講道:“冥jiejie也很厲害?!?/br> 母親在一旁默默凝視兩人,嘴角不自覺掛上淺笑。 吃過晚飯后,天已經(jīng)全黑了。郊外少了光污染,星子像寶石般散落在黑色的幕布上。蚊子和夏蟬此起彼伏地活躍著。 西九條薰拒絕了母親要留她住上一晚的請求。一個午覺、一頓晚餐已叫她樂不思蜀,再待下去,她只有像陷進(jìn)蛛網(wǎng)的蝴蝶般,永遠(yuǎn)地沉淪了。 母親站在玄關(guān)處同她告別,要走了,忽然對著屋里供父親牌位的方向說道:“爸爸,冥要走了哦,記得跟她說再見?!?/br> 這一句話讓西九條薰聽得那么悲傷,她急急轉(zhuǎn)過身去,低下差點落淚的臉。庭院里亮閃閃的星光和月光鋪出一條錦緞似的小徑,無數(shù)次,父親母親就這么目送著她遠(yuǎn)去。 相遇沒有準(zhǔn)備,離別也是猝不及防。人這一生,總是匆匆忙忙的。 土間大平拿著手電送西九條薰走到門口。坐進(jìn)車?yán)?,西九條薰搖下車窗。土間大平意識到她有話要說,彎下腰來,臉上溫柔的微笑比月色還要柔軟。 “謝謝你照顧她。”她望著他,很鄭重地道謝。 發(fā)動汽車,西九條薰從后視鏡看到土間大平撓著腦袋疑惑的樣子。隨著車輪越滾越遠(yuǎn),這仿佛前世回憶般的家愁也融進(jìn)了身后的月光里。 家的位置在東京到橫濱相反的方向,開車回橫濱所住的公寓要一個多小時,還要再次經(jīng)過父親睡著的墓園。出發(fā)時是晚八點多,加上郊外荒僻,路上幾乎碰不到幾輛車。 假若用虛的形態(tài),幾次響轉(zhuǎn),不多時便能回到橫濱,只是西九條薰極不喜歡那種明顯有別于人類的狀態(tài),沒有急事,她寧肯像普普通通的人類一般,開上幾小時的車,跋山涉水去一個地方。 夜晚的山風(fēng)從開著的窗子里吹進(jìn)駕駛座,涼爽的風(fēng)帶著山間特有的草木香。西九條薰伸著鼻子嗅了嗅,忽地從風(fēng)里聞出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越往前開,味道越濃郁,她終于忍不住將車子停在路邊,探出頭去使勁兒確認(rèn)似地猛嗅。 “這里怎么會有虛的氣味?” 從車子里下來,她看向身側(cè)的山體。正值夏日,山中樹木蔥蘢,一片烏黑的樹影不講道理地蓋下來,整個山體都成了隱在暗中的巨獸。西九條薰毫不畏懼地往巨獸張開的口中走去。 這股氣味實在叫人難以忽視。 難道藍(lán)染不放心她,又派了別的虛來? 雖然她也承認(rèn)自己不是特別靠譜,但是這樣做也太過分了!要是給她逮到證據(jù),一定要精神損失費的。 朝山里走了十來分鐘,以西九條薰的腳程看,已然十分深入了。那股氣味愈發(fā)濃郁了,離得近了,西九條薰聞出這氣味與虛的味道又有些不同。 剛到虛圈的那段時日,她也吃掉過不少種類的虛,對此頗有心得。藍(lán)染曾說過,虛是死后的亡靈因執(zhí)念而形成的。所以虛無論是聞起來,還是吃起來,都有一種極空洞的感覺,仿佛吞了一口黑洞下肚,迫切地想拿什么填滿身體,越是貪圖,越是寂寞;越是渴求,越是瘋狂。 現(xiàn)在這氣味聞起來雖然也有空洞的味道,更多的卻是一種很惡心的惡感。像是恐懼、怨恨、憎惡……種種負(fù)面情緒匯聚而成的污穢。 身體里的崩玉探測器忽然有了反應(yīng),西九條薰驚訝得差點咬到舌頭。 “真的假的?這么惡心的東西你也要?……不愧是跟藍(lán)染老賊一伙的東西?!卑l(fā)現(xiàn)藍(lán)染似乎感知不到這邊發(fā)生的事后,西九條薰編排起他也逐漸大膽起來。 沒有員工不喜歡背后講無良老板壞話。 又深入了一段,西九條薰終于見到了這東西的本體。林間幽深的月光白慘慘地落下,一只十二條腿的超大型蜘蛛吊在高高的樹杈上,濃綠色的身體滾著黏糊糊的液體,像生了霉?jié)⒘四摪懵龔母呖盏蜗?,呲啦一聲在地面澆出一個洞。蜘蛛背面生了一排排眼睛,沒有眼皮,黑洞洞地張著,同時朝西九條薰的方向望來。 然后它叫了一聲——像一口痰卡在喉頭吐不出又吞回去了般——讓西九條薰渾身汗毛倒立。 它像是很高興,慢慢朝她轉(zhuǎn)過臉。 那只蜘蛛,生著一張幾乎能算得上漂亮的人臉,咧著嘴笑了。 “臥、槽?!蔽骶艞l薰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