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亂戰(zhàn)1947欺負人
1946章亂戰(zhàn)陳太忠聽馬小雅的建議時,就覺得此事有點不妥當(dāng),果不其然,他能打聽到杜大衛(wèi),杜總也就能知道,有人在打聽自己。 一開始,杜大衛(wèi)沒以為然,心說你丫一個外地的小處長,就算打聽我,能怎么樣?不信你在bějīng城能折騰出花兒來,惹得急了爺直接搞你了。 可是,隨著打聽的人越來越多,杜總心里就開始漸漸地吃驚了,嚴(yán)格點來說,這些人里也沒什么太大的人物,但是,每個人背后都有一點小背景,這加起來就不得了啦。 要是只有南宮毛毛這個圈子,那倒也好說,雖然京城里類似的圈子也很有那么一些,但是混到一定層次的,對類似這樣的圈子都有耳聞。 但事實是,除了南宮的圈子,還有其他的公子哥兒打聽此事,部委里也有人打聽——比如說科技部政策法規(guī)司綜合處的處長張煜峰。 部委的人打聽,杜大衛(wèi)不在乎,他姥爺?shù)墓谠谀莾簲[著呢,能在那一場風(fēng)波里急流勇退,避免了天大的政治事件發(fā)生,老人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宮毛毛的圈子,就讓他有點扛不住了,這樣的圈子涉及的政治勢力太復(fù)雜也太龐大了,尤其是這種人除了官場手段,還有一些邪門歪道的手段。 但是最讓他受不了的,還是公子哥兒們打聽這種事,他是個落魄人物,比不上那些紅火的主兒,韋家也遠不如當(dāng)初了,但是人家起碼沒有站錯隊不是? 徐衛(wèi)東找他,就讓他心里更別扭了,憑良心說徐家以前不如他杜家,他也欺負過小徐,但是人家老爹起碼是正部離休,徐衛(wèi)東也落魄,可好歹人家在京城呆得下去。 尤為重要的是,徐衛(wèi)東身上江湖味兒太濃,大嘴巴直接嚷嚷出來,說是要弄他,杜大衛(wèi)心說換在二十年前看咱倆誰搞誰。 這樣層次的圈子里,有針對xìng的消息,一般真的沒什么秘密可言,雖然杜大衛(wèi)已經(jīng)淡出這個圈子了,但是多少還有一兩個相厚的。 同徐衛(wèi)東想的一樣,這種事兒杜總沒辦法跟杜健說,就算說了,做叔叔的也不好伸手干預(yù)——小娃娃們的私人恩怨,還沒有分出個長長短短,你做大人的就跳出來,是個什么意?欺負別人沒家長嗎? 拿杜健無可奈何的人太多了,但是黃漢祥有句話沒說錯——盯著杜健的人也太多了,杜副總非常清楚,自己在哪些方面可以肆無忌憚,而哪些方面必須如履薄冰。 一個徐衛(wèi)東,杜大衛(wèi)是不怎么怕的,但是加上韋明河就不行了,杜總早忘了小時候欺負過韋家的人沒有了,心說你倆既然都是陳太忠的死黨,那成,我走還不行嗎? 估計著下午這些鳥人就要來自己的公司了,杜大衛(wèi)特意交待一下公司的人——你們就這么說,他們不會為難大家的,tài子dǎng之間的恩怨,你們普通人不懂。 他原本就是買了明天的機票走的,心說改簽一下就坐了下午五點的飛機走了,不成想五點的航班沒位子了,不同航空公司改簽還挺麻煩,就想去機場看看今天的航班還有沒有了,順便就把票退了。 不成想,沒走幾步油箱報jǐng了,杜大衛(wèi)臭罵司機一頓,怪其耽誤自己的時間,他有心讓車?yán)^續(xù)開,心說從報jǐng線到?jīng)]油還能跑個百八十公里,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速度起不來,萬一上堵個車什么的,快跑到機場的時候趴在半就慘了。 那就只能在附近找個加油站了,前面不遠就有一挺大個的加油站,司機打一把方向進去,結(jié)果有點傻眼,里面加油排隊呢。 “嘖,”杜大衛(wèi)心里這個惱火也就不用提了,司機怕老板又罵自己,于是伸手按住喇叭就不肯放了——快點快點,沒事的滾一邊去,老子有急事。 頻頻按喇叭本來就是挺不禮貌的事情,何況這是按住不放?不過杜總在bějīng的座駕雖然是臨時的,可好歹也是輛卡迪拉克,前車的司機將腦袋探出車回頭望望,又縮了回去。 不過這年頭,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旁邊反向并排的一輛奧迪車看不順眼了,車后窗放下玻璃,一個人探出頭來,沖著司機眼睛一瞪,“小家伙,按著喇叭就能把油加滿?” “誰這么沖?。