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章決定伸手這世界上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秦行長可以不鳥大多數(shù)zhèngfǔ官員，像建委、交通局這樣的強勢行局，等閑也不敢給他使什么臉sè，不過陳太忠一句話，就能嚇得他魂不附體。

    然而，天底下沒有解不開的疙瘩，大家又不是有多大的仇恨——無非就是揩油未成嘛，秦行長自認，自己已經(jīng)向小湯同學(xué)道歉了，這事兒也就該揭過了吧？

    不過很遺憾，他想錯了。

    事實上，陳太忠離開正泰公司之后，心里并不是很痛快，也許是中午跟王啟斌談得不是很好，也許是對湯麗萍有點束手無策，更也許是因為素紡那邊終于要被邵國立動了……雖然戳打了那秦行長幾下，但是玩慣了大動作的陳主任，又怎么會滿足于這種小小的戳打？等他接到湯麗萍的電話，說是秦行長已經(jīng)道歉了，掛了電話之后，他認為自己應(yīng)該高興了，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直到下午四點多，丁小寧開著奔馳車載著劉望男出現(xiàn)在素波的時候，他的心情才好了一點，找了一個酒吧招呼兩人坐下，點了瓶紅酒三個人慢慢地喝，邊喝邊聊。

    難得的是，今天他的手機居然響得不怎么頻繁，昏暗的燈光、血sè的葡萄酒、輕柔的音樂，看著眼前兩位佳人眼波流轉(zhuǎn)笑意盈盈，陳太忠一時覺得無比地心曠神怡：這樣的人生，才是哥們兒所向往的。

    然而，丁小寧一句話，就讓他從這種感覺中回到了現(xiàn)實里，“聽說通張下個月就能通了，到時候來素波就方便了，兩個小時搞定。”

    “下個月通不了，最多部分段通，”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省里要搞國慶五十周年獻禮，六百公里的高速呢……交通廳那邊早就明確了?！?/br>
    “其實素鳳段根本沒問題了，聽牛局長說，鳳凰到張州，怕是還得三四個月，”丁小寧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她的舅舅就在交通局做運辦主任，牛冬生又非常喜歡她，“現(xiàn)在居然不讓走，真是的……”

    “走上幾個月，新就成舊了，”陳太忠笑著搖頭，他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根本不以為意，他倒是有點遺憾：老蒙要是能晚走幾個月，這條也能成為送行的禮物啊。

    劉望男聽得笑了一聲，“小寧這是惦記她名下的那兩億五借款呢，要是現(xiàn)在能收費的話，她就可以催款去了，要不然就得等到七月了。”

    為了修建通張高速，蒙藝和杜毅一共從丁小寧的手上借走兩億五——其中一個億算是科委拆借給她的，說好是一年以后開始還錢，三年內(nèi)本息付清，當(dāng)時丁小寧聽了陳太忠的話，沒有要高速的收費做抵押，而是在素波要了兩塊地，所以這還款時限要短得多。

    “兩塊地？”陳太忠聽得登時一個激靈，他終于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一直心情不爽了，“小寧，那兩塊地現(xiàn)在增值多少了？”

    “當(dāng)時那兩塊地，市價基本上就是兩億八到三億的模樣，”丁小寧在這方面是下過辛苦的，“現(xiàn)在漲了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著急出手的話……沒準(zhǔn)都賣不到三個億?！?/br>
    土地使用權(quán)這個東西，價格本來就是活的，你以為這塊地值兩億八，有人愿意三億一買那也正常，搞房地產(chǎn)的，魚有魚蝦有蝦，同一塊地上，有人開發(fā)房子賣出去能賺兩個億，有的人一個億都賺不到，這也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總之，影響利潤的因素實在太多太多了，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了，但是話說回來，賺了兩個億的，真正的收獲又未必強過賺了一個億的，反正就是倆字兒——復(fù)雜。

