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6勸說1687唐安東尼1688打坐
1686章勸說“東西還全就行,”陳太忠笑著點一點頭,順便舉一下身邊小偷的胳膊,“我答應(yīng)他們的同伙了,沒問題的話,就把他放走……當然,主要還是看你的意。” 一般情況下,陳主任是比較愿意遵守諾言的,不過眼下顯然是“二般情況”,他自然也會事急從權(quán)地應(yīng)對。 “還有同伙?”這位聽得就是一陣驚訝,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陳太忠的黑sè皮鞋上泛著白花,這種yīn暗的光線下都看得見,心里就明白了,敢情自己來之前,陳主任還跟人家打了一場? 既然要放人,他就要小心一下了,說不得將旅行包打開,就著遠處散shè來的昏暗燈光仔細盤點一下,確定東西沒被小偷中途甩出去幾件,于是拉攏拉鎖,笑著點點頭,“確實什么東西都在?!?/br> 事實上,重要的東西是在旅行包的夾層里,摔壞都不要緊,關(guān)鍵是不能讓別人拿到,記者發(fā)現(xiàn)連普通用品都一件不少,心里當然大定。 “那我放他走了?”陳太忠需要一個確切的答復(fù),他不愿意有任何的紕漏被國安抓住——是個人就不愿意。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位心里悻悻地嘀咕一句,通過擅自放人這件事,他越發(fā)地能肯定,陳主任這是猜出自己的身份了,人家是生恐包里有什么不合時宜的東西,所以才做出如此決定的。 要命的是,他包里還真有點不合適被jǐng察看到的東西,少不得側(cè)過身子使個眼sè,語氣激烈了起來,“這是小偷啊,你為什么這么想放他走呢?” 要說這些人做事,還真是小心,他生恐那小偷走后生出疑心,沒準反倒給自己帶來不必要麻煩,說不得就暗示陳太忠配合自己唱個雙簧,用的還是漢語——巴黎是國際大都市,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他偷錯人了,以為你是rì本人,”陳太忠看到這個眼sè,就算再不明白,也隱隱猜到了幾分,于是面不改sè地做出解釋。 別說,這小偷還聽得懂一些漢語,不過,也就是那么一點點,所以大概猜出兩人是為了放不放自己而爭執(zhí),失主不太情愿放過他,那很正常,捉著自己的這位也不是完全想放人,只是想遵守諾言,于是兩人交流了一陣之后,失主無法推卻人家的面子,終于點點頭。 一切都合情合理,小偷覺得手腕一松,登時撒腿就跑,心里暗暗地發(fā)誓,以后偷東西之前,一定要先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不是中國話,下一次,可未必就有這么好運了……兩人默默地往回走,直到走得看到葛瑞絲的標致車了,記者才終于輕聲發(fā)話,“陳主任,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錯?!?/br> 陳太忠不接這話,又走了幾步之后,才輕笑一聲,“我招商引資的本事,更不錯,這不是……最近談了幾個意向?!?/br> 這一問一答,聽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而且陳某人還不無賣弄之嫌,然而,說話的雙方都清楚,這不過是一個想表示招攬或者求助,而另一個毫不留情地拒絕——對于他們這樣的人,這么說話足夠了,而且這種事,點明白的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葛瑞絲和貝拉已經(jīng)下了車,就站在車旁,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緊跑幾步走過來,一人抱住他一只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那記者不但jīng通法語,也jīng通英語,聽出這兩個美女模特是在抱怨陳太沖動,對方有槍怎么辦的時候,心里禁不住苦笑,這個陳太忠也花心了吧?這種事情要傳回國內(nèi),那就是丑聞啊。 