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來一炮
爸媽在我和白淵睡覺的時(shí)候,悄悄去了牛頭村。我直覺白淵是知道的,這房子里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他不告訴我。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地穿上衣服,眼淚奪眶而出朝白淵歇斯底里喊道:“白淵,你是知道的吧?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們?nèi)ツ膬毫??我要去找他們!?/br> 我打開房門,卻走不出去。白淵擋在我面前,緊皺的眉頭似乎覺得我很不可理喻,他在盡量壓抑自己的怒火,攥著我手:“周小暮,你夠了,他們的事情,你管不了。” 星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害怕白淵,見到他反而有些生氣。 星辰走到我身邊,幫我把白淵攥著我的手掰開,翻著白眼說道:“哼,看來這家伙只想要把你吃干抹凈,又不想要對你和你家人負(fù)責(zé)任,典型的負(fù)心漢,花心大蘿卜!” 對于忽然冒出來的小鬼頭,白淵半瞇著眼睛看著他。 星辰現(xiàn)在和我站在同一陣營,我可不能讓白淵把他給打死,急忙擋在他面前,不給白淵好臉色:“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對,要打死我,就要先打死小暮,你忍心嗎?”星辰仗著有我撐腰,也肆無忌憚地吼起來。 這小鬼頭不知道我現(xiàn)在雙腿都在發(fā)抖,我還摸不清白淵對我到底什么態(tài)度,只能仗著昨晚的溫情,他會(huì)念著床笫之歡而對我手下留情,擔(dān)心讓星辰這一喊一叫,覺得心煩就一掌把我們都打死。 我急忙抱著星辰,捂著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倔強(qiáng)地盯著白淵。 “我爸媽去的牛頭村具體位置到底是在哪兒?”我再次問道。 白淵看著我,就是不說話。 星辰在掙扎,我折騰了好久,渾身沒有什么力氣,又看到這小鬼那么不懂事,氣得我松開手準(zhǔn)備揍他,卻聽到他朝天一嚎,“我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br>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大喜,既然知道目的地是哪兒,我也不需要委曲求全問白淵了。 我抱著星辰出門,把白淵當(dāng)成空氣晾在一邊。現(xiàn)在是半夜,打車很難,幸好我大學(xué)期間考了駕照,爸媽離開的時(shí)候并沒有把家里的小面包車給開走,我就把星辰扔到副駕駛座上,自己開起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白淵卻跟了過來,此刻就坐在我后座上,讓我覺得如芒刺背。 “冥王大人,你不用跟著我的……”我在組織語言。 坐我旁邊的星辰全程轉(zhuǎn)過身睜著兩只眼珠子盯著白淵,似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我未說完的話,他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嗤嗤,小暮都不讓你跟過來,你還厚著臉跟過來干嘛?剛在家里睡了她,食不知髓,又想要在車上來一炮???快走,快走,看到你這丑八怪似的臉,我都要覺得眼瞎了?!?/br> ……我手一抖,車子漂移了段距離,幸好現(xiàn)在夜半叁更,路上也沒有其他行人。 “星辰,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路上!”我紅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奇怪的是,無論星辰說了多過分的話,白淵都不為所動(dòng),似乎沒有聽到一樣。 我嘆了口氣,再次小心翼翼開口:“……白淵,你可以離開的,我自己去找我爸媽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