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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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一聲聲凄厲的嘶嚎聲傳進耳邊,猶如來自地獄,訓(xùn)練室門外的眾護衛(wèi)不由感到陣陣的心悸。 趙宇翔身份尊貴,能當(dāng)他的護衛(wèi)自然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高手。只是這些高手或許敢于與任何強者爭鋒,卻未必有膽量直面一個來自地獄的厲鬼。 就在這時,一個高跟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竟然將這里的陰森氣氛稍稍沖淡了一些。 “少夫人好!”守衛(wèi)們躬身行禮! 文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開門!” 進了訓(xùn)練室,靜靜看著中間兩個正在激烈戰(zhàn)斗的身影,文琴依舊是一臉的淡漠。 兩個身影一黑一灰,其中那個黑色身影的出招明顯更加的狠辣。招招直擊要害,不留半分余力,就像眼前的對手是殺父仇人一般; 而灰色身影卻是一臉的從容,只是通過靈活的身法和走位就輕松的閃避過每一招,同時還能夠波瀾不驚的對對手的表現(xiàn)進行點評。 “意圖明顯,無用之功!” “后力不濟,無用之功!” “出招僵硬,無用之功!” …… “噗噗噗……” 拳腳相加,兩道身影急速的變換著各自的位置,雖然從場面上黑色身影猶如急風(fēng)驟雨,氣勢十足,但卻始終無法奈何對方絲毫。 “咚……”隨著一聲悶響,黑衣男子重重的摔了出去。 劇烈的疼痛讓那張原本就有些陰暗的臉顯得更加的猙獰,只是黑衣男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兩者之間的差距,迅速爬了起來又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宇翔,今天就練到這里吧!”灰衣男子平靜的說了一句。 可黑色身影對這句話卻好似置若罔聞,仍在不管不顧的殺過來。 看到趙宇翔那雙呆滯的眼睛中依舊充滿了瘋狂,穆秋成嘆了口氣,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文琴,無奈說了一句:“你媳婦來了!” 沒想到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瘋狂的趙宇翔瞬間平靜下來,甚至就連雙眸中都有了一絲生氣。 “啊…我媳婦…媳婦來了……” 趙宇翔扭回頭看到了自己的媳婦,傻傻一笑,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扯住了文琴的衣袖,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 物是人非! 誰能想到曾經(jīng)那個暴戾恣睢、不可一世的頂級闊少,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當(dāng)日為了覺醒異能,趙宇翔前往嘉禾求助于秋水心,歷經(jīng)數(shù)次試驗均告失??! 深陷于對林丁的仇恨無法自拔,已經(jīng)感到窮途末路的趙宇翔最后不惜以身試險,堅持要求加入與狼群同等強度的、卻又毫無把握的試驗當(dāng)中。 雖然到最后他活了下來,甚至成功覺醒了狂暴異能,但也因此而喪失了神志,徹底的淪為了一具行尸走rou。 或許是簡單的人更容易成功,瘋癲了之后的趙宇翔戰(zhàn)斗力猶如坐上了火箭在急速攀升著。之前注射過的海量基因強化劑也好似在體內(nèi)發(fā)生了化學(xué)反應(yīng),現(xiàn)在他竟然已經(jīng)是一名罕見的三次二階的狂暴系異能者。 戰(zhàn)斗力大增的趙玉玉自然是更加的殘暴肆虐,也唯有在面對文琴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這種孩童般的神情。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趙宇翔對文琴的這種倚賴,恐怕憤怒的趙政早就將這個禍害了自己兒子的女人給千刀萬剮了! 文琴很清楚公公趙政對自己的厭惡,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尋找存在感。 所幸現(xiàn)在腹中已經(jīng)有了趙家的骨rou,這才讓他她稍稍心安。 看到了自己的袖口在趙宇翔的拉扯下蹭到了些許的污漬,文琴有些心疼,勉強按捺住心中不耐,她強笑著說道:“宇翔,累了吧,先去洗個澡好嗎?” 聽到要洗澡趙宇翔感覺很是不耐煩,但在文琴的哄騙下還是苦著臉乖乖的走進了一旁的浴室。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穆秋成感到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力感。為了自己,為了趙宇翔,也為了自己一生所守護的趙氏集團。 打發(fā)揍趙宇翔,文琴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向穆秋成行了個禮,“穆叔叔,您辛苦了!” 穆秋成有些意興闌珊,搖了搖頭:“談不上辛苦,只是有些心累而已?!?/br> 一個四階強者跟一個三次強者對練的確還談不上辛苦,讓穆秋成感覺心累的是哪怕自己再用心,也不知道自己看著長大的趙宇翔未來該何去何從。 聽出了穆秋成的感慨,文琴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話。 穆秋成撇了她一眼,淡漠的說道:“平日你可不會來這種地方,說吧,有什么事?” 無視穆秋成的譏諷,文琴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想跟您說下林丁的事?!?/br> 穆秋成瞳孔驟縮,雙眸猛地射出一道精光,“有那個小子的消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不過那個小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宇翔入住真武城的消息,如果我們只是這么等下去,恐怕會十分的被動?!蔽那贀u了搖頭,憂心忡忡的說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穆秋成皺了皺眉! 對于林丁和文琴之間的破事他當(dāng)然是知之甚詳,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不大看得起文琴的主要原因。說實話,如果不是牽扯到趙宇翔,他對這個倔強不屈又不乏心機的小伙子其實還挺有好感。 當(dāng)然,也僅僅是限于好感。對于任何有可能威脅到趙宇翔的人,穆秋成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從前,有些事情遠(yuǎn)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不是他穆秋成、甚至趙氏集團想怎樣就怎樣的了。 先不說古烈已經(jīng)將柏林區(qū)劃為了禁武區(qū),任何對其的攻擊都將被視之為向古烈挑釁,單單是穆秋成本身就沒有半分的把握可以在柏林內(nèi)干掉剛剛打敗了龍斗的林丁。 同樣是四階強者,相互之間的戰(zhàn)斗力也是天壤之別。 作為一個新晉的四階強者,穆秋成自問遠(yuǎn)遠(yuǎn)不是早已揚名在外的龍斗的對手。連龍斗都做不到的事,他就更不行了。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清醒理智! 沉吟了好一會,穆秋成這才緩緩的說道:“要想除掉林丁,只能趁他離開柏林區(qū)的時候??煽ㄈ嚯x真武將近四五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很難及時準(zhǔn)確的掌握到他的行蹤,而我又不能長時間離開你們二人在那里守著。” “哼!既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來,那我們就主動逼他出來!”文琴一臉陰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