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拍片
“你著急催我開房間,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南宮毛毛笑著回蘇文馨一句,轉(zhuǎn)頭看看陳太忠,“太忠,你要是吹牛,那就認(rèn)輸了算了?!?/br> 他這也是用心良苦,蘇文馨在bějīng的能量不可低估,他撮合兩人,也是幫陳太忠在bějīng打開局面的意。 至于說蘇文馨的感覺,他肯定用不著擔(dān)心,那女人好久身邊沒男人了,太忠高高大大的,身體又棒,當(dāng)然,更關(guān)鍵的是,那廝上了小蘇的寶馬車了。 陳太忠登時就被逼得哭笑不得了,照南宮毛毛這邏輯,他必須在“同蘇文馨睡覺”和“承認(rèn)自己不行”之間做個選擇了——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啊。 然而,看蘇文馨那半推半就的樣子,他若是“承認(rèn)自己不行”的話,沒準(zhǔn)還是要惹人了——你是嫌人家蘇總年紀(jì)大了,還是嫌人家難看? 這可是真的考驗他的急智了,不過還好,前不久楊明剛做過一次示范,陳太忠自然會有樣學(xué)樣,“算了南宮,剛才楊局說的事兒,搞得我心里怕怕的,沒興趣了。” 這家伙眼界高,看不上蘇文馨!南宮毛毛下一刻就明白過來了,敢在京城端他這樣飯碗的,個頂個都是人jīng,那眼里別說容不得半點沙子了——連細(xì)菌都容不下一個。 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楊明也在場不是? 楊局長也聽出來陳太忠的敷衍之意了,心說你把我扯出來做什么?當(dāng)然,他是不會介意自己被陳太忠拿來做擋箭牌的,可是既然南宮毛毛要撮合二人,他少不得就要湊個趣兒了。 “太忠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楊明笑著搖搖頭,“在別處也就算了,在這兒說這種話,這不是不給南宮老總面子嗎?小心他懷恨在心啊?!?/br> 陳太忠登時又噎了一下,這話他聽得明白,心說你們一步步地逼我做什么,大家有那么大的仇嗎?這女人我真的不喜歡啊。 不過,陳某人的借口,那真的是順手拈來,想想上一世在網(wǎng)絡(luò)里看到的“擺脫女人糾纏的一百零八式”,很輕松地,他就拈了一條出來。 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他的記xìng有了驚人的復(fù)蘇,而是說這個理由比較逆天,所以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咳嗽一聲,他赧然地看著蘇文馨,“這個……說實話,我……喜歡男人?!?/br> “嘖,你怎么不早說呢?”南宮毛毛重重地一拍大腿,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小于一個電話就能把寧毛喊出來,沒錯,就是唱《白云深處》的那家伙,太忠你不知道吧?那家伙也喜歡男人?!?/br> 陳太忠登時被嚇了一大跳,他怎么能想到,自己隨手拈來的借口,在京城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呢?bějīng真的太大了,什么人都有啊。 麻子不叫麻子,這叫坑人啊,下一刻,他就很堅決地?fù)u搖頭,“開玩笑呢,真的,開玩笑呢,那個……我是留著給我女朋友呢,真的,你們不許笑,聽見沒有?不許笑!” 結(jié)果倒好,他嚷嚷得聲音越大,別人笑得越開心,有人眼淚都笑出來了——難得見這牛逼哄哄的家伙吃一次憋,不笑,那憋得難受啊。 就連繃著臉的蘇文馨,也受了眾人的感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當(dāng)然,作為玩笑的另一主角,她心里是否真的開心,那就沒人能清楚了。 事實上,她心里真的有點憤懣,不多也總有一些,不過她也明白,這種場合里,你越叫真丟人出丑的可能xìng越大。 陳太忠現(xiàn)在就很丟人很出丑,惱怒之下就想應(yīng)承下來——哥們兒答應(yīng)下來,然后也不進屋了,就讓大家圍觀,拿個秒表卡時間,量那蘇文馨總沒這么厚的臉皮吧?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行! 萬一人家真的答應(yīng)下來,他可不就是更抓瞎了?bějīng這幫人玩得太邪行了,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對這種事情習(xí)以為常了呢? 至于說真的讓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搞實彈演習(xí),說實話,他還真的放不開,是的,羅天上仙的尊嚴(yán)就不允許他這么做,神仙的私生活,那是凡人應(yīng)該偷窺的嗎?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有電話進來了,不過他的手機響,卻是讓別人有點微微的訝異,現(xiàn)在都十一點半了,這么晚了誰打電話來? 