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圍觀1850論功(七千字)
1851章偽裝出乎陳太忠的意料,韓忠也認識賀栓民,不過兩人也僅僅是限于認識而已,“你要想找人說情啊,其實有一個人最合適。” “誰最合適?”陳太忠有點奇怪,這樣的辛密,韓總這個局外人居然能知道,可見這世界上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 “市總工會戴主席,”韓忠笑瞇瞇地說出一個不能讓人置信的名字,“戴復跟賀栓民的關系很好……非常好。”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不解,戴復是蔣世方的嫡系,在蔣書記走后也被人晾到一邊了,現(xiàn)在倒是有消息說,可能會重新出山,不過,“聽說賀栓民雖然是蔣世方提拔起來的,可是跟老蔣走得不算太近啊?!?/br> “賀栓民這個人,是我知道的人里最……反正挺有意的一個人,”韓忠似乎想做什么評價的,最終還是打住了,只用了“挺有意”一個詞來概括,“戴復是市委副秘書長的時候,兩人關系其實一般,他去了總工會,賀書記反倒跟他走動得勤了。” 敢情,他的消息還是來自戴復,通過陳太忠,他認識了戴主席,戴主席那時不得志,倒也愿意跟他閑扯兩句,其間難免提到幾句素波官場的風流人物。 那時候,戴復只當這輩子就這樣了,也沒怎么隱瞞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賀書記做事平庸膽小,但是做人不算太勢利,可是韓忠也不是沒接觸過賀栓民,心說他講個屁的人情味兒,只不過會裝就是了。 “知道了,”陳太忠若有所地點點頭,韓總說得雖然隱晦,他卻是聽明白了,“你是想說,這個人擅長沽名釣譽,是不是?” “哎呀,太忠,那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韓忠笑瞇瞇地搖搖頭,卻也不是堅決反對的表情,“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擅長搞平衡,而且……膽子確實不是很大?!?/br> “我管他膽子大不大呢?”陳太忠聽得哼一聲,有心說我回頭就找碴兒收拾邵紅星,通過他摸到賀栓民頭上,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猶豫,看在鐘韻秋的哥哥鐘胤天的面子上,我且給姓賀的一個機會好了——王啟斌是真念舊的人,念舊念到被郭寧生拿來做文章! “算了,回頭跟老戴打個招呼吧,”他終于拿定了主意,說不得長嘆一聲,臉上卻是yīn晴不定,顯然還是心有不甘,“老韓,你確定不想搞邵紅星一把?” “我肯定比你更不待見他,”韓忠苦笑一聲,“不過我也不想跟他斗得太狠,和氣生財才是王道,真說起來,官場的斗爭比商場殘酷不止一點半點……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懂得退讓的,就知道東方不亮西方也能亮;可官場上,位置就是這么多,想上位只能拼個你死我活!” 韓忠這話,初聽起來似乎有點偏頗了,但是仔細琢磨起來,還真是這么個理兒,到得后幾年,有人把官場列為高危行業(yè),倒也不是危言聳聽。 切,我也懂得退讓,陳某人生來就是事事要爭先的xìng格,可聽到他這么說,反倒是沉穩(wěn)了下來,微微一笑,“賀栓民要是知道進退,我也不打算太為難他?!?/br> 若是有人聽說,一個地級市的小副處敢如此評說省會城市的紀檢委一把手的話,估計一定要驚掉下巴的,但是韓忠卻覺得很正常,以太忠的人面和能力,還真有這么說的資格。 韓總并不知道,陳主任想撈鄒廠長,還是出自許書記公子的授意,否則的話,他還真的難免動心搞一下邵紅星——沒辦法,陳某人跟他是很慣熟了,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又是從粉臂玉股叢中醒來,有了陳省長介紹對象的壓力,他休息定然是在軍分區(qū)招待所了。 丁小寧和張馨也隨著他醒了過來,田甜卻是懶在床上不肯起——雷蕾昨天沒有來,她的兒子吃壞了肚子,雷記者要留在家里照看。 