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六章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與蒙藝談陳太忠在蒙藝的書房里并沒有待多長時間,大概就是十來分鐘,這倒也正常,蒙書記現(xiàn)在跟他說話不需要使用什么技巧,而陳某人也是個不知道氣為何物的主兒,兩人說話都直接,當(dāng)然就用不了多長時間。 他出來的時候,尚彩霞正跟荊紫菱聊得開心,笑嘻嘻地招呼他再坐一會兒,陳太忠卻是搖頭拒絕了,“呵呵,時間不早了,再不走影響阿姨休息了?!?/br> 確實不早了,蒙藝回來得本來就晚,前面又見了一撥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點半了,尚彩霞象征xìng地挽留了兩句,就放他倆離開了。 可是真要說時間晚,還不是那么回事,陳太忠駕車剛駛出大院,就被人伸手?jǐn)r下了,卻是剛才從蒙書記出來的那位,“小陳,時間還早,咱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兩撥人在蒙書記家肯定不能私通款曲,所以,陳太忠只知道對方姓劉,而且一說話就是部里長部里短的,又說起“出來了”什么的,估計跟蒙藝在bějīng共過事,眼下是下海了。 姓劉的這位對陳太忠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他倒是能肯定,姓陳的小伙跟那小美女是一對兒,能交上那種禍國殃民級別的美女的人,通常都不會太簡單了,更何況蒙夫人介紹的時候還說了——“這是兩個晚輩”。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才在門口攔人,想要結(jié)識一下,陳太忠猶豫,停車搖下窗戶,笑著擺一擺手,“太晚了,真的不好意啊,我女朋友家教比較嚴(yán),回去晚了要挨罵的……改天吧?!?/br> 言畢,桑塔納車搖上窗戶疾馳而去,姓劉的身邊又冒出一人來,“劉總,這年輕人有點太狂了吧,就開一輛破桑塔納,連您的賬都不買?” “這是聰明人啊,他知道只認(rèn)蒙老板就行,得罪其他人不是什么大錯,”那劉總嘆一口氣,搖搖頭坐進(jìn)身后的奧迪車?yán)?,“年輕的時候,我要他這悟xìng,也不至于扔了公職了?!?/br> 他倆在這里發(fā)表感慨,荊紫菱卻是在車?yán)镢剜止?,“太忠哥,你不能見人就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吧,這么下去,我以后怎么嫁人?。俊?/br> “你注定是要嫁給我的啦,”陳太忠笑著回答,他知道她等的就是這么一句,于是以開玩笑的口氣說了出來。 不過下一刻,他就咳嗽一聲,“這家伙肯定跟老蒙沒談好,想從我這兒使勁兒呢,省委書記都不想答應(yīng)的事情,我當(dāng)然要繞著走啦?!?/br> “哦,”荊紫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雖然聰明絕頂,但是若說起人情世故來,比修煉情商小有成就的陳某人還有些差距,所謂的經(jīng)驗和見識,那不是靠著腦內(nèi)補(bǔ)完就能擁有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所以,她剛才就有個錯誤的認(rèn)識,“我還以為你倆在蒙書記家見面之后,就處于同一個平臺,相互交往也有紐帶了呢……官場里不就是講個人脈嗎?” “人脈是要講的,不過不是這么個**,”陳太忠哼一聲,細(xì)細(xì)地給天才美少女解釋,“如果這個人我有必要認(rèn)識,老蒙會跟我打招呼的,要是老蒙認(rèn)為我倆沒認(rèn)識的必要,我又何必去認(rèn)識他?” 他這話說得,倒是跟那劉總分析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他還有個猜測卻不方便說出口了,那姓劉的都已經(jīng)下海了,來蒙書記家十有仈jiǔ是想借著往rì的情分,在天南找點項目干,那就是說,此人并不知道,蒙藝已經(jīng)打算從天南拔腳了。 