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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會發(fā)生的,應該都會發(fā)生,就像時代的洪流,誰都只能做其中的魚,而沒有什么弄潮兒。 因為托馬斯還要處理那群孩子的事,所以這一次去云南,只有他們兩個。 顛簸半月有余,他們才到了云南古滇國腹地。此時已經是初春,這里熱得和北國的夏日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雖說知道陳玉樓就在云南,但他在云南哪兒,還需要就地打探一下。在這里鷓鴣哨也認識不少朋友,他們族人也有一些在此地做生意。所以他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但鷓鴣哨閑不住,就帶著羽琴去逛金馬碧雞坊了。 羽琴換了套輕薄的行頭,為了融入這里,她特地買的是當?shù)氐崛说囊路?。這套衣服花花綠綠,顏色艷麗無比,襯得她甚是嬌艷。 鷓鴣哨也一樣換了一身男裝的,不過他就是以深藍蠟染布為主,并沒有太過花哨。但他五官深邃,臉也洗干凈了,這段時間沒下墓,皮膚都養(yǎng)好了不少,儼然一個少數(shù)民族美男子啊。 羽琴偷偷地瞄了他幾眼,真是好帥氣一男的! 鷓鴣哨倒是抬頭挺胸地走在路上,并不在意自己只看得到別人的頭頂。不過他會稍微走在羽琴身后一點,這樣就能看到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了。 羽琴以前來云南旅游過,這塊金馬牌坊印象還挺深刻的。只是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讓她有一種魔幻的感覺。 “你花吃過嗎?”突然鷓鴣哨問了一句。 “你才花癡呢!”羽琴不知道他為什么罵自己,反正罵回去再說。她是饞過他身子,但她現(xiàn)在不是克制住了嘛。 “不是,我是問,你花有沒有吃過?”鷓鴣哨委屈,他抬起手,指了指一旁賣鮮花餅的糕點店。 作者有話要說: 雨綺真的好生猛啊,哈哈哈 第11章 派克筆 “現(xiàn)在吃過了?!庇鹎倭ⅠR就買了兩個鮮花餅,一個給了鷓鴣哨,一個直接塞進了嘴里。 鷓鴣哨拿起來輕咬了一口,他并不太喜歡吃鮮花餅。鮮花的味道,甜的味道,都不是他應該留念的。但這一次,他卻品出了一股特別的滋味來。 就算在墓地,那也會有鮮花盛開,并不全是污穢惡心之物。就算是死去的人,他們也曾經活過,有過燦爛的人生。不是所有人都殘暴嗜血,會有活人陪葬。甚至有些墓主還極富幽默感,墓中壁畫特別有趣。 如若他不是背負詛咒,他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呢? 以他的能力,在這樣驚濤駭浪的時代,他也能建功立業(yè),他也能娶得如花美眷,也能子孫滿堂吧? 他看著前面又對街邊賣各種奇異水果感興趣的羽琴,突然變得有一絲柔軟了起來。但同時他又振作起了精神,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現(xiàn)在不是幻想的時候。 和陳玉樓再次合作,他們卸嶺人多勢眾,一定能找到金算盤。然后將自己的摸金符給金算盤看,說明自己現(xiàn)在也是摸金傳人,然后讓他幫助自己繼續(xù)尋找雮塵珠。 等到詛咒解除,那些幻想,興許就能成真了。 買了一堆水果回去,他族人那里也打聽到了陳玉樓的行蹤。 陳玉樓如今在古滇國的中心,正在大盜特盜古滇王的墓。因為古滇國的墓葬群都是在一起的,近年來又兵荒馬亂的,所以那兒幾乎成盜墓賊的迪士尼樂園。但凡是個人物,都要過去搜刮一番。 鷓鴣哨也不耽擱,當天和羽琴一起出發(fā)了。 那兒離昆明并不遠,第二天他們就到了。沒費什么力氣,他們就見到了毫不掩飾,仿佛是在拆遷的陳玉樓。 “喲,這位是?”陳玉樓一看到鷓鴣哨身邊還站了一個俏佳人,他立馬就樂了。之前他還擔心鷓鴣哨這人比較軸,深陷紅姑去世的陰影無法自拔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叫夔羽琴,我是吹嗩吶的?!庇鹎傧鳃p鴣哨一步說道,不過她并沒有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她也說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是啥關系。 “嗩吶?”陳玉樓歪頭一看,果然看到羽琴背后背著一把嗩吶,“不錯啊,嗩吶和口技,也算是同行?!?/br> 鷓鴣哨懶得聽他瞎扯,直接將他拖到一邊,問起了金算盤的事情。 羽琴沒聽,她莫名就覺得反正問不出什么來?;蔚揭贿?,她去看那些古滇國的墓xue了。 古滇國的墓葬也很有特色,層層疊疊地堆積在山洞里。也是因此,極易被盜。這里已經被盜了不知道多少輪了,就連棺材板子都不剩多少了。 但羽琴看得還是很有興致,以前在博物館看文物的時候都隔著玻璃,什么都看不真切?,F(xiàn)在這些東西就擺在她面前,伸手就能摸到。 都只剩些破木板了,摸一下應該沒事。 羽琴看到不遠處陳玉樓的手下正在極其粗暴地對待一口棺材,仿佛要將其打成木渣一般。 鬼使神差地,她就伸出了手,摸上了面前這塊棺材板。這板子卡在一塊石頭上,她這一摸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掉到地上,摔得稀爛。 “咦?”鷓鴣哨和陳玉樓都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兩人一齊看過去,卻見到破碎的棺材板里居然有東西。 羽琴就在邊上,所以她立馬就將其撿起來了,“這是什么???” “地圖?!柄p鴣哨說得很是委婉。 “人皮做的?!标愑駱切α似饋?,補充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