張馨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調動了,張沛林的任命下來了,張總念在張馨對自己的幫助極大,打算在移動公司給她一個位子干一干——初步確定為素波移動的數(shù)據(jù)部經(jīng)理。 目前她正在學車本,以張沛林的話說就是,“你沒車本的話,我怎么給你配車?”當然,按說她只是一個正科級的干部,是沒資格配車的,但是現(xiàn)在移動公司誰不知道她是張總的心腹? 一個小小的辦事員,猛地躍升為正科,實在少見得很,不過企業(yè)里面對這個卡得不是很嚴,張沛林的意很明確,小張你先升副科,主持數(shù)據(jù)部的工作,回頭破格提拔一下就完了。 張馨自然明白自己的一切是怎么來的,若是沒有陳太忠的接納,人家張總堂堂的廳級干部,又怎么可能如此執(zhí)意提拔她? 說句更現(xiàn)實的話,就算她躺到張沛林的床上,結果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好了,多半還會不如,因為張總總是要考慮單位里的物議的,關照可能會有,但是絕對不會關照得像眼下一般肆無忌憚和理直氣壯。 再想一想從陳太忠年輕而健壯的身體上得到的快樂,張馨越發(fā)地慶幸自己能遇到他了,說不得一大早就黏纏著他,“太忠,上午陪我去樁考吧?!?/br> “陪你樁考倒是沒什么,不過中午可沒時間陪張沛林吃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告訴張沛林,中午我有安排了,要吃飯就是晚上的事情了。” 張馨聞言點點頭,心說太忠這心還真是機靈,她確實有心在樁考的時候,給張沛林打個電話匯報一下,然后就扯著太忠去吃飯——自打任命下達以后,張總在她面前念叨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是提醒她一旦遇到太忠有閑,一定要通知他一聲。 事實上,張馨也明白張總的用意,謝恩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張總想通過陳太忠,維系住跟黃家的交情,移動公司老總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素波車管所在素波郊區(qū),除了jǐng務車輛,普通車輛不得入內,像陳太忠的林肯這種外地車就更不要說了,掛了省委的通行證都沒用——這里還負責車輛上牌、審車驗車,不嚴格控制車輛的進入,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陳太忠若是把一號車牌掛上去,肯定是通行無阻的,不過很遺憾,現(xiàn)在天南的省委書記已經(jīng)不是蒙藝了。 不過,這點小小的不方便,陳太忠也不在意,能跟身材頎長、珠圓玉潤的美女走在一起,享受一下周圍艷羨的目光,也是不錯的吧? 張馨也會作怪,一手攬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打一把小陽傘,鼻梁上還架一副墨鏡,雖然為了考試,她下身穿了較為寬松的薄牛仔褲,但是她裸露的白皙細膩的手臂,足以向大家證明她的膚質了——所以,這九點多的太陽,她也有必要遮一遮。 兩人來到樁考考場,一問才知道,張馨是排在極靠后的位置,等到上手怕是要到十一點多了,陳太忠琢磨一下,抬手給趙明博打個電話,“老趙,我陳太忠啊,陪個朋友樁考呢,給找個大陽傘過來,要是有藤椅什么的就更好了,方便不?” 按說,他這么命令二七派出所副所長,略略有欺負人之嫌,可是陳某人不這么認為……我找你幫忙都是看得起你,給你機會巴結我,你要不想來那隨便啦。 “嗐,一句話的事兒,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趙明博是粗中帶細的主兒,身上草莽氣息雖重,卻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這是陳主任給我面子呢,加之前一陣他打了法國爛人,也多虧了陳主任出面才逃過一劫,眼下自然是要多氣有多氣了。 “車管所是吧?好嘞,您且等著,半個小時之內,準到!” 趙所長此來,還不到半個小時,二十分鐘出頭的時候,一輛噴了“jǐng察”標識的白sè面包車就出現(xiàn)在了樁考考場外面。 