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晚上不回了
田甜這么問,顯示出了她有比較強烈的參與yù望——參與到陳太忠的圈子里。 陳太忠也不是傻子,自打從田甜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sè之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敢情她扯著我來酒吧,不只是想跟我解說一下同趙杰的恩怨,也是想跟我多待一陣嘛。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就越發(fā)地jǐng惕了,不過就在同時,一股自得之情不可抑制地從他心里冒了出來,哥們兒這魅力真不是蓋的,美女主持主動投懷送抱呢。 “就是高云風(fēng)他們幾個,”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都是男人,你去不合適?!?/br> 田甜卻是誤會了,只當(dāng)他跟一幫紈绔子弟找小姐亂來呢,心里不禁暗嘆一聲,心說你這家伙真是有眼無珠啊,堂堂的省臺女主播站在你面前,你卻是想著去找那骯臟不堪的小姐,我還以為你跟別人會有點什么不同呢。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也不禁生出了點涼意,不過總算還好,陳某人品行不端,對她卻是比較講義氣,隨叫隨到的,倒也算得上是個男人。 兩人站起身向外走,很自然地,田甜又挎上了陳太忠的胳膊,陳某人有心想說一下吧,可是架不住心里有點虛榮心在作怪,于是只能自己對自己說:嗯,趙杰那混蛋沒準(zhǔn)派人跟著呢,哥們兒這么委曲求全地……被美女挎著,那是為了保護(hù)田甜。 兩人走到門口,卻不防走進(jìn)四個青年男女,打頭的女人身著一襲黑sè長裙,胸口開得很低,容顏也極其艷麗,圓潤的下巴微揚,顯得極其傲慢。 通常情況下,美貌女人對美女的關(guān)注程度,還遠(yuǎn)勝男人,就在田甜看到她的時候,那女人也一眼掃到了省臺女主播,禁不住訝然驚叫一聲,“田甜?你也在?” 田甜雖然對官場中的事情不甚熱衷,但是搞了電視這一行,基本上素波有頭有臉的她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對面是堂堂的“素波官場第一美女”,她怎么又能不知道?說不得還她一個笑臉,“呵呵,蔣主任,幸會啊?!?/br> 這來的自然就是素波市招商辦副主任蔣君蓉了,朱秉松的黯然離職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影響,蔣主任是靠老爹的余蔭在混,前文說過,她老爹是前任素波市委書記,現(xiàn)任天涯省省委副書記、紀(jì)檢書記,別人想動她,也得考慮一下蔣書記的感受呢。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最大的助力不在天南,所以,田甜對她表示出一定的尊重就足夠了,沒必要那么在意。 蔣君蓉也沒在意她的態(tài)度,兩人原本就只是見了面相互認(rèn)識的關(guān)系而已,不過,當(dāng)她的目光掃過田甜挽著的高大男人面龐的時候,瞳仁禁不住猛地一縮,“陳太忠?” “蔣主任也來玩?。俊标愄?guī)Ю聿焕淼攸c點頭,心里卻是頗有幾分憤懣,靠,連名帶姓地叫我,你以為你是誰?。吭龠@么沒大沒小的,小心我搶你的項目回鳳凰。 一邊想著,他一邊胳膊上用力,就想夾著田甜的手走出去,誰想蔣君蓉身子一側(cè),擋住了他了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太忠,上次在深圳你可是放了我鴿子,一晚上沒去,第二天你倒是人不在了啊?!?/br> “一晚上沒去”這話,實在可以做太多的理解了,不過毫無疑問,蔣君蓉眼下如此說話,就是想讓田甜生出疑心來。 誠然,美女是這世界上的稀缺資源,然而相較之下,優(yōu)秀的男人就更缺了,陳太忠算優(yōu)秀的男人嗎?那肯定算的,只說“全中國最年輕的副處”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且陳某人自身條件也不錯,身材高大魁梧極易帶給人安全感,相貌嘛,雖然算不上英俊,可也是方方正正頗有點男人的味道。 當(dāng)然,他還入不了尚彩霞這類人的法眼,但是……中國這么大,才幾個zhōngyāng委員呢?而且,若是不說跟蒙家結(jié)親的話,尚彩霞可也是很欣賞陳太忠呢。 蔣君蓉想到陳太忠對自己的投懷送抱視而不見,卻是跟這電視臺的美女主持勾肩搭背的,不知怎地,心里就是一股說不出的不甘心。 論相貌身材,她自信絕對不輸于田甜,論家世,田甜更是跟她沒法比,她老爹任素波的書記的時候,田立平也不過才是個新晉的副市長,一個是省委常委,另一個連市委常委都不是。 天底下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嗎?蔣主任真的有點生氣,電視臺里能出什么好女人了?一個比一個爛sāo,貼高官泡帥哥傍大款的,姓田的也未必就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她卻是沒想到,她自己的名聲,卻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田甜吃她這么一說,卻是有點掛不住了,心說你老爹大那也是在天涯省,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兒夾槍帶棒地說太忠,當(dāng)我不存在??? “你們聊,我先回了,”她松開了挽著陳太忠的手臂,微微一笑,顯然,那笑容里有太多的不甘心,“太忠,我走了啊?!?