    丁小寧接受抵押的那兩塊地都在西城區(qū)，按說西城的開發(fā)正在火熱進行中，又是市委市zhèngfǔ所在地，升值潛力巨大，地價不應(yīng)該漲得這么慢，不過這金融風(fēng)波的影響尚未過去，房地產(chǎn)市場還不算旺盛，也就是九九年這前半年，有了點紅火的趨勢。

    尤其是省zhèngfǔ這幫人，人家做事也不傻，談抵押的時候，給了丁總兩塊地，交通雖然便利但是離市區(qū)距離遠了點，地方不算小但是地價一時半會兒升不起來也正常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丁小寧只出了兩億五，就拿到了價值兩億八以上的地塊——這么偏僻的地方，你抵押得少了我肯定不干的嘛。

    想到這里，陳太忠覺得自己好像能做點什么了，“這樣，小寧，等時間允許了，你去找肖勁松說一說，這高速一直拖著也不是個辦法，他們該著手準(zhǔn)備還錢了吧？”

    “還有兩個月呢，”丁小寧有點奇怪，看著他愣了一下，“現(xiàn)在去要，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不算急，一點都不算，”陳太忠搖一搖頭，臉sè卻異常地鄭重，“省里的黨政一把手都換人了，這么多錢，你怎么能不未雨綢繆呢？”

    “呵呵，”劉望男看著他這個樣子，登時就笑出了聲，丁小寧奇怪地看她一眼，“望男姐，你笑什么呢？”

    “太忠繃起臉的時候，是最能吸引我的時候，”劉大堂雙手支在桌上托著兩腮，笑吟吟地看著他，“不過嘛……太忠一定是想到別的什么了。”

    “哈，你倒是聰明，”陳太忠被她這話逗樂了，“我真有點想法，不過怕小寧沉不住氣，本來不想說的呢，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原來，他想到今天聽說的這些事兒，心說丁小寧的地正好來安置素波紡織廠，兩塊地隔得并不遠，一塊做廠區(qū)一塊做宿舍，真的是好事兒。

    至于說素紡這么一搬就搬到郊區(qū)去了，陳太忠才不會在乎，工廠嘛，它原本就該遠離市區(qū)的不是？事實上素紡所在的這塊地，二十年前也算城郊——十五年前都算城郊，不過是眼下整個中國城市化的趨勢太快，現(xiàn)在的位置就成了熱門地塊。

    反正你們都敢往素紡伸手了，那為什么我不伸手？陳太忠心里實在太不平衡了，起碼我伸手，多少是要考慮素紡工人死活的，吃相也不會太難看，干巴巴地看著你們賺錢，憑什么不讓我的女人賺點化妝品的錢呢？

    事實上，一年前省zhèngfǔ的人就建議過，要拿素紡的地做抵押，不過那時候素紡被人盯得緊，而且那時素紡的地價就不止三個億了，五到六個億的模樣，陳太忠嫌麻煩，又想只抵押素紡一半，將來沒準(zhǔn)還要遇到什么掣肘，于是就讓丁小寧推了。

    那時蒙老板倒是還在，可正是因為老蒙是書記，陳太忠不想讓他被動，眼下想起來，卻是有點微微的后悔了，早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眼下這一步，當(dāng)時插手不也就插手了？

    仔細再想一想，其實也沒什么可后悔的，當(dāng)時他是真的不合適插手，短短一年形勢大變，正是時也運也，現(xiàn)在他卻是手里握著兩塊地來插手，進可攻退可守，比當(dāng)初傻不啦嘰地跳進那個漩渦，是強得太多了。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敲定，看他們還錢還是給地，是吧？”丁小寧搞商業(yè)的時間不長，但是這點道道兒還是能反應(yīng)過來的。

    “沒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只差兩個月了，他們總要在還錢和給地里做出個選擇吧？小寧你是商人，需要根據(jù)他們的答案，做出相應(yīng)的決策，這難道不正常嗎？”

