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百種人其實，鄒玨也知道陳太忠跟韋明河關(guān)系好，吃完飯之后想了想，又等了一陣，還是給韋明河打了一個電話，如此這般地抱怨了一頓。

    偏偏地，韋主任也跟別人喝得二麻二麻的，掛了電話就給陳太忠打了過來，兩人都是他的好友，他覺得有必要把誤會化解開。

    “……小鄒說了，你直接找他就行的，干嘛一定要扯上邵國立呢？”原來還有這么一套說辭，“他跟你也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你這不是給他感覺……你找人壓他嗎？他跟我抱怨了，也沒讓我給你打電話，不過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也是怕你誤會，打個電話說一聲?！?/br>
    哼，敢情理還都在他那邊了，陳太忠聽得心里就是一聲冷笑，若是沒有邵國立臨走的那句話，他或者還會相信這理由，現(xiàn)在嘛，貪心就是貪心，還非要裝出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來，莫不成你以為，天下就只有你一個腦袋瓜夠數(shù)的，別人都是傻的？

    不過，既然是韋明河特意將電話打過來關(guān)說，他也不好將話說得過于難聽，只得微微地笑一笑，“我本來是想找你的嘛，呵呵，誰想你不在bějīng啊?！?/br>
    “我猜就是這么回事，”韋明河的腦瓜就算再笨，也想得到上午那個電話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繼續(xù)大著舌頭說話，“可是太忠，你想找我是對的，但是找邵國立，還真的不如不找?！?/br>
    “明河，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點不好，太相信朋友了，”陳太忠聽他還一口咬定鄒玨的好，就實在無法按捺心中的憤懣，這年頭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了，我裝傻充愣糊弄一下吧，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別的我都不說了，就說鄒玨這個人，你認(rèn)識他也這么長時間了，明河你說句良心話……我要是不找邵國立直接找他的話，他會不會很好說話？”

    “他這個人……他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韋明河被這兩句問得有點結(jié)巴，其實他最明白鄒玨的毛病了，那家伙從小虛榮心就強，在自己人面前愛充大方。

    不過他長大了以后，鄒家接連碰到點小事，所以他家里人管他管得緊，手頭就不太寬松，可是他還偏是愛充個場面，生恐別人小看了他，所以逮到外地人就沒命地宰。

    對鄒玨來說，只有京城的朋友是朋友，外地人就是錢袋子，**的優(yōu)越感一覽無遺——當(dāng)然，外地的省部級干部及子弟，或者還可以享受到好一點的待遇。

    反正不管怎么說，這家伙毛病是有一些，但是對朋友絕對不算小氣，要不然他手頭也不至于緊張成那樣，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韋明河跟他關(guān)系不錯。

    剛才他就跟韋主任抱屈了，“你說你三四噸的一個建筑，想得魯班獎，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兒嗎？跟他要點錢張羅吧，還嫌多……沒錢就別做這種夢嘛?！?/br>
    韋明河一聽就知道，這家伙又想宰人了，不過，現(xiàn)在鄒玨正幫他活動一個三十萬噸的合成氨項目，馬上就要敲定了，他夾在兩人中間，也實在為難。

    “他可能對你不錯吧，”陳太忠哼一聲，見過吃相難看的，沒見過吃相這么難看的，“咱不說他了，我在bějīng還有點事情，估計能等到你回來，到時候咱們喝酒?！?/br>
    “唉，”韋明河長嘆一聲掛掉了電話，由這一聲長嘆，可以想像得到，他倆關(guān)系真是不錯，換個關(guān)系普通一點的，韋主任也沒必要將情緒表現(xiàn)得如此強烈——太忠你倆搞成這樣，真的讓我坐蠟啊。

    我管你坐蠟不坐蠟?zāi)兀筷愄衣牫隽怂囊?，卻是沒在意，姓鄒的跟你關(guān)系再好，跟我關(guān)系不好，那我就無需理他——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