俊倍糯笮l(wèi)嘀咕一句,也放下車窗戶,一看,居然認識,“呦,這不是齊老二嗎?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大了?” “原來是菜軍兒啊,我以為誰呢,”那喚作齊老二的家伙見狀,推開車門走下來,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我就脾氣這么大,你怎么著?我說……聽說你混到香港去了?” 這家伙年紀(jì)跟杜紅軍差不多,小時候倆人也打過架,一邊是混海淀的,一邊是混西城的,總而言之,混海淀的主兒要狠一點,不過西城也不差。 “一般般吧,”杜大衛(wèi)小時候眼里可沒這人,不過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人家現(xiàn)在可是比他強了,說不得淡淡地回句話,“比齊老板是遠遠不如啊?!?/br> “別這樣嘛,咱哥倆好久沒親近了,”齊老二其實沒在杜大衛(wèi)手里吃過虧,可是看著往rì的對手今不如昔,心里也高興不是?就想多說兩句,刺一刺對方,不成想奧迪車后面跟來一輛奧迪,窗戶也搖下來了,“我說老齊,折騰什么呢?該走了?!?/br> “碰見一熟人,嘮兩句嗑,”齊老二笑嘻嘻地回答,頭也不回,結(jié)果那車上的人就下來,走了過來,“呦喝,是誰???” 后面這位也是個年輕人,杜大衛(wèi)就不認識了,齊老二介紹一下,他才知道敢情這是邵家大公子邵國立。 邵國立一聽此人是杜紅軍,登時臉上就泛起了笑容,“哦,合著是小時候的朋友啊,那你們多聊一陣,我上個廁所去?!?/br> 邵總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他中午給一個朋友餞別,大家喝了個不亦樂乎,然后又去機場絮叨了一陣,而那朋友也是齊老二的朋友。 這回來的上,他的車也沒油了,原本琢磨著能扛過去,不成想打到備用檔還是有點懸乎,然后兩輛車就進來同時加油了。 邵國立現(xiàn)在的勢力比齊老二大一點,說話也就大聲一點,喊了老齊一嗓子,見對方居然磨磨蹭蹭的,心里就知道老齊這是有事兒了。 不成想下車一問,撞到的是杜紅軍,他可是知道,陳太忠正滿大街找人呢,不過,他真的也只是聽說過杜家,什么杜大衛(wèi)之類的,純粹不知道。 要是沒有中午這場應(yīng)酬,他應(yīng)該是跟韋明河和陳太忠在一起的,而有了這場應(yīng)酬,他連打聽杜大衛(wèi)都沒工夫了,沒想到眼下撞個正著,于是轉(zhuǎn)身就打電話去了。 齊老二做人有點粗枝大葉,不過他可是知道,邵老板平rì里眼高于頂,居然今天這么氣,嘖,這事情有點反常啊……所以,邵國立打了電話之后回來,齊老二居然還拉著杜大衛(wèi)在說話,杜總本來就不待見此人,眼見邵總回來了,忙不迭就要告辭,“我說二哥哎,您放我一馬,我這趕著坐飛機呢。” “扯吧,這是混得好了,眼里沒你二哥了,”齊老二見邵國立臉上笑吟吟的,沒什么不悅的表情,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沖杜大衛(wèi)一伸手,“票呢……機票給我看看?” “不給,我怕你給我撕了,”杜總跟他拉扯幾句之后,感覺又有點回到二十年前的模樣,心說這混蛋要撕了我的票,我還真的沒輒。 “他要撕了我給你買,”邵國立看不過眼了,一張機票才幾個錢?反正他要幫著陳太忠拖住此人,倒也不怕多說兩句,“老齊難得這么給人面子,多大點事兒?” 杜大衛(wèi)這下是沒辦法了,說不得拿出機票來給齊老二看看,然后又解釋一下,雖然票是明天的,但是他今天就想走,五點的票還換不了啦,他得去退票,看看別的航空公司有票沒有。 你越著急走,我還就越不讓你走!齊老二也缺德,心說當(dāng)年你不是說廳長不算干部嗎?我現(xiàn)在就是要拖著你,跟你敘一敘舊情。 這么拖了一陣,杜大衛(wèi)真的著急了,正要不管不顧地上車,不成想加油站外面接連駛進兩輛車來,卻是陳太忠等人到了。 他們的消息也不慢,知道了杜大衛(wèi)明天要跟朋友告別,飛機是幾點幾點的,然后順著航班一查,就知道真有這么個人訂票了。 