    “可是……小寧在里面只有三千萬啊，”劉望男禁不住插嘴了，對于這件把陳太忠送進省紀檢委的事情，她也是相當(dāng)清楚的，在表面上，兩億五里有陸海光明集團拆借來的一億兩千萬，還有科委轉(zhuǎn)賬的一個億，剩下三千萬，是甯家工業(yè)園借給丁小寧的——這才能算她名義上的真正本錢。

    “我們科委和光明集團只對丁小寧的京華酒店，沒資格對省zhèngfǔ，”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所以這錢，就只能她出頭要。”

    這話是托詞，卻也是實情，當(dāng)初他借錢出去的時候，就生怕打了水漂，“地方支持zhōngyāng”那是該盡的義務(wù)，說不得就借了丁小寧公司的名頭出面，以免有去無回。

    省zhèngfǔ的人雖然知道這么做不合程序，但是其時陳某人剛受了天大的冤枉，朱秉松因此失勢，這兩億五又有蒙老板和杜老板的關(guān)注，誰還會在這種小事情上計較？

    不成想事情居然發(fā)展到了眼下這般地步，yīn差陽錯之下，倒是正合適丁小寧出面運作，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好吧，”丁小寧琢磨半天，發(fā)現(xiàn)她確實有資格去問了，于是輕嘆一口氣，“希望他們能還錢吧……太忠哥，我真的不喜歡麻煩。”

    “嗯，”陳太忠不動聲sè地點點頭，他也知道，她xìng子雖然暴烈，但是還真的不是那么喜歡惹是生非，那么，她不愿意踏入素紡這一灘泥淖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丁小寧卻是被他這表情嚇了一跳，以為他不高興了，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一句，“太忠哥，你……生氣啦？”

    “沒有，”陳太忠見她驚恐的樣子，臉越發(fā)地沉了下來，“我說，望男說我繃臉的樣子很帥……你到底懂不懂欣賞？”

    1667章亂田甜今天又沒有多少事，于是早早地約好了雷蕾，要她六點半開車來接自己，“跟太忠約好吃飯的地方，我就不開車了?！?/br>
    “你倒是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派頭，”雷蕾在電話里笑著罵她，“今天跟曉莉說好去逛夜市呢，便宜你了，先去霸著他吧。”

    “夜市……我才做了那個節(jié)目，也沒去逛過呢，改天我陪你倆一起去，成不成？”田甜輕笑一聲，“蕾姐，你最好了，他那么……那么野蠻，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嘖，”雷蕾咂咂嘴嘆口氣，“曉莉和我也忙，好不容易抽點時間出來……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回頭去夜市，你請啊?！?/br>
    “沒問題，”田甜笑著掛了電話，歪歪腦袋想一想，輕聲嘀咕一句，“夜市就是逛著玩的嘛，還能有什么消費嗎？”

    她想的是陳太忠太勇猛，一個人應(yīng)承不下來，結(jié)果等跟雷蕾一起進了港灣大酒店的包間之后，一時就傻眼了，合著他身邊又多了倆美女出來？

    “呵呵，介紹一下啊，”陳太忠站起身來，把四個人的身份相互一介紹——其實這主要是針對田甜的，雷蕾都認識的，介紹完之后，還沒皮沒臉地補充一句，“以后你們大家都是好姐妹了，記得相互照顧啊?！?/br>
    對田甜而言，看到拖鞋是一回事，看到真人就又是一回事了，見對方是兩個美貌不遜sè于自己的女人，心里真是苦辣酸甜說不出的滋味。

    不過，她再怎么有情緒，眼下也發(fā)作不得，見對方笑吟吟地點頭，她也擠出個笑容來——對田大主持來說，職業(yè)化的笑容其實很簡單。

    看到雷蕾跟這倆女人有說有笑的，田甜心里真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逮個空子悄悄地問她一句，“你怎么跟她倆這么親密？”

