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真的好癢。

    姜一念今年二十歲，家庭幸福，雙親俱在，也沒有過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

    可她從沒有看過一本小黃書，沒有看過一部性教育片。

    更不要談，自慰。

    家中父親雖然不茍言笑，但對她很好，母親亦然。她的家庭氛圍和諧美滿，不至于談性色變。

    卻也不會談及過深。

    第一次生理期流血，姜一念哭著去找母親，母親告訴她，這是女孩子的特征。每個女孩子都會有。

    長大后，姜一念有時會感到身體深處傳來的癢感，但那感覺太輕微了，不疼，對日常生活也沒有影響，輕緩到幾乎可忽略不計。

    無關(guān)緊要，無足掛齒。

    母親不告訴她，她也不可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去找母親。

    中國家庭似乎向來對這樣的話題諱莫如深。

    子女抑或父母，皆是避而不談。

    在她成為女孩子的節(jié)點，因為劇烈的生理現(xiàn)象，母親告訴她，安慰她，不要怕，一念，這是很正常的，每個女孩子都會有；

    在她成為女人的節(jié)點，卻沒有人來告訴她，這是很正常的，你是有欲望了，這是每個生殖器官成熟的人都會有的，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明明，第二次蛻變更重要，需要更謹(jǐn)慎對待，不是嗎？

    姜一念從沒有哪一刻如此真實地直面自己的欲望。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做。

    沒有人教過她。

    沒有人說起過。

    女孩子如果有了欲望，該怎么做。

    或許是床頭燈的燈光太過曖昧溫暖；

    或許是對面那個人的眼神太過灼熱；

    或許是她也已經(jīng)對他做過了很親密的事；

    “你幫我，可以嗎?！?/br>
    寂靜的深夜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

    如斯冷靜。

    冷靜到，根本不像一個已經(jīng)癢到忍不住的人說不出來的話。

    “你說你錯了，不該在我面前自慰，那么現(xiàn)在，幫我。”

    “幫我，自慰?！?/br>
    很公平。

    對吧。

    路揚傻了。

    姜一念頓了一下，“你知道怎么做嗎？”

    路揚忙不迭點頭。

    都這關(guān)頭了，不知道也要知道啊。

    原理應(yīng)該都差不多吧。

    不是，他還是有點懵。

    認(rèn)個錯，還能有這種好事？？？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路揚被窩下的手按了下老二。

    嘶——他弓了下腰。

    好的，很疼，不是做夢。

    路揚舔了下唇，“手還是？”指節(jié)在唇上點了點。

    “什么？”姜一念愣了下。

    路揚又問了一遍。

    手還是口。

    確實是個問題。

    路揚問得也沒錯。

    但姜一念總覺得他突然整個人都透著股不正經(jīng)。

    一而再，再而衰。

    想了一下兩者的姿勢，姜一念臉有些紅，聲音也不再平靜，“手吧?！?/br>
    她點了下頭，“嗯，手就可以。”

    “就這樣躺著，你不要亂動?！?/br>
    不要，往下看。

    “噢?！甭窊P很聽話的模樣，壓在被窩里的手往姜一念那邊探。

    視線緊緊鎖著她的臉。

    只要她一有不適，他就停。

    看不到下面的場景，路揚只能用手摸索。

    手向前，摸到了T恤——

    再往下，從T恤下面伸進(jìn)去，往前——

    是大腿，再往下——

    手指又摸到了布料感。

    路揚嗓音沙啞，“可以脫嗎？”

