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這種野雞模仿犯……

    杰克很頭痛。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在忙于寫數(shù)學(xué)論文，反正在阿卡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著數(shù)學(xué)等級這么高去搞點理論研究。蝙蝠俠也沒制止他，讓小丑一心撲在純數(shù)學(xué)理論上總比他干壞事強多了。加上這段時間杰克醉心于研究橢圓曲線，勞改表現(xiàn)相當(dāng)不錯，作為獎勵，阿卡姆為他提供筆和足量的草稿紙，最近應(yīng)該能寫出一篇關(guān)于橢圓曲線的論文，正好給著名的學(xué)術(shù)期刊《數(shù)學(xué)》投稿。

    所以他如實說了：“盡管我很想給你點消息，但是這次真的跟我無關(guān)。”

    “每一個殺人兇手都這么說‘跟我無關(guān)’，可你把鬼牌可是丟在現(xiàn)場?！苯苌湫?。

    “你知道我不是小丑吧，蝙蝠俠應(yīng)該跟你說了。鬼牌并不是我的點子，也不代表我。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我從不跟他共享記憶，抱歉，我無法給你提供幫助?！苯芸撕攘艘豢诟甑沁f過來的甜牛奶。

    如他所想，對面兩人的臉上都未顯現(xiàn)出驚訝，顯然蝙蝠俠跟他們通過氣了，他們早知道杰克聲稱自己并非小丑。

    “‘我不是小丑’，這只是你精心設(shè)計的一個騙局而已?！苯苌f著，“或許你可以騙過蝙蝠，但你騙不過我?！?/br>
    杰克看了他一會兒，滿臉沉痛地嘆了口氣：“戈登局長，有沒有驗鈔的紫外臺燈？”

    “你要做什么？”戈登心中警鈴大作。

    “很簡單?！苯芸酥噶酥附苌稚系淖C物袋，“追根溯源，告訴你們這個仿冒品從哪里來的，以及這位‘公路殺手’，他在哪里出沒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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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登將紫外線燈放在桌子上。

    杰克面前有兩張相同的鬼牌，都放在證物袋里。一張相對干凈，只是沾染了些灰塵，另一張滿是干涸的血跡。

    “這張是哪兒來的？確認(rèn)是小丑本人的嗎？”杰克指了指相對干凈的鬼牌，這是他讓戈登帶來的小丑之前作案時留下的名片。

    “你以前和哈莉一起襲擊了一個商場，用笑氣毒死了三層樓的人，這張卡片插在那些尸體上。”戈登沒什么表情。

    杰克擰亮了紫外線燈，幽藍(lán)色的光柱好像燃燒的鬼火，照著他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龐：“那不是我。我是杰克。”

    他垂下眼簾，用鑷子取出證物袋中的名片，依次排好，放到紫外線燈下，讓戈登和杰森觀察它們的表面：“看出來有什么不同了嗎？”

    杰森皺起眉頭，他的觀察能力不弱，很快發(fā)現(xiàn)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兩張鬼牌的表面顯現(xiàn)出非常相似的顏色和質(zhì)感，幾乎是同一批印刷。但其中一張表面瑩瑩發(fā)亮，仔細(xì)看去，那張鬼牌折射出幾個大小不一的光斑，像是某種毫無規(guī)律的水印，水印非常細(xì)小，不比嬰兒的指甲更大，不仔細(xì)觀察壓根無法發(fā)現(xiàn)。

    這張帶水印的名片相對干凈，是小丑本人使用的。

    “這是水??？”

    “小丑的名片使用的是26年前的舊銅版紙，當(dāng)時法律規(guī)定不完善，一些印刷廠違規(guī)使用一種現(xiàn)在被禁用的涂料，這種涂料造價便宜，但因為制造流程不規(guī)范，經(jīng)?；烊胍恍╇s質(zhì)，這些雜質(zhì)是高風(fēng)險致癌物，在紫外燈下呈現(xiàn)出這種光斑。”杰克晃了晃那張名片，老神在在，“順帶一提，這種涂料有毒，接觸過多會損傷神經(jīng)元，造成智力障礙。摸完記得洗手?！?/br>
    戈登臉色一綠，跟杰森交換了一個眼神，匆匆出門去洗手了。

    杰克絲毫不慌，反正系統(tǒng)提示他對這種涂料免疫。

    “公路殺手留下的小丑牌是仿造的？”杰森和他對視，翠綠色的瞳孔倒映著蒼白的影子，像一團(tuán)稀薄的迷霧。

    “是的，但這本該由蝙蝠俠告訴你。”杰克眼簾低垂，兩手交疊，忽而冷不丁說道：“你們的管家出事了？”

    這句話突然冒出來的話語，像是戰(zhàn)爭中射來的冷箭，或是鑿開城門的攻城錘，杰森沒想到他這么敏銳，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沒收住臉上的表情。他站起身來，兩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落下的黑影將杰克整個籠罩，像只蓄勢待發(fā)的年輕獵豹：“你怎么知道的？是誰把消息遞給你的？”

    “坐下，小紅鳥，別這么激動。這不難猜，如果蝙蝠有空，坐在這的應(yīng)該是他。你們這窩小鳥是他的心頭rou，他絕對不會讓你單獨直面我，哪怕我不是小丑?！苯芸颂蛄颂蜃旖牵安痪们?，瘋子們都被蝙蝠俠修理過，相信我——阿卡姆和黑門最近收容的罪犯是之前半年的量，所以我想，可能有事讓他不得不離開哥譚，在離開之前，他得把爛攤子收拾干凈，起碼多撐一會兒，別在他回來之前垮了。但什么能讓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杰克笑道：“我猜是最重要的家人的生死?！?/br>
    第37章

    “蝙蝠俠曾經(jīng)跟我說,?你覺得你是普通人?！苯苌聪蛩难鄣祝路鹉麩o盡深淵，在虛無中他見到了自己的倒影,?該死的空洞,?杰克和小丑的眼神一樣空，“你無視稻草人的毒氣,?能配出恐懼毒氣的解藥,?在長距離的情況下射中貝恩，猜出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然后你說你是個普通人？”

    “我只是有點本事而已?！?/br>
    “我敢說哥譚99%的狙擊手都做不到你那樣,?你說這是‘有點本事’？”

    杰克剛想說話,?卻被一陣突然的鈴聲打斷。他做了個手勢：“吃藥時間到了，那就麻煩我們的小紅鳥,?把藥瓶拿過來——再倒杯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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