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八-九章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lián)巫×藞雒妗皥鲎訋湍銚瘟?,到底是什么原因啊?”酒席散后,許純良沒有答應(yīng)張國俊“隨便玩一玩”的要求,而是扯著陳太忠離開了,“有個朋友找太忠有點事,改天吧,到時候我請張廳長坐一坐?!?/br> 他這么做,確實是把場子撐起來了,他老爹正炙手可熱,都要找陳主任幫忙辦事,兩人的關(guān)系也可見一斑,而張廳長雖然知道這“改天”不知道是哪一天,倒也不合適再說什么了。 不過,離開錦江大酒店,許純良心里這份好奇,就實在無法按捺了,“太忠,你跟水利廳不是配合得一直不錯的嗎?” “嗯,一點小事啦,”陳太忠笑著把原因解說一遍,說到最后,拍一拍他的肩頭,“你看,我猜的不錯,張國俊果然買你的賬,堂堂的廳長都對你那么氣?!?/br> “他是對省紀檢委氣,”許純良不以為然地搖一搖頭,淡淡地回答他,“太忠,這也就是你,擱給別人我真的未必管,我家老頭子jǐng告我好幾回了?!?/br> “也就是這種裝幌子的事兒,我才會找你,”陳太忠很不氣地回一句,他知道小良就這毛病——在自己人面前說話很直,所以倒也沒有在意,不過,你能不加掩飾地說話,哥們兒也能啊,“真有事情的話,我絕對不拉你下水?!?/br> “你也別把話說這么滿,”許純良哼一聲,猶豫了一下,才又加了一句,“你這個脾氣,已經(jīng)惹了不少人了,蒙老板要是在天南,你沒問題,要是萬一他離開了,你該怎么辦?” 你這脾氣也惹了不少人了!陳太忠聽到前半句,就禁不住想出聲反駁,雖然他知道,其實小良只有對朋友的時候,才會這樣直來直去,可是理解歸理解,聽到這樣的話,他總是忍不住想跟這家伙斗一斗嘴。 然而,許純良的后半截話,卻是讓他登時一震,心說不會吧,這件事連許紹輝都知道了?于是他啞然一笑,卻是再也顧不得爭那些閑氣了,偽作漫不經(jīng)心地搖一搖頭,“二零零三年才換屆呢,蒙老大還能干四年,我有什么可擔心的?” “不換屆就不能換人了?”許純良白了他一眼,就有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可是想一想太忠是蒙藝的人,自己這么說出來實在太不負責任了,而且此事并未蓋棺定論,眼下說出來,實在有點駭人聽聞,于是笑一笑不再言語。 “不是吧?”陳太忠這下可反應(yīng)過來了,心說許紹輝居然知道蒙藝要動了?這蒙書記運作的事情,還八字沒一撇呢,怎么就讓別人知曉了呢,老蒙啊老蒙,你丫堂堂一省委書記,做事也不知道慎重一點? 不行,我得問問明白了,想到這一點,他一扯許純良,“喂喂,我說小良,你說清楚一點,你說蒙老板要動了?聽誰說的?” “未必動,也未必不動,這種事怎么能隨便亂說?”許純良微笑著搖一搖頭,不肯再說下去,然而話里的口風已然再明顯不過,只是“不能亂說”,而不是決無此事。 當然,許處長也會叮囑他不要亂講,不過,許純良叮囑人都是理直氣壯的那種,越發(fā)顯得有些世家子弟的傲慢,“這個事情,你就不要跟蒙書記說了,要不對你也不好?!?/br> 可偏偏地,陳太忠還就認他這么說話——換個別人絕對不行,事實上,這也是他對許純良太了解了,知道人家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而且,許處長的嘴一向極嚴,跟別人談事也不可能說到這么深。 “我跟他說什么?”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心里卻是丁零當啷地不停敲著小鼓,心說這天底下的事情,想要保密可真的太難了,“我只是有點奇怪,蒙藝要走的話,誰會來呢?” “這我怎么知道?連他要走我都是瞎猜的,”許純良咳嗽一聲,其實他這還真不是亂猜的,而是從他bějīng的爺爺那兒聽說的,省委書記的變動,跟許紹輝在天南的處境休戚相關(guān),許家當然不會掉以輕心。 而許純良知道此事,也純屬偶然,他過年回去的時候,感覺自己的meimei許苒泠情緒不是很好,于是昨天跟爺爺通話的時候問候了一句,誰想許家老爺子說了一陣之后,居然反問了一句,“上次拍照片那個小伙子,是不是跟蒙藝關(guān)系挺好的?” 于是,許處長就知道了一些眉目,眼下見陳太忠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憋不住,出聲暗示了一下,不過說完就有點后悔了,少不得胡扯一通轉(zhuǎn)移話題,“以后撐這樣的場面,你盡管叫我,呵呵,反正我也不答應(yīng)他們什么事,對不對?” “這個場面還真是用來糊弄人的,”陳太忠笑著點一點頭,“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無非就是制造一點錯覺而已?!?