既然不知道這種消息,這家伙就算跟蒙書記很熟,也不是那種最親近的,他又何必理會? 是的,蒙藝這次是真要走了,剛才在書房里,蒙老大已經(jīng)跟他說得很明白了,碧空那邊書記省長雙雙離職基本已成定局。 兩敗俱傷這種情況,在省部級的領(lǐng)導(dǎo)中確實比較罕見,不過也不代表沒有,眼下兩人已經(jīng)斗得火熱了,圍觀看熱鬧的勢力不少,心說這倆一走,兩個正省級別的位子空缺啊,少不得就要在一看一看熱鬧,同時不著痕跡地扇一扇風(fēng)。 這倆也知道,掐得太狠只會便宜了別人,不過已經(jīng)斗到眼下這個地步,實在是無法收手了,就像蒙藝明明知道黃老會不滿,還是不能提拔夏言冰一樣,有些東西是沒有回旋余地的——就算有也很小。 比如那個書記就認(rèn)為,zhèngfǔ工作應(yīng)該在黨委的指導(dǎo)下進(jìn)行,碧空省畫圈的人該是我;可勞省長在碧空經(jīng)營多年,堅決地反對這種:組織上早就畫過圈了,書記管黨委,省長管zhèngfǔ事務(wù),你手伸這么長有意嗎? 瞄著這倆位子的人不少,按說蒙藝是排不上號的,不過同時蒙書記有個優(yōu)點,也是大多數(shù)人不具備的,那就是他占一個位子的同時,會空一個類似的位子出來! 甚至,眼下都有人開始琢磨天南省省委書記的位子了,當(dāng)然,眼下全國能知道這個消息的,未必都能到了兩位數(shù)。 不過,這些事情,蒙藝不會瞞著陳太忠,因為沒必要嘛,而且他很開心地告訴陳太忠:據(jù)他搜索到的信息分析,對這個調(diào)動,黃家最可能的反應(yīng)是表面上不做聲,骨子里卻是持謹(jǐn)慎支持的態(tài)度——對黃家來說,畢竟這也算是件長臉的事情。 于是,陳太忠趁著蒙老板高興,就提出建議,說是自己有個不錯的朋友,人年輕能干,最關(guān)鍵是維縝密行動穩(wěn)重,建議蒙老板走的時候能帶過去。 “綜合二處的那帕里?這不是勤勤和你胡來,幫的那個人嗎?”難得地,蒙藝居然還能記得此人,事實上,他知道這件事后還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女兒,勤勤啊,有些事情不能亂插手——只不過蒙勤勤見老爹沒怎么生氣,就沒有跟陳太忠講過。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蒙藝又被陳太忠的話氣樂了,心說見過不知道珍惜機(jī)會的,沒見過你這么肆意浪費(fèi)的,有心訓(xùn)這小子一頓吧,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肯定又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了,我吃多了撐的對牛彈琴? “這個人我一點都不了解,”于是,蒙藝很干脆地?fù)u一搖頭,“你知道想跟我走的人有多少嗎?沒位子給他?!?/br> “把當(dāng)初給我留的位子給他得了,”陳太忠嬉皮笑臉地繼續(xù)糾纏,“這人辦事真的不錯,要是您不滿意了,到時候把他扔在外地不管,由他自生自滅?!?/br> “嘖,”蒙藝惱了,心說你這小家伙怎么就這么無賴呢?才待搖搖頭繼續(xù)拒絕,猛地想起一事,猶豫一下不動聲sè地點點頭,“好吧,我先了解一下這個人,不過你別跟他說啊?!?/br> “那可太謝謝蒙書記了,”陳太忠臉上的笑容燦爛若chūn花一般,這種時候他的腦瓜是動得很快的,“還有點事情,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蒙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哼來,不過,這不滿發(fā)泄一下也就是了,“問吧?!?/br> “您這么走了,不知道誰會來天南?”陳太忠還真敢問。 你小子欺人太甚,我還沒走呢,你就瞎琢磨上了?蒙藝是真有點惱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不動聲sè地還擊他一句,“你不是有‘自己的資源’嗎?