    不過這個魯班獎……下一步該找誰才好呢？陳某人原本就是越挫越強的xìng子，認(rèn)定的了事情就絕對要做到，而且現(xiàn)在此事已經(jīng)引發(fā)了陳潔的關(guān)注，真要辦不下去的話，就算陳省長無所謂，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找一找荊濤的校友？陳太忠一開始是沒這個打算的，在他想來，荊教授的校友給科委大廈做方案是來賺錢的，既然你是來賺錢的，那我沒必要上桿子求你是不是？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居然開始考慮利用人家在bějīng的影響了，由此可見他也是真的著急了。

    等一會兒上班了，我給荊教授打個電話吧，荊家一家人都有午休的習(xí)慣，也就是荊俊偉例外，陳太忠緩緩躺在座位上，禁不住又想到了通德的事兒——是不是下午也該給蒙藝打個電話？

    我說……我的事兒怎么就這么多呢？他正在發(fā)牢sāo，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正是尼克議員，聲音中有壓抑不住的興奮，“哦，上帝，那個爆炸太恐怖了，氧化鋁的期貨價格和現(xiàn)貨價格一定會同時上揚的?！?/br>
    那你也不用這么興奮吧？陳太忠聽得有點奇怪，“哦，謝謝你的好消息，可能過一段時間，我還要去歐洲，到時候見面再聊……”

    “不不不，請你等一下，”尼克才不想讓他掛電話，“我聽別人說，高質(zhì)量的鋁礬土，可以做耐火材料的那種，只有中國和圭亞那有，該死的，那個圭亞那是在非洲還是在亞洲？陳，你不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這方面的合作嗎？”

    敢情這尼克剛才咨詢別人的時候，引起了人家的奇怪，心說這家伙往常關(guān)心的，不是海洛因的行情嗎，現(xiàn)在怎么換成氧化鋁的行情了？于是在回答問題的同時，少不得就要打問一下消息來源。

    那位既然能被尼克議員sāo擾，對鋁行業(yè)肯定是有相當(dāng)?shù)牧私獾模宦犝f是來自中國的咨詢，馬上就提了點建議出來，大概的意就是說，紅sè中國官僚挺多，你看能不能從里面分一杯羹？

    在尼克議員眼里，陳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當(dāng)然就要興沖沖地問一問，這種幾近于壟斷的原料，若是能插一手的話，怕是能賺不少錢吧？

    你想得倒美，氧化鋁可是國家戰(zhàn)略xìng物資呢，想來鋁礬土也差不多吧？陳太忠知道，做超細(xì)氧化鋁的蓋倫集團(tuán)在yīn平也能收到鋁礬土，不過卻是沒聽說誰能把鋁礬土運作到出口，除非英國的資金能在本地落地，成品出口倒有幾分可能。

    照陳太忠的理解，這樣的市場，zhèngfǔ多半不會允許外國人來瓜分，國人開采出來偷偷向外走私的可能xìng倒是還大一些。

    總之，既然尼克也是個半吊子，陳太忠當(dāng)然就不肯貿(mào)然答應(yīng)——事實上，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忙得根本顧不上cāo心此事，“坦白地說，尼克，我也不清楚你說的這些，我需要向上級落實一下你所說的問題，再向有關(guān)部門咨詢一下，才能夠給你答復(fù)……而且，這個答復(fù)或者并不是你想要的?！?/br>
    “Aboutgovernment？”尼克議員有點聽不懂陳某人在倉促之際自創(chuàng)的中國式英語，“這是個什么樣的zhèngfǔ機構(gòu)呢？”

    不就是個有關(guān)部門嗎？陳太忠無奈地咂一咂嘴，“這么說吧，中國zhèngfǔ最厲害、最神秘的部門，什么事情都可以管，好吧，你知道就行了，記住保密哦?！?/br>
    “哦，那是自然，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尼克干笑兩聲，掛掉了電話，不過，就在聽筒傳來嘟嘟聲之前，陳太忠還隱約聽到對方在低聲嘀咕，“Aboutgovernment……Aboutgovernment？”

