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4難放手1815熱情
1814章難放手陳太忠的歐洲之行,算得上快去快回,原本他還想著,能不能見一見科齊薩,順便讓其幫著給羅納普朗克打個招呼,不成想副部長先生去美國了。 倒是埃布爾一個勁兒地挽留他多呆兩天,不過,他這次只是看房子來的,目的達到也就該走了,反正下次來也會很快的。 陳太忠到了bějīng才下飛機,就接到了許純良的電話,許主任對天欣的廣告表示滿意,“已經跟省電視臺簽合同了,八月開始,在《新聞播報》之后天氣預報之前。” 天南省電視臺是上星頻道,中視的《新聞播報》是必轉的,天氣預報也轉播,不過中間那號稱“標王”系列的廣告不轉播,對省臺來說,這也是黃金時間廣告段了。 再加上一些插播電視劇的廣告,這筆廣告費就不少了,許純良為此專門還找了省電視臺的人,人家咬著牙發(fā)話了,“二套我再送你些好時段的廣告,一個月三十萬,不能再少了……我們也要吃飯啊?!?/br> 可是現在助力車廠,一個月賣也就賣兩千多不到三千輛助力車,產能倒是跟得上,主要還是市場沒打開,這點廣告費不心疼,許主任考慮的是該不該放眼一下省外市場了,“對天欣集團的報價,你有什么建議沒有?” “你談吧,不用給我面子,”陳太忠聽得就笑,“bějīng你要有合適的做媒體的關系公司,那就上你的關系,你是大主任哎?!?/br> “倒是有一家公司,叫天逸的,實力跟天欣差不多,”許純良說話也挺實在的,“通過我一個叔叔給我爸打電話了,我爸的意是公平競爭,要不我給你打電話呢?” “哎,又是關系,”陳太忠苦笑一聲,對著純良,他也不會藏著掩著太多,“這年頭離了關系就做不了事。” “對了,再問你個事兒,上次你真是在黃漢祥辦公室見X辦的人的?”許純良也真敢直接問,關于這一點,他已經請教了他老爹,“這好像不太符合程序?!?/br> “這點事我還哄你做什么?”陳太忠笑一笑,心里卻是在盤算此事要不要跟蘇文馨說一下。 “看來回頭還得找一下人,把天南各地市禁摩的力度再抓一抓,”誰要是認為許純良只會純良,那就大錯特錯了,為了自家產業(yè)的發(fā)展,用起行政手段來也是不含糊的,“太忠,我想想辦法,你也想一想辦法,把摩托車打下去。” “我試一試吧,不過我的辦法不多,”陳太忠笑著答他一句,“交通廳我去做工作,jǐng察那邊就得你想辦法了?!?/br> 掛了電話之后,他嘆口氣,還好,天南沒有摩托車廠,要不這工作又有得做了……算了,還是先打個電話給馬小雅,讓她轉告蘇總天逸的事情吧,這個人情哥們兒不需要,她需要。 跟南宮這幫人接觸得多了,他也知道對口的重要xìng了,身價是什么?身價都是抬出來的,有機會的話,他當然是要幫襯馬主播的。 一個電話打過去,不成想小馬同學也知道這個天逸,“嘖,怎么又是這個天逸?這就是上次請貝拉他們來的那個公司,那個肖總你也見過的。” 我還打人了呢!陳太忠想起來了,又仔細想一下,“這家伙的后臺好像楊老三,我沒記錯吧?這么小的單子,他們也看得上眼?” “蘇總也看得上眼呢,這單子做好了是流水,”馬小雅聽得就笑,“好了,蘇總就在旁邊呢,你要跟她說話嗎?” “不用,你就問她想不想做這個單子好了,”陳太忠不想跟蘇文馨說太多,事實上,聽說了天逸的背景之后,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唉,哥們兒是真的想徹底放手科委事務的,可是,這世界上不得已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蘇文馨想做這個單子,不過,聽說是天逸公司在爭,她的氣也不是很粗,“單子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小雅,你跟小陳說,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能保證我倆公平競爭就行?!?/br> 得了這個回話,陳太忠就拿定了主意,既然你要爭,那我就幫你! 他幫人幫到淚流滿面的時候實在太多了,要是蘇文馨不愿意站出來,他肯定就要勸許純良將此事押后了,先把天南省的市場占牢了再說——別人都不急,我急個什么勁兒? 不過,怎么勸許純良,也是樁麻煩事,他才說了不管科委了,現在又不想讓天逸介入,嘖,做人要講信用嘛。 要不,讓蘇文馨跟甯瑞遠說一聲?