不用我告你了吧?” “我的資源……”陳太忠打個磕絆,心說我的資源又不在政治局或者中組部,這么核心的東西我怎么能知道?得了,說點別的吧。 “今天一個副處長請喝酒,本來是蔣世方的人,蔣書記一走,下面就散攤子了,那個處長今天投靠這個明天投靠那個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被自己人算計了,挺慘的啊?!?/br> “你光看到他們現(xiàn)在挺慘的,他們得勢的時候,慘的是別人,”蒙藝淡淡地答他,接著又笑著看他一眼,“哈,你這個副處……” 他本想說你這個副處沒準(zhǔn)也要步那個副處的前塵,不過想一想小陳雖然毛病多多,可對自己的忠心是不用懷疑的,而且也確實幫了些忙,自己這么說未免有失輕佻,不是個省委書記的樣子,終于是硬生生地打住,改變了初衷。 “你這個副處不用擔(dān)心,”他臉上的笑意越發(fā)地明顯,“鳳凰科委的業(yè)績足夠你吃兩年,一個正處是沒問題,不過我一走,你在別人手下也不會這么紅了,你這個樣板是我豎起來的……知道什么意吧?” “知道,”陳太忠點一點頭,你蒙老板打造的樣板,別人不打壓就不錯了,指望人家也像你這么支持我,那是做夢。 事實上,他聽得出來,這是老蒙再次伸出橄欖枝要拉自己走,然而很遺憾,他有不能走的理由,以前有,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我一走,小弟們豈不是要任人欺負(fù)了? “不知道趙喜才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面對蒙老板,陳太忠并不掩飾他對趙喜才的怨念。 “你先關(guān)心好你自己吧,”蒙藝也懶得理他,“對了,過年以后,盡快把放在省投資公司的錢拿走,到時候可能我就顧不上這些小事了?!?/br>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lián)c暴露陳太忠跟蒙藝聊的時間不長,不過說的東西倒是不少,尤其重要的是,蒙老板居然答應(yīng)考察那帕里了,這一下,他在朋友面前也算有面子了。 將荊紫菱送回家之后,陳太忠琢磨再三,還是給那處長打了一個電話,“老那,我剛從蒙老板家出來,得了點消息?!?/br> 其實不用他說,那帕里一直惦記著陳主任的省委大院之行呢,不過,人家都再三地說他不夠穩(wěn)重了,所以雖然心里貓抓一樣的難受,他也只能忍著不去打聽。 好死不死的,今天那處長夫人挺有興致,有意跟老公收取公糧,那處長心里就是一抖,這兩天被湘香榨得干干凈凈的,今天就算能強(qiáng)行開張,也肯定是銀樣蠟槍頭,瞞不過發(fā)妻的——人過三十,開始走下坡了啊。 “沒心情,別煩我,”說不得,他只能偽作不耐,“太忠去了蒙老板家,我這心里正一上一下地敲小鼓呢……乖,你先睡啊,我等太忠電話。” “你哄鬼呢,這都十點了,誰會給你打電話?”處長夫人雖然算不得jīng明,卻也絕對不傻,“你是不是最近干壞事了?哼,我要好好檢查一下……今天這公糧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小薔你以前不是這樣啊,”那處長一時間yù哭無淚,“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jì)了,你老公工作壓力大,倒是rì薄西山了……我真的等消息呢,再煩我,我可生氣了啊?!?/br> 見老公要翻臉,那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夫妻倆是zìyóu戀愛結(jié)婚的,平時也恩愛得緊,“那好,我陪你等到十一點,他要不打電話,咱們就……那啥。” “他要不打電話,我更沒心那啥了,”那處長心里jǐng醒,下次去湘香那兒不能太玩命了,臉上卻是滿面的無奈,眉毛微微豎起,“我說,節(jié)骨眼上呢,你別煩我成不成?” “你!”那夫人的眼睛登時就紅了,淚水正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呢,猛然間,那處長的手機(jī)響起,夫妻倆側(cè)頭一看,手機(jī)屏幕上,“陳太忠”三個字在一閃一閃。 “你倆是不是約好騙我的……”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老公的眼神在瞬間冰冷到了零下一百多度,狠狠地瞪她一眼之后,接起了電話,聲音卻是柔和異常,“太忠,還沒休息啊?” 那處長嗯啊兩句之后,放下了電話,側(cè)頭看一眼自己的老婆,抱住她“嘖兒”地親一口,意氣風(fēng)發(fā)地發(fā)話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br> “這么晚了,還出去?”那夫人也隱約聽到了,事情似乎是差不多了,不過老公這么晚離家,還是讓她有點不解,“有什么事兒明天說不行嗎?” “你要真的不相信我,咱倆一塊兒去見陳太忠,成不成?”那帕里這次是真沒轍了,臉sè鐵青地看著自家老婆,“到時候你別開口就行了,多少給你老公留點臉,這點總能做到吧?” “算了,你一個人去吧,”其實,那夫人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見愛人理直氣壯地要自己跟著去,反倒是退縮了,男人們在一起的場合,并不合適家屬在場,要不然那是在掃老公的面子,這點分寸她還是知道的,“人家還不是擔(dān)心你學(xué)壞?” “以后怕是想學(xué)壞都沒時間了,你老公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帕里笑嘻嘻拍拍自家老婆的臉蛋,心里卻是禁不住開了小差:看來yù擒故縱這一招不錯,以后跟湘香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嘗試著用一用……按說,陳太忠來了素波三天,那處長已經(jīng)陪了他兩頓酒了,而且今天晚飯后才分手,現(xiàn)在又這么晚了,實在不宜再碰頭了。 怎奈那帕里坐不住啊,一聽說蒙藝要找人了解自己了,心里這個激動實在是無以言表,心說一定要找太忠好好地問一問,這固然是他想知道每一個細(xì)節(jié),也是心里的喜悅實在需要找個地方發(fā)泄。 當(dāng)然,他認(rèn)為陳太忠絕對不會在意的,你都能十點鐘打來電話給我,可不就是著急賣我一個面子?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不但是態(tài)度端正,也能令對方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果不其然,陳太忠非但沒有拒絕,反倒是直接領(lǐng)著他到了紫竹苑,這就是對他前一天不見外的行為的回報了。 雷蕾和張梅倒是都在,對于別墅里突然多了這么一個人出來,心里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了,于是就躲在樓上不肯下來,可是陳太忠不答應(yīng),心說我去人家的別墅,湘香和湯麗萍在一邊大大方方地看我倆聊,還端茶送水什么的,我的女人怎么能輸給別人呢? 說不得,他拿了兩條項鏈出來,連恐帶哄地將兩人叫下來,倒是那帕里對這倆風(fēng)姿綽約的美貌少婦沒有任何的見外,手邊居然硬生生地摸出兩張卡來遞給那倆,“過年了,別人送的,一點小心意。” 雷蕾和那帕里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不過她和陳太忠的真正關(guān)系還是第一暴露在此人面前,略略推辭一下,就收起了那張卡片,張梅是不想收卡片,卻被雷記者暗里推一推,也是笑納了。 陳太忠和那帕里坐在二樓廚房邊上的小餐廳里喝酒,那二位在廳邊看電視邊招呼著這邊,那處長笑嘻嘻地點點頭,“敢情太忠你喜歡小嫂子,怪不得看不上湯麗萍呢?!?/br> “嗯嗯,”陳太忠含糊地點點頭,“沒結(jié)婚的女孩太麻煩,嗯,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對了,我的電話你給她了?” “給了,你那么說,不就是讓我給你上個保險?”那帕里笑著點點頭,“你放心,那女孩不會給你帶去任何麻煩,要不我給你處理……再說了,你要不待見,電話里回了她不就完了,多大點事兒嘛?!?