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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悲慘的經(jīng)歷……漏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尤其是最后時刻,那種全身上下比咒靈還咒靈的七海秋子讓他深深地感到恐懼。 “哈?我可以毫不留情面地說——”羂索伸出兩根手指,額頭上的縫合線越發(fā)有些深邃,“確實,按照現(xiàn)在等級來劃分,你們是最強的——屬于特級咒靈一列?!?/br> “可是就是這樣的你們,在五條悟以及兩面宿儺面前依舊弱到爆炸。”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四級咒術(shù)師水準的七海秋子虐成鬼了,漏壺不由得含淚點頭,“確實,現(xiàn)在的咒術(shù)師陰間的很!一個個比我們詛咒還詛咒!” 羂索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深邃,“所以,我要你們接近她,成為她的同伴?!?/br> 漏壺瞬間冷下了臉,一只大大的眼睛狠狠盯著披著人類外殼的——不知名生物。 他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走吧花御?!?/br> “已經(jīng)沒有必要跟這個騙子待下去了?!?/br> 漏壺已經(jīng)不想再接近七海秋子了。 雖然在成為對方寵物的時候,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身體的桎梏消失了,他可以變得更加強大了。 但是—— 那絕對不是人類。 光怪陸離的線條扭曲而又詭異,綺麗的濃墨交織纏綿,帶著恐懼而又猙獰的微笑,嘴里訴說著那些一件件讓人心生膽怯的語言。 瘋狂、癲瘋、扭曲、惡意。 漏壺所有一切能夠想到的詞語都在此時爆發(fā)。 “她不是人類。” 漏壺睜著不正常的一只眼珠子又重復(fù)了一遍。 “絕對不是……” 羂索皺眉。 漏壺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紅血絲撐滿了眼珠子,嘴里呢喃著那些非正常語錄,咒力凝聚在火山頭中,整個詛咒身上充斥著一種負面情緒。 總而言之,給人一種精神狀態(tài)十分不正常的感覺。 漏壺自顧自地說完話后,帶著一旁的花御離開了,消失在羂索的視線中。 走進了森林深處,遠離了羂索,漏壺才覺得有一點舒服。 他們同時開口了,“那么花御/漏壺——” 沉默。 最后還是漏壺先說話了,“我覺得羂索不靠譜……有點像利用我們的樣子,對了,真人去哪了?” “……他去襲擊咒術(shù)師了?!?/br> “???”漏壺圓圓的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他去白給了?” 越想越可怕,七海秋子惡魔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他的內(nèi)心,漏壺直接扒拉上花御的手跟她說,“我們?nèi)ゾ日嫒税桑 ?/br> 花御茫然,“真人任務(wù)比較輕,只是試探一下……”最后,眼神略微有些若有所思。 她上前一步,把陀艮從漏壺身上拔了下來安在自己身上,“……如果這樣的話……我明白了,你要去找她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br> 漏壺:“?” “我也想清楚了,不能桎梏你的決定……總之,如果哪一天累了的話,我們這里永遠歡迎你?!?/br> 漏壺:“???” 等一下,你這話說的怎么搞得好像我要叛變了一樣啊喂! 花御帶著小章魚陀艮走了,留下了風中凌亂的漏壺。 (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茫然的漏壺呆滯住了。 他的記憶非常清晰。 從一開始的噩夢到最后的惡魔,他記得清清楚楚。 花御絕對是誤會了什么吧——! 心肌梗塞的漏壺可憐巴巴地追了上去試圖將一切解釋清楚。 ……至于白給的真人……逃跑那么快的他一定可以跑回來的! 恩,我相信你真人——! “同謀什么的,我是真的沒興趣?!逼吆G镒颖容^認真,“我可是標標準準的好孩子,是不會加入反派陣營的?!?/br> “喂喂太過分了吧!”五條悟夸張的站了起來,“什么叫反派呀!我可是咒術(shù)師這一列噠~” “……所以咒術(shù)師竟然是反派嗎?” “?你的腦回路怎么這么清奇?” 五條悟坐了下來,伸出手指彈上了七海秋子的額頭,“咒術(shù)師是祓除咒靈保護人類的好人呢~” 七海秋子想動彈一下卻沒辦法,身上被綁的實在太緊了,“祓除咒靈……可是咒靈不是無限的嗎?” 可以重復(fù)刷新。 可以無限存在。 “這樣的東西是祓除不禁的?!彼苷J真,黝黑的大眼睛像是珍珠一樣閃爍著光澤,“所以,咒術(shù)師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職業(yè)介紹中,咒術(shù)師是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存在的職業(yè)。 可是—— 【這是永遠無法完成的使命?!?/br> 所以、這樣的職業(yè)搭配上這樣的介紹,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五條悟捏開了七海秋子的小臉,“說的很好的。” 人類是貪婪且膽小的。 而詛咒這樣的存在,正是由于人類對某種東西的恐懼、憎惡、一系列負面情緒所誕生的。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只要有人類的存在就會誕生詛咒的存在。 五條悟突然頓住了。 同樣是黑發(fā),同樣是這個樣子……他想到了自己昔日的摯友。 【詛咒是除不盡的】 【咒術(shù)師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是一條與摯友完全不同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