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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的風(fēng)要我怎樣啊，在夜間搖著樹葉？

    森林的風(fēng)要我們什么啊，在我們家里驚動著火焰？

    森林的風(fēng)尋找著什么啊，敲著窗兒又走開去？

    森林的風(fēng)看見了什么啊，要這樣地驚呼起來？

    我有什么得罪了森林的風(fēng)啊，偏要裂碎我的心？

    森林的風(fēng)是我的什么啊，要我流了這樣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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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出保爾福爾的《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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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沒料到他突然發(fā)神經(jīng)，楞了一下：“你干什么？”

    “在我剛開始殺人的時候，都會看著他們的眼睛?！毙〕鬀]理他，自顧自地坐下來：“那時我年輕，我觸碰人性的底線一定有意義，人第一次謀殺，就像從古猿第一次直立行走。我從猴子進化成了人類。只有你打破了規(guī)則之后，你才會真的開始思考規(guī)則本身：它是否合理，和它存在的意義。只有在籠子外面的人才有資格思考籠子，會思考的罪犯勝過所有社會哲學(xué)家?！?/br>
    杰克沒有回答，他繼續(xù)說道：“但是我越來越困惑，因為我覺得殺戮根本沒有實感。生命應(yīng)該是有意義的，我知道你能理解——只有它有意義，我的邪惡才有重量。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我逐漸理解了這一切。我明白這個世界只是個笑話?！?/br>
    小丑頓了頓，“笑話是這樣的。從前，歐洲某個與世隔絕的海島上，有一群崇拜太陽的原始人，他們認為太陽是絕對的善和美，于是他們不斷修筑高塔，不停的、不停的修，在修的時候還定下法律：品德越好越有資格接近太陽，圣人才能住在高塔頂端，而罪犯們被關(guān)在又黑又深的地下。就這樣，過了好多年，有個科學(xué)家來到了這座島上，原始人告訴了他這件事，還驕傲地對他說，‘現(xiàn)在我們的塔已經(jīng)高達50米了’，科學(xué)家驚訝地贊嘆道：‘哇，你們的法律可真棒，你們讓圣人比最可怕的罪犯更接近太陽……二十九億九千一百九十五萬七千四百分之一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捧腹大笑起來，越笑越大聲，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他不停捶打著沙發(fā)的木制扶手，笑得發(fā)抖：“真是一群瘋子，瘋子……”

    杰克卻沒笑：“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但那不過是詭辯?！?/br>
    “我很高興你認為那是詭辯，這證明你不懂這個笑話真正的含義?！毙〕笠膊恍α?，他盯著杰克，眼睛中閃爍著愛意和冷潮，“這才是笑點——當(dāng)你真的理解了這一切，別人就會說你瘋了。”

    “你依然在說故弄玄虛的套話?！苯芸穗p手交疊，“你給我講了一個似是而非的預(yù)言，告訴我不論英雄還是罪犯，在絕對的美和正義面前都是無意義的，這只是你幼稚的詭辯，我們沒人知道太陽到底有多遠?！?/br>
    “無限接近太陽的英雄，因為蠟做的翅膀融化而墜入海洋中死去?！毙〕蠊殴值匦α藥茁?，“古人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絕對的正義和孤立的光明，是會把人燒死的。英雄只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蛋，用蜂蠟把鳥的羽毛粘起來而已，最終他們還是會墜到地上。因為人就是這樣——如神明般偉大無私的，與跟魔鬼一樣惡毒的，可能就是一個人。粗暴地把人分為‘善人’和‘惡人’，都是無意義的。”

    “夠了，小丑，我受夠你了，你坐在這里跟我探討哲學(xué)，好像你是個哲學(xué)家，或者詩人——然而你只是假裝成這樣，因為你只會講些歪理邪說，用這些來迷惑我?！苯芸舜驍嗔怂脑挘骸澳惚晃谊P(guān)在這里，什么手段都用不出來，所以你就只好當(dāng)謎語人。恕我直言，小丑，你根本就不懂哲學(xué)，也沒有信條。你不代表混亂，更不是魔鬼化身。你是個精神錯亂的瘋子，然而你也沒有瘋得那么徹底，你受不了生活的打擊，用瘋狂來包裝自己，以此來逃避問題。你滾到泥里，看見別人飛在天上你就想把他拽下來，還美其名曰‘都是沒有意義的’?！?/br>
    “不，你不明白。但我更好奇一件事，杰克，”小丑做了個手勢，“你在理直氣壯責(zé)罵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一個問題：你和我有可能是一個人嗎？”

    杰克愣了一瞬。

    緊接著他開口道：“這個問題沒有探討的價值，我跟你不可能是一個人?！?/br>
    “我更好奇你以為什么說得這么篤定。”

    “因為有些事情只有我知道，而你不知道?！?/br>
    比如蝙蝠俠世界的未來：杰森會被小丑殺死，塔利亞將和蝙蝠俠生下達米安，還有不久后會發(fā)生的各類大事件，黑暗金屬或閃點悖論……

    小丑又流露出了看會跳舞的獅子的眼神，說出的話卻像一道炸雷：“類似于起源之墻？”

    第31章

    杰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震驚道：“你怎么知道起源之墻的？”

    起源之墻是DC虛構(gòu)出來的地點，也有靈魂之墻的別稱。它是已知宇宙的邊界，是DC宇宙中最神秘最強大的存在,?守護著所有不可思議的秘密與力量。起源之墻位于宇宙盡頭的普羅米修斯星系,?用于分隔多元宇宙宇宙與大全能宇宙，可以說DC宇宙中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都跟起源之墻關(guān)系重大,?所有的新神和舊神都以起源之墻為力量的發(fā)源地,?更是他們死后將抵達的終點,?等同于宇宙的墳?zāi)埂?/br>
    起源之墻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就是宇宙中所有東西只要接觸到起源之墻，就會被牢牢固定在墻上，并且失去所有的記憶和意識，像植物人一樣永遠都不能動彈,?更不能離開，但唯一的好處是，所有被固定在墻上的角色都不會再受到宇宙重啟的影響。這就是DC粉眾所周知的梗：“拉去糊墻”,?這個“墻”就是起源之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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