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13點15分，新任市長企鵝人正式宣布接管哥譚市，任命所有臭名昭著的罪犯為執(zhí)政官，擁有無責(zé)任射殺許可，可以在任何地點隨意處死所有不遵法律的民眾。此政令得到了貓女掌管的中央銀行的財政支持。

    正午14點20分，市長企鵝人由廣播電視宣布，GCPD局長詹姆斯·戈登和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在家中被刺身亡，兇手是蝙蝠俠及羅賓，他們二人都是嚴重危害社會秩序的罪犯，懸賞十萬美元全城通緝二人。所有蝙蝠家族的人不允許出現(xiàn)在哥譚街頭，一旦有任何設(shè)施或民眾在哥譚市目擊到他們，貝恩將處死阿爾弗雷德。在此期間，沒有任何蝙蝠俠出沒的蹤跡。

    下午16點44分，哥譚完全落入貝恩的掌控中。哥譚市正式淪為——貝恩之城。

    第102章

    “哥譚之子,?布魯斯·韋恩，上個月被發(fā)現(xiàn)死于韋恩莊園中。哥譚警察局局長聲稱，布魯斯先生的尸體狀況慘不忍睹,?他的面部、胸前、小腿和大腿處均被刺了十余刀不止，死因是大量失血導(dǎo)致的低溫休克和心臟停搏。根據(jù)現(xiàn)場遺留的痕跡和線索來看，兇手正是蝙蝠俠和羅賓。目前,?兇犯蝙蝠俠和他的同伙依然在逃,?我們歡迎所有哥譚民主向我們提供……”

    酒館內(nèi)，一個飛起的酒瓶砸爛了懸掛在酒吧一角的電視機,?把女主持人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播報聲音變成了滋滋作響的電流。

    始作俑者只是個喝得醉醺醺的莽漢，他站起來，一手舉過頭頂,?口齒不清地大喊道：“這里是蝙蝠俠的城市，執(zhí)政官滾出去！暴君滾出去！”

    酒吧中坐滿了人,?卻無一人發(fā)聲。很快，門被推開了,?新任執(zhí)政官走了進來,?他穿著哥譚警察的黑色制服,?頭上帶著樣子有點滑稽的安全帽。漠無感情地對著那個醉漢來了一槍，槍聲震天。子彈精準地打穿了醉鬼的頭顱,?后者脖子以上爆裂開來,?像個摔在地上的爛西瓜。執(zhí)政官沒有表情,?對著醉漢抽搐的身體再補幾槍，讓空蕩蕩的吧臺上開出一朵血腥而破碎的紅花。

    “新哥譚法典第四十四條，謹言慎行,?不可妄議新法,?違法者處死?！眻?zhí)政官說著抬起帽檐,?正是雙面人。

    沒人回答，酒館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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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大約兩百五十人在哥譚市政府大樓的門前靜坐，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四十八歲，最小的只有十五歲，人群整齊劃一地穿著帶蝙蝠標志的白襯衫，額頭系著各種顏色的飄帶，舉著或拿著寫滿口號的標語，手上、臉上或者腿上有些彩色的噴漆。不久前剛下過一場豪雨，空氣潮濕，人群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熱得呼吸都纏在一塊。

    政府大樓的門忽然動了，游/行者有幾人撲了上去，大喊道：“企鵝人滾出去，哥譚是我們的城市！”

    “你們這群懦夫！如果蝙蝠俠在這，你們怎么敢這么對我們！”人群中最激進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她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和牛仔短褲，臉上涂滿了□□，畫著一只黑色的蝙蝠標志：“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蝙蝠俠不死！”

    “蝙蝠俠不死！”

    “蝙蝠俠不死！”

    抗議者們站了起來，振臂高呼，他們中有些人在貝恩統(tǒng)治哥譚之前，從未給蝙蝠俠任何正面評價，現(xiàn)在卻把他的標志掛在胸前，好似這能讓他們獲得一點披風(fēng)英雄的力量。其中以少女的呼聲最大，她高舉著雙手，臉頰因為亢奮而通紅，圍在她身邊的人組成了一道堅硬的人墻，她相信這是永不屈服的人民的力量。她生活在一個自由而文明的國家，在這個國家，游/行/示威是人民的權(quán)力，沒有什么能阻擋民意，政府應(yīng)該在人民的呼喚中顫抖。但是企鵝人只是漠然地看了他們一眼，神色好像在看幾個弱智，他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轉(zhuǎn)過身去，輕蔑地揮了揮手，身后，荷槍實彈的士兵舉起了機槍。

    槍聲響起，如鼓點般敲打著大地，少女仍然高聲呼喊著，但一顆子彈打穿了她的胸膛，她倒在地上，看著貌似堅不可摧的人群被撕開了數(shù)個裂口，為自由而戰(zhàn)的人們四散潰逃。壓制性的暴力如鞭子般驅(qū)趕著羊群，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女孩的目光微微往下，她看見沉重的軍靴整齊劃一地推進，踩碎了不知是誰落下的眼鏡。仿佛是一個命運的隱喻，代表著文明的自由、平等與尊重都不復(fù)存在，在絕對高壓的殘暴面前，它們都只是被踩進泥里的東西。

    但仍有不少人逆著人流向前，撲倒在士兵的防爆盾上，向企鵝人投擲自制的顏料瓶和腐爛的雞蛋菜葉。他們一遍遍地喊著口號，呼聲越來越高，直到被士兵們粗暴地按在地上，軍靴踢斷了幾根骨頭，仍然喊著：“這里是哥譚，誰也不能統(tǒng)治哥譚！獨/裁者滾出去！我們要自由，不要□□！蝙蝠俠不死！”

    女孩虛弱地吸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蝙蝠俠……不死……”

    她說完這句，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平靜地死去了。嬌弱的女孩如凋謝的花朵，落在地上，被鐵蹄踐踏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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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游行隊伍不遠處，射殺開始前十分鐘左右，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小巷里，他把自己小心的隱藏在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不到的陰影處，眼見著企鵝人殘酷鎮(zhèn)壓游行者的慘狀，藏在口袋里的拳頭握得死緊。一聲聲“蝙蝠俠不死”仿佛鼓槌般敲打著他的太陽xue，他前額青筋暴跳，剛想沖出去，忽然被人拉住了。來人穿著一身略顯破舊的兜帽襯衫，露出很久沒刮胡子的下巴，說道：“別過去，企鵝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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