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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這個,合同……!”男人的嘴巴被嚴嚴實實堵上,另一個人一拳揍去,把他重重打趴下。 下一個荷官迅速接替了他的位置。 賭/場有一種說法,在一個人的手氣很好時,需要換荷官打斷這種運勢。 從數(shù)學的角度來說,就是換掉盈利循環(huán)里的常量。 畢竟賭/博說到底只是概率問題,對個人而言有輸有贏,對賭場來說穩(wěn)賺不賠。 新荷官滿面笑容的沖戴西西說。 “小姐接下來還想玩什么?” “……什么都行?!贝魑魑魇栈匾暰€,八風不動看著面前的七百二十萬籌碼,“請開始吧?!?/br> 五把以內(nèi)讓她輸光。荷官發(fā)狠想。 五把以內(nèi)贏到兩千萬吧。她漫不經(jīng)心想。 這一次他們沒敢再讓她開單雙,而是換成橋牌。戴西西花了幾分鐘學會規(guī)則,在空氣中小水珠的視野反饋下,對手幾乎是全程明牌和她在打。 第一把她輸了三百萬,第二把贏四百二十萬,第三把贏六百萬,第四把贏八百萬。 差不多了。戴西西放下手中的牌。 她的面前,荷官正準備換第五個。 “我不玩了?!彼f,指向旁邊的奴隸們,“一共兩千兩百四十萬,那邊的魚人和人類,我全都買下?!?/br> 這下別說荷官和奴隸,連先前強迫她進場、一同被捆在奴隸堆里的男人都露出貨真價實的驚呆模樣。 全場一時間陷入了死寂。 “哈?!” 有客人在大聲嘲笑她的異想天開,他們指著她笑得樂不可支,連遠處賭得急赤白臉的老手都轉頭來看熱鬧。 戴西西一時不明所以,正想詢問,便聽見身后“咚、咚”的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下接近。 站起來足有兩米四,肌rou虬結結實,罩下的陰影幾乎能把戴西西整個籠住的壯漢——懸賞金足足兩億的“強斧”杰森輕松提起寒光閃爍的巨斧搭上肩。 “想走?” 戴西西調整了一下姿勢,以便迎戰(zhàn)。 “不可以嗎?” “我們這兒不歡迎踢場子的!”他粗聲道,“贏了錢就想走?做夢吧你這小鬼!” 如果只許輸不許贏算是踢場子,那她確實是。 賭/場的規(guī)矩怎么和隔壁四皇之一的凱多差不多啊,都是強買強賣。 “您的意思是?”她問。 “滾過來,繼續(xù),直到你把你那顆小腦袋連著上半身一起永遠留在這兒?!苯苌瓘娪驳挠靡环N震耳的聲音說。 戴西西的五感很敏銳,他的聲音太大,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此時后退會顯得有些不禮貌。 “我不想繼續(xù),”她說,“我只想買下那些人,別的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杰森發(fā)出大笑。 一旁的荷官及時補充:“小姐或許不清楚我們的規(guī)矩——這些奴隸的起拍價是一千萬沒錯,但只要有別的客人要買,一兩千萬就不夠了?!?/br> “沒錯!就比如現(xiàn)在,我要花個五千萬,買下那群東西,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輸干凈,然后趕緊死在這兒!”杰森恐嚇的揮揮斧頭,“不然,我就讓你的腦漿現(xiàn)在就碎一地!” “……”戴西西都想嘆氣了,為什么一定要執(zhí)著于賭/博的方式呢? 但介于她暫時還打不過兩億海賊,空氣中的水分也未被完全標記,以防萬一還是再拖延一點時間好了…… 她重新坐下來,從橋牌到花旗骰,再到轉盤和各式奇奇怪怪的玩法,籌碼從兩千萬一點點增加到五千萬,再到一億,荷官的表情從微笑到撐不住到冷汗直流,甚至有不少客人紛紛下場,屈尊就貴的不遠不近圍在周圍,看她面無表情的動作。 反正輸?shù)氖乔f家的錢,沒那么自持身份的圍觀人群都很捧場,她要是死不了,莊家死了也不錯,都有好戲看。 贏到一億的時候,門口的打手們坐不住了,想直接拖她下去,被她一招一個弄倒放到旁邊。 兩億的海賊她打不過,這些打手倒還簡單。 場子里的荷官全換了一遍,沒一個能阻止她的勝利。 到最后,連賭/場的老板都被驚動,急匆匆趕來,此刻莊家已經(jīng)將接近三億輸?shù)酱魑魑髅媲埃d奮的叫好聲此起彼伏,有人對著她吹起長長的口哨。 這里的動靜鬧得太大,連附近的客人都聞聲而來,里里外外擠了七八層,還有人開辟空中路線,掛在三樓的晾衣繩上瞧熱鬧。 等戴西西面前的籌碼增加到四億時,老板實在坐不住了,滿臉冷汗地向“強斧”杰森點頭哈腰,在后者倨傲的氣勢中為難許久,艱難比出一個數(shù)字。杰森第一次不為所動,只大口喝酒吃rou,老板苦著臉,又心疼的比出另一個數(shù)字,過了一會,眼瞧戴西西的籌碼增加到六億,狠心比出第三個數(shù)字。 杰森“砰”一下把酒瓶砸到地上,架著那柄就常人而言過重過利的斧頭,站起來重重走向戴西西的方向。 戴西西瞥了他一眼,將身前注意力依舊沉浸在賭桌上的荷官推遠,避免誤傷。 附近的人們很有眼見力的在此刻飛快散開,她看見一些地方搭了個臨時桌子押她和杰森的勝率,玩得高檔一點的就押她能撐多久。 不愧是主要是發(fā)展賭/博業(yè)的地方,島設不崩。 扇貝鼓掌.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