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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能。讓我看看……另一個嫌疑人……在這里,戴維德·杰里邁亞,以前是個警察,直到他因為作風(fēng)不正被開除?!?/br> “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豎鋸的游戲嗎?” “沒有,但是馬克·霍夫曼,那位最臭名昭著的豎鋸門徒,曾經(jīng)是他的同事。而且,‘新豎鋸’活動的時期和地點,跟他的作息重合?!?/br> - 影像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杰克摸著下巴,沉思許久。他對這段錄影沒有印象,拍攝時間應(yīng)該在他失憶的三個月內(nèi)。第一代豎鋸殺手,也就是大家最熟悉的老頭,約翰·克萊默已死,他的兩個門徒阿曼達和霍夫曼都在逃亡途中,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繼承他衣缽的新的門徒,錄影中的警察們稱他為“新豎鋸”。就如同現(xiàn)在,策劃這起游戲、綁架他們的都是這位新豎鋸。而他參加過約翰老頭的游戲,是新豎鋸的嫌疑人,另一個嫌疑人是戴維德·杰里邁亞,也就是身旁這個作風(fēng)不正被警隊開除的私家偵探,在從前的從警生涯他經(jīng)常勒索罪犯,給死去的夫人發(fā)送過勒索信。 “難道豎鋸就是你?”他還沒說話,偵探就先站起來,對著杰克說。 杰克噗嗤一聲笑了:“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失去了這三個月的記憶。” 偵探被他堵得頓了一下,哼道:“把你嘴里的鐵絲給我?!?/br> 杰克閉上嘴唇,舌頭在臉頰上頂出形狀,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吐出一截手指長的、沾滿了唾液的鐵絲。 豎鋸殺手不夠謹(jǐn)慎,如果是蝙蝠俠在這里,他會嫻熟地掰開杰克的嘴進行檢查,他知道小丑喜歡在嘴里藏點東西,而杰克完美的繼承了他的小愛好。這個毛病不止是小丑有,有些囚犯會把工具藏在消化器官的末端,甚至有人把釣魚線一頭綁在門牙上,一頭綁在鐵釘上,然后把鐵釘吞下去,成功將3厘米長的釘子懸掛在食道中帶入了阿卡姆。后來每一個進入阿卡姆的瘋子都必須在X光下進行檢查,這樣能幫助守衛(wèi)人員找到隱藏的小道具。 偵探滿臉惡寒地拿起那節(jié)鐵絲:“只有這個了?” 杰克張開嘴,舌下空空如也。 法醫(yī)又往杰克身邊湊了湊:“你身上有能開鎖的東西,為什么不直接用?” “遵守游戲規(guī)則,太愛出老千有時候會害了你?!苯芸寺柭柤纾岸椅也恍枰銮б材苴A,為什么要用不能見光的小手段?” “你就這樣把鐵絲給他?” “你猜那玩意會讓他贏得游戲還是害死他——你猜。” “別打啞謎,鐵絲是豎鋸故意留給你的對吧?” “你越來越難糊弄了,愛德華。”杰克低聲笑了笑:“確實,能拿到這盤錄像,豎鋸——新豎鋸,肯定知道我喜歡在嘴里藏些玩具,但是他沒有拿走,而是故意留下,那就說明他自有對付我的手段,不怕我玩些開鎖的小花招。” “新豎鋸把這盤錄影交給我們是什么意思?證明‘你們曾經(jīng)是同一個案子的嫌疑人’?” 杰克罕見地沉默了,良久才說:“不,這是一封自白書?!?/br> “自白書?” “對,新豎鋸的自白,‘我在你們之中’。”杰克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蒼白可怖的笑容。 - 各懷鬼胎的眾人維持著一片詭譎的沉默,像平靜的海面下互相碰撞的扭曲洋流。他們來到了最后一個房間。 房間很小,呈現(xiàn)出正方形,布置得也很簡單,他們進入的門對面還有一扇緊閉的小門,房間中心懸掛著一個滑稽的木偶,木偶表面涂著白漆,頭頂戴著一個綠色的假發(fā)套,臉的位置畫著個簡陋的紅色笑臉,身上穿著紫色的燕尾服、蛋黃的馬甲和綠色的法國襯衣,肚子上別著一張長方形的紙條,紙條上用油漆寫著幾個潦草的紅字:“向我射擊(Shoot?me)!” 在木偶前面放置著一把銀色的手/槍,同樣用紅色油漆寫滿了“HAHAHA”的字樣。 這時,電視機一如既往地亮了起來,依舊是那個臉頰涂著紅暈的奇怪木偶:“你們好,各位,我想跟你們玩一個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你們一定在抱怨我給你們定的規(guī)則太花哨,讓你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誰是兇手,誰是線人,所以我要給你們一個簡單的通關(guān)辦法,你們看見那扇緊閉的小門了嗎?那就是出去的門,打開它,你們就自由了,游戲結(jié)束,項圈不會爆炸,所有人獲勝。而開門的方法是:拿起手/槍,向木偶射擊,無論射哪里都行,只有扣下扳機,門就會打開。但是,請謹(jǐn)記,所有提前結(jié)束游戲的行為都有其代價。而這個代價是,射擊者自己會輸?shù)粲螒?,換取其他所有人存活。如果誰愿意犧牲自己,就請拿起那把槍。從現(xiàn)在開始,是生是死,由你們自己選擇。那么,游戲開始?!?/br> 一片寂靜。 杰克站了一會兒,緩步走上前去,拿起那把手/槍,瞄準(zhǔn)了花花綠綠的木偶。木偶正對著他,白紙上的上彎的笑臉分外鮮明,像個血色的、尖尖的月牙。 一瞬間法醫(yī)以為他要開槍了,因為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金色的眼中閃爍著熔巖般的憤怒,那憎恨太過駁雜,不像是對某一個具體的、擁有血rou之軀的人,倒像是一種毫無目的的宗教狂熱,只對一個虛無縹緲的圖騰。但如狼如虎一般扭曲的兇狠,只在那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剎那,就野火般的消退了,他重新變回了普通的數(shù)學(xué)教授,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徐徐放下了那把手/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