車門拉開之后,趙明博從上面跳了下來,接著打開車后蓋,從上面取下了一把大陽傘一個鐵墩,還有一個小茶幾,四五把可折疊的帆布椅子,不過遺憾的是,那陽傘上噴著大大的“燕京啤酒”的字樣,看起來是趙所長臨時從哪個啤酒的促銷攤子上弄到的。 很隨意地掃了一眼張馨,趙明博和開車的年輕人將陽傘豎起,又將椅子架好,三個人笑嘻嘻地坐下,那年輕人又從車上拿下七八瓶礦泉水放在茶幾上,塑料瓶外,一層nongnong的水汽凝結成水滴,正在緩緩地滑落——顯然是才從冰柜里拿出不久的。 “哈,老趙你倒是有心了,知道我口渴了,”陳太忠笑一笑,順手甩出兩盒軟中華到桌上,也不管周圍人群投來的異樣的眼光,“拿著抽……最近忙不忙?” “再忙也沒你忙,”趙所長笑著回答,拿起一盒中華甩給那年輕人,“接著,去謝謝陳哥……我說,考個本嘛,你跟我說一聲不就完了?” “主要是想讓她練一練,”陳太忠笑嘻嘻地一指張馨,“本兒好說,關鍵是自己的技術得過關,要不那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認識一下,電信的張馨,張馨,這是趙哥,二七派出所副所長?!?/br> 1852章報錯“這倒是,本兒好拿,但是技術過關才是正經(jīng),”趙明博笑著點點頭,見張馨長得如此明媚動人,他心知這女人十有仈jiǔ又是太忠床上的人兒了。 這么多女人,虧你也忙得過來!趙所長看她一眼點點頭,“行了,大家不氣,小張以后你要有事兒,盡管去二七找我,我和陳主任……那可是沒的說?!?/br> 三個人就這么坐在這里邊說邊笑,旁邊的人見這倆年輕男女是jǐng察都要巴結的主兒,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后來有車管所的人過,見這里憑空豎起了陽傘,也好奇地走過來看一看。 不過,當看到那輛白sè的jǐng車停在一邊,就沒人多話了,車管所的人對車牌號最為敏感,一看那車號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jǐng用巡邏車,既然大家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人家又敢這么在車管所擺譜,誰還會吃多撐的上來指手畫腳? 就這么說著聊著,不多時就到了十一點,期間趙明博很接了幾個電話,卻是推脫有事不肯離開——對他而言,沒有事情比陪陳太忠更重要的了。 就在他離開接打電話時,陳太忠也聯(lián)系了一下王啟斌,王部長一聽他來了,登時興奮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常駐歐洲不回來了呢,好了,晚上我請,咱們一起坐坐……我再叫上戴主席,他要進省里了?!?/br> “晚上怕是不行,”陳太忠苦笑一聲,按說他今天中午陪張沛林也可以,但是許純良把此事交給他也有rì子了,想那姓鄒的現(xiàn)在還是在水深火熱之中,能早一點撈出人來,還是早一點動手算了,中午一說下午就能辦。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關于賀栓民的事情,不會是一個很愉快的話題,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不如吃完了散場,要是晚上吃飯,飯后有沒有活動之類,也容易引發(fā)一些不必要的聯(lián)想,這樣并不好。 “那就中午吧,”王啟斌猶豫一下,笑著答應了,聽起來他中午似乎有情況似的,“那就咱倆吧?” “我這邊……估計還有趙明博,”陳太忠笑著回答,趙所長跑前跑后忙了一上午,要是吃飯的時候丟下人家,那肯定不合適,不過趙所長可是王處長的人,叫上他肯定是無妨的,“不知道戴主席中午有空沒有?” “應該……有空吧?”王啟斌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壓了電話之后,撥通了戴復的電話,不多時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戴復這邊出席定下來了,可是陳太忠這邊又有事兒了,張馨上去考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滿臉沮喪,“沒過,等等補考,要是不行,下午還得來補考。” “那就補考一下吧,掌握好基本功還是很重要的,”陳太忠沒當回事,自打他開車以來,遭遇到的、見過的車禍也不止二三十起了,雖然明知道女人開車通常比較謹慎,但是多練一練車技,總沒什么壞處吧? “可是,我覺得我過了……偏偏電腦說我碰樁了,”張馨覺得有點委屈,“我的技術,在駕校里也算很棒的?!?