當然,這不是他該cāo心的東西,不過,當他聽到陳太忠說“他不僅僅是中國人,還是我的朋友,不能坐視不管”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輕咳一聲,“陳主任,有些話雖然有點冒昧,我還是不能不提醒你一下。” “嗯?”陳太忠扭頭看他一眼,眼神中不帶任何的情緒,不過他的心里卻是有點惱火,合著我?guī)湍阕坊匕鼇磉€追錯了? “雖然你現(xiàn)在是在國外,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影響,萬一有人拍下你現(xiàn)在的照片,傳回國內(nèi)之后,你渾身是嘴都不好解釋了……” 這位記者確實挺能說的,不過他見陳主任臉sè一變,心說壞了,我這話說得不太合適,有要挾別人的嫌疑,忙不迭苦笑著搖頭,“我也沒別的意,只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點?!?/br> 陳太忠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真誠,于是笑著點點頭,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標致車還站著那個女記者,手里還拎著一個同樣的旅行包,愣得一愣之后,他就明白了,敢情是中了人家的掉包計了。 不過他們手上的包包實在太普通了,阿迪達斯旅行包,別說巴黎背的人不少,連中國也到處都是,他猶豫一下發(fā)問了,“怎么就你兩個,其他人呢?” “我們是搭伙來的,目的地到了就散了,”男記者笑吟吟地解釋,“小花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逛街吧?” 嗯,看來花自香跟我一樣,也是被這幫人利用的,陳太忠點點頭,他本來懶得再說了,可是想到一種可能,還是忍不住提醒對方一句,“今天這事兒,真的是偶然事件嗎?” 如若不是偶然事件,那就說明這記者被人盯上了,而他出手搭救,少不得也就落到別人眼里了,想到這個,他禁不住有點郁悶,哥們兒還有大事要辦呢,真的是不想引起法國“相關(guān)部門”的關(guān)注啊。 “應(yīng)該是,”男記者點點頭,簡潔而明了的三個字。 你這話說得太不負責任了吧?陳太忠有點惱火,不過最終還是懶得理他,心說你是專業(yè)的,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姑且信之好了,反正是萬事多加小心就好了。 見標致車發(fā)動,絕塵而去,男記者看著汽車消失的遠方,笑著搖一搖頭,“這家伙真的太小心了,”他當然能確定這是偶然事件,別的不說,對方若是別有用心的話,旅行包早就半被人再換走,或者散架了。 “他這還算小心?”女記者聽得目瞪口呆,心說沒見過比他更張狂的國家干部了,當著記者的面兒都不知道收斂一下,不過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自己的事兒上,“包里東西沒丟吧?” “沒有,不過我說了多少遍了小心小偷,你怎么還是不注意?”男記者淡淡地看她一眼……陳太忠可是沒心管他們,上了車之后,他就想起了那位剛才的提示,當著別人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眼下沒外人了,他就得打一打預(yù)防針了,“貝拉、葛瑞絲,以后見了我的同胞在場,說話注意點距離?!?/br> “可是……”小貝拉話最多,聽到這話就有點不服氣,不過她也不想讓他不高興,少不得郁悶地撇一撇嘴,“那么,那個韋……也算你同胞的吧?” “貝拉,不要這樣說嘛,”葛瑞絲一邊開車,一邊柔聲發(fā)話了,陳太忠才說還是葛瑞絲懂事,誰想她下一句直接就把他雷倒了,“政們都是這樣,要小心小報的?!?/br> 政……小報?陳太忠聽得嘆口氣,也懶得多說什么了,“好吧,去吃點東西吧……你們想去哪個飯店?我給伊莎打個電話。” 等四個人回到租住的房子的時候,屋里住著的其他四個模特也都回來了,最近的時裝周大家累慘了,四個女人擠在大廳里,或坐或臥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臺上風情無限的儀容儀表早就不知了去向。 