/br> “走什么?”陳太忠不忿蔣君蓉當(dāng)著田甜給自己上眼藥,心說你見不得我倆在一起,我還偏偏要做給你看,少不得一把拽住田甜的胳膊,順勢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撫她圓潤的肩頭,低頭看著她溫柔地發(fā)話了,“不是說好,晚上不回了嗎?” 田甜聽得腦袋就是微微一暈,下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我說你倆的恩怨,不用把我扯進(jìn)去吧?可是她有心表明一下態(tài)度,卻是又覺得玩玩這種曖昧,好像也不錯:你蔣君蓉不是自我感覺挺好的嗎?那我就讓你難受一下。 說不得,她只能低下了頭,順便還不著痕跡地微微點一點。 “嘖,那小田你可得看好她了,”蔣君蓉笑著回敬陳太忠一句,“這家伙最會放人鴿子,現(xiàn)在的男人,沒幾個靠得住的?!?/br> 蔣主任也是心靈敏之輩,何嘗看不出陳太忠這是有意引自己生氣?她不知道面前這對狗男女的關(guān)系發(fā)展到哪一步了,但是毫無疑問,陳太忠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說什么“晚上不回了”,絕對是說給她聽的——要不然,誰吃撐著了,把自己的隱私公諸于眾? 那話里更是隱隱有一層意:姓蔣的,在我陳某人眼里,你的吸引力比田甜小多了,別自我感覺那么好成不成? 所以,她當(dāng)然要比較犀利一點地反擊。 “我的男人,我當(dāng)然有信心,”田甜抬起頭,沖著蔣君蓉微微一笑,她真的是再也受不了啦,我示弱那是對你氣,欺人太甚就沒意了吧?“多謝蔣主任的關(guān)心?!?/br> 蔣君蓉卻是沒想到,一直低眉順眼的田甜居然也反擊起自己來了,你剛才不是都要走了嗎?她眼珠一轉(zhuǎn),笑著低聲在她耳邊嘀咕一句,“他真的讓你那么滿意?你是沒見過大的吧?” 田甜天天在電視臺里呆著,這種玩笑倒也見識得多了,聽到這話笑著白她一眼,“蔣主任眼界一定很寬,我真的非常佩服……” 陳太忠聽她倆嘀嘀咕咕到那方面去了,感受著自己懷中嬌柔卻又富有彈xìng的**,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不走,怕是就要有點不克自持了,不由分說摟著田甜走了出去,“不早了,走啦走啦?!?/br> 哥們兒可是比你見過的都大,偏偏就是不給你,哼! “混蛋,”看著兩人摟摟抱抱地離去,蔣君蓉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惡狠狠地咒罵一句,旋即又恢復(fù)了她那冷漠艷麗的高貴氣質(zhì),沖著其他人笑一笑,“好了,呆一個小時,明天還要迎接香港人,大家別折騰得太晚了?!?/br> “這就是鳳凰的陳太忠?”有人不忿地嘀咕一句,“蔣主任,咱們何必跟這種毛頭小子一般見識?” “他可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蔣君蓉笑著搖搖頭,不由自主地又回頭看一眼,卻看到林肯車正在緩緩駛離。 陳太忠開了一陣車,才側(cè)頭沖田甜笑一聲,“不好意,那家伙跟我有點舊怨,把你也扯進(jìn)來了,真的抱歉。” “沒什么,”田甜沖他搖搖頭,卻是皺著眉頭,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好半天才展顏一笑,“前面那個口,右拐……” 將田甜放在一個有四、五棟樓的院子門口,陳太忠猶豫一下,“要不要我送你進(jìn)去?” “不用了,你這家伙很危險,”田甜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就向院內(nèi)走去,“也不知道你對蔣主任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搞得人家一直耿耿于懷,我得跟你保持距離?!?/br> 她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嗎?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哥們兒不能再招蜂引蝶了啊,說不得上車關(guān)門,一溜煙跑得不見了。 田甜聽到引擎發(fā)動,訝然回望,卻見林肯車絕塵而去,見他走得這么決絕,她略略索一下,苦笑著搖一下頭,“這家伙,肯定跟雷蕾有點貓膩?!?/br> 同樣是出手,上次陳太忠救了雷蕾和她之后,跟雷蕾一直保持著緊密的關(guān)系,而這次卻是對她不冷不熱,看樣子也沒有加深友誼的yù望,田甜當(dāng)然很自然地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這倒不是說她有多么聰明,實在是,女人一旦認(rèn)真起來,想象力和邏輯推理的能力是非??膳碌?。 “我連雷蕾都不如?”想著陳太忠剛才輕擁自己入懷,田甜不由得又有一點走神,他的肩膀,真的很寬厚……(推還是不推,這是一個問題……嗯,順便要一下月票,今天可又是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