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0籌備1681-1682巴黎(上、下)
1680章籌備擱在以前,陳太忠或者會對這個叫花自香的女孩有點怨念,只是現(xiàn)在他的境界高了,基本就無視了,心說你不招惹我我也就懶得招惹你——人不求人一般高。 不過他心里還是有點奇怪,仔細(xì)想一想,這有名的人物里面,沒有姓花的吧,少不得在酒席結(jié)束的時候,悄悄地扯住了孫姐,“那到底是誰家孩子???” “人家用的是假名字,你不要再問了,”孫姐笑著回答他,不過她的笑容擱在那張臉上,看起來真的更慘不忍睹了,“別說是你了,我都躲著這丫頭走。” “我也躲,”陳太忠頭也不抬地回這么一句,心說這花自香比孫姐你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偏偏自我感覺那么好,我吃撐著了去挨著她走? 不過,這孫姐是建國時大將的后人,那么這花自香這么牛,十有仈jiǔ是跟……元帥有關(guān)了? 心里有了這份存疑,陳太忠就想得到個答案,仔細(xì)一琢磨,自己來bějīng這么久了還沒去看過黃漢祥,說不得打個電話過去,“黃二伯,我陳太忠啊,明天去法國了,你有什么要我捎的東西沒有?” “東西啊,那倒是沒什么,捎點松露回來就行了,最近喜歡吃那個,”黃漢祥的回答,一點都不見外,“法國的黑松露不錯,你要是能搞到點意大利的白松露就更好了?!?/br> 你有要求,那就是好事!陳太忠不是很清楚法國黑松露的價錢,他只知道那是一種菌類植物,埃布爾曾經(jīng)用什么湯招待過他,里面有那玩意兒——至于說味道嘛,有點怪怪的。 當(dāng)時埃布爾只是說這東西比較貴,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拿破侖.波拿巴非常喜歡吃,據(jù)說有壯陽作用,還因此生了兒子,松露的身價也因此而大漲,當(dāng)時陳太忠想的是,這大概就是楊貴妃與荔枝和周總理跟茅臺的關(guān)系類似吧。 “那成,”陳太忠倒也沒打問這價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晚上有空沒有,我找您去坐一坐?” “下午吧,”黃漢祥笑著回答他,“晚上有應(yīng)酬了……哦,對了,你來你別墅找我就行了,正好我把鑰匙給你,這兒我不住了?!?/br> “你住著吧,要不送你得了,”陳太忠知道老黃肯收自己的東西,倒也不介意將手里這玩意兒送出去,“反正也沒幾個錢,回頭我找人給你過了戶?!?/br> “切,我還占你這點兒便宜?”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掛了電話,當(dāng)然,這世道沒人嫌錢多,不過對黃總而言,這里玩一玩可以,但是jǐng衛(wèi)級別太差了,而且他當(dāng)初不管不顧地占了這里,說的就是借用,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爾反爾? 掛了電話,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我既然要去,那就帶著張沛林得了——反正是我的房子嘛,正好順便敲定這件事。 可是仔細(xì)想一想,又有點不妥,老黃都說了不愿意提前見老張,再說了,我還沒跟張馨親熱夠呢,早早地定了丫的心,這豈不是不能再從張局長那兒得到好處了嗎? 這一刻,他的維就有點接近于南宮毛毛這幫人了,事兒我給你辦,但是能時不時地壓榨一點好處出來,豈不是也很好——要不說這年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事實上,陳太忠對張馨的**也是比較迷戀的,那女人渾身上下長得實在太勻稱了,尤其是那皮膚,嫩得似乎一掐就能出來水一般。 而且那粉嫩的肌膚能很輕易地變sè,在床上那啥的時候,他很輕易地就能發(fā)現(xiàn)她進入了什么樣的狀況,高cháo時那種粉中帶紫的反應(yīng),沒幾個人是這樣的。 當(dāng)你那啥的時候,看著身下的佳人一次又一次地粉中帶紫,從視覺上帶給男人的那種滿足感,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出來。 那就帶張馨去吧,陳太忠拿定主意了,老黃也是年輕時代過來的,肯定不會在意,至于說張馨會不會守口如瓶——有膽子她就泄露出去嘛。 