陳太忠看都沒看這四位,就走進了他該進的房間,伊麗莎白跟著走了進去,貝拉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葛瑞絲一把拉住了,笑嘻嘻地搖搖頭,抬手指一指東邊,那意很明白,伊莎要去意大利了,咱倆多給她點機會吧。 “哦,貝拉你真好,給我們帶來了晚餐,”一個只著了熱褲和文胸的女人笑嘻嘻地看著貝拉手里的紙包,鼻子抽動兩下,“金槍魚三明治,我討厭快餐……不過,還是謝謝你。” “你想得美,”貝拉哼一聲,放下手里的紙袋,“這是我們要吃的……好吧,冰箱里的啤酒我可以提供一打給你?!?/br> “你們不是吃過了嗎?”這位還是笑著打趣她,不成想一邊一個瘦骨嶙峋的模特發(fā)話了,“呵呵,這是貝拉和葛瑞絲晚上要加班排練,用來補充營養(yǎng)的?!?/br> 另一個圓臉女孩發(fā)話了,“貝拉,我不想喝啤酒,可以喝葛瑞絲的木桐酒嗎?” 1687章唐.安東尼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六個女人嘰嘰喳喳,廳的熱鬧那也不用說了,直到某個房間里傳來一聲高亢的尖叫,大家才齊齊地住嘴。 “哦,天哪,又開始了,”熱褲女孩很夸張地一捂自己的耳朵,痛苦地看著葛瑞絲,“葛瑞絲,這個家伙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你是想找個機會偷吃吧?”骨感女孩笑吟吟地看著她,“貝拉可是說了,他的很大,非常大,而且,很硬……很持久?!?/br> “你們這幫花癡,天啦,”唯一一個不怎么說話的女孩兒哼一聲,站起身去將電視的聲音調(diào)高一點,不過過葛瑞絲的時候,她低聲地問了一句,“他的家伙到底有多大……貝拉,這是要干什么去?” “伊莎不行了,”葛瑞絲無可無不可地聳聳肩膀,“她去幫忙,哦,我也要去洗個澡了?!?/br> “喂喂,”熱褲女孩兒一把拽住她,笑吟吟地發(fā)話了,“要是你們都支持不住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只要一百歐元……好吧,免費總可以的吧?誰要我住你的房子呢?” “你會被撐破的,”葛瑞絲笑著搖一搖頭,轉(zhuǎn)身走了,她心里非常清楚,幾個姐妹玩笑歸玩笑,卻是都知道陳太忠出手闊綽,有人也想借此傍上一個金主,順便享受一下xìng愛之樂——必須指出的是,跟她擠著住在一起的,經(jīng)濟方面都不是很寬裕。 當然,她不打算讓她們?nèi)缭浮?/br> 就在葛瑞絲推門而入的時候,熱褲女孩探頭在門口瞄一眼,正好看到陳太忠正抱著伊麗莎白在屋里走動,手上還一拋一拋的,伊莎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如白sè的羚羊一般,在空中幸福地跳躍著,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哦,天哪,真的很大……這家伙體力也很好啊?!?/br> “是嗎?”圓臉女孩也按捺不住,湊了過來,輕聲地擰開門把手,將門露出一絲小縫來。 等到一個小時后,陳太忠將滿腔熱情傾入到伊麗莎白體內(nèi)時,門外的四個女孩已經(jīng)手腳酸軟,快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女人是群體xìng動物,若是三個女孩都在聽墻根,第四個女孩加入,簡直是一種必然。 “她怎么就能讓他shè進去呢?”圓臉女孩非常低聲地嘀咕一句,“三個女人的體液啊,不說懷孕什么的,也得考慮得病吧?” “不行,我下次找男朋友,一定要以他為標準,”熱褲女孩轉(zhuǎn)身離開,她的熱褲的襠間已經(jīng)濡濕,走動間,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自那里悄悄地滴落到地面……第二天中午時分,男模給葛瑞絲打來了電話,意是說他已經(jīng)確定了大概兩磅左右的白松露,不過價錢真的不算低,核算下來已經(jīng)過了一萬美元了,而且人家不管送貨——要知道,這里面還搭了他的面子呢,擁有白松露的主兒,會為一點蠅頭小利從意大利跑到巴黎嗎? 