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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樓甩出繩索,套住巨蟲頭部,和鷓鴣哨一番配合,才將巨蟲制服住。但巨蟲力氣極大,竟硬生生掙斷了繩索,還要拼命一搏,想要逃出地下室去。 羽琴和蘇珊正是這個時候到的,她們才走到地下室門口,就看到一面具猙獰,不可名狀的怪物襲來,兩人都嚇了一跳。 “羽琴!” “珊兒!” 兩男人喊出了不同的名字,也奔向了不同的人。 不過羽琴和蘇珊的動作也不慢,羽琴拔出了雙槍來,很精準地將子彈打入了巨蟲的腦中。而蘇珊則是抽出了長刀,一刀便斬斷了那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腦袋。 鷓鴣哨一腳踩在那腦袋上,他躍出地下室,一把抱住了羽琴,“沒事吧?” “哎呀,嚇死我了,這什么鬼東西???”羽琴身子一軟,立馬融化在了鷓鴣哨的懷抱里。她嬌滴滴地抱怨著,可手里的槍都還在冒煙呢。 “誒……”陳玉樓這才爬到出口,他畢竟眼睛不好使,動作自然慢點。一出來就被閃瞎了眼,真的還不如又下去呢。 “你沒受傷吧?”蘇珊卻是先他一步,跳下去了。 “沒,沒有。上去,咱們上去再說?!标愑駱遣幌胩K珊待在地下室里,他怕她又看到什么鬼東西,要流血淚了。 “不,我就要在這兒。上去做什么,看我干爹干媽親親我我嗎?”蘇珊見他無事,立馬就大膽了起來。她走到了地下室中央,抬頭看起了四周來。 這里依舊陰森可怖,但是卻沒有讓她流出血淚來了。 “這里在千年前是原住民的地盤,他們所崇尚的,正是這種巨蟲。每年都會進行活人祭祀,喂養(yǎng)巨蟲。后來原住民因為這群洋鬼子的原因滅亡了,巨蟲也幾近滅絕??墒悄?,不知道這一只是如何存活下來的,還被人抓到這里,圈養(yǎng)了起來。似乎有人打算繼續(xù)延續(xù)這種文化,又或是有其他用途。”陳玉樓給蘇珊慢慢解釋道,他和鷓鴣哨進行了很多調(diào)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這些。而這別墅的主人,那位影星,向來傳說極其迷信,要不然也不會讓陳玉樓來看風水。 “這和門羅家有關系嗎?”蘇珊閉上了眼睛,剛才的勇氣似乎又消失了。 “西奧多死后門羅家就樹倒猢猻散了,不過肯定還有不甘心者,在繼續(xù)著他做的事情。只是這巨蟲的主人有怎樣的故事,我們并不清楚?!标愑駱菄@了口氣,此時此刻此地,對華裔的歧視是很嚴重的。他和鷓鴣哨再厲害,也無法抵擋時代的浪潮。所以即便他們生活富足,也無法涉足更高的層次了。 蘇珊低著頭,她沒有說話。但她的肩頭卻在輕輕顫動著,顯然情緒非常不好。 陳玉樓默默地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珊兒,別怕,在這里,我……,我和你干爹干媽都會保護你的?!?/br> 蘇珊低著頭,她卻是在想剛好羽琴和鷓鴣哨的動作。如果此刻她撲進他懷里,他會怎樣反應呢? 還沒開始想,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事她真的做不出來,干爹干媽那是夫妻,她和陳玉樓,都不知道該怎么界定關系。 “我……,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這事,我要自己去做!”蘇珊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了陳玉樓,“我不會再讓他們繼續(xù)害人,我要斬斷他們所有的妄想,把他們的腦袋都統(tǒng)統(tǒng)打破!” “挺有志氣的啊,丫頭?!标愑駱且宦牼托α?,這事他和鷓鴣哨都沒做得成,她一個丫頭片子,還想挺多。 “不是我有志氣,我是心里有氣,我憋不住,我必須要報仇!”蘇珊知道陳玉樓和鷓鴣哨一直在追查西奧多的手下,以免他們禍害更多的人。她沒機會參與,是因為她太小了??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她成年了,她真的可以。 陳玉樓看著她,一開始有些無奈,但見她眼中的堅毅,便嘆了口氣,點了下頭,“行吧,丫頭你要是不嫌棄,就把我這瞎老頭子帶著一起吧?!?/br> 讓她一個人去勇闖天涯,他哪里舍得啊,哪里放心啊。 “我不是丫頭,你也不是瞎老頭子!”蘇珊走到他身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她倒不進他懷里,但拉拉手還是沒問題的。 “啊,對,你是英姿颯爽的女俠。而我呢,是隱世的高人,行了吧?”陳玉樓換了個說法,這也更符合他自己心中的設定。 “行!”蘇珊這下算是高興了,她鼓起勇氣來,啵的一下親在了陳玉樓的臉上。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我的肝……”陳玉樓夸張地捂住了胸口,一臉興奮過度要拿過去的表情。 “你的心,你的肝都在這兒呢,好得很。”蘇珊伸出手,胡亂幫他拍了拍,順下氣。 “不,我的心,我的肝,在這兒呢。”陳玉樓也伸出了手,他卻是撫上了蘇珊的臉,輕輕地捏了捏。 “老不害臊!”蘇珊臉一紅,她甩開陳玉樓的手,就往外走去。 “誒,你不是說我不老嘛!”陳玉樓連忙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我是說你不瞎!”蘇珊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她看向了不遠處被夕陽照得金燦燦的海灣,心情一下子舒暢了不少。 “那當然了?!标愑駱怯峙牧伺乃哪X袋,他要是瞎的話,怎么會看中這顆堅韌不拔的小草呢。 又過了幾日,陳玉樓去見了這位影星。他把這里的風水說得一文不值,還編造了不少故事,讓這一片的地價都下跌了不少。誰知道這地下還有沒有什么遠古怪物,鉆出來吃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