    雷蕾當(dāng)然知道她真正想問的是什么，說不得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輕聲回答，“現(xiàn)在咱倆現(xiàn)在不是也親密無間嗎？你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不是吧？田甜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答案，可是聽她直承其事，還是禁不住微微地張了張小嘴，猶豫一下又問一句，“你們?nèi)齻€跟他……一起嗎？”

    還有一個呢，雷蕾瞥她一眼，也不做答，而是笑吟吟地沖著劉望男發(fā)問了，“望男姐，怎么小凱琳沒來呢？”

    “她的工廠最近挺忙的，”劉大堂笑著回答，“怎么，想她了？”

    還有一個“小凱琳”？田甜覺得自己腦子都有點木了，那會是怎樣一個亂糟糟的場面啊，雷蕾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說不得側(cè)頭咬著她的耳朵嘀咕一句，“其實……很刺激的，真的很刺激，你試一試就知道了?！?/br>
    就這么淡淡的一句話，田甜只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刷地被點燃了，一時間那些哀怨盡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隱隱的期待，意識到這一點，她有點羞慚——難道說，我天生也是一個放蕩的人嗎？

    然而，她才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又被陳太忠的另一個電話打擊了一下，“張局你沒跟小紫菱在一起？我現(xiàn)在……真的不太方便啊?！?/br>
    小紫菱——田甜聽得又是一震，她對荊紫菱的印象極深，那個女孩兒，大概是唯一一個可能整體素質(zhì)全方位超過她的，田主持自視極高，就算蔣君蓉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可是對上荊家那個女孩兒，她真的一點自信都沒有。

    張沛林在電話那邊也挺郁悶的，心說你好不容易來素波了，就見我一面，把個小女孩扔給我就不露頭了，這叫我怎么才跟你套近乎呢？

    “還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說不得他干笑一聲，略略試探一下，“水上人家貴賓間，你要再不來，給你留的好東西可是被別人搶了啊?！?/br>
    這種話說出來略帶冒昧，有點交淺言深，不過天南省郵電管理局就是這種風(fēng)氣，因為受地方上的管制不是很多，隱隱有點dúì小王國的意，風(fēng)氣也就粗獷一點。

    省局還是好的，到了地方電信或者其他部門更甚，基本上跟國企一樣，內(nèi)部有什么都不怎么瞞人——像鳳凰化工廠的老總李繼波，大白天不關(guān)門就敢在廠里跟女人**。

    反正少年人嘛，誰還能少了這一口兒愛好？張局長自問自己跟陳太忠在bějīng有交情，現(xiàn)在又能幫上陳主任的小女朋友，就這么試了一下。

    “好東西嗎？我現(xiàn)在旁邊有啊，”陳太忠聽得也是一聲笑，心說看來這年頭籠絡(luò)人心，也就這么幾招嘛，“肯定比你準(zhǔn)備的貨sè好，我就敬謝不敏了，呵呵?！?/br>
    “咦？那倒是要見一見了，”張沛林這下更熱情了，“好了，我自帶女伴，這樣行不行？”

    “那就……那就來吧，”陳太忠也不好太不給這家伙面子，看著屋里的四個女人，悻悻地苦笑一聲，“唉，關(guān)系近，需要這樣表現(xiàn)嗎？”

    張沛林真是攜帶了一個女人來，那女人約莫二十仈jiǔ的模樣，個頭高挑美貌異常，不過，陳太忠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女人也是坐機關(guān)的，不是那些風(fēng)塵女人。

    張局長一見屋里這鶯鶯燕燕的架勢，禁不住有些自慚形穢，本來他還想把身邊的女人介紹給小陳呢，這時也只能嘆一聲，算了，我還是留著自己用吧……跟他一起來的，是素波電信機房的工程師張馨，這女人原本也是嫁了一個好老公，才得到了這份職業(yè)，不成想她公公事發(fā)，連帶著老公都折了進去，離婚之后正沒個去處呢，正好被下來視察的張沛林碰到。