伊麗莎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車行——雖然她并不知道陳太忠為什么堅持這么做,聽說消息確定了,就待驅(qū)車拉著她在巴黎的一個表哥前往。 她那個叫居伊的表哥長得粗壯無比,正想去意大利玩一玩,伊莎總覺得一個人駕車走這么遠有點不太安全,而且有她表哥在的話,上倒換著開車也不累人。 按說,她下午就可以出發(fā)了,不過陳太忠建議她晚上走——對他來說,雖然隱身術(shù)用不了多少仙力,但是能節(jié)省一點還是好一點。 居伊很不喜歡這個建議,而且,他對表妹的情人身邊還跟了兩個英國美女也異常地不滿,不過,當陳太忠送給他兩盒基督山雪茄和兩瓶拉菲之后,他立刻就改變了自己的初衷,“好吧,我認為晚上開車比較舒適,伊莎不能熬夜,還是我來駕駛吧?!?/br> 目送著雷諾車遠去,陳太忠伴著貝拉和葛瑞絲回轉(zhuǎn),心里琢磨著“閉關(guān)”這倆字兒怎么才能用英語表達出來——他打算在她倆的房間內(nèi)閉關(guān)幾天,而她倆和另外四個女模將是他閉關(guān)的見證。 然而,就在三人走到租住地門口的時候,那個意大利胖子出現(xiàn)了,身邊還跟了四個男人,丫直接無視了陳太忠和貝拉,笑盈盈地沖葛瑞絲走去,“葛瑞絲小姐,我是否可以邀請您共進晚餐呢?”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巴黎時間晚上九點多了,縱然巴黎是號稱不夜城,這樣的晚宴真的也算晚了,而且葛瑞絲非常清楚這胖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不動聲sè地回答,“謝謝您的好意,安東尼先生,我已經(jīng)吃過了。” “哦,那太遺憾了,看來我來晚了,”肥胖的安東尼先生并未著惱,笑著一攤雙手,“那么,您不介意去喝兩杯香檳吧?” “我很介意,”貝拉不滿意了,“有什么事情,請您到公司去說,恕我直言,您的做法看起來并不像一個紳士?!?/br> “去他媽的紳士吧,”胖子哼一聲抬起手,傲慢無比地搖一搖手指,“小丫頭,我從來就不是什么紳士,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出生在巴勒莫,難道你不知道安東尼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嗎?”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四個年輕人圍了過來,其中兩個是針對陳太忠的,另兩個人則是互為犄角,隱隱地將他們?nèi)巳υ诹酥虚g。 陳太忠一見這倆人沖自己呲牙咧嘴,就有暴揍這幾人一頓的沖動,只是想到打他們一頓,難免又要跟法國jǐng察打交道了,心里真的有點膩歪……慢著,有了! 葛瑞絲和貝拉交換一個眼神,還是有點不太明白安東尼這個姓氏有多牛逼,不過,貝拉愛玩,接觸的人也多一些,猛地想起了一個可能,“是……黑手黨?” 嗯?陳太忠聽得也是一愣,心說這可是個小小的麻煩,聽說黑手黨跟人一旦結(jié)仇,那都是世世代代能傳下去的,也不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不行,我得變通一下。 安東尼聽到貝拉的猜測,得意洋洋地一笑,沖著她微微點頭,“不錯,看不出來小娃娃有點見識,不過你不用擔心,通常情況下,我還是愿意講理的?!?/br> 說完這話,他扭頭看一看葛瑞絲,“葛瑞絲小姐,我想,你也許改變了主意?” 葛瑞絲聽說對方是臭名昭著的黑手黨,心里登時就是一驚,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能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頭,向陳太忠送出了求助的眼神——她還記得陳在薩頓公園出手教訓小混混的勇武,希望他能教訓一下這些人吧? 