做出這種決定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張局長會派上張馨來公關(guān),在體制內(nèi)混就應(yīng)該是這樣,只要我能管得住你,能提拔你,就不怕你亂跳騰。 至于說老張為什么沒有吃掉小張,那十有仈jiǔ也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瓜田李下要避個嫌疑,也省得小張萬一yù求不滿,吵吵起來影響了大局。 反正張馨現(xiàn)在怎么都不敢亂折騰了,否則的話,得罪的可不止是張沛林,還有他陳某人呢——拿女下屬公關(guān),確實是一招妙棋啊。 果然,張馨聽說他要帶自己去一處地方,根本沒有拒絕的膽子,然而,想到某些傳言,她的心禁不住又是怦怦亂跳,他應(yīng)該不會再把我送出去了吧?要真是那樣,這rì子可真的沒法過了——唉,希望傳言屬實,陳主任的女人不容別人沾手。 她這可是有點自高身份了,在陳某人眼里,她還算不上他的女人,不過,他的話還是起了對她寬心的作用,“去了那個地方,不要亂說話,明白不?” 張馨點點頭,心里又開始納悶,同時隱隱也有一點興奮——能讓陳主任這么鄭重其事地說話的人,會是怎樣一種地位啊? 陳太忠打車來到別墅門口,正好看到一輛奔馳商務(wù)車剛剛離開,敲門進去之后,看到黃漢祥正坐在二樓跟兩個年紀(jì)相仿的人喝茶聊天。 “來了?”黃漢祥見狀,沖他招一招手,“上來吧,都不是外人?!?/br> “剛才那輛奔馳車……”既然不是外人,陳太忠自然不見外了,一邊拾階而上一邊發(fā)問,“是從咱這兒出去的?” “那是把我的換洗衣服拿回去,”黃漢祥笑著解釋,“在你這兒,我留下的東西都不止十萬了了,你總不能連我的衣服都要吧……就算要了,你也穿不上不是?” “我能拿回去給我老爹穿啊,”陳太忠笑著接話,走到茶幾邊上坐下,“黃二伯你可真小氣?!?/br> “你這叫人心沒盡,”黃漢祥笑著指一指他,轉(zhuǎn)頭跟那二位發(fā)話了,“這小子催著我搬走,居然還惦記著我的衣服……你可是有這么大的別墅呢,真是為富不仁啊?!?/br> 總之,一些玩笑話說完,陳太忠說起自己去法國,順便搭了幾個伴兒,黃漢祥笑一聲,抬手一指張馨,打斷了他的話,“這是誰啊,小陳你不給介紹一下?” “省郵電管理局的張馨,”陳太忠直接就胡說了一句,心說老黃居然會問她,那我可得看好了,不能讓你亂打主意,不過,這個問題,也正應(yīng)了他帶她來的目的,“呵呵,她跟我關(guān)系很好……是跟張沛林一起來的?!?/br> “張……張沛林?”黃漢祥歪著腦袋想一下,好久才點點頭,“哦,是他啊,這個小張,別是你跟老張敲詐來的吧?” 這話真的是一針見血,可見黃總的腦瓜絕對是不含糊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猜測,他能直接半開玩笑半當(dāng)真地說出來,那也是跟小陳真的不見外了。 “哪兒啊,我倆情投意合,跟張局長無關(guān),”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繼續(xù)胡說八道,“不過張局長現(xiàn)在真的有點著急,想盡快把事情敲定了?!?/br> “別跟我說這個,我這兒早定了,其他的讓他自己去打點,”黃漢祥最是膩歪說這種事,說不得擺一擺手,不過,他都認(rèn)為黃家直接cāo作的事情,張沛林還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走個過場,可見這官場里,真的是大意不得。 又聊了兩句之后,陳太忠又試圖把話轉(zhuǎn)移到自己要出國的事情,誰想黃漢祥似乎對這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扯了兩句之后,又斜眼看一眼張馨,若無其事地吩咐一句,“小荊那孩子不錯,你讓著點兒她。” 這就是他在表示不滿了,老黃年輕的時候沒準(zhǔn)也荒唐過,但是人家待見荊紫菱,而且他老爹也待見,說兩句也正常吧? “這不是不方便帶張局來嗎?”陳太忠聽得就笑,隨口回答,“您可是說了不讓我隨便帶人……所以帶個管理局的人來,也就是想著方便的時候暗示一下?!?