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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還想說什么,葉三已經(jīng)拉了拉他的衣襟,葉九看看他,又看看葉落,點頭道,“是的,小姐。” 第二日清晨,君泓起來的時候,看見飯廳里正襟危坐的葉落,很有些不習慣。他抬頭望望天,又望望葉落,“天還沒有大亮?!?/br> “是,我知道。” “那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他再偏頭望了一下窗外,確認一下太陽仍然將會從東邊升起。 葉落朝他招招手,順便幫他盛好了粥,“趕快來喝點,喝完我們就啟程回家了吧?!?/br> 小米粥熬得剛到好處,濃香適度,君泓喝了幾口,點頭道,“好?!碧ь^看著她,“你怎么不吃?” “我已經(jīng)吃過了,等你吃完我們就走。” 君泓也不再說話,埋頭喝起粥來。 韋崎從門外走進來,恨恨的將一個大包裹往桌上一放,對葉落道,“好了,買好了?!?/br> “買的什么?”君泓奇道。 “吃的喝的,”葉落拍拍包裹,顯然很滿意。 韋崎雙眉一豎,“葉知,你要吃自個兒買去?!?/br> “放心,”葉落笑笑,“絕對不搶你的那份口糧。對吧,殿下?”最后這句話,是對著君泓說的。 君泓問她,“要不要再買點?” “不用,你把你的省點給我就行了?!?/br> 韋崎猛地站起身來,又在君泓的目光里坐下去,他現(xiàn)在無比確定,這個葉知是專門生來以氣他為樂的。 哼!偏偏太子又維護他得很,韋崎恨得牙癢癢。 看見韋崎有怒不能發(fā)的沖天怨氣,葉落煩躁了一夜的心,終于有了片刻的松弛。 三人才走到城門處,就發(fā)覺有些異常。 平時人來人往的城門,安靜得近乎詭異,城門兩側(cè)的士兵,個個身穿盔甲,長槍大刀在晨光里,有種肅殺的冷凝。 君泓停住了腳步,韋崎拔劍擋在他身前。 葉落往四周看了看,葉三和葉九已經(jīng)從人群中悄無聲息的圍了過來,護在葉落身后兩側(cè)。 城墻上,寧展舒遠遠的看著他們,丞相包寧彎腰問道,“皇上,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眾人皆知崇興太子在我國國都,萬一出點事……?” 寧展舒輕笑了一聲,“君泓總要有所表現(xiàn),才能夠讓朕有足夠的理由為他在此刻和禮親王翻臉?!?/br> “葉知,看來這寧展舒是想看看我值不值得他冒險了!”君泓挑了挑眉,“侍衛(wèi),弓箭手,哼,還真是好大的陣仗?!?/br> 葉落揉揉額頭,“真的很沒心情玩這個!” 她想回家了,她已經(jīng)告訴哥哥,一定要十五日之內(nèi)趕回去,所以不想再在這樣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葉知,你帶著殿下沖出去,我來墊后。”韋崎拉開架勢,沖她吼道。 “墊后?你一個人你墊得住嗎?”葉落嫌棄的看著他,“就你這身形,整個人包在你家殿下身上,也是擋得了后面,擋不了前面?!?/br> “你!”韋崎臉氣得通紅,“ 那你來擋前面?!?/br> “抱歉,我沒有你那么忠心,我還不想死!” 君泓覺得有些頭痛,“韋崎,閉嘴!” 韋崎閉了嘴,只能用目光殺人。 君泓這才看向葉落,“寧展舒應該只是試探,他沒那個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取我性命的?!?/br> “哼!君王之心深不可測,誰知道呢!”葉落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后,她伸出手來,一聲袖箭放了出去,在城門上空綻放了燦爛耀眼的火花。 幾乎是在同時,皇宮的方向傳來幾聲巨響,緊接著,火光亮起,人聲鼎沸。 “怎么回事?”寧展舒站起身來。 “來人,趕快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包寧吼道,然后擦著額頭上的汗,低下頭來,“啟稟皇上,好像是皇宮方向起火了?!?/br> “起火?”目光探向城樓下站著的葉知,他似乎有所察覺,視線往這個方向射來,然后,遙遙的揮了揮手。 寧展舒目光凝住,迅速轉(zhuǎn)身向城樓下走去。 “皇上,您去哪里?” “去為君太子送行?!?/br> 君泓冷冷的看著寧展舒走近,“不知皇上此舉,是何用意?” “沒什么用意,太子不要誤會,朕只是想來為太子送行?!?/br> 君泓的目光,在后面一列的侍衛(wèi)身上掃過,“貴國送行的形式還真是特別?!?/br> 寧展舒也不以為意,揮了揮手,有侍衛(wèi)牽了三匹馬出來,毛色鮮亮,體態(tài)優(yōu)美,一看便知是千里良駒。 跟在三匹馬身后的,還有三個女子,容顏精致,美目流波,脈脈含情。 他大聲笑道,“太子,這是朕為你們?nèi)慧`行的禮物,良駒送英雄,當然還少不了解語的美人?!?/br> 君泓的唇角抿得緊緊的,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馬留下,人就不必了。” “怎么,太子是看不上眼?不知太子喜歡什么樣的,朕立刻安排人去找。雖然不夠為妃為侍,但是歸國途中暖暖床解解悶還是不錯的?!?/br> “重!”君泓惜言如金。 “重?”寧展舒顯然沒聽明白。 “兩個人騎一匹馬,馬跑不快!”君泓一臉嫌惡,“沒用,還拖累人?!?/br> 寧展舒清咳了一聲,才看向葉落,剛要開口,便被葉落擺手止住了,“我更不需要了,我要是帶著個女人,回家后,青月會罰我跪算盤,還不準我吃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