陳太忠見那胖子至始至終沒向自己看一眼,心知對方是有意怠慢,所以一直也不做聲,抱著看熱鬧的心看著,可是見到葛瑞絲的眼光,心知自己再也不能這么坐視下去了,嘴角扯動一下,是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安東尼,你好像還沒有問過我同意不同意吧?” “嗯?”安東尼終于轉(zhuǎn)頭過來了,昂著下巴冷冷地一笑,態(tài)度異常傲慢,“你又算什么?教一教他該怎么跟唐.安東尼說話……” 他的個子并不高,大概就是一米六八的模樣,身邊的四個跟班也全不高,大致就是一米七左右,陳太忠三人中,個子最低的葛瑞絲也有一米七三,又穿了高跟鞋,五個小個子圍住三個高個兒,這情勢怎么看怎么有點好玩。 不過,安東尼的昂頭,并不是為了直面陳太忠,僅僅是為了表示傲慢,這個意所有人都能確定。 陳太忠身邊的那倆身子向前一跨,威脅之意一覽無遺,當然,他們想做的也許不僅僅是威脅,昨天他們就看這個年輕的黃種人非常不順眼了。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無法動作了,因為那年輕的黃種人手一伸,兩人只覺得脖領(lǐng)一緊,整個人就被對方提了起來,腳都懸空了。 安東尼本來是冷笑著斜睥著陳太忠的,不過就在一瞬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天哪……這是什么玩意兒? 眾目睽睽之下,年輕的黃種人變形了,當然,這并不是說他變成了其他的什么動物,也不是跟變形金剛一樣折疊自己,他只是將兩只手臂微微地變長了二十厘米。 手臂變長,一般人還未必看得出來,只有那縮到肘部的衣袖默默地證實著這種變化,但是他的個子也在同時變高了,高了十個厘米出來,這個差距就巨大得很了,因為大家會情不自禁地以自己的身高為參照物的。 這個黃種人,居然緩慢地長高長長了,安東尼登時就覺得自己腿肚子上的肌rou一跳一跳的,天啦……我這是遇到了個什么東西? “唐.安東尼,是嗎?”變高了的那怪物發(fā)話了,臉上還掛著燦爛的微笑,“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跟你說話呢?” “我、我、我……”在這種情況下,安東尼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對方的語氣,非常地輕柔。 “我想我需要聲明一下,葛瑞絲是我的女友,”陳太忠雙臂還拎著那倆家伙,繼續(xù)輕描淡寫地笑著說話,他這么做需要有多大的臂力,那是不用置疑的,“你邀請她吃飯,是不是應(yīng)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呢?” “呃……她是您的女友?”不知不覺間,安東尼用上了敬稱,對于非人的存在,一般人很難再囂張下去,很顯然,唐.安東尼也不例外,“我想,也許是有些什么誤會?” 1688章打坐“我也覺得可能是誤會,”面對安東尼的示弱,陳太忠笑嘻嘻地點頭,“我剛才聽到了,安東尼先生,是一個愿意講理的人。” “沒錯,”安東尼連連點頭,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那么,請您先告訴我,我跟唐.安東尼說話,應(yīng)該注意什么呢?” “我只是開個玩笑,”他不得不尷尬地笑一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沒錯,這個黃種人臉上還是帶著笑的,但是那兩只高舉著的手臂遲遲不肯放下,這肯定就談不上什么善意了。 “那么,我就實話實說了,”陳太忠笑得越發(fā)地燦爛了起來,“是這樣,唐.安東尼,既然是尊稱唐,您應(yīng)該是一名教父了,是吧?” 這個知識還是他從馬里奧.普佐的書上看到的,當然,這或許是個錯誤的概念,但是他并不介意說出來,沒有人能夠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知識。 安東尼卻是聽得嚇了一跳,他這個唐,不過是自己加上去的,離獲得所有人的尊敬而成為“唐”的境界,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這個當口,他也不合適示弱,于是笑著點點頭,只是同對方燦爛的笑容相比,他的笑容大約可以歸到“尷尬”那一類里去。 “哦,那么恕我直言,以您的身份,這樣半夜打擾別人的行為,就有些冒昧了,”陳太忠笑容配上他的措辭,顯得很有禮貌也很好說話。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巴黎,而他走了之后,葛瑞絲和貝拉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何況黑手黨不死不休的榮譽感也讓他有點頭疼,當然,他可以在一轉(zhuǎn)眼之后將面前五個人一舉抹殺,但是誰又能確定,安東尼來找葛瑞絲的事情,僅限于眼前這五個人知道呢? 不想給兩個女孩帶來什么麻煩,那他也只有這么說話了,不過,他手上輕若無物地拎著兩個人,證明他也不是一味地在示弱。 不管安東尼是不是真的唐,敢自吹是黑手黨的主兒,混社會的經(jīng)驗也不會少了,他不太拿得清楚對方是什么意,聽到陳太忠的指責,只能沉聲解釋,“葛瑞絲小姐一直在忙著演出,所以我邀請的時間就比較晚了,這位先生……不知道怎么稱呼?” “你叫我陳好了,”陳太忠見這廝沒有翻臉的樣子,心說這黑手黨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嘛,“現(xiàn)在你知道葛瑞絲是我的女友了,還打算繼續(xù)邀請她嗎?” “所以說,一切都是一個誤會,”安東尼也狡猾得很,不做正面回答,“您現(xiàn)在,能放下您手里的兩個人嗎?” 那倆人一開始還在沒命地掙動,怎奈身材本來就比較矮小,陳太忠又大了一號,再加上衣服的質(zhì)地比較結(jié)實,始終未嘗如愿。 等安東尼跟陳太忠認真地交談起來之后,兩人就先后停止了掙動,不過已經(jīng)被勒得滿面通紅了。 “請您先告訴我,您以后還會打擾這兩個可憐的女孩兒嗎?”陳太忠回答得依舊很禮貌。 “我都說了……這是一個誤會,”安東尼堅決地不做正面回答,因為正面回答不是會影響他的臉面,就是會激怒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 “本來,我是應(yīng)該讓你向葛瑞絲小姐道歉的,”玩語言藝術(shù),陳太忠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這土棍?哥們兒可是在中國的官場鍛煉了好幾年的,于是,他的話終于強硬了起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您是有身份的人,那么我有一個請求……” 安東尼知道,這家伙終于要圖窮匕見了,于是撇撇嘴,一攤手:請繼續(xù)說。 “在我不在巴黎的時候,希望您能看在今天一場誤會的份上,保護好我的兩個女人,”陳太忠笑吟吟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您和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希望這個小小的要求,不會給您帶來什么困惑。” 嘖,安東尼終于聽明白了,敢情眼前這個怪物,也有軟肋,這家伙是怕我在他走以后欺負這倆女人,而且還把我捧得挺高,一時間他就有點猶豫了,今天我這面子可是丟大了。 他正猶豫呢,愕然地發(fā)現(xiàn),陳太忠的身材逐漸地縮小了下去,在半分鐘內(nèi)又回到了原來的身高和臂長,那倆手下也被他松開了,腳剛挨著地,人就彎著腰在一旁干嘔了起來。 “哦,這顯然沒有問題,”安東尼再次被這個景象震撼了一下,心里那點糾結(jié)也登時不翼而飛,“陳,請恕我冒昧,你的身高……這是?” “一種神秘的中國功夫,”陳太忠笑著回答,“可以擋住子彈的功夫,哦,您今天來帶槍了沒有,我可以向您示范一下?!?/br> 若是安東尼的人今天帶了槍來,他沒準還真的想見識一下,不過他真的沒帶,而且,對方的話不但不含糊,還隱隱有威脅之意,偏偏是很氣地說出來的,這就讓他迅速地做出了決定,“哦,今天我來,僅僅是想請葛瑞絲吃頓晚飯……為什么要帶槍呢?” “好吧,時間不早了,等我有空的時候,會邀請您共進晚餐的,”陳太忠笑吟吟地回答,當然,在他想來,自己這就算是送了。 