瑞遠跟純良的關系也好……然而,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蘇總肯定考慮過這個因素了,而且說實話,甯家人對官場的態(tài)度他也非常清楚——錯非不得已,人家絕對不愿意隨便惹人,更何況是楊老三這種背景深厚的主兒? 我要是純良,會怎么做?官場最管用的還是換位考,這么一考慮,陳太忠下一刻就得到了答案,于是拿起電話,又給許純良撥了回去,“純良,我問了一下,那個天逸的背景是楊家,我跟楊家老三不對眼……他不是要做你妹夫了吧?” “還有這回事兒?”許純良聽得也很是驚訝,旋即輕聲嘟囔一句,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好了太忠,我知道了?!?/br> 又要請示你老爸?陳太忠對這個家伙實在太過無語了,說不得哼一聲,“我說,是兄弟的就幫我出了這口氣,天逸的肖總,還想叫保安打我呢?!?/br> 當然,保安打人的結果,就是保安被打,這個他不用解釋,對面的那位也不需要他解釋——兩人還攜手在京華國際會館打過架呢,就算不聽信傳言,許主任也很清楚陳某人的身手。 “我當然要幫你出這口氣了,”許純良一聽他都跟天逸緊張到這個地步了,登時拍板了,“你也不知道早說,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讓他們盡量把價格報高不就完了?” 在他看來,太忠跟楊家老三放對的話,他得請示一下老爸——最起碼要通報一聲,不過,只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楊老三的馬仔,也敢跟太忠叫板,那yīn一把也就yīn了。 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朋友的馬仔……我更沒必要去關心了。 哈,純良現在yīn人也有一套了!陳太忠笑著掛了電話,很顯然,許純良是要天逸的人認為這單子十拿九穩(wěn)了,有許書記的招呼,你們盡管開口報高價好了。 等到最后,以報價不合理的借口,直接就將人清出去了,到時候天逸的人哭皇天都沒淚——想到這里,陳太忠就禁不住有點高興,勝券在手的時候,突然被人通知出局了,很期待哦,到時候一定要回去看看。 電話剛掛掉,馬小雅又打來了電話,“太忠,一小時以后,我們就回南宮那兒了,你過去吧,蘇姐很想跟你說兩句呢。” “沒那時間,你跟蘇文馨說一聲,我會幫她留意的,反正,她該怎么報價就怎么報,”陳太忠笑一聲,“我跟凱瑟琳還有點事要辦,嗯,還答應了蒙藝去一趟碧空?!?/br> 他最后一句話,實在不應該說,原本他是想著去凱瑟琳那兒幫何保華要幾份資料之后,就可以跟普林斯公司美艷的女老板和保鏢一起盡情嗨皮了,不成想三人逛了一趟街之后,剛進了別墅,還沒來得及叫外賣,南宮毛毛的電話就來了,“太忠,你上次放我鴿子,我還沒慶賀你的升遷之喜呢,這就……算是沒事了?” “我剛從巴黎回來啊,”陳太忠苦笑,“挺累的啦,才回家。” “五棵松那兒的房子嗎?”南宮笑一聲,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毫不見外地發(fā)話了,“行了,一個小時以后,我們準時過去,你啥也不用準備,就跟上次黃總去一樣,我們全包了?!?/br> 果不其然,約莫過了五十分鐘左右,幾輛車就來到了別墅門口,又是稀里嘩啦地搬下一堆東西來,不過,這次的沒有上次黃漢祥來的時候那么繁瑣,有點音響設備也不多,倒是有幾個人端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進屋就直奔廚房去了。 盒子里就是大大小小的菜肴和配菜了,連調料都帶的足足的,甚至還有碗筷、洗潔jīng和垃圾袋,也就是說,陳太忠的廚房,只需要有火,有上下水就夠了。 下,有幾個小歌手站在那里唱歌,其中有南宮毛毛捧過場的小玟,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嘻嘻哈哈地低聲開著玩笑,不過來的沒有樂隊,只是卡拉OK碟伴唱。 讓陳太忠注意到的是,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長得很清純,穿著牛仔熱褲小背心,蹦蹦跳跳地唱著,那熱褲不但是毛邊的,上面還被人工加工出來幾個口子,給人一種野xìng十足的張揚感覺。 “看上那對姐妹了?”于總觀察力好,見他瞥一眼下去,就發(fā)現問題了,輕笑一聲,“不過太忠,這個媒可不能給你做,你得讓小雅點頭才成?!?