    就這么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兩點半，他撥了兩次荊濤的手機，卻是無人應(yīng)答，心說荊教授的手機丟了？還沒等他再打電話，卻是接到了唐亦萱的電話，“要是沒事的話，來幫我挑一挑室內(nèi)裝修公司吧？”

    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啊，陳太忠才想拒絕，轉(zhuǎn)念一想，亦萱也是把這兒當(dāng)作自己的家來經(jīng)營了，人家熱情地邀請自己共同參與，哥們兒這么貿(mào)然地拒絕，實在是不太好。

    魚和熊掌，果然是不可兼得的啊，他猶豫一下，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不過，丁小寧的京華酒店裝修，再加上陽光小區(qū)和橫山區(qū)宿舍房子的裝修，讓他知道了一點里面的內(nèi)容，少不得要提醒她兩句。

    “那行，你先跟他們溝通，我得空就過去，不過……這個裝修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很多東西你必須得現(xiàn)場看著，你可別指望著大包出去就能省心?！?/br>
    “這個我知道，”唐亦萱就算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而且要從頭跟到尾，我也沒這時間，不過，我在bějīng朋友不多，你能從天南找兩個可靠一點的人來跟著進(jìn)度嗎？”

    在bějīng找倆人也行吧？陳太忠剛要這么說，轉(zhuǎn)念一想人家唐亦萱不yù讓太多人知道此事，自然是覺得從天南調(diào)人方便了。

    說穿了，這還是一個本位維的問題，對大多數(shù)裝修房子的人來說，如果忙得招呼不上而條件又允許的話，找個朋友麻煩人家監(jiān)一下工，順便出點費用就不錯了。

    但是唐亦萱和陳太忠在鳳凰都是一呼百應(yīng)的主兒，就沒覺得用幾個人有多不方便——我用你都是給你面子呢，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xìng。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實力派的演技“回頭我?guī)湍阄飐è兩個人吧，”陳太忠現(xiàn)在腦子里裝滿了事情，實在顧不得考慮這種事——而這種事不慎重點還不行，“你先考慮屋子的設(shè)計方案，我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忙成糨糊了?！?/br>
    擱了電話之后，他晃一晃腦袋，哥們兒剛才是要干什么來著？哦，對了，要給蒙藝打個電話的嘛——不對，蘇文馨那兒還沒消息傳過來呢，這個電話不著急打。

    是要找荊濤！他換上一塊兒手機電池，想了一想又摸出個小本子來，不行，哥們兒也得學(xué)別人弄個記事本兒了，好記xìng不如爛筆頭，這官兒沒大了可是事情越來越多，偏偏是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敢忘了，要不然后果太嚴(yán)重。

    他隨便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剛想把小本兒擱到手包里，又覺得不合適，還是將那本子塞進(jìn)了須彌戒里，有些事情是別人看不得的，做這個的時候，他心里也不無感慨——唉，上輩子做事要是有這么謹(jǐn)慎，也不至于重活一次了吧？

    不過，若是沒有這么一次重活，也就失去了生命中很多jīng彩的體驗，他正胡亂想著，冷不丁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上面卻是三個字在不停地閃著——黃漢祥。

    咦，老黃這倒是自覺啊，陳太忠接起電話，“呵呵，黃總你好啊，正要給你打電話呢?！?/br>
    “唉，忙得焦頭爛額的，”黃漢祥嘆一口氣，“太忠我問你個事兒哈，聽說你認(rèn)識一個老中醫(yī)，幾針下去就能把腦瘤扎好了？”