要是說搬救兵什么的,陳太忠自打打了人,還沒主動給誰打過電話,一個外地人在bějīng沒啥能量,這個也正常。 陳太忠卻是沒感到意外,來電話的是荊俊偉,“太忠你是不是來bějīng了?我聽人說好像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沒事兒,”擱在往常,陳太忠這電話兩句就掛了,不過眼下這尷尬時分,卻是巴不得多說兩句,“剛來bějīng沒啥事兒,跑你那兒坐了坐,現(xiàn)在是被朋友叫過來了……你怎么這么晚才回電話???” “跟人玩呢,”荊俊偉現(xiàn)在正跟一幫搞文藝的泡吧呢,這幫人目前在搞一部關(guān)于古玩的片子,看上了荊俊偉的兩件藏品,想拿來做道具用一下,荊總雖然是玩文化的,但是這文化和文藝之間,基本上也是相通的,覺得是不大一點事兒,就答應(yīng)了——不過這個價錢,還是得商榷一下才成。 總之,就是剛才工作室的人打電話的時候,荊總身邊比較嘈雜,沒有聽到,現(xiàn)在耳根比較清凈了,就看到有未接來電。 “才找到住的地方,就是上次跟紫菱來的賓館,”陳太忠心里嘀咕一句,都兩次了,還沒記住這賓館叫什么玩意兒呢,“正跟朋友喝酒呢。” 掛了電話,楊明卻是先發(fā)問了,“太忠,拍片子……什么片子?” 我就不知道你這個局長是怎么當(dāng)上的,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啊?陳太忠看他一眼,笑嘻嘻地?fù)u搖頭,“不知道,不過聽說是搞古董的吧?!?/br> 南宮毛毛看楊明一眼,心里也有點那啥,不過,他城府深,倒也沒再說話,沉吟一下拿起手機撥號,“于總,有興趣摸兩把沒有?” 不多時,于總和馬小雅就趕到了,十二點左右,麻將開摸,陳太忠沒啥興趣,回房睡覺去了。 麻將房里,卻是不怎么安靜,大家一邊打牌一邊聊天,說著說著,大家就說到陳太忠剛才的糗樣了,楊明有點不服氣,“于總,小陳的女朋友真那么漂亮?” “那是,真的漂亮,氣質(zhì)也好,小雅也見過,”于總點點頭,隨手打出一張牌來,蘇文馨聽到這話,卻是禁不住斜眼瞟一下楊明,心說你這是說我難看呢,陳太忠看不上我,是吧? 楊明可不這么想,其實,用不上的人,他倒也無須計較對方的感受,“要是普通人的樣子,在影視界,能不能捧起來???錢不是問題?!?/br> “男人可以,女人不行,”于總回答得很干脆,這話倒也是大實話,現(xiàn)在的電影電視上,女的必須得漂亮,男人嘛……越丑越好混,那叫玩內(nèi)涵。 正說著呢,坐于總對門的那位出沖了,蘇文馨笑嘻嘻地將牌一推倒,于總順手也把牌推河里了,“這破牌,沒出沖不錯了?!?/br> 既然心情不錯,她少不得就再回答楊明兩句,“女主必須漂亮,要是不漂亮還想捧紅,那只有一個辦法了:自己出資拍片?!?/br> “自己出資,那倒是好說,”楊明一邊伸手起牌,一邊笑著點頭,“不過這渠道是個問題,沒玩過這一行,怕是有點麻煩,到時候還請于總多關(guān)照了?!?/br> “說穿了就是一個錢字兒,”于總一聽來買賣了,心情越發(fā)地好了,“導(dǎo)演、燈光、攝影師、化妝師和剪輯什么的,那都好找得很,實在不行劇本都能幫你找,你就掛個制片就成?!?/br> “這些人倒是好說,”楊明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人家是圈里人,認(rèn)識這些人真的很正常,“關(guān)鍵說發(fā)行,片子紅不了,人怎么紅???” “這年頭,可是沒人能保證你的片子能紅,大牌栽了的也不少,”于總笑著搖頭,“炒作是必須的,不過片子不行的話,再炒也沒用,一幫生人才進圈子……還會受到排擠,你得準(zhǔn)備好花大錢?!?/br> “嘖,”楊明嘆口氣,沒了脾氣,花錢拍片子倒是小事,可是想捧紅一個人,看起來要花的錢可不止一點點,他倒是不怕花錢,可是花得太厲害的話,容易出事兒。 “陳太忠不是說他朋友也在拍片嗎?”蘇文馨漫不經(jīng)心地打出一張牌去,“楊局長你可以問問,他能不能幫到你?!?/br> “陳太忠的女朋友,那真是可惜了,”于總聽到這話題,禁不住又嘆口氣搖搖頭,“那種級別的美女,少見啊,關(guān)鍵是人家氣質(zhì)還好。” 蘇文馨看她一眼,心里暗自發(fā)狠,你不說話會死??? 陳太忠卻是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還要被人在背后嘀咕,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了一夜之后,醒來的時候瞇著眼睛,左邊一撈,沒人,右邊一摸,還是沒人! 嘖,沒女人的rì子,真不好過,陳某人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挺著自己的晨勃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隨后推開門走出去,想吃點早點什么的,卻不防門口的服務(wù)員將他推了回去。 “大哥,外面jǐng察正找人呢,您別出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