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是奶水又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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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山到最后也沒把謝瓊給扔到半道上。 兩人如在洛水鎮(zhèn)那夜一樣,在酒棧中選了一間房。 謝瓊大略梳洗過后鉆進(jìn)被窩,睡意反而消失無蹤。 她只睜著眼睛幽幽等謝重山。將被褥隨意踢在一旁,露出一段柔膩白皙的小腿,然后是纖細(xì)嬌媚的腰肢,接著是豐潤柔軟的酥胸,再往上就是她纖細(xì)修長的脖頸和一張洗去污跡的嬌羞美人面。 可那冷著臉的少年沐浴后裹著一身素衣出來,只依舊冷著臉替她包扎傷口。 待她手掌與腳腕處的傷口都上好藥裹好紗布。他便再也不看她,只生硬又粗暴地用被子將她裹住。 然后再將他自己的被褥鋪在了地上。 謝重山居然真的在她床榻前打地鋪! 夜色昏沉,少年一指過去,飄搖的燈火就被風(fēng)勢熄滅。 謝瓊咬著牙,睜著眼,剛剛被上好藥的傷處開始在黑暗中作祟,一跳一跳鬧得她心慌。 她無端委屈起來。 為什么呢?是真的不喜歡她了嗎? 從前就算她躲在床榻上,連根頭發(fā)絲兒都不露,他都恨不得撲上來,怎么今夜就不行了呢? 謝瓊今日的眼睛像兩汪淚泉。委屈起來,眼淚便又要橫流。 她在黑夜里抽泣,軟軟一聲:“謝重山?!?/br> 床下少年今晚是個(gè)聾子,聽到了也當(dāng)聽不見,懶懶翻了個(gè)身,才不去搭理。 謝瓊于是一瘸一拐下了床榻,黏了過去。 “謝重山,你沒聽到嗎?我在哭?!?/br> 少年心里冷笑一聲。 好一個(gè)矜貴的女兒家,她哭了,他便要跟著哄,便要跟著心疼,便要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都睡不著嗎? 謝瓊大著膽子鉆進(jìn)鋪好的被褥。隔著兩層衣衫,依偎在少年身側(cè)。 身側(cè)添了股暖香,鐵石心腸的少年便也失去了嗅覺。他轉(zhuǎn)過身去,只將后背留給她。 謝瓊淚眼一眨,不管不顧癡纏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少年勁瘦的腰肢。 “謝重山,我身上好疼啊······” 少年只閉上眼睛,不去聽這年紀(jì)還小的美女蛇對著他撒嬌。 口口聲聲喊著他的名字,心里卻不知道愛慕的是宛城的崔泠,還是遼州的章言之?亦或者是任何她見過,便留了心的公子。 謝瓊按捺不住,抽泣聲漸大,終于又變成了大哭。她只將額頭抵住少年的背,流出來的淚水全沾到他身上。 “謝重山······小山哥哥,蟲娘好疼啊······” 她一面抽噎一面大哭,勢要在今夜把眼睛哭成桃子給他看,不僅揪皺了她小山哥哥胸前的衣襟,還哭得他背后也濕得一塌糊涂。 可素來追著她獻(xiàn)殷勤的少年今夜成了木人,心也變成了石頭心,不聽不聞不看不言。就連自己的臉龐也不給她看。 謝瓊只是哭,哭著哭著便灰了心,松了手中衣襟,就要回自己的床榻。 謝重山卻在此時(shí)動了。 他翻身過來,扯住她的手腕。明明無燈火,他借著月色卻也將她看得分明。 少年面無表情,瞧著噙淚的謝瓊,瞧著瞧著就是一笑。 “我知道?!?/br> 他一直都知道的啊,知道她是個(gè)最最愚蠢膚淺,最最虛榮刻薄,最最傲慢惡毒的女子。 拋卻這天生父母給的一身好皮相,剩下來的東西恐怕還不如酒棧里替老板打雜的啞姑娘干凈。 他一向看她看得分明,知她懦弱無知,總是仗著身份便瞧不起他;知她虛榮挑剔,非是錦繡之衣不著;知道她放浪輕薄,前日許了他,昨日許了崔郎君,今朝便又許了章公子。 他還知道她有多涼薄寡情,就算心里討厭他,也能扮出一副羞澀愛慕的可憐模樣。 “是胸口疼?奶水又堵住了?” 謝重山厭惡謝瓊,但厭惡對著她時(shí)的自己。 謝瓊含淚懵懂點(diǎn)頭,身前少年便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