    “這個啊……”陳太忠還真沒想到有這么一出，禁不住打個磕絆，心說文海啊文海，回去不攛掇著章堯東把你弄走才怪，靠，好心幫你姑娘治病，你反倒是大著嘴巴四處嘞嘞？“人家那是市外高人，以前欠我點小人情，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趕緊來西四環(huán)，”黃漢祥不由分說地發(fā)話了，“咱們見面兒細(xì)說，越快越好。”

    哥們兒這別墅得曝光了啊，陳太忠嘆口氣，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撥號，“是范董吧？我聯(lián)系上黃總了，一塊兒去……對了，不靠譜的人就不要叫了。”

    “叫小紫菱沒問題吧？”范如霜輕笑一聲，“她跟我在一塊兒呢……”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說你倆怎么又混到一起了？偏偏我還不知道，你倆能認(rèn)識，還是靠了我這個紐帶呢。

    這么想著，不過是兩輛車就到了匯合處，陳太忠開著桑塔納帶，臨鋁駐京辦的道奇車跟在他后面。

    范如霜找荊紫菱可不是一時心血來cháo，她知道小丫頭挺得黃家人待見的，維系好這一層關(guān)系有助于她辦事，而且，她自己也確實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小美女。

    這不是？陳太忠在前面開著車，道奇車雖然緊咬著桑塔納，小紫菱居然能提前指揮司機準(zhǔn)備左拐右拐的，由此可見，她跟黃漢祥的關(guān)系真的不錯，居然能知道到哪兒可以找得到人——當(dāng)然，范董并不知道，黃漢祥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還是陳太忠的產(chǎn)業(yè)，小紫菱在里面見過黃漢祥跟別人打牌，還分過兩萬塊錢的紅利呢。

    閑話少說，在范董的一驚訝中，兩輛車到了地方，敲開門走進(jìn)去，就看到黃漢祥正坐在廳的沙發(fā)上打著電話，眉頭緊皺一副相當(dāng)不耐煩的樣子。

    見他們幾個進(jìn)來，黃總先是訝異地?fù)P一揚眉毛，隨即就掛了電話站起身，沖陳太忠揚一揚手，“太忠你來，跟你說點事情?！?/br>
    由此這個態(tài)度可見，上次他說的什么“更待見荊紫菱一點”，那純粹就是一時的玩笑話，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把她當(dāng)作小孩子看了——現(xiàn)在大人說話，小孩兒一邊呆著啊。

    至于范如霜，更是被他視作無物了。

    范董當(dāng)然為此不敢說什么，恰恰相反，看到陳太忠如此得黃漢祥的重視，她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關(guān)系越好說話就越方便不是？

    荊紫菱卻是不管那一套，很自然地發(fā)話了，“黃伯伯，你這茶葉在哪兒放著？你們說話我們喝茶等著?！?/br>
    “哦，我倒是忘了，”黃漢祥勉力笑一笑，沖那開門的小青年一努嘴，“小王，給范董和小荊泡茶……算了，小紫菱你也跟著上來吧?！?/br>
    黃漢祥只是把陳太忠?guī)У搅藰巧?，兩人說話甚至還能看到一樓的范如霜，但就是這一點距離，那是無數(shù)人想跨越都不可得的。

    “我老爹最近身體不太好，”黃漢祥也不藏著掖著，才一坐下就發(fā)話了，“倒不是有什么毛病，就是年紀(jì)大了，身體各項機能跟不上去了?！?/br>
    “哦？”陳太忠偽作訝異地?fù)P一揚眉毛，“那需要我?guī)褪裁疵δ?？?/br>
    “不要跟我裝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然范如霜也不會這么著急找我了，”黃漢祥不耐煩地?fù)]一揮手，“咱倆說話，沒啥忌諱的?！?/br>
    “私下打聽首長的身體狀況，那可是xìng質(zhì)很嚴(yán)重的錯誤，”陳太忠微微一笑，卻也不否認(rèn)，“不過黃二伯慧眼如炬，我無處遁形。”

