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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吃吧,不要讓了塵長老等太久。”他找了一個相當好的理由,既不會提起她的傷心事,也不會傷了她面子。 “好!”羽琴抓起自己那條烤魚就開始啃了,邊吃邊走她太在行了,以前上學睡懶覺來不及了都這樣吃早餐。 第5章 炮仗 將殮服交給了塵長老之后,三人就一起同行,往黑水城去了。 了塵長老并未問鷓鴣哨羽琴的身份,他下意識就覺得應該是他族人。鷓鴣哨自己說的,搬山只剩他一人,那羽琴肯定就不會是他的師妹。但能一直帶在身邊,還要一同前去黑水城,自然關(guān)系十分親密。 而扎格拉瑪族人數(shù)所剩并不多,要維持血統(tǒng),肯定就得同族通婚。 這樣看來,羽琴肯定是鷓鴣哨媳婦兒了。 雖說鷓鴣哨已經(jīng)拜了自己為師,但了塵并不是個八卦的人。待到他們成親之時,他這個做師傅的,份子錢多給些就是了。 “要上船的請快些,馬上就要開船啦!” 到了黃河邊上,船家賣力地吆喝著,想在最后再多上幾個客人。 羽琴伸長脖子一看,船艙里坐著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壯漢。就是這條船了,這就是她的泰坦尼克號啊! “快點啊,鷓鴣哨,你怎么回事,這么長的腿還走這么慢!” 鷓鴣哨倒不是走得慢,而是一路上他都在聽了塵長老講風水。一邊走一邊看一邊聽,當然要緩一些了。 羽琴著急上船,但她卻忘了自己背了個鍋。船上又有些濕滑,她一腳踩到水漬之上,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但她屁股沒著地,而是鐵鍋扛下了。 不過她坐在鐵鍋里,還因為滑溜溜的地面而轉(zhuǎn)了十八圈,簡直就像是個印度甩餅。 “哈哈哈!” 那群俄國人最先笑出了聲,而且震天響,完全沒有一點要給羽琴面子的意思。 羽琴氣得沒法,但她坐在鍋里,四肢不著地,居然起不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那群俄國人笑得更大聲了,有人都差點坐不住,也要摔地上了。 鷓鴣哨連忙跳到了船上,他一手拉住了羽琴的手,一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將她直接抱出了鍋來。 “哼,臭毛子!滾回去吃你們的大列巴吧!”羽琴窩在鷓鴣哨懷里,小聲地罵道。反正待會兒他們就會自己跳船,她氣再大也能消了。 “他們是俄國人?”鷓鴣哨放開了羽琴,還幫她把鍋背上了。她看起來摔得不輕,就別負重了。 “肯定是啊,你看那一臉毛。而且俄語很好辨認的,你聽吶,什么司機,什么白帝圣劍,什么胡彥斌,什么烏拉,全是俄語詞兒?!庇鹎佻F(xiàn)編了一段兒,反正剛才鷓鴣哨也沒上船。 “你還學過俄語?”鷓鴣哨抄起了手來,他覺得羽琴的真實身份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更高貴一些。 會俄語,家里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逼婚逃婚…… 難不成,她是哪個軍閥的女兒? 不過她既然逃出來了,那就沒有回去的道理。軍閥做事向來都十分狠辣,就像那個羅老歪。一個逃婚的女兒,傷風敗俗,說不定直接給斃了都有可能。 暫時還是讓她跟著自己吧,等有機會了,再跟她聊聊安頓的事情。 思慮之間,船已經(jīng)開了。 今日天氣晴好,藍天白云的,襯得黃河的顏色都像是橙汁一般。 羽琴坐在船艙里,她緊緊抓著船舷,等待著劇情的開始。 “怕水?”鷓鴣哨發(fā)現(xiàn)她有點緊張,明明在棺材里都沒有這樣的表情的。 “不是?!庇鹎贀u搖頭,她怎么跟他說嘛。 “暈船?”鷓鴣哨是真的擔心,她一個大家閨秀,跟他風餐露宿這么久,一聲苦都沒說過,已經(jīng)算是厲害的了。 “有點?!庇鹎僦荒茯_他了,她干脆閉上了眼睛,朝著他那邊靠了靠。 鷓鴣哨一下子挺直了脊梁,讓她靠下肩頭其實也沒什么。只要她不介意就行,他也不會掉塊rou嘛。 了塵在一邊看著,默默開始念經(jīng)了。 時代變啦,年輕人啊,也能自由追逐情情*愛愛,不用擔心再化蝶什么的了。 前方水流逐漸湍急,船身搖晃了起來。羽琴這還沒靠上去呢,就被顛得離了他有半米遠。 孩子哭了起來,毛子罵了起來。毛子抓著孩子就往水里扔,鷓鴣哨也不知道丟了啥出去,就把孩子給套回來了。鷓鴣哨學了一下鳥叫,逗得孩子咯咯笑。見娃不鬧了,才轉(zhuǎn)手讓羽琴給抱住了。 羽琴手忙腳亂地接了過來,本來這孩子應該了塵抱著的,但鷓鴣哨卻給了她。但他肯定沒料到,她還不如了塵呢。 那幫毛子居然膽敢反抗,紛紛拿出了武器,要教訓鷓鴣哨。 但鷓鴣哨并沒有給他們機會,剛才笑那么大聲,就讓他有點不爽了。一幫蠻夷,跑來華夏大地燒殺擄虐,壞事做盡,今兒正好順手教訓了。 掏出雙槍,啪啪啪幾聲槍響,立馬制服了所有人。 羽琴看得都沒有眨眼睛,這也太帥了吧! 電視劇里很帥,親眼看到,更帥了! “自己跳,還是讓她踹?”鷓鴣哨給了羽琴一個報仇的機會,他知道,她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女子。 “我來踹!”羽琴連忙把孩子給了塵了,她挽起袖子,就要去踹那群俄國人的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