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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靠在他肩窩,呼吸的溫熱氣息流轉不絕。他已經覺察出自己身體的變化,外面有雨后清風吹進,撲在他面心。他嘗試著,松開她一點,讓涼風從耳邊拂過,騰出一只手來輕輕拍她后背,真想這樣摸下去,他見過的,她身上美好的起伏婉轉,他也滿心向往,滿得要溢出來。在心里作準了她終究是他的,可不能是現(xiàn)在。 “云瀾,”他調整著氣息,索性靠到她枕上來,放棄了要她的想法,未來變數(shù)太多,他那時想,應當先確保她安全。那之后的許多回,他后悔過,后來又釋然,人生當有悔的,沒什么,只要她過得好,還求什么呢。他開解自己。 “你這樣靠著我,我也會忍不住?!彼皖^吻在她臉頰上,坦然告訴她,灼熱的溫香氣息氤氳,真是難言的折磨,他承受著。 “嗯?”云瀾這時才有些醒轉,寬大的睡衣衣袖被她抬起手臂,擁堆到肩頭,露出的白皙皮膚貼在他后頸上,越來越燙,她遲疑地,想松開一只手,又馬上被他攏住。不能太快,她一放開,他心口里一涼?!澳且徽?,你學過的吧,”他半是緩和自己,半是提醒她,“還記得么?” 生殖那一章的內容……他想,她是約克教授手里的優(yōu)秀生,自然精通的。她確實精通的,不過是精通書面上的那點東西,真人真事就…… “你……”她終于回過神來,但回過了頭,“有反應么?”她被他帶著掙脫了臨別的傷懷,推門進了新天地。 “嗯,”懷承誠實點頭,手上仍摟著她,她卻不老實起來,松開勾著他后頸的手,同他商議:“讓我摸一下?!?/br> 她說著一只手滑下去,“不行?!北凰麛嗳痪芙^了,扣住手腕在他胸前壓著,他連心跳都提起來。 “只摸一下!”她探究的心被挑動起來,覺得機不可失。 他依在她身側,有意識地側過身來,讓出一點距離,嚇唬她:“摸一下也可以,只是我管不住他,你就要負責到底,”他故意后撤來盯著她眼睛:“也許今晚要圓房,你……” 他眼看著她眸光放大了一瞬,猶豫地,停住了不安分的手。她真的停下,他又失落,貼在她唇上問她:“是怕么?”他知道她不會不肯,大概還是和他一樣,沒有準備好。 “嗯,有點兒。”她陷在他唇齒間含糊地回應。 聽見他預想的答案,他滿意地蹭了蹭她鼻尖,“我們再等等,等你念到畢業(yè),我去接你,到那時……”他既說給她聽,也說給自己聽。 “好?!彼@句話,回想在她耳邊。 他還是抱著她睡,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再睡一會兒?!彼麆裾f。 她卻清醒了,舍不得他的臂彎,用力深埋進去,一扭身,膝蓋碰到什么,他低吟了一聲,堅韌地壓住她:“別亂動?!?/br> “……”她乖乖停住,又忍不住問:“我碰到了么?” “嗯。” 只過了片刻,“真的不能碰?我輕輕摸一下?!?/br> “不行?!彼а狼旋X,恨她不體諒他忍得辛苦。 窗外漸漸云開,半遮半掩的月色投進薄霧的光來。她不動,他還是煎熬,拉過她手來,妥協(xié):“讓你摸一下……” “真的?” “嗯,輕一點……” 凌晨時的寂寂,聽不清他們隱約地低語。夏日的日出太早,讓人不能久睡。他們兩人卻是不肯入睡,辰光太少,天一亮,夢就會碎一樣。好在云瀾最后如愿以償,懷承做好了將來讓她加倍償還的準備。 她是正午的船票,烈日當空,照得人睜不開眼睛,也沖淡了離別的傷感。懷承送她們上船后,要立刻走,他時間有限,老胡那里等不得。 她站在甲板上,迎著風,看他消失在滾滾的人流中。 其實只是她離港的第二天,懷承從約克教授那里收到叔潮寄來的第二封信,他在信上解釋了兩封信之間間隔長久的原因。他說歸家不久,父親就介紹了差事給他,在新政府的供需處領了份小職,又承蒙上司賞識,跟著往西南去走了一遭,一來一回耽擱了兩三個月。等見到云瀾來信,已經遲了許久。關于淑瑛的事,真是棘手。感謝云瀾萬難中尋到她,他也猜到,她是不肯回上海來的,那也不必強求。他說她向來知道淑瑛執(zhí)拗,還是萬事依著她自己的主意來吧。 懷承坐在村社的老榕樹下拆看這封三哥寄給云瀾的信,他看到信尾,覺得奇怪,聶叔潮竟只字未提孩子的事,他不可思議地往信封里再三瞄了瞄,并沒有漏掉信紙,只這一張而已。 他兀自嘆了口氣,動手把這封信裝進另一個信封,轉寄回上海去。他想,云瀾和孩子應該比這封信更早到,不知叔潮準備好見到孩子了么! “懷承,”麗惠從廊下探身出來叫他,“師傅叫你進去,啟德機場的地圖,讓你再看一次?!?/br> “好,就來。”他迅速起身。 第四十八章 暫歸 云瀾走前拍了電報給家里,電報本來想拍給父親,想想他多半不在家,宿在哪里也不一定,還是拍給大伯父牢靠,大伯父知道,自然會派家里最閑的三哥來接她,正好把這孩子交給他,趕在回家前的一點時間,讓他緩和緩和。 沒想到,來接的人里沒有三哥,家里孫管家?guī)е⒋海h遠地站在碼頭上等。阿春多少年的藍夏布衫褲,在風頭里呼呼招展。云瀾站在船圍的鐵闌干后面,居高臨下,早早的看見了她,看她昂著頭,到處找,頭發(fā)梳的油光挽著髻,云瀾能想象得出,她身上有頭油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