/br> 要說起急智來,他只會比別人強,不會比任何人差,既然聽出老黃的不滿了,他這話就算是個婉轉(zhuǎn)的解釋,雖然撇清的力度不大,不過這并不重要,老黃硬要認(rèn)為他和張馨有什么,他這也算是說了:這是張沛林上桿子巴結(jié)我,我有什么辦法? “哎呀你這家伙,”黃漢祥被他這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回頭看看自己那兩位老友,笑著發(fā)話了,“看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你說一句,他能頂十句回來?!?/br> 他當(dāng)然聽得出這話里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含義,事實上他也就是不想那小紫菱被這小家伙欺負(fù)了,既然沒有這事兒,他cāo哪門子的閑心?誰還沒年輕過? “我這是尊重您啊,”陳太忠一臉的悻悻之sè,惹得那倆老人也笑了起來。 “好了,等你回來,事兒就差不多了,你帶著他來吧,”黃漢祥白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語氣居然緩和了很多。 1681章巴黎(上)看著黃漢祥跟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張馨好久都沒緩過神來,她真不敢相信,陳主任能手眼通天到這個地步,等了好久才輕聲發(fā)話,“這是咱天南的那個黃……黃老?” “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年輕的副主任心里是要多滿足有多滿足了,“黃老的二兒子,唉,回頭還得給他整套別墅住。” 黃老是什么地位,就算張馨消息再閉塞,也清楚得很,一時間就傻了,這兩天她跟著劉望男和馬小雅廝混在一起,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份荒唐,卻也只知道陳太忠人面廣——沒辦法,幾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忙著恣情縱yù了。 等她回過神來,見陳太忠站在二樓一個門口的拐角沖她招手,就覺得臉有點熱,遲疑地站起身子,“這個……現(xiàn)在是大白天啊,太忠,那個,萬一黃二伯回來呢?” “你想什么呢?”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我是說把床上這些用品都撤了,你看這衣柜里不是擺著這么多新的嗎?換上就完了?!?/br> 張馨的臉越發(fā)地?zé)崃?,她推開幾個房門看一看,有點傻眼了,“這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換不過來,你能搭把手嗎?” “我去叫小區(qū)的家政服務(wù),到時候你幫忙看著就行了,”陳太忠轉(zhuǎn)身往外走,“對了,這個地方你不要跟張沛林說,聽見沒有?” 張馨連連點頭,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唉,這次總算沒有跟錯人,終于要苦盡甘來了啊。 當(dāng)天晚上,這別墅里的荒唐,自是不用提了。 第二天,陳太忠趕赴飛機場,將鑰匙留給了劉望男,讓她倆幫著再把房間清理一下,然后鄭重地許諾:回頭帶她們?nèi)W洲美國玩一玩,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時間……韋明河已經(jīng)到了機場,身邊跟著兩個拖著包的幫閑,不過那倆幫閑身體雖然不高卻極為壯實,顯然還兼著保鏢這類的工作。 只是,當(dāng)他看到陳太忠跟花自香那幫人好像也很慣熟的時候,臉sè就微微地變了一變,尋個機會悄悄地發(fā)問了,“我說……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沒啥,一塊兒去的,”陳太忠笑著答他,“是那個孫姐介紹的,對了,那個小女孩是誰家孩子,你知道嗎?” “跟我說說他們的工作,”韋明河不動聲sè地回答,當(dāng)他聽到幾個人的職業(yè)之后,猶豫一下,說話的聲音越發(fā)地低了,“去了巴黎,咱們跟他們分開。” 嗯?