/br> “哦……這樣?”趙明博聽說了之后,站起了身子,“小張你等一等,我去找個人說一說,看看能不能直接過了……” 他走了,張馨也去找教練交涉,陳太忠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那里,邊喝水邊打電話,不多時,張馨伴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了,“張教練你坐,我站一會兒好了?!?/br> 那教練看看陳太忠,不動聲sè地點點頭,就那么坐下了,就在此時,趙明博也一臉悻悻的回來了,張馨一見他的表情,有點擔心地發(fā)問了,“趙所長,怎么樣?” “嘖,真是過分,我難得求人一次,”趙明博瞥一眼那中年男子,站在那兒皺著眉搖頭,“還真沒想到,樁考的人這么難說話。” 敢情,他是去找車管所審車的人幫忙關說,那邊也答應了,結果一個電話打過去,樁考這邊的負責人直接就拒絕了,“想放人過可以,你讓劉處打電話給我吧?!?/br> 這劉處長就是車管所所長,不過所長聽起來肯定不如處長好聽,所以很多人都是這么稱呼,這位被拒絕之后,猶豫一下看一眼趙明博,“你這朋友,是不是得罪樁考的人了?” 不能吧?趙明博心說那張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難道是……有人垂涎她的美sè,故意使壞?說不得就過來跟陳太忠說一聲。 “嗯?”陳太忠聽了這話,就將眼睛轉移到了那中年男子身上,猶豫一下淡淡地發(fā)話了,“你們駕校,跟樁考的人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中年男子苦笑一聲回答,他敢享受張馨的讓座,那是因為他是教練,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坐在這兒的年輕人絕對不含糊——事實上,像小張這樣美貌并且還在電信局上班的主兒,背后有個把強力人物是很正常的。 眼見一個被叫做“趙所長”的jǐng察都站在此人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略帶一點恭敬地匯報,張教練越發(fā)肯定這人是自己招惹不得的,這不是,人家隨口一問,都是帶了nongnong的霸氣。 “我們駕校跟所里關系很好的,”他小心地解釋,“也不知道老葛抽什么風呢,我剛才都跟他打過招呼了,說是我沒看見她碰樁……從線上就能看出來。” 素波的樁考考場是紅外測試的,碰沒碰樁一般rou眼不太好看清楚,可是人家駕校的教練就是吃這碗飯的,他們從地上劃的線上,就能分析出個差不離——當然,這也只是憑經(jīng)驗,有錯漏是難免的,還是儀器最可靠。 “嗯?”陳太忠正琢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結果又到張馨補考了——她排名靠后,前面的都考完了,就到了補考的人了。 于是,陳太忠也不坐著等了,跟著張教練一起去考場,站在外面看,在他這老司機的眼里,張馨的技術略顯生硬,但是毫無疑問,在新手里可以算佼佼者了。 然而,縱然是這樣,無情的電腦提示音再次響起,示意張馨的車身碰樁,陳太忠看得就是一聲冷哼,“嘖,什么東西……系統(tǒng)出錯了?!?/br> 他若是隨便看看,當然就看不出里面的問題,但既然事有蹊蹺,他少不得耗費點仙力,虛空劃定幾條線鎖定,結果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還是沒過,”一邊崗亭狀的控制室里走下一人來,是個矮黑略略發(fā)福的中年人,沖著張馨一擺手,厲喝一聲,“還不下車?別人還要考呢。” “你雞毛子喊叫什么?”