/br> 1815章熱情這就是所謂的“成親”的后果了,陳某人花了一百萬請大家去歐洲玩了一趟,后果就是看到令自己心動的女孩兒都不能上,除非馬小雅說話,別人要是撮合,都算是打馬主播的臉。 當然,成親也不是沒好處的,馬小雅在這個圈子里活動,得給陳太忠守著,要是她“不守婦道”,也會遭到大家一致的唾棄。 陳太忠要說毫不動心,那也是假的,他現在不太管得住下半身,想到甯瑞遠能跟蘇文馨、蘇素馨姐妹雙飛,陳主任心里,何嘗又沒有點不服氣呢? 不過這倆女孩,檔次實在太低,所以他也僅僅是心動那么一小下,聽到于總發(fā)問,少不得笑一笑,“我這人,對感情一向專一,于總你不要黑我。” 于總和蘇總就聽得笑了起來,yīn京華最為不厚道,居然饒有興致地向凱瑟琳和伊麗莎白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意大家就都已經知道了:你小子屋里現在就藏著兩個女人呢,還說什么說? 不過,他這一眼,大抵也是玩笑之意,陳太忠自然不能當真。 南宮毛毛這一頓飯如此地大張旗鼓,可不止是慶賀陳太忠升職那么簡單,一個副處升職為正處待遇,在普通地級市算挺大的事情了,但是在這幫人眼里,還真不算回事。 大家還是比較看好這個駐歐辦的發(fā)展,才會這么有興致,當然,蘇文馨也在里面起了點作用,飯后,大家拿了啤酒邊喝邊瞎聊,蘇總終于再次提起了話題,“太忠,最近要去碧空?” “你那個事兒,我知道了,”陳太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這個我答應不了你,我去是跟搞科委工作交流,你的事情我看情況吧。” “要不,你先見一見劉騫?他現在就在bějīng,”蘇文馨嘴里的劉騫,就是碧空省勞動廳的副廳長,“了解一下情況?” “哦……算了,”陳太忠沉吟一下,還是笑著搖頭拒絕了,見人就是承諾的開始,他又是不喜歡有始無終的xìng子,索xìng就拒絕了。 不過,蘇文馨沒借著今天這頓飯把人帶過來,做事也算上,陳某人平rì里被各種領導脅迫習慣了,自己也習慣脅迫人了,一時覺得這幫人做事挺講究,所以也留了一個活話,“他要是在bějīng找不到門,實在不行就回吧?!?/br> 蘇文馨聽得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倒也是……” 第二天下午,陳太忠坐的飛機抵達了碧空省松峰市,還沒出機場,就被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攔住了,一身的制服,“請問,是鳳凰科委的陳主任嗎?” 陳太忠正納悶什么時候機場的地勤也認識自己了,跟著人出去一看,明白了,敢情碧空科委的人在外面扯著好大一塊橫幅——“熱烈歡迎鳳凰科委陳太忠同志”。 來接人的,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女人,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她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呵呵,陳主任,一辛苦了。” 一旁有人插播畫外音,“陳主任,這是我們常務副廳長鄭蘭?!?/br> 嘖,看看人家這態(tài)度,陳某人心里感慨啊,哥們兒交流也不少次了,就是這次最爽,別的不說,旁邊攝影機就四五架呢,什么叫對同志像chūn天一般溫暖?這就是了! 要是秦廳長能來就好了,陳太忠心里不無感慨,不過,當他被迎上一輛奧迪200的時候,發(fā)現后面不但跟了大巴,前面還有jǐng車開道,他實在不能再挑剔什么了。 車里,鄭廳長也很熱情地噓寒問暖,先問了陳主任一是否辛苦,然后就是邀請陳主任多轉轉,多看看,能在碧空多呆一段時間就好了。 陳主任下榻的地方,就是在碧空省委的接待賓館碧海賓館,住的還是不對外開放的三號樓,房間是一個大大的套間,后來他才知道,這是接待正廳級以上干部的房間。 一切,都是超規(guī)格接待,甚至陳太忠抵達的時候,碧海賓館的總經理還過來轉了一圈,很熱情地同他聊了兩句,再三強調有事盡管吩咐,最后才離開。 當然,這些氣和熱情,僅僅一個部里的典型怕是遠遠不夠,他來碧空交流,是通過那帕里傳達的,那處長一定做了某些暗示——認識省委書記就足夠嚇人了,還跟蒙書記的大秘交稱莫逆,誰敢忽視? 一行人到達賓館,是四點二十左右,陳太忠也不想休息,索xìng就在小會議室跟大家聊起天來,大概五點半的時候,科技廳大廳長秦有亮趕到了會議室。 