陳太忠一聽不是那么回事,再想一想那天邵國立想拉著自己去香港泡妞,腦瓜一轉(zhuǎn),心里就隱隱明白了,說不得側(cè)過身子遮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地發(fā)問了,“是……那種人?” “嗯,”韋明河知道他在問什么,心說這太忠的見識也真不錯了,小小的地級市的官員,還知道對情治機關(guān)過敏,于是笑著點點頭,“哥哥,您真是大能啊,居然……唉。” 知道自己居然會替國安打掩護,陳太忠這心里真是怪怪的說不出個滋味,一時間也沒了說話的興趣,上了飛機之后,專心地打起坐來。 倒是韋明河不是很在乎,見他一直不吭聲,笑著在他耳邊嘀咕一句,“其實也沒啥,他們管不著咱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離他們遠(yuǎn)一點是正經(jīng),誰也不喜歡麻煩不是?” 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沒有回答,心說歐洲這邊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國內(nèi)反應(yīng)激烈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孫姐……也真是的。 倒是老邵這人能交一交,他打電話肯定是覺出點什么了,又不合適明說,就胡攪蠻纏了半天,雖然是酒后話多,這番心意哥們兒還是要領(lǐng)的。 那么,沒準(zhǔn)老黃也是憑著經(jīng)驗,猜到這種可能了,才拼命把話題岔開?想到這個,陳太忠覺得自己有點神經(jīng)過敏了,按說老黃家應(yīng)該不在乎國安或者總參這種事情的吧? 沒準(zhǔn)是老黃也不想多事!反正萬一出事的話,他撈我出來總是沒問題的吧?他就這么一邊打坐一邊胡亂想,不知不覺間,巴黎到了。 陳太忠若是沒注意的話,還觀察不到什么,這一注意就發(fā)現(xiàn)了,花自香那幫人就緊緊地跟在自己和韋明河后面,不過下一刻他就樂了,前面驗看護照的jǐng察,居然是他動手打過的那個胖子,你說世界這么大,咱倆怎么就這么有緣呢? 胖子本來是在低頭驗看護照的,見到護照上的方塊字,臉就微微沉了一下,抬頭看向陳太忠,才待說什么,猛地瞳仁就是一縮,“哼,你這護照……” “你盡管胡說八道,”陳太忠臉一沉,伸手指向他,“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次,你確定要試一試嗎?” 戴高樂機場人流量很大,非常大,但是再大胖jǐng察也記得眼前這位,雖然事過兩年了,但不管是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被人毒打一頓,怕是也要記憶猶新的吧?尤其這人還不是白種人,是黃皮猴子。 想到這個,他一時覺得腰部又隱隱作痛,仔細(xì)看一下護照沒什么問題,沉著臉將護照還給陳太忠,速度竟然是奇快——上次這家伙只呆了四個小時就出去了,還是大使館來人接的,顯然是背景深厚的家伙,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陳太忠說的是法語,韋明河聽不懂,不過顯然,韋主任發(fā)現(xiàn)了,太忠跟這jǐng察似乎是素識——而且應(yīng)該是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 拜陳太忠所賜,韋明河過關(guān)也過得很快,跟在他們后面的那幫人護照一交上去,胖jǐng察就琢磨起來了,“記者?” “我們是一起的,”說話的是那個男記者,他不動聲sè地一指陳太忠,胖jǐng察抬起眼睛看看他,又看一看前面陳太忠的背影,哼一聲將護照遞還。 陳太忠其實挺注意身后這幫人的反應(yīng),見自己還果真被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心里苦笑一聲,哥們兒這是又為你們做貢獻(xiàn)了,也不知道有獎狀可拿沒有? 他正琢磨呢,韋明河拽住他發(fā)問了,“我說太忠,你跟那個jǐng察認(rèn)識?