/br> 別說,許處長出面,張國俊還真的認,或許是他想起王浩波就是許紹輝捧上來的人,第二天碰到王書記,又嘀咕了一句,“靜河二庫那兒,就交給你了,怎么劃算怎么來。” 同樣的話,領(lǐng)導(dǎo)若是能說兩次,這就是暗示不用給他留面子了,王浩波當然明白這個理,于是要建福公司不要被外界因素所左右,堅持“合用的就是最好的”這個原則。 建福公司和徐總工程師商討的結(jié)果,就是采用了王浩波推薦的廠家,事實上,張國俊介紹的廠家真的不怎么樣,這不是廳長大人有意的,他只是受了蒙蔽而已。 “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話不是白說的,王書記以前是專門搞這個的,挑選的廠家肯定要比張廳長強,不但價格低又是知根知底,售后服務(wù)什么的也可靠得多。 其實,那發(fā)電機廠家了解了靜河二庫電站的背景之后,都不想賣設(shè)備,而是想白送設(shè)備,借此在里面獲得股權(quán)若干,而且他們的理由還挺實在——若是我們也參與進這個電網(wǎng)來,這售后服務(wù)你們還用擔心嗎? 當然,這倒不是說建福公司的名頭好到眾人敬仰的地步了,一個私人公司,還是新開的,帶不給大家什么安全感,人家廠家是看到水利廳中層參股這個因素了,你們水利廳干部都不怕,我們當然就更不怕了,建福公司若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分紅,有的是人找他們的麻煩。 若是給廳里干部分紅而不給廠家分紅的話,人家也就有理由說話了不是?再說了,設(shè)備的維護還不是得靠著廠家嗎? 事實上,那廠家也是想借此插手電網(wǎng)運營,這一塊的利潤誰都看得明白,只是一直被電業(yè)局和水利廳壟斷著,有了靜河二庫做突破口的話,別的項目上豈不是更容易打開口子了? 然而,這個以設(shè)備投資的方案,被王浩波無情地拒絕了,以王書記為政多年的經(jīng)驗,當然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這口子是不能亂開的,要不然豈不是憑空給建福公司樹對手? 當然,還有一點更為重要,那就是建福公司有水利廳干部參股的事情,是不能張揚的,多一方知道,那就會多一些麻煩,不是好事。 所以說,陳太忠這次設(shè)計的撐場面,完全起到了應(yīng)有的作用,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撐場面的事情不止一件,有他主動設(shè)計的,也有就坡下驢的——第二天,陳潔答應(yīng)了由鳳凰科委代管鳳凰教委校園網(wǎng)投資的事宜。 事實上,這個招呼,蒙藝已經(jīng)打過了,陳省長雖然不知道教委的錢為什么要讓科委管,卻也沒有反對的意,反正鳳凰科委已經(jīng)勢不可擋,陳太忠又是蒙老板的心腹,這點順水人情總是無所謂的,而且如此一來,也能讓教委和科委更緊密地綁在一起,省得有人眼紅科委錢多,一著急將科委這一塊劃到別的副省長名下分管。 但是這事,它也有讓陳潔為難的地方——傳出去實在不好聽,想一想就知道,同樣級別的行局,憑什么你科委就能替教委做主呢? 所以,陳省長就琢磨,該怎么能讓這件事看起來更順理成章一點,誰想正瞌睡呢,就有人來了枕頭,科技部部長金相實下來考察了。 金部長下來之后,不但考察了省科委,還考察了鳳凰科委,不但考察了鳳凰科委,還對陳太忠贊賞有加,這一系列表現(xiàn),終于讓陳省長有了讓鳳凰科委插手的借口。 當然,科教文衛(wèi)本來就離得很近,所以她對前來跑項目的王偉新發(fā)話了,“這個項目,省里可以撥一部分款項下去,但是在相關(guān)的技術(shù)和經(jīng)驗上,科委的實力很強,我覺得讓鳳凰科委來監(jiān)管,更能相得益彰,將校園網(wǎng)建設(shè)得更好?!?/br> 王偉新聽得頭皮就是一麻,心說我跟陳太忠關(guān)系是不錯,不過,他憑什么插手我的項目呢?一時間就有點想不通,面sè也不是很好看。 然而,陳潔這人非常注重面子,雖然是得了蒙藝的暗示,卻不想讓大家知道其中緣故,所以話說得很堅定,似乎是她自己的主意一般,這個態(tài)度,讓王市長實在沒有置疑的勇氣——再嘰歪的話,陳省長不給錢了,那可就白忙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從本位出發(fā)陳太忠是在晚些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事實上,這還是蒙曉艷從鳳凰打來了電話,“太忠,王市長懷疑你想插手教委的校園網(wǎng)建設(shè),你給他打個電話聯(lián)系一下吧?” 蒙校長是早就知情的,她雖然不知道陳太忠為什么要監(jiān)管這錢,但是卻能斷定,太忠不會把這點小錢看在眼里,而且,他也向她表示過了,這是他幫忙跑項目的前提條件。 