安東尼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心里卻是在琢磨,這家伙說的“共進晚餐”——這算是示好呢,還是威脅? 不管怎么說,他對這個會變化身材的神秘的中國人,心里生出了深深的忌憚之意,而且對方并沒有過分為難他,雖然還是難免有點恥辱感,不過他已經(jīng)決定了,離這個家伙遠一點。 倒是他身邊有個人在嘀咕,“那家伙下面的玩意兒,不知道會不會也能變化?哦……” “嗯?”安東尼聽到這里,登時怦然心動,“我想,回頭我還是需要拜會他一下?!?/br> 陳太忠見這幫人走了,才攜著兩女上樓,貝拉最是好奇,拽著他問個不停,“陳,你真的好神奇啊,那確實是中國功夫嗎?” “是中國功夫,”陳太忠淡淡地點點頭,他選擇這種方式嚇人,總是有他的道理的,故老相傳,外門功夫里有一種轉(zhuǎn)移氣血的功夫,練到極致可以將手掌脹大一倍甚至手臂變長,不過,那是將全身的氣血運到了那里,并不像他剛才做出的舉動,全身都變化。 但是,既然是故老相傳,那么稍微有點出入不也是正常的嗎?所以他不怕謊言被戳穿——這種行為不同仙術(shù),屬于大家不太能理解但是勉強能接受的。 “你的臉sè,似乎不是很好,”進門的時候,葛瑞絲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他臉上的變化。 “那個功夫是很費jīng力的,”陳太忠點點頭,他拎著那倆人堅持了那么久,不僅僅是為了震懾安東尼,更是因為他需要給自己的“打坐”找個借口。 “為什么不狠揍他們一頓呢?”小貝拉義憤填膺,聲音也大了起來,屋里在場的三個模特登時為之一驚。 “因為他們是黑手黨,”陳太忠這次,卻是沒有著急進屋,他需要更多的見證者,于是“勉力”笑一笑,“睚眥必報、不死不休,我不怕他們,但是我不想我走了之后,你倆發(fā)生什么意外,所以只能嚇唬他們一下?!?/br> “黑手黨?”熱褲女孩聽得登時就跳了起來,一臉的驚訝。 葛瑞絲很不滿意地瞪了她一眼,才轉(zhuǎn)頭看一看陳太忠,關(guān)切地發(fā)問了,“太忠,你這么做,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 “不會,不過,剛才沒打人,力氣沒發(fā)揮出來,對我的身體會有影響,”陳太忠笑嘻嘻地胡說八道,“不過,我休養(yǎng)兩三天就好了,可以借用你的房間嗎?” “這是你的房間,隨便你,”葛瑞絲有點聽不懂他的話——盡管陳某人已經(jīng)解釋得很口語化了,她只是知道,陳為了自己和貝拉的安危,身體受到了損傷,“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 “這個期間我身體不會有反應(yīng),你們不要動我就行了,”陳太忠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一邊說一邊向房間內(nèi)走去,再不抓緊時間,追趕伊麗莎白的車又要動用更多的仙力了。 葛瑞絲和貝拉追著他就進了房間,見他盤腿向屋角一坐,看了她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記著,不要動我。” 等了一陣之后,兩女見陳太忠如石像一般坐在那里,貝拉伸手想到他的鼻翼下,試試他有沒有呼吸了,卻被葛瑞絲一把拽了過來,怒視著她。 貝拉悻悻地抿一抿嘴,想解釋一下,又不敢說話,兩人又等了一陣,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你們遇到了黑手黨?”熱褲女孩再次發(fā)問了,不過,見她倆一副輕手輕腳的模樣,她的聲音也壓了下來。 敢情,黑手黨在巴黎的模特圈子里的存在,并不是偶然的,有些男模和女模,就是間接地被黑手黨控制著的,葛瑞絲和貝拉運氣好一點,遇到了陳太忠,直接埃布爾被送進了圈子里,別的人就未必會這么幸運了。 熱褲女孩深知此事,是以才會這么驚訝,不過,在她提問的時候,陳太忠一個萬里閑庭,已經(jīng)追上了伊麗莎白的車,“我靠,坐在車頂,這風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