秦廳長高大黝黑,長得也挺富態(tài),單從形象上講,倒像個櫛風沐雨的農民企業(yè)家,他一到了就笑著同陳太忠握手,“太忠主任,來得晚了,剛才在通知廳里的中干,還有各地市的負責人來省里開會。” “是我來得晚了,”陳太忠笑著回答,心說你來得不晚,別的正職都是踩著點來參加歡迎宴會的,你來得早了足足半小時呢,這態(tài)度實在太端正了。 當然,任是誰也想得到,通知干部開會其實不需要大廳長出頭,但是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正處……還是待遇的這種,怎么也得讓人家正廳干部留點矜持吧? 總之,人家投之以桃了,他就要報之以李,說不得笑嘻嘻地搖搖頭,“早就該來碧空交流了,秦廳長您說來晚了,這是批評我態(tài)度不端正呢?!?/br> “呵呵,陳主任真會開玩笑,”秦有亮聽他這么說,心里松了口氣,心說這家伙身上全然不見年輕干部身上的凌人之氣,很難得啊,部里的典型又是蒙書記愛將,居然這么好說話。 不過這家伙有點油滑,打交道是沒問題的,可是想從此人身上得到點什么,那就很難說了,秦廳長心知肚明。 總之,歡迎宴會是在熱烈而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尤其讓大家瞠目的是,陳主任的酒量,真的很驚人啊。 一開始,倒是沒人想灌陳太忠,這種場合也不合適那么喝,不過,陳太忠酒到杯干喝得酣暢淋漓,別人看著就眼直了,秦廳長暗示一下——估計小陳這是愛喝酒,他愛喝,大家就上啊,總得把鳳凰的人招呼好了不是? 一桌十個人,三個廳長加辦公室主任還有其他處室負責人,九個人輪著上陣,喝著喝著大家發(fā)現不對了,鄭廳長已經扛不住了,高處長也有點愛說話了……怎么這陳太忠居然一點事兒沒有? 這家伙喝了快三斤了,辦公室主任見勢不妙,心說得讓人家陳主任喝好啊,總算還好,賓館老總適時出現,痛快地跟陳太忠連干九杯。 九杯下肚,大家都勸陳主任先多吃點菜——這也能觀察一下他有后勁兒沒有,結果十來分鐘過后,陳主任依舊口齒清晰維敏捷,秦廳長看得就笑著搖頭,“太忠,你這太能喝了,我們九個人加起來怕也不是對手……你到底能喝多少?” “好像……從小到大沒醉過,”陳太忠其實也有點亢奮了,這幫人對他太氣了,他心里挺得意,終于一不小心說走嘴了。 “嘖,這可太不公平了,”鄭廳長緩過點兒勁兒來了,禁不住出聲埋怨了起來,“陳主任,你怎么開始不跟我們說?早說的話,我只跟你喝一杯。” 眾人聽得哄然大笑,能光明正大地調戲鄭廳長的機會,實在不多。 不過,陳太忠既然這么說了,肯定不會有人再跟他喝了,說笑間,不知不覺八點鐘了,酒席也該散了,畢竟只是一個歡迎宴會。 秦廳長沉吟一下,吩咐辦公室主任,“董主任,你聯系一下,看賓館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門被推開,那帕里微笑著走了進來,沖大家點一點頭,又沖陳太忠揚一下手,“不好意,打擾了……太忠你這是喝了多少???” 一邊有人不認識那帕里,正琢磨這位是誰呢,秦廳長卻是忙不迭站起身來笑著走過來,“那處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br> 他這一句話,搞得其他人全都站了起來,省委書記的大秘駕到了啊,陳太忠愣了一愣,也站了起來,“老那你不用陪老板?” “老板知道你來了,放我假,”那帕里笑著回答,這回答又讓大家聽得一驚,老天,蒙書記這么給陳太忠面子? “服務員,撤了,重上一桌,馬上,”董主任會來事兒,馬上出口吩咐,不成想那帕里微笑著搖頭,很沉穩(wěn)的樣子,“謝了,真不用了,我吃過了……就是老兄弟好久不見,過來跟他聊一會兒。” 他這話一說,別人連呆都不敢呆了,也就是三個廳長跟他握一下手道別,最后握手的是秦廳長,他笑著發(fā)問,“那處,后天我們開中干會,學習鳳凰經驗,這個……不知道蒙書記能不能抽出空來?” “這個問題,你問太忠比較合適,”那帕里微笑著回答,這家伙現在做事,真的越來越圓滑了,一點不帶得罪人,還能堅持了原則,總算是他知道,秦有亮跟蒙藝走得還算近,說不得輕聲補充一句,“老板現在挺忙……不過太忠要說話,我能幫著敲敲邊鼓。” 等眾人走后,陳太忠和那帕里走回房間,坐下之后,他先發(fā)問了,“老那,聽說過你們勞動廳一個叫劉騫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