可是王偉新不知情不是?心里這份兒憋氣,那是可想而知的,我分管的口子我跑的項目,現(xiàn)在倒是要看你陳太忠的眼sè了,小陳你做事有點……那啥吧? 陳太忠正說靜河二庫的事情商量得差不多,要回鳳凰了呢,誰想就接到這么一個電話,心說得了,這一下半下的又走不了啦。 王偉新現(xiàn)在還在鳳凰,陳太忠少不得要聯(lián)系他一下,王市長接了電話,倒也沒裝腔作勢,“太忠,我正要找你坐一坐呢,有點事情跟你商量?!?/br> 事實上,王偉新也沒有裝腔作勢的本錢,雖然他在鳳凰rì漸地強勢了起來,卻是根本沒有同陳太忠放對的本錢,別的不說,只說尚彩霞去參觀黃老所在的學(xué)校時,都要叫上陳太忠,而且關(guān)系還密切過他這分管教育的副市長,就足以讓他頭痛了。 這次,陳太忠又是帶了人赴會,而且?guī)У倪€是荊紫菱,小紫菱有意在校園網(wǎng)里分上一杯羹,那他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他在易網(wǎng)公司里有股份,荊紫菱賺錢,就相當于是他賺錢。 王偉新這邊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教委的主任錢自堅,四個人在包間里一坐,王市長也不遮掩,“太忠,今天中午我見陳省長了,她說我們教委校園網(wǎng)的資金,要你們科委監(jiān)管,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實打?qū)嵉膯栐挘钍亲屓穗y以抵擋,總算還好,陳太忠心里已經(jīng)有了腹稿,于是也不答話,淡淡地掃一眼錢自堅,錢主任一看就明白了,這是嫌我礙眼啊,猶豫一下站起身來,“王市長,陳主任,你們先聊著,我出去催一催菜。” 錢主任一邊往外走,心里一邊腹誹,小陳這也太不是玩意兒了,你丫不過一個副處,攆著我這教委一把手往外走,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嘖嘖,欺人太甚啊……陳太忠當然沒心情去考慮他是怎么想的,眼見他走出門去了,才展顏一笑,“偉新市長你這么問,我也就不遮著掩著了,錢是我?guī)湍阋聛淼?,這要錢的前提,就是科委監(jiān)管?!?/br> 怎么能說是你幫我要下來的呢?王偉新心里越發(fā)地生氣了,沒我的報告,沒我的計劃書,你有資格要錢嗎?不過,生氣歸生氣,他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那你的科委,打算插手些什么業(yè)務(wù)呢?” “我倒沒打算插手什么業(yè)務(wù),我只管幫你要錢,”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荊紫菱聽得有點著急,私下在桌下踢他一腳,不過他卻只當沒發(fā)現(xiàn):你的事兒我會說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你沒看到老王的毛還不順呢? “只管幫著要錢?”王偉新聽到這話,登時愣了一愣,心說雷鋒死了好多年了啊,不過略略錯愕之后,他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說不得瞥一眼荊紫菱,猶豫一下才出聲發(fā)問,“這是蒙校長的意吧?” 他想的是,這錢十有仈jiǔ是蒙曉艷伙同陳太忠一起要下來的,不過蒙校長或者有什么別的想法,于是就讓陳主任頂在了前面。 當然,蒙老師的想法,無非也就是那么幾種可能,也許是想避嫌,也許是想插手一下校園網(wǎng)的項目,更或者是想借一借陳太忠在鳳凰當?shù)氐膭萘Α凑@些并不重要,只要是蒙校長的需求,一切都可以商量,王市長也有的是時間跟她溝通。 “也不僅僅是她的意,”陳太忠有點聽不明白對方所指,又不想細問,以免顯得自己嗅覺遲鈍,于是笑著搖一搖頭,“錢不走我們科委的話,不太好要得下來。” 這才是扯淡!校園網(wǎng)的錢,走你們科委才更難要吧?王偉新終于明白了,敢情就是蒙校長有點想法,小陳這是硬著頭皮否認呢——眼下這回答,定然是托詞。 既然自以為知道問題的癥結(jié)了,王市長心中的火氣登時不見了去向,反正人家都說了只管要錢,那還計較個什么?這就是承諾不亂伸手了。 當然,這承諾靠得住靠不住,那就是另一說了,但是王偉新心里認為,陳太忠不會亂伸手,要不然,人家都無需向他做出什么承諾——以陳某人的強勢,沒必要玩這種小心眼。 “那以后要錢的事,還得仰仗你了,”王市長笑著點點頭,心中的芥蒂一去,他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科委監(jiān)管的好處,別的不說,只說人家陳省長認陳太忠,那校園網(wǎng)的錢確實就比較好要到了——省里答應(yīng)的撥款遲遲到不了位的事情,他見過的也不是三次五次了。 “偉新市長你這么說,可不就見外了?”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隨手又是一指荊紫菱,“不過我不插手,介紹好朋友來投標,應(yīng)該沒問題吧?” 他這一手,卻是學(xué)自張國俊廳長,我不說要幫朋友中標,只說介紹,當然,你想拒絕的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朋友來投標?”王偉新又愣一下,心說今天的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了,不過直接插手和介紹投標的區(qū)別,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于是笑著點一點頭,“這沒問題啊,同等情況下,優(yōu)先照顧荊總。” 這話其實也就是那么一說,王市長心里算盤jīng明著呢,雖然你捏住了我的錢袋子,但要是太得寸進尺的話,我倒也不介意挑唆著蒙曉艷跟這美女斗上一斗,上演一出“二女爭夫”什么的鬧劇,至于說競標——荊總胃口不大的話,手指頭縫里漏一點給她,那也是無妨的。 不過這些就是點小事,屬于后話了,王偉新對自己掌控形勢的能力和技巧,還是很有信心的,錢要到了而陳太忠答應(yīng)不插手,今天這事就算比較圓滿了。 接下來,陳太忠的話,讓他的心情越發(fā)地輕松了,“這個事情,王市長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跟其他人說了,里面有點東西不合適張揚。” “那肯定,這個你放心,”王偉新笑著點頭,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點不太地道,不過這并不重要,他也無心刨根問底,只是心里暗暗地琢磨,你有忌憚?那是好事啊。 話剛說完,錢自堅推門進來,這卡時間的水平,倒也是不能小看……陳太忠滯留在素波,并不因為是要會王偉新,大家都是鳳凰人,有什么話回去說也一樣的,他的目標是陳潔,陳省長給了鳳凰科委這么大的權(quán)力,他自然是該表示一下謝意——雖然他最該領(lǐng)情的,是蒙老板。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要王市長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花花轎子人抬人,陳潔給了鳳凰科委面子,他不能認為這是應(yīng)該的,不能認為頂著蒙藝的名頭辦事就該無往不順。 若是當初就有這覺悟,他怎么可能跟省科委的關(guān)系僵到那一步? 第二天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陳潔還沒有聯(lián)系他,陳太忠知道,自己這是不能再等下去了,陳省長昨天中午給王偉新答復(fù),自己不能等一天之后再做反應(yīng)——這個分寸沒人教他,他只是直覺地認為,自己該主動聯(lián)系領(lǐng)導(dǎo)了。 接電話的是陳潔的秘書小謝,小謝秘書聽他說想向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猶豫一下才好奇地問道,“陳省長在開會……她很忙的,你不是前天才見過她嗎?” “出了點新情況,”陳太忠聽得有點奇怪,這小謝怎么就敢替領(lǐng)導(dǎo)問我了呢?我倆關(guān)系好像沒近到這一步嘛,“關(guān)于鳳凰教育網(wǎng)的事情,嗯,想請陳省長指示一下?!?/br> “哦,那等陳省長有空了,我給你打電話吧,”小謝的回答倒還真的挺氣,態(tài)度也好,不過陳太忠不知道的是,掛了電話之后,小謝走到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陳省長面前,“陳太忠說,想就鳳凰教育網(wǎng)的工作,請您做出指示。” “嗯,”陳潔的眼睛依舊閉著,微微點一點頭,沒有說話。 陳省長也是有意為之,目的不外乎是看看這家伙會不會得意忘形,蒙藝的暗示,她很忠實地執(zhí)行了,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沒點意見,所以她已經(jīng)吩咐過小謝了,陳太忠要是打電話來的話,先晾一晾再說。 小謝也猜到了領(lǐng)導(dǎo)氣兒不順,于是說要給陳太忠打電話,卻是一直沒有打,直到次rì上午,才小心謹慎地請示,“我是不是該通知陳太忠一聲了?” “嘖,”陳潔咂一咂嘴,猶豫一下點點頭,“告訴他十分鐘內(nèi)趕過來,二十分鐘后,我又要出去了?!?/br> 她并不知道蒙藝可能會走,但是誰都有點自己的脾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