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時間到了，電腦自動斷開了連接，蝙蝠俠望著屏幕上的警告圖標(biāo)，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杰克，“我以前可不知道你還擅長黑客技術(shù)?！?/br>
    “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苦著臉的飛天黑耗子。”杰克笑了笑，他在蝙蝠俠藍(lán)色的瞳孔中看見了紅色月牙，“我們不可能找到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的蹤跡，只能用迂回手段。我已經(jīng)篩查了特定城市的監(jiān)控錄影，確定了這半個月來哈莉·奎茵他們出現(xiàn)的范圍，就是這里：哥譚市，阿卡姆瘋?cè)嗽?。我的老伙計們把這個當(dāng)做據(jù)點，真是不意外，很有他們的風(fēng)格?！?/br>
    “我們得跟他們聯(lián)系。”

    “是的。但是問題就在這，蝙蝠，下面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無人機(jī)和攝像頭，我們只要稍微冒頭就會被抓到。而且我們身在大都會中心，要怎么在不驚動超人他們的情況下，甩開那些超能力士兵，避開監(jiān)控，悄悄離開大都會，前往哥譚？”杰克嘆了口氣，拍了拍蝙蝠俠的肩膀。

    “走下水道?！彬饌b說，“在超人給大都會建立附屬城市時，我往里摻過沙子，韋恩集團(tuán)出資承包，一部分下水道中嵌入了鉛板，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新大都會就是在附屬城市上建立的，而兩個世界的附屬城市并無不同，這個世界的我也會這么做?！?/br>
    “好吧，我們從飛天耗子變成了遁地耗子。蝙蝠終于要干點老鼠干的活了，比如說在土里打洞?！苯芸藬偭藬偸?，揶揄道。

    蝙蝠俠站起身，從腰帶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玩意，然后在杰克的注視下，那一疊小東西飛快的脹大，最后變成了一件雨衣似的大衣，蝙蝠俠把大衣套在他身上，拉下帽子遮住他的臉：“穿著這個，韋恩集團(tuán)的最新納米科技織物，內(nèi)部有含鉛聚合物涂層，超人看不見你的臉，如果有什么情況，你第一時間逃跑?！?/br>
    “逃跑？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我跟你不同，他們抓到了我，會把我當(dāng)成反抗軍首領(lǐng)，在大眾眼前處死，但至少有時間營救；但超人抓到了你，你絕對會死?！彬饌b幫他扣好扣子，“而且會死的很慘，這個世界的超人會活活撕下你的手腳，或者把你掛在火刑架上燒死，他的手段會有多殘酷，我毫不懷疑?！?/br>
    “這樣好嗎？保護(hù)一個惡貫滿盈的罪犯？讓人間之神發(fā)瘋的罪魁禍?zhǔn)?？”杰克扯了扯大衣?/br>
    “杰克，我分的很清楚。他是他，你是你。”蝙蝠俠說著，“你不是小丑?！?/br>
    ·

    另一邊，不義聯(lián)盟世界，正義聯(lián)盟瞭望塔。

    “超人?！苯饘匍T自動打開，鋼骨走了進(jìn)來，“新大都會的管理人員發(fā)來一份影像報告，他們說他們拍攝到了蝙蝠俠和……我覺得你應(yīng)該親自看看。”

    “發(fā)過來吧?！背朔畔率掷锏倪b控器，他正在調(diào)試盧瑟研發(fā)的可控制毀滅日。

    鋼骨在幽藍(lán)色的量子屏幕上點了點，一份影像文件出現(xiàn)在電腦顯示屏上，超人隨意地點下播放，錄影很模糊，畫質(zhì)不太穩(wěn)定，有些地方聚焦很成問題。但超人依然認(rèn)出來了，那是大都會中心花園，蝙蝠俠站在花園草坪的邊緣，緩緩舉起雙手，就在他身后——超人雙指放大了圖像，花園中心的水泥雕像旁邊，坐著一個令他感覺熟悉的男人。他穿著漆黑的禮服，黑色的頭發(fā)垂落下來，仿佛一大撮濕透的海藻，那張臉讓超人的身體僵硬了，仿佛直面美杜莎的目光，他凝固成了一座石像。

    “小丑……他還活著……”超人低聲說著，他仿佛又被漆黑的噩夢籠罩了，在大都會不復(fù)存在的每一夜，只要閉上眼睛，他都會聽到那個綠頭發(fā)瘋子的笑聲，就在他耳邊，一聲聲顛倒而瘋狂地笑著。他聽見小丑的幽魂在他耳邊喃語，惡毒地譏笑他所做的一切，他正直的心正逐漸被憎恨的黑泥浸透，他每夜都在悔恨中輾轉(zhuǎn)反側(cè)。他很后悔那時候殺了小丑，為什么能這么輕松的讓他死了？有多少人在核爆時被汽化了？迄今為止大都會的幸存者還有一部分人收到輻射病的折磨，為什么他不把這個丑角活活切成千萬片，讓他也感受一下別人因他而承受的痛苦？

    他沒有死，超人這么想著，蝙蝠俠欺騙了他，他殺死的并不是小丑，或許是某個替身，又或者是其他人。蝙蝠俠把小丑藏得好好的，這個自詡正義反抗他保護(hù)世界的偽善之徒，竟然讓這個殺死了他的妻兒又炸毀了他的城市的家伙活著！

    “蝙蝠俠，你欺騙我！把他帶過來，把小丑帶給我，我要——”超人的喉嚨里滾出嘶啞的咆哮，“我要把他碎尸萬段！”

    第75章

    二十三個小時后,?哥譚市。

    “一場糟糕透頂?shù)墓仿眯??！苯芸藥е得保L風(fēng)衣，從車上走下來,?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摸出一根煙點上，“充滿了輪胎、汽油、塑料坐墊、干燥的壓縮餅干、咸得過頭的罐頭和討厭的男人胸肌的臭味。”

    為了避開監(jiān)控地帶,?他和蝙蝠俠繞了很多遠(yuǎn)路,?包括一些泥濘偏僻的鄉(xiāng)間小道，沒有減震的底盤顛得杰克差點把酸水全吐出來。從大都會開到哥譚市一共花費了二十多個個小時,?期間的食物只有水、壓縮餅干和魚罐頭,?因為蝙蝠俠不能忍受密閉空間里的煙味,?他甚至連煙都不能抽，這一路上可把他給憋死了?，F(xiàn)在到了地方,?趕緊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草的味道裹挾著白霧滾過肺葉，變成幾個淡淡的煙圈從嘴里吐出來。焦油和尼古丁真是好東西,?只要一口,?長途跋涉的疲憊就從骨髓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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