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什么?” “好像是陳主任打過這個jǐng察一頓,”跟上來的男記者笑著接話了,韋主任聽得愕然地張開了嘴巴,好半天才豎起個大拇指,“你牛,你大?!?,跟我說道說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在中國打的還是在法國打的?” “就是在機場里打的,”陳太忠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講述了起來,那件事至今他都認(rèn)為自己做得沒什么錯,又沒什么嚴(yán)重后果,當(dāng)然不怕吹噓一下。 等他這一通因果說完,那一幫人也都過了關(guān),大家見他倆說得熱鬧,少不得要在跟前湊著聽一聽,那記者聽完之后笑一笑,四下掃視一眼,低聲發(fā)話,“這次還多虧了陳主任呢,這個戴高樂機場忒不是玩意兒,最愛刁難中國人了?!?/br> 韋明河卻是不管那么多,拍著陳太忠的肩膀笑了起來,“太忠,這輩子能像你這么囂張一把,那可真的值了,服了,我真的服你了!” “你四位有車接沒有?”男記者發(fā)話了,算是很正式的邀請了,“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 “有車,”陳太忠和韋明河異口同聲地回答,“不勞諸位了,嗯……保持電話聯(lián)系啊,”一邊說,他們四個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看著這幾位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小女孩兒花自香不高興了,“這些人怎么這樣啊,他們有車就不能一起走了?” 男記者就只能苦笑了,事實上,他非常明白陳太忠和韋明河的身份,心說人家有這份做派是正常的,他原本想著是靠著這幾個人在巴黎晃一圈,然后再做什么別的事情。 當(dāng)時知道這兩位身份的時候,他還心說別耽誤了正經(jīng)事呢,等見到陳太忠的做派,又了解了這家伙在巴黎都敢這么蠻橫,心里登時就生出了點招攬之意——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有些事情是cāo作起來也就多了點保險不是? 不過,見對方就那么轉(zhuǎn)身走了,他就明白了,人家這十有仈jiǔ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間禁不住感嘆不已:這兩個人要真的是普通的公務(wù)員那該多好?那就可以通過一些渠道,要求他倆配合我了。 然而,這個想法也不現(xiàn)實,若是這倆人真的是普通公務(wù)員的話,要來又有何用呢?他心里無奈地嘆口氣,臉上卻是笑瞇瞇的,回頭看一眼花自香,“小花,咱們走吧?” 陳太忠和韋明河四個人走出機場,來回掃兩眼,終于看到了舉著牌子的伊麗莎白,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巴黎美女模特極多,伊麗莎白站在那里也是頗為引人注目的,更何況她舉著的牌子上,寫著大大的三個漢字——陳太忠! 她的身邊,還站著幾個黃皮膚的中國人,這就是韋家在巴黎的朋友了,也舉著牌子“接韋明河”,不過,看起來總是沒有美女那么養(yǎng)眼。 1682章巴黎(下)韋明河雖然是跟著陳太忠來玩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雖然陳主任表示了,巴黎這邊他全部都能搞定,但是韋主任一點都不想讓他小看自己。 這種優(yōu)越感是與生俱來的,并且在生活中逐步茁壯成長起來,雖然兩人xìng情相投處得也不錯,可是對來他來說,有的時候,面子必須是要撐一下的。 這些都是兩人事先交流過的,倒也無妨,陳太忠上了伊麗莎白新買的雷諾車,韋明河卻是上了接他人所帶的法拉利車——連車都要別一別苗頭,可見這世界上值得計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事實上,這也未必就是韋明河想炫耀,更可能的是接他的人想撐面子,不過陳某人對這個根本不介意,他才上了車,伊麗莎白就撲到他懷里,熱情地?fù)砦橇似饋怼?/br> 這一吻足足有兩分鐘,直到陳太忠感覺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進了脖子,才輕笑一聲分開了,“好了,伊莎,我不是來看你了嗎?” “可是你還要走的,”伊麗莎白抬一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抬手打著了車,“你要是能不走,那就太好了?!?