/br> 那處長是真看明白了,以陳太忠這火爆xìng子,要是對湯麗萍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直接就甩開人走了,哪里還有什么“湘香知道我的電話”一說?丫能這么說,證明對那女孩多少還是有點感覺的。 “我是怕掃了那處面子,所以才那么說的,”陳太忠大笑著回答他,“我覺得咱倆都挺邪惡的,是不是?” “是你邪惡,我自愧不如,玩嫂子都是雙飛!”那帕里笑著推他一把,雷蕾自不用說,那張梅一看氣質(zhì)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良家婦女——還是挺知xìng的那種,他端起酒杯來,“來,為找到你這個據(jù)點干一個,你這家伙真能藏啊?!?/br> 兩人一口干掉杯中的啤酒,那處長長長地打個酒嗝,“太忠,今天老板怎么說的?你仔仔細(xì)細(xì)地學(xué)一學(xué)?!?/br> “其實也沒啥,”陳太忠也想賣弄一下,少不得細(xì)細(xì)說一遍,不過他在蒙藝書房里總共也呆了不到二十分鐘,這還只是其中一個話題,再細(xì)也沒有多少可說的,“……反正就是這樣,老大要調(diào)查你,只是一個調(diào)查,你得過了關(guān)才能說別的?!?/br>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過關(guān),”那帕里笑著點點頭,隨即又是一愣,“壞了,明天得去看看趙明,這家伙要是歪嘴,我這可就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了。” 趙明是省zhèngfǔ辦公廳綜合處的處長,以前那處長是他的副手,兩人關(guān)系還成,但是遠(yuǎn)遠(yuǎn)說不上好,趙處長要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歪兩句嘴,還真是要命。 “嚇?biāo)浪撸标愄也灰詾橐獾睾咭宦?,不過說實話,他對那處長的謹(jǐn)慎還是挺贊賞的,在這一點上,他承認(rèn)自己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對方,“看看他說壞話的力度大,還是我說好話的力度大。” “唉,該走的場面還是要走的,”那帕里也知道太忠說的是實情,趙明現(xiàn)在也隱隱知道,他是得了蒙藝的賞識,想說壞話還真得有點膽子呢,“禮多人不怪嘛?!?/br> 不過不管怎么說,對陳太忠的大包大攬,那處長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兩人又聊兩句之后,他猛地想起晚飯的事情來,“太忠,那個王啟斌……你打算怎么幫???” “沒想好呢,”陳太忠苦惱地?fù)u一搖頭,“素波市我也就是跟祖寶玉和田立平有點交情……我還不想找老田,真是麻煩?!?/br> 他當(dāng)然不想找田書記,上次yīn人家一把,欠人家的人情還沒還呢,可是老田好歹是市委常委,在組織人事上有點發(fā)言權(quán),祖市長根本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讓我想一想啊,”那帕里開始仔細(xì)地琢磨,他欠陳太忠的實在太多了,大事上幫不上忙,這小事總得幫太忠出一些點子,要不然真的不是朋友之道了。 這王啟斌雖然是個小小的副處,他的事情還真是麻煩,兩人不是沒有能力處理,關(guān)鍵是能力都是太大了一點,是在省一級的層面上玩呢,而王部長是歸素波市管的——不好下手啊。 “要不這樣吧,”那帕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眉目來,于是狠狠一咬牙,“索xìng把那個郭寧生弄下來算了……他能欺負(fù)別人,咱就不能欺負(fù)他了?” “好主意,”陳太忠笑瞇瞇地一拍大腿,眉頭一揚(yáng),“然后,咱們可以把事情推到趙喜才身上……哈哈,郭寧生不是伍海濱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