    張馨的專業(yè)素質(zhì)真不怎么樣，不過張局長見她風(fēng)韻極佳，主動向自己示好，又知道她離異了，打聽一下知道這女人風(fēng)評不錯，心里就惦記上了，今天他都答應(yīng)她了，你要是能把那陳主任招呼好了，我最少給你一個科長干——其實不瞞你說，人家要是愿意幫你，給個局長都簡單。

    約莫八點四十左右，這頓飯就吃完了，事實上，這么些女人在一起，有什么話都不可能說，也就是拉近一下感情的意，當(dāng)然，從這點上講，張局長今天收獲頗豐——三大鐵里，有一鐵叫一起piáo過娼，眼下雖然不算piáo娼，但是都弄明白對方的情人了，這比piáo娼還鐵不是？

    笑著送走五個人三輛車之后，張馨忐忑地看著自己的領(lǐng)導(dǎo)，“張局，今天這……我也沒招啊?！?/br>
    “沒事，”張沛林笑著搖一搖頭，心說我的目的達到了，下一刻，他看著她琢磨一下，最終還是搖一搖頭，放棄了自己吃掉的心，“你準(zhǔn)備一下，過兩天跟我一起去bějīng。”

    跟你去bějīng……張馨微微地點點頭，心里卻是在暗嘆，省臺的女主持人都只是其中一個，我又憑什么入得了人家的眼呢？

    陳太忠的桑塔納、雷蕾的捷達車和丁小寧的奔馳依次駛?cè)胲姺謪^(qū)招待所，自然又是荒唐的一夜，那也就不用再說了。

    田甜一開始是真有點不適應(yīng)，不過，男女之yù原本就是繁衍生殖的本能，觸目一床的rousè，滿屋的嬌吟，空氣中都彌漫著yín靡的氣味，不多時，她也忘情地投入了進去……令她奇怪的是，雖然大家只睡了短短的三個小時，第二天不但能在六點醒來，jīng神還相當(dāng)?shù)赝ⅲ稽c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她醒轉(zhuǎn)的時候，別人也都醒了，陳某人正舉著丁小寧雪白修長的雙腿在“晨練”呢，于是出聲建議，“今天不能一起去餐廳了，太扎眼了?！?/br>
    “那有什么？”陳太忠滿不在乎地回答，“不過要晚一點，等我忙完先……”

    他并不知道，其實食堂七點就停止供應(yīng)早餐了——部隊上有部隊的紀律，直到七點十分跟服務(wù)員要餐券的時候，才得知還有這么個說法。

    來不及了！幾個人才悻悻地回到房間，陳太忠就接到了張所長的電話，“陳主任，商量個事兒啊，你這個……吃早飯的時候，動靜小一點行不行？”

    敢情，張所長聽服務(wù)員說，人這次帶了四個美女來，登時就嚇了一跳，心說小伙子你不知道珍惜身體不要緊，可是多少得注意點影響吧？

    陳太忠一時就有點不解了，少不得要跟張所長請教一下，張所長當(dāng)然要做個解釋。

    原來，他昨天在餐廳用餐，一邊有人奇怪一男兩女的來歷，就有人問了起來，張所長整天跟這些軍官打交道，當(dāng)然知道這樣的問題意味著什么。

    “你關(guān)上門兒怎么搞都行，可是去食堂就太招搖了，那么多士兵和軍官能看到，部隊里可是不缺愣頭青，看你不順眼，指不定就捅到哪兒去了……當(dāng)然，我知道陳主任你不怕，不過，何必招這個麻煩呢？”

    部隊上，終究是有部隊的規(guī)矩的！陳太忠聽得悻悻地嘆口氣，掛了電話，得，哥們兒沒引來紀檢委的關(guān)注，倒是引來了張所長的抗議。

    然而，三輛車漸次離開的時候，還是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嘖，今天又多了倆，還是開奔馳的，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不查一查他，真的不甘心啊?！?/br>
    “唉，好白菜真的都是讓豬拱了，”不同意查陳太忠的那位也禁不住嘮叨一句，“要是有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