陳太忠聽得面皮就是一翻,手一指他,“系統(tǒng)出錯了,你牛逼個什么勁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又是……”這位轉身一看,見到陳太忠,剛想翻臉,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地將火氣壓了下來,只是冷冷地一哼,“系統(tǒng)出錯,合著你的眼睛比紅外線還準?” “我不跟你廢話,”陳太忠的火氣大了去啦,手一指對方,“系統(tǒng)會不會出錯,你心里有數(shù),給上九十分就算了,要不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啊?!?/br> “你讓劉處給我打電話吧,”這位也挺不含糊,“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這兒是車管所,你的話不頂用?!?/br> “行,小子,你且狂著,”陳太忠一轉身,抬手就給田立平撥個電話,將自己這邊的遭遇哇啦哇啦一說,當然,對于張馨的身份,他必然要做模糊化處理的。 可是田書記聽得有點奇怪,樁考不過,這么屁大一點的事情,你就用上我這政法委書記了?“系統(tǒng)出錯……你是要讓我給劉琦打個電話,放你朋友過關?” “立平書記,這事兒有蹊蹺啊,”陳太忠笑著答他,“別人一過就過了,我朋友要過,這系統(tǒng)就出問題……我懷疑這里面有些什么東西。” “那你要我怎么做?”田立平有點抓狂了,心說你朋友開車水平二把刀,你就怨人家樁考的系統(tǒng),我見過不講理的,可是沒見過你這么不講理的。 “把負責人開除出jǐng察系統(tǒng)算了,”陳太忠還真敢說,他也知道田立平是怎么想的,說不得加個注腳,“立平書記,以我的黨xìng擔保,我絕對沒有看錯?!?/br> “那我給劉琦打個電話,讓他調查一下,”田書記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你現(xiàn)在就在車管所呢,是吧?” 不多時,車管所所長劉琦就從辦公區(qū)走了過來,此人長得又高又壯,一臉嚴肅地四下打量一番,“請問哪位是鳳凰的陳主任?” “我就是,”陳太忠見他沉著臉,自然也不會賠上笑臉,淡淡地回答他一句,順手一指考場內,“你們的紅外樁考系統(tǒng)有問題,我朋友兩次沒過?!?/br> 劉琦來的時候,心里肯定也是不痛快的,是個人就不愿意被領導指責,尤其是田立平還說了,人家愿意以黨xìng擔保,說這系統(tǒng)確實有問題,劉所長心里這個氣,真的就沒法說了。 可是,對方既然能說動政法委的老大給自己打這個電話,那能量是不用懷疑的,所以他心里再氣,也只能忍著,說不得哼一聲,“系統(tǒng)有沒有問題,這是我們的事兒,來,你朋友再來一次,我看他的水平怎么樣?!?/br> “去吧,”陳太忠沖張馨一努嘴,劉所長見考試的是這樣的美女,心里就有些明白了,敢情是你的馬子受氣了,你幫人出氣? 這一次,卻是一次xìng地過了,不過張馨太過緊張,最后入庫的時候忘了看后面,結果車身倒出了底線。 劉所長的眼力不錯,通過張馨的反應就知道,這女人開車還行,至于最后倒出底線,那是太緊張了——一上午樁考三次,是個人就會緊張。 “行了,過了,”他很隨意地揮一下手,又皺著眉頭看一眼身邊的陳太忠,心說我這算給你面子了吧?“九十分……怎么樣?” “倒出底線,下午補考也行,”陳太忠哼一聲,哥們兒稀罕你這點人情嗎?“不過,樁考系統(tǒng)確實有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一指那黑矮子,臉一沉,“姓葛的小子,看在劉琦面子上,現(xiàn)在就這么算了,不過我告訴你,事兒沒完,你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我讓你一爬著去鳳凰給我道歉!” “陳主任,”劉琦聽到他這么說,可是受不了啦,心說我給你這么大面子了,你當著外人指名道姓地說我,做人要懂得收斂啊,“不知道您是鳳凰哪個單位的主任?” “招商辦的主任,科委的主任,駐歐辦的主任,”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心說你想架這個梁子嗎?