    姜一念胡亂點點頭，視線偏了偏。

    落不到實處。

    她感到有一只大手從她內(nèi)褲上滑過，尾指擦過時，帶起一陣輕顫。

    可他還什么都沒做。

    路揚摸索到內(nèi)褲邊，往下拉了拉。

    姜一念是側(cè)躺著的，有一邊壓著，不太好脫。

    算了，不脫了。

    他的大手探進(jìn)去。

    這一次，沒有任何布料的阻撓。

    他摸到姜一念陰部的毛發(fā)，大拇指輕輕按壓了一下，食指在上面打了個轉(zhuǎn)。

    很軟。

    姜一念喉口不受控制地傳出一聲吟哦。

    上升到喉嚨口，涌到唇前，又被她緊閉上嘴，努力壓下去。

    路揚繼續(xù)摸索著向下。

    穿過叢林，然后是陰蒂，再往下是yinchun，再往下……

    路揚的食指在xiaoxue附近摸了摸。

    有些黏膩的汁液沁出來。

    但還不算太濕。

    得再濕一點。

    他的拇指復(fù)又摸索到陰蒂的小核，按壓，撥弄，揉捏。

    路揚沒干過粗活，但他常打籃球，經(jīng)年累月下來，指節(jié)間一些常用的部位，間或有些薄繭。在小核上摩挲時，會帶起陣陣顫栗感。

    他的指節(jié)在她身下不斷游走，像是有百般花樣，要把小核玩壞一樣。

    姜一念緊緊壓抑著的呻吟露出幾分。

    路揚兩指夾起陰蒂，提起來，打了個轉(zhuǎn)。

    姜一念叫著把臉埋到了枕頭上。

    癢。癢。

    快點，快點——

    有什么能伸進(jìn)去，填補(bǔ)體內(nèi)的空虛。

    路揚挑了下眉，又去摸花心。

    果然。

    濕透了。

    路揚的手指分開花唇，伸進(jìn)去一個頭，像是誤入仙境的愛麗絲一般，在處處都按壓巡訪過，才繼續(xù)往前進(jìn)。

    姜一念的xue內(nèi)與仙境無異，熱熱的，軟軟的，只是一根手指，也受到夾道諸多軟rou的熱烈歡迎。

    路揚進(jìn)去的艱難極了。

    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女孩子的xiaoxue是這樣的嗎？一根手指都進(jìn)不去，能吃得下那么粗的roubang嗎？

    不能想。

    yinjing本來就已經(jīng)梆硬了，這一想更加沒個冷靜下來的頭。路揚弓起身子，忍不住摩擦了一下下體。

    他也……好想要。

    好想她的手，能握住他的roubang。

    姜一念抱著枕頭趴著，路揚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張臉，紅透了。

    好可愛。

    路揚頂不住了。

    但他沒開口讓姜一念幫他擼。

    現(xiàn)在是他在服務(wù)姜一念誒！哪能再讓她反過來幫他。

    你見過有顧客反過來服務(wù)商家的嗎？

    生存艱難，買賣難做。

    他得，自力更生。

    路揚空著的另一只手伸進(jìn)自己的褲襠里。

    他都服了，這一晚上都多少次了啊。

    握上之前，他再一次指著老二，鄭重聲明：最后一次了?。?！

    于是路揚現(xiàn)在兩只手都沒閑著，一只手在姜一念體內(nèi)，一只手握著他自己的yinjing。

    怕姜一念不滿，路揚伸在她體內(nèi)的手，待她稍稍適應(yīng)，便破開重重阻礙，深深挺入。

    終于，全進(jìn)去了。

    “啊——啊——”姜一念不住地大喘氣。

    長久的空虛終于被填滿，卻還是癢。

    不夠。不夠。

    她抱緊枕頭，身體受天性驅(qū)動，扭了扭。

    路揚放進(jìn)她身體里那根手指便隨著她的動作，在軟rou間扭動。

    “呃啊——啊——”姜一念的聲音突然揚高。

    這么一聲叫出來，兩人的動作同時頓住。

    姜一念是羞的，臉又紅又燙。

    那一聲實在突破了她的下限。

    可是真的，好舒服。

    路揚則是——

    抓著自個兒性器的那只手有些粗暴地揉搓了一把。

    你別再興奮了?。?！

    安慰好自家老二，路揚在姜一念那片軟rou四處按了按，摸到某個點時，姜一念身體一震。

    這里？

    他加重了力道，姜一念再度大喘氣。

    是這里！

    路揚的手從甬道內(nèi)撤出。

    來時夾道歡迎，去時盛況依舊。

    兩邊的軟rou緊緊絞著他的手指，殷切挽留。

    乖啊，待會就回來了。

    路揚的手指退出來，一一撫慰過外面的yinchun陰蒂，隨后，伸進(jìn)兩根手指，模擬著抽插的動作，深深淺淺地進(jìn)入，一下又一下。

    他是存了心要討好姜一念，要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進(jìn)入的節(jié)奏很慢，兩根手指像是點火的星子一樣，細(xì)細(xì)挑逗，力爭要把姜一念所有的敏感點都找到。

    開玩笑，顧客體驗感不好，下次還會光顧他嗎。

    兩根手指的滿足感更甚，再加上路揚刻意地挑逗，不知從何時起，姜一念的呻吟聲已經(jīng)不再斷斷續(xù)續(xù)，連成了片。

    眼前似乎浮現(xiàn)一片虛無的光景，姜一念看不分明，只覺得一股莫名的電流從身體里穿過，她忍不住身子顫動。

    下身的花xue驟然翕合，緊接著，一股一股的花液流出來。

    全澆在路揚指間。

    散成虛無的視線凝結(jié)成點，姜一念忍不住收縮了一下花xue。

    xiaoxue間仍有清晰的異物感。

    ……路揚的手指還放在里面？

    “可以了?！眲偢叱边^，她沒什么力氣，嗓音低啞。

    語氣卻不容置疑。

    好吧。

    結(jié)束了

    路揚在心里噫嗚嗚噫，把手指抽出來。

    食指和中指濕透了，連帶著指縫間俱是黏黏膩膩的液體。

    姜一念沒眼看。

    路揚倒是大大咧咧地，一點不在意，還有心思掛念姜一念，“擦一下？”

    眉眼間躍躍欲試。

    姜一念當(dāng)沒看到，“我自己來。”

