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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緣,這一世你的選擇沒有錯(cuò)?!毖馈?/br> 馮曇云因歡喜而紅了雙眸,她一福身鄭重跪拜了漾漾一回, 漾漾坦然受了。 就在此時(shí)閨房門外傳來侍女的喧嘩聲,“李側(cè)妃,我們姑娘房中有貴客,請容奴婢們通稟,請稍等?!?/br> “馮曇云,我有事問你?!?/br> 馮曇云一聽竟是前世的老仇人,當(dāng)即撂下臉,但想到今日是自己添妝的好日子,論親戚她還是自己的表姐,只得沒好氣的道:“讓她進(jìn)來。” 李檀兒進(jìn)屋后立馬就把門反鎖,看著迎出來的馮曇云就質(zhì)問道:“你也是重生的,是不是?” 馮曇云一頓,望著李檀兒憔悴的模樣冷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李檀兒瞪著馮曇云肯定的道:“原來你果然和我是一樣的,你為什么沒和我一樣再次嫁給宗政隆熙,你就不想報(bào)仇嗎,你就那么輕易的放過謝玉仙那賤人,你就甘心嗎?” 漾漾見李檀兒沒看見她立馬躲了起來偷聽,滿面好奇。 馮曇云見狀,索性放松身體,淡淡道:“我自忖沒有你聰明,哪怕重生一回我的腦子也還是那樣,再次入北平王后宅干嘛呢,再次讓你和謝玉仙算計(jì)嗎,我雖比你們蠢笨,卻也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重來一世我只想保住自己保住家人一生平安喜樂,如此而已,李檀兒我不會干擾你,請你也不要干擾我?!?/br> 李檀兒聽罷沉默良久,忽然看著容光煥發(fā)的馮曇云苦笑,“我聰明嗎,時(shí)至今日我才知,什么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而你蠢人有蠢福。你瞧瞧我,比起你來是不是老了十歲?呵,宗政隆熙新娶的側(cè)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謝玉仙躲出去了,那房嬌嬌就把我當(dāng)成了仇敵,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啊,日日勞心費(fèi)神提防別人害我,我好累啊?!?/br> 馮曇云一點(diǎn)都沒同情她,反而冷笑道:“不是你自己選的嗎,聰明人?!本谷涣R我蠢,可惡! “宗政隆熙會當(dāng)上皇帝,重來一世的我們只要把謝玉仙斗倒就有可能當(dāng)上皇妃甚至皇后、太后,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真的不后悔嗎?” 馮曇云輕蔑的看李檀兒一眼,“我從來沒看上什么皇妃皇后,前世如此,今生亦然,兩世所求唯有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前世被賤人所誤,今生怎能再重蹈覆轍,我又不傻。” “原來是這樣……”李檀兒重整精神,托了托鬢角,嫣然一笑,“打擾了,只當(dāng)今夜我喝醉了說了胡話,如你所愿,你不要干擾我,我亦不會打擾你?!?/br> 說完李檀兒轉(zhuǎn)身就走了。 馮曇云沖著她的背影冷哼一鼻子,回身就和漾漾道:“這個(gè)李檀兒看來還執(zhí)迷不悟呢。” “未必,只是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投入的太多,陷得太深,明知痛苦卻很難回頭了?!?/br> “是呢,有理?!?/br> 繁榮昌盛四國公二十四侯之間的親戚關(guān)系,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故宗政隆熙謝玉仙夫妻也來添妝了,只是很不受待見,遂送上一匣首飾就主動(dòng)告辭了。 夜幕四合,華燈初上,北平王府的馬車行在鬧市,行人紛紛避讓。 車內(nèi),宗政隆熙道:“此前,那馮曇云一副非我不嫁的行止做派,凌御大婚之后,她忽然就變了,玉仙,你能告訴我是什么緣故嗎?” 謝玉仙怔愕,緩緩轉(zhuǎn)頭死死盯著宗政隆熙,“你在懷疑我?” 宗政隆熙忽然一笑,把謝玉仙摟到懷里,“莫要吃心,本王隨口一問罷了?!?/br> 謝玉仙驀的甩開宗政隆熙,冷笑,“真是好厲害的枕頭風(fēng),這位襄城侯嫡女真是不簡單啊?!?/br> 宗政隆熙趕緊道:“和嬌嬌有何關(guān)系,本王就是隨口問問?!?/br> “馮曇云又不是今日才變的,發(fā)現(xiàn)她變化時(shí)你怎么不問,那房嬌嬌才嫁給你幾日,你就問到我臉上來了,還說不是她,你還要維護(hù)她,宗政隆熙,你想做什么?舍我就她?莫不是因凌御送到你手里那件肚兜,你便以為我遭遇了什么?可我告訴你,凌御沒那么下作,我的肚兜是蘭氏扒走的,為的便是離間你我夫妻,正如你那日打扮的花里胡哨意圖引誘凌御之妻是一樣的,人家那是看穿了我們的把戲報(bào)復(fù)呢?!?/br> 謝玉仙說完已是淚流滿面,“你、你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嗎?” 宗政隆熙趕緊把謝玉仙摟到懷里安慰,謝玉仙就勢軟下身段撲在宗政隆熙懷里撒嬌。 兩人互相看不見,緊緊擁抱著,眼睛都爭的大大的。 “玉仙,你為我聘的那幕僚張君瀾可是驚才絕艷之輩?” 謝玉仙心頭一顫,“王爺何出此言?” 宗政隆熙輕輕撫摸著謝玉仙的后頸皮,溫和笑道:“不然何以勾的你頻繁往永春園跑?” 謝玉仙面含薄怒,嬌嗔,“你新娶美嬌娘,夜夜做新郎,我眼不見為凈!”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cuò),讓仙兒你受委屈了。” 謝玉仙心內(nèi)惶惶不安,回到王府,目送宗政隆熙去了房嬌嬌那里,她就立即對心腹蓮房道:“你立馬去永春園,把我落在那里的玉蓮簪收回,再警告他一番,快去?!?/br> “是?!?/br> 寒冬終將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除夕,今年的凌御再也沒感到萬家燈火的孤獨(dú),而是鉆進(jìn)書房各處翻找,向來在書房活動(dòng)的三水使勁撓頭,問道:“主公,您在找什么?” “我大婚時(shí)太后送來一對極品翡翠鐲,我記得就好生收藏在這柜子里的,怎么不見了,這書房你常年都在,不可能進(jìn)來賊偷,難道是我擱忘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