“我叫陳太忠,我已經(jīng)用我的黨xìng擔保了,立平書記沒跟你說嗎?” “陳太忠……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劉所長點點頭,一邊說一邊摸出了手機,“容我打個電話,成嗎?” “快點吧,我有飯局呢,這都十一點四十五了,”陳太忠隨手一擺,他想的是,對方了不得是個副處,哥們兒我正處待遇,官比你大自然是這么說話了。 可是他這副表情,好懸沒把劉琦的肚氣炸了,不過,在給鳳凰的同事打了一個電話之后,他的火氣登時就不見了去向——我靠,是這個人王跑到我的車管所來了? 鳳凰市的jǐng察系統(tǒng)將某人視為瘟神,他是聽人嚼谷過兩句的,到了這一步,他若是還不知道為什么陳太忠能請出田書記,那這個所長不當也罷。 所以,當他再次返回的時候,臉上居然掛了淡淡的微笑,“呵呵,原來是駐歐辦的陳主任,聽說您馬上要去歐洲了,這樣吧……小葛先停職,等您從歐洲回來,我給你一個交待,行不行?” “不用氣,”陳太忠搖一搖頭,隨即又指一下那面無人sè的黑矮子,“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么針對我朋友?要不然,你這身皮我扒定了!” 他這話不無扣帽子的意,不過,每次都是到張馨就出故障,他這么懷疑也實在有幾分道理,所以自是要死死咬住“針對”兩字,以占據(jù)道德的制高點。 老葛見劉所長都服軟了,再也不見剛才囂張的樣子,說不得打著哆嗦走過來,一拽劉琦的胳膊,“劉處,我要向您單獨匯報一下?!?/br> 劉琦一聽他這么說話,登時大怒,這不是擺明了承認你自己有問題嗎?他剛要翻臉呵斥,卻見對方不停地沖自己使眼sè,略略沉吟一下,轉頭沖陳太忠微微一笑,“陳主任,請等我兩分鐘好嗎?” 這二位走到一邊說話了,陳太忠卻是豎起耳朵偷聽,聽得幾句之后,才恍然大悟——原來張馨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被人刁難。 剛才三人在陽傘下的行為,真的有點招搖,張馨又是如此地美貌,少不得就有人時不時地瞥兩眼過來,于是就有人認出了陳太忠。 認出他的,正是為素波安裝紅外樁考系統(tǒng)的智海電腦公司的人,這個系統(tǒng)上了之后,今天是智海的項目經(jīng)理前來回訪,此人認出陳太忠,陳主任卻是沒認出他來——因為這個人從沒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 那智海的人為什么能認出他呢?這也是有說法的,智海的人裝完這個系統(tǒng)之后,就說有樣板了,可以給別的地方裝了,于是跑到鳳凰去公關。 談了兩次,覺得有點意向了,不成想猛然間車管所的所長張建林反悔了,智海這邊就納悶了,少不得就要了解一下情況。 張建林知道,智海在系統(tǒng)里也有人,所以也不便將對方得罪太狠,當然,張所長肯定不會說是他為了討好陳太忠,把這個單子交給科委了,只說陳主任想要這個單子,他不便拒絕。 智海這邊又努努力,怎奈聽說陳太忠想要這個單子,鳳凰市jǐng察系統(tǒng)會做出什么反應,那也就不用再說了,于是,智海的人就對陳太忠很有點微詞。 剛才過的那項目經(jīng)理,正是跑鳳凰的,這位也沒見過陳太忠真人,但是在電視上見過——要不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呢? 這位眼見陳太忠跟一個美女一個jǐng察說說笑笑,就猜到估計是這女人考試呢,結果就找到老葛,讓他幫著卡一下那女人,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這老葛吃過人家的好處,而且,他還跟智海的人學了一招:樁考的時候,點擊幾下這樣那樣的按鍵,電腦就會自動報錯——其實就是播放一遍錄音而已。 有這一招,老葛當然就有卡人的好手段了,人家現(xiàn)在求到自己,他想著這也不是多大點事兒,輪到張馨的時候,當然就要額外地照顧一下了。 陳太忠將這原委聽到耳中,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張馨這算是躺著中槍了,不過……嘖,人生啊,真的是不可一rì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