/br> 跟著前面的法拉利和雪鐵龍,雷諾車緩緩地走著,兩人胡亂地聊著,陳太忠能感覺到,伊莎的情緒實在有點太過激動了。 不多時,車停在一個賓館附近,陳太忠下去轉(zhuǎn)一圈,算是認(rèn)識了韋明河住的地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不防韋主任一把拽住了他,“你去哪兒?伊麗莎白給你訂房間了?” “哈哈,我在巴黎租的有私宅呢,”陳主任哈哈一笑,走出房間,韋主任愣了一愣,飛快地跟著沖了出去,“靠,你小子太過分了,我要去看看!” 他身后兩個幫閑也要跟上去,不成想韋明河一擺手,“你倆在屋里呆著吧,跟太忠在一起,我還能吃了虧不成?” 伊麗莎白知道陳太忠要來消息之后,就從貝拉那里拿到了房間鑰匙,三個人走進那個四居室,左右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四個房間里有三個房間住著人,只不過眼下是巴黎時間下午兩點,屋里的人都不在。 “貝拉和葛瑞絲最近在忙展示會,”伊麗莎白笑著解釋,又指一指一個擺了一張大床的房間,“這兒是她倆住的地方,那兩間被她倆租出去了。” 呀哈,陳太忠聽得就是撇撇嘴,“我說她倆也太財迷了吧?四居室多好的生活啊,為什么要租出去呢?” “巴黎的生活壓力很大啊,”伊麗莎白嘆口氣,“模特不過是吃青chūn飯的,她們在沒有成為名模之前,只能這樣將就自己了?!?/br> “那兩個人擠一個房間也太……”陳太忠還待繼續(xù)說什么,看到一個房間里居然是擺了兩張上下床,登時住口了。 “她倆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監(jiān)督嘛,”伊麗莎白沖他調(diào)皮地眨一眨眼,下一刻咯咯地笑了起來。 貝拉和葛瑞絲本來就是英國老鄉(xiāng),又同時跟陳太忠有很深的關(guān)系,小貝拉靠著清純的臉蛋,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走紅了,葛瑞絲要差一點,于是就琢磨著過jīng細(xì)rì子,又由于她大貝拉三歲,兩人就過起了這種rì子。 至于互相監(jiān)督,那純粹是玩笑,她倆早就訂好規(guī)矩了,這屋里不許來男人,在這里租住的其他五個模特就算有男友,想那啥也要出去另找地方。 這個規(guī)矩實在是情理之中,一間房子住了七個模特,真要有男人住進來的話,久而久之會亂成什么樣子,那根本不需要說的,恐怕到時候就算貝拉和葛瑞絲能忍,房東也不會忍。 “我住進來不要緊吧?”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這好歹算是我租的房子,我要不能住,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你例外,可是聲音要小一點,”伊麗莎白聽得又笑了起來,敢情,這屋里七個住戶為了他要來,還專門爭執(zhí)過一番,不過,能住到這里的,都是跟葛瑞絲和貝拉關(guān)系不錯的,商量一下就得出這么個結(jié)果,有個模特不能忍,卻是這幾天正好跟上了一個富豪,打算短期內(nèi)住到男友的房子那邊去。 韋明河搞清楚他倆嘀嘀咕咕在說什么之后,這心里的不平衡大了去啦,“太忠,你可不能這樣啊,三飛不說,還有四個美女聽墻角,走走走……現(xiàn)在就看她們排練去?!?/br> 排練完了,就是演出了,韋明河眼光倒是不低,看上五個美女四個就是極紅的,其中三個都有主了,沒主兒的那位跟貝拉不太對付,葛瑞絲上前小聲交涉一陣,回來告訴陳太忠。 陳太忠聽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韋明河迷迷糊糊地發(fā)問,得到的回答卻是,“人家說了,一晚上三千歐元,要是你能滿足了她,就能有第二晚上,要不然就漲成五千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行不行吧?!?/br> “我靠,這不是欺負(fù)人嗎?”