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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在線閱讀 - 第320頁

第320頁

    杰克似乎輕輕笑了一下,被雜音繚繞著,他沒有聽清:“蝙蝠,我做得好嗎?”

    蝙蝠俠沉默片刻:“我相信你有不得已的理由,我能幫你的?!?/br>
    通訊器另一邊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然后是打火機點燃時的響聲,?蝙蝠俠能想象到杰克是怎么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又點燃它,?蒼白修長的手指夾著細長的煙卷,把它遞到同樣蒼白到?jīng)]什么血色的嘴唇中,只這簡簡單單地一個動作,就有一種致命的優(yōu)雅和性感,像一條黑色的毒蛇。杰克深吸了一口煙,吐出去,仿佛是一聲綿長的嘆息:“沒什么理由,?我做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開心,蝙蝠,別裝作驚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一直在防備這一天,你比我更了解我。我變成這樣,?你應該松了一口氣,?靴子終于落地了?!?/br>
    “我確實防備過你,?算計過你,我不否認,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大鬧一場,但沒有傷害到誰,證明你還有底線,只不過是在發(fā)泄情緒,告訴我是什么讓你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br>
    杰克冷笑了幾聲:“蝙蝠,之前在我的別墅,在安芙蘭影院,我是真的想殺了你。我恨不得你沒炸成碎片,從此哥譚再也沒有蝙蝠俠,沒有小丑,沒有韋恩家族,再也沒人能折磨我,你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

    “可是我還活著?!?/br>
    “對,你還活著。你為什么總能活著,為什么你永遠不會死不掉……”

    這一刻,就連蝙蝠俠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杰克還是小丑,杰克的口吻和記憶中的小丑毫無區(qū)別,一模一樣,都是那般怨毒,又帶著深切的迷戀。他為那熟稔的語氣無言片刻,仍是說:“相信我,杰克,我讓心理醫(yī)生作你的妻子的打扮,是為了讓你放松一些,你的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容易出問題。大約是弄巧成拙,讓你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憶,很抱歉?!?/br>
    “珍妮她是怎么死的?”

    蝙蝠俠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br>
    “是不是我殺的?”

    “我不知道,杰克。從檔案上來看,你失蹤的時間比她更早,但是你們的資料都遺失了,我沒有查到太多有用的東西。我只查到了你們的婚姻關系,幾張照片,還有你和她的失蹤報告……除此之外,再也沒別的了。我發(fā)誓。”

    阿爾弗雷德轉頭看著蝙蝠俠的臉色,在說出“我發(fā)誓”的時候,他的神色、語氣、心跳和節(jié)奏都沒有任何波動,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嘴唇中吐出的是謊言。某種意義上蝙蝠俠成了小丑的同謀,小丑挾持著那段過去,把高尚的英雄捆在他卑鄙的戰(zhàn)車上,令他不得不用一段被掐頭去尾的真相對杰克撒謊。

    “不用發(fā)誓,蝙蝠,你能查到的都是他故意留下的,想必他已經(jīng)把一切處理好,不會有任何線索落入我們手中。而且,我也不再關心這個,我對她的生死沒有興趣,”

    蝙蝠俠往旁邊瞥了一眼,提姆對他做了個手勢,以示自己快要定位成功了,讓蝙蝠俠繼續(xù)拖住他,不要掛斷電話。蝙蝠俠無聲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很有壓力,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炸毀的建筑都可以再建,韋恩集團可以幫你報銷,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和杰森一直再找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br>
    “帶著金色的毀滅藥劑來嗎?”

    蝙蝠俠楞了一下,然后他看見蝙蝠電腦的屏幕上的聲波折線變成了一成不變的直線,通訊器中飛出一聲寒冷的輕笑,隨即是一片空白。杰克已經(jīng)掛斷了。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半張臉沉在陰影中,也許是因為杰克那句話而受傷,可是當他抬起頭來時,臉上神色如常,并無異樣。他戴上頭盔,轉頭看向提姆:“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碧崮穼⒂嵪l(fā)給蝙蝠俠:“他在哥譚城郊新開的一家游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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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譚的午后,陽光穿過云朵的縫隙,仿佛向人間拋灑了一大把銀砂。

    下班的人們吵吵鬧鬧,街道的光將天穹暈染得一片溫黃?;覊m般的白鴿起起落落,鳥鳴遠遠傳來,工廠的隆隆巨響與婦人們的竊竊私語相混合,漸漸化為最俗常又溫暖的紅塵煙火氣,埋藏于歷史的陳舊土壤中。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去,煙霧裊裊,天光瀲滟且破碎。黃昏還未到來,天空還是柔軟寂靜到令人心碎的寶石藍,像巴洛克時代的美麗女士身著的天鵝絨長裙,穹頂邊緣的云絮被風切得支離破碎,仿若一層層華麗的白色蕾絲。在夾雜著但不可聞的玫瑰花香的微風中,他隱隱聽見了濤聲。

    身后傳來了大型鳥類落地般的聲音,他并不回頭:“來了?我終于理解你為什么喜歡站在滴水獸上,從高處看哥譚確實很美?!?/br>
    蝙蝠俠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鋼鐵支架上,漆黑的斗篷柔軟的垂墜下來。這里的風景確實很好,如果忽略掉杰克站立的位置有多危險的話——

    “這里太危險了?!彼谅曊f。

    哥譚市新開業(yè)的游樂園中建造的“臺風眼”摩天輪,離地高度超過190米。摩天輪因為突發(fā)事故停轉,附近的人群已經(jīng)被疏散完畢,整個游樂場除了他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杰克腳下的座艙升到了最高點,他就站在座艙頂上,穿著一身他并不熟悉的紅色西服,不久前剛剛下了一場小雨,鐵皮上還積著一層綿密的雨水,稍有不慎就會腳底打滑。他身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唯一的半個腳掌踩在座艙的邊緣,蝙蝠俠仔細觀察衣服擺動的弧度,十分輕盈,沒有不自然的垂墜感,顯而易見,大衣底下沒有藏著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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