    “不跟你扯了，”黃漢祥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心說我心沉重，你丫居然笑得出來，“我是想問你一下，那個老中醫(yī)的醫(yī)術(shù)，真有那么高明嗎？”

    “不知道，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他，”陳太忠暗暗地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啊，他心里是這么想的，臉上偏偏地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來，“他就是欠了我一點人情，上次正好我們文主任的姑娘腦瘤，我看著不忍心，求他出手幫一下忙?！?/br>
    “我怎么聽著像小說呢？”荊紫菱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說敢情你救過文海的姑娘呢？為什么救她就是老中醫(yī)？救我爺爺就是亂扎一氣？

    “小說不小說的，那就別提了，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黃漢祥嘆一口氣，“大家也都沒轍了，我正好聽人說，小陳好像有點這方面的關(guān)系，就來問一問。”

    “這個嘛……”陳太忠沉吟一下，才要開口說話，冷不丁地手機響了，來電話的卻是荊濤，“太忠，不好意啊，手機忘在辦公桌里了，你找我什么事兒？”

    “沒什么大事，還是魯班獎的事兒，”陳太忠快速地回答他一句，“我現(xiàn)在跟領(lǐng)導(dǎo)談著點事兒，等一會兒我給你打過去?！?/br>
    放下電話之后，他才要說話，黃漢祥一指樓下的范如霜，“太忠，你要是能幫我找到人，能起到作用的，氧化鋁的事兒交給我了，嗯……魯班獎，你想要個魯班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br>
    “是電解鋁，不是氧化鋁！”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糾正一下，接著又重重地嘆一口氣，“唉，算了，看其來也不能再藏著啦……”

    嗯？荊紫菱很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心說救我爺爺你就鼠頭鼠腦地藏著掖著，現(xiàn)在聽說黃老病重，你就老實地跳出來了，這也太市儈了吧？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也倒釋然了，黃老那是什么人啊？豈能讓一個蒙古大夫拿根銀針扎來扎去的？就算黃漢祥答應(yīng)讓他試手，別人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

    所以，太忠哥必須要表現(xiàn)出真才實學(xué)來，直到獲得了別人的認(rèn)可，大家才可能讓他放手施為，想到這里，她心里又隱隱地生出一點興奮來：裝，我讓你再裝，這次我可是要好好地看一下你的醫(yī)術(shù)了，同時也能回去跟爺爺白活兩句，證明當(dāng)初自己的建議是沒有錯的。

    荊紫菱非常清楚，一直到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心里也沒有徹底地原諒了太忠哥，爺爺似乎是猜出了點什么，卻是也不跟自己說起。

    “你小子果然在糊弄我，”黃漢祥的反應(yīng)恰恰相反，他的臉一沉，看著陳太忠的眼中有諸多的不善，“敢情我不幫你，你就不肯幫我，是吧？”

    你不就是想讓我?guī)湍阏页鋈藖韱?？陳太忠可不會被這點小伎倆嚇到，他也臉一沉，“我就是想知道，黃二伯你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你們鳳凰有個副市長，叫喬什么樹？”黃漢祥哼一聲，臉sè越發(fā)地鐵青了，“怎么，你還想報復(fù)他？”

    喬小樹跟文海關(guān)系不錯，知道這個倒是有可能的，那廝現(xiàn)在又在bějīng！陳太忠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卻是沒有馬上說話，臉上yīn晴不定了半天，才重重地嘆一口氣。

    “人，我是找不到了，”他看著黃漢祥，緩緩地發(fā)話了，也不顧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sè，“不過他曾經(jīng)送給過我九顆藥丸，說是能延年益壽，吃一顆能延長半年壽命，我在一只老狗身上試過一顆，還有八顆……”

    “我本來，是打算留給我爹媽用的，”說到這里，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年輕的副主任的眼角滑落，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啜泣了起來，“這次，我是真的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