韋主任聽得怒火中燒,擼胳膊挽袖子的,“她越牛,那就越是她了,有沒有第二個晚上,那得看我的心情呢……今晚你三飛,我雙飛,哼!” “一晚上兩萬多,確實不算便宜的,”陳太忠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看好你啊,別給中國爺們兒丟人,這可是美國人!” “好像你泡貝拉和葛瑞絲不花錢似的,房子都給人家租了,”韋明河白他一眼,不過下一刻又猶豫一下,“要不這樣,你問問伊麗莎白……這兒有地方賣偉哥的嗎?” “哈哈,”陳太忠笑得越發(fā)地大聲了,這是因為他想起了韋主任的綽號,韋明河見他笑得要抽筋了,禁不住狠狠地給他一拳,“我說你有完沒完了?” 當(dāng)天晚上,陳某人的一番胡天胡帝那也不用多說了,三女都是久曠之身,折騰了差不多整整一個通宵,不過令人好笑的是,當(dāng)早上十點,屋里的人先后起來之后,折騰的這幾位jīng神百倍,倒是另外四個女模特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好在最近大家在忙這個展示會,上午不需要訓(xùn)練,要不然模特的生活也是很辛苦的。 拾掇拾掇,差不多就十一點了,埃布爾今天要給陳太忠設(shè)宴接風(fēng),陳太忠也不管招搖不招搖,直接帶了三女前去赴宴。 韋明河也接到了通知前往,埃布爾先生接風(fēng)是一方面,同時也聯(lián)系一些服裝品牌的供貨商,大家要好好合計,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挑點單子。 相較陳主任的jīng神百倍,韋主任就要差很多了,面sè有些微微的發(fā)白,不過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去賓館的倆模特倒也跟了過來,看起來這戰(zhàn)果還算不錯。 事實上,韋明河這次就是玩來了,至于什么招商引資引進項目之類的,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不過,既然是打著這個幌子,公務(wù)出差來了,怎么也得應(yīng)付一下場面不是?也省得回去以后,別人一問啥都不知道,那難免有點跌份兒。 埃布爾見這兩位的荒唐樣兒,倒也沒表示出什么意外來,不過心里也禁不住暗暗嘀咕,心說這倆家伙是來談項目的,還是泡妞的呢? 撇開別的不提,埃布爾很感激陳太忠及時地給他打電話,北約炸了大使館的時候,正是法國凌晨左右,這消息傳出來又得有一段時間,所以他算是知道得相當(dāng)早的,就避免了相當(dāng)?shù)膿p失,而尼克就慘了,睡得呼呼的,一覺起來,匯市那邊已經(jīng)亂作一鍋粥了。 所以,他聯(lián)系了幾個品牌商,那邊倒也松口了,有愿意考慮代工的,也有愿意談中華區(qū)代理的,不過不全是法國的牌子,具體詳情,那就要再談了。 陳太忠聽得連連點頭,不過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琢磨一下,提出了一個問題,“埃布爾,你知道哪里能買到黑松露和白松露嗎?國內(nèi)有朋友想讓我?guī)б稽c回去。” “哎呀,這個節(jié)令的黑sè松露不是很好,夏季松露味道淡一點,”埃布爾笑著搖搖頭,“至于說白松露……嗯,你要的數(shù)量多的話,那得從意大利聯(lián)系。” 嗯,哥們兒知道意大利才產(chǎn)白sè松露,北約的指揮中心也在那不勒斯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猶豫著看一眼伊麗莎白,“伊莎,你去意大利應(yīng)該很方便吧?明天幫我去跑一趟?” “為什么是我呢?”伊麗莎白恨不得一整天黏在他身上,聽到這話當(dāng)然不是很高興,嘟著嘴看他一眼,“要是你肯去的話,那我就跟你一起去?!?/br> “我這簽證是個問題嘛,”陳太忠笑著答她一句,他這么問,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為黃漢祥的要求,他只不過隨口提一下,為某些事情做個鋪墊而已。 埃布爾聽得卻是直翻眼皮,心說你這才是胡說,對別人來說簽證是個問題,對你來說還是問題嗎? 他早就聽尼克說過,陳是大能耐的人,當(dāng)然,尼克議員不會把什么事都告訴他,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就某些事情做出判斷:三更半夜地給我打電話,氣急敗壞地落實大使館的傷亡情況,一般人有這份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