    ……行吧。

    他就一工具人。

    不，工具手。

    路揚垂眼看自己的手。

    也不算無功而返。

    他舉起手，貼近唇畔，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暖光燈下，依舊色情得過分。

    甜的！

    一念姐就是很甜很甜的！

    姜一念忽然迅速抽了幾張紙。

    動作有些大。

    掩飾一般。

    路揚心里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感嘆號。

    草草草草草。

    太得意忘形了。

    一念姐還在呢。

    ……她看到了吧。

    嗷——路揚想死。

    但死前還不想把指間屬于姜一念的蜜液就這么擦了。

    “一念姐，對不起。”路揚又疾又快地說了一句。

    反正姜一念都看到了。

    路揚破罐子破摔，將那只手也伸進(jìn)內(nèi)褲里。

    涂抹在剛才忙著伺候姜一念而備受冷落的巨物上。物盡其用。

    也算是對它的補(bǔ)償了。

    別不識好歹，路揚擼之前日常對自己的老二叨叨，這可是一念姐的，我都吃不到，全給你了。

    小路揚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振奮著柱身，抖了兩下。

    姜一念剛才余光間瞥到路揚在吃她的體液，撇開了視線，過了會，又聽路揚突然跟她道歉，正不明所以，轉(zhuǎn)頭一看，路揚手在被窩里上下滑動，臉上表情似歡愉似痛苦。

    ……她又一次體會到一種深深的茫然感。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現(xiàn)在的小男孩每天都在想什么。

    路揚他，姜一念不想用這個詞，但又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詞。

    他是，精蟲上腦嗎。

    怎么好像滿腦子都是這檔子事啊。

    內(nèi)褲濕噠噠的，路揚的呼吸聲還一聲重過一聲。

    這房間姜一念是待不下去了。

    她下了床，從路揚衣柜里又拿了件T恤。

    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進(jìn)門的臟衣簍里，堆了幾條內(nèi)褲，間或還有些濁白色。

    不能看，會長針眼的。

    姜一念被刺痛般移開視線，用脫下來的衣服包著她的內(nèi)褲，放在換洗衣服旁邊。

    這樣一來，姜一念洗完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沒內(nèi)褲穿了。

    頭疼。

    所以她剛才究竟為什么只拿了一條內(nèi)褲就回來了。

    歸根溯底，所以她今天為什么會睡在路揚家，睡在路揚房間，路揚床上啊。

    深更半夜的，姜一念也不想再跑一趟。

    回到床鋪邊，路揚已經(jīng)好了。大字型在床上攤平，平緩著呼吸。

    姜一念上床，背過身躺好，輕聲，“睡了。”

    “好?！?/br>
    姜一念閉上眼，聽見路揚下床，拉衣柜，去衛(wèi)生間。

    回到床上，拉開了另一邊的被子。

    路揚：“晚安?！?/br>
    姜一念：“晚安?！?/br>
    身后的熱源離她很近，近到一定距離停下。

    兩人的身體沒有絲毫碰觸，但姜一念能感受到路揚呼出的熱氣。

    拂在她脖頸后背，忽略不能。

    他知道她沒睡，她也知道他沒睡。

    黑暗中，路揚忽然出聲，“可以抱抱嗎？”

    姜一念睜開眼。

    幾乎可以想象到身后路揚耷拉著眉眼，委委屈屈的模樣。

    想到剛才的舒服感受，或者說，爽。

    姜一念嘆了口氣，極輕地“嗯”了一聲。

    不一會，路揚的一只手一只腳從下面穿過，一只手一只腳從上面穿過，兩手在姜一念腰前握住，兩只腳也環(huán)在了她腿側(cè)。

    像個樹袋熊一樣，四肢都纏在她身上。

    姜一念：……

    她理解的“抱”和他的“抱”好像不太一樣。

    算了。

    他想抱就抱吧。

    路揚的臉貼在她后背，悶悶的，“一念姐，我喜歡你?！?/br>
    蹭了蹭，“我剛才讓你高潮了，你也不夸我。”

    姜一念想起來，結(jié)束后路揚確實莫名地盯著她看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在求表揚。

    姜一念失笑，念及他盡心盡力的表現(xiàn)，很給面子，“好，夸夸你。”

    后背輕微震動。

    大概是在笑。

    “那一念姐還生氣嗎？”

    姜一念一怔。

    姜一念今天一回來，路揚就感受到了，她很難過，很氣憤，可她又把所有的情緒都壓著。就像一個氣球，不斷地往里充氣，充氣，最后充滿了氣，叫囂著要爆開。

    路揚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有多少氣，但她想干什么，他都陪著她干，喝酒也是，koujiao也是，甚至包括剛才主動邀請他用手幫她。

    姜一念在做這些事時，帶著強(qiáng)烈的發(fā)泄的意味。

    直到這一刻，好像才平靜下來。

    解開封口，將氣逐漸都散出去，恢復(fù)成一塊普通的乳膠。

    姜一念拍了拍他的手背。

    “不氣了，路揚，謝謝你?！?/br>
    姜一念感受到他輕聲笑，攏在她腰周的手松開又握緊，松開又握緊。

    ——害羞了。

    姜一念心底有幾分好笑。

    夸他兩句就害羞得不行，做那種事倒是一點都不怵。

    路揚蹬了兩下腿，“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br>
    “睡了?！?/br>
    “哦。”

    “喜歡你喜歡你。”

    最喜歡最喜歡一念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