接下來,杜總能想到的,別人都能想到,知道下午五點的飛機沒座位了,徐衛(wèi)東就發(fā)話了,“咱們?nèi)C場試試,保不定就堵住了。” 陳太忠早被兩人攛掇得豪興大發(fā)了,于是就往機場趕,不成想才開了沒多遠,就接到邵國立的電話,說是在某某加油站堵住了杜紅軍,要他盡快趕到,所以才會來得這般快捷。 杜大衛(wèi)才一轉(zhuǎn)身,就聽到身后又有人招呼,“呦,這不是杜總嗎?您跟沃達豐的事情,談好沒有?。俊?/br> 杜總一聽這略帶一點外地口音的聲音,心里就全明白了,頭都不回拉開車門就往車?yán)镢@,麻痹的齊老二,老子這次算記住了,咱哥倆走著瞧。 還沒鉆進車?yán)锬兀蜎_司機大喊一聲,“開車!”那司機加完了油一直在等著,卻是也看出來那幾個人似乎跟自家老板不是一的,而老板……有點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等后面兩輛車開進來,車上刷刷刷地跳出三個人,直奔老板而來,司機就有點懵了,趕緊打著了車,就等著老板上車他好踩油門跑。 陳太忠豈容得他跑了?身子一晃就沖向車前,不成想他快,有人更快,搶先一步就躥到了車前伸開了雙臂,不是別人正是徐衛(wèi)東! 大家都知道,徐總小的時候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所以對打架啊跑啊什么的,都挺有心得,打群架的時候,萬一死死吃住對方了,那就得有人抄后,要不然接下來就是比賽長跑了——能圍殲敵人卻是放跑了,那是奇恥大辱。 司機千防萬防,卻是沒想到有人居然能這么快地沖到車前,而卡迪拉克提速又挺快,匆忙間緊踩剎車,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陳太忠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閃了過來,抬手輕輕一推,徐衛(wèi)東就腳不沾地飛出去了,倒也不遠,就是一米多不到兩米,堪堪讓過車頭,而且,落地的時候還是穩(wěn)穩(wěn)的。 與此同時,某人抬起右腳來向卡迪拉克車前臉重重地踩了下去,不過,由于司機給油給得太大,就算臨時剎車,這車也不是就能剎得住的。 總算還好,卡迪拉克沒什么初速度,就是加速度大了一點,所以,陳太忠被硬頂著平推了約莫兩米多,車就停下來了,而陳某人左腳的皮鞋在地上留下一溜黑sè的“剎車印”。 當(dāng)然,這是陳太忠在光天化rì之下,不yù太驚世駭俗,要不然退的將會是卡迪拉克而不是他,不過饒是如此,卡迪拉克車頭,不但那個花環(huán)盾牌的標(biāo)志被硬生生踩了回去,整個車前臉,也被踹下臉盆大小一個坑,深度有五六個厘米。 徐衛(wèi)東正是熱血上頭的時候,根本就沒留意自己是怎么被推出來的,只是看見汽車好懸撞著自己,一時間大怒,拉開車門對著司機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丫挺的你開車不長眼睛?” “你找正主兒啊,”韋明河跑了過來,他是看到徐衛(wèi)東被推得有點蹊蹺,可是眼見都動起手來了,也顧不得多想,沖上前就拉后面的車門。 不成想杜大衛(wèi)手腳挺快,才一躥進去就把門反鎖上了,所以,雖然這個急啟急剎搞得他前仰后合,卻是穩(wěn)穩(wěn)地呆在車?yán)铩?/br> 徐衛(wèi)東踹了司機一腳,就去拔車鑰匙,那司機可沒防住這一手,眼見鑰匙被人拔走,情急之下猛地一用力一推,徐總的身子就跌了出去,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手里兀自攥著那鑰匙。 “丫挺的,你敢動爺?”徐衛(wèi)東火了,就要撲上來,不成想那司機手疾眼快地帶上了車門,再拉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反鎖上了。 倒是車的另一側(cè),躥出兩個年輕小伙,動作也矯健得很,對的都是車前的陳太忠,齊齊地撲了過去——兩人看得很清楚,這家伙才是最厲害的。 1947章欺負人陳太忠怎么會將兩個小屁孩子放在眼里?雖然這兩位一看,明顯就是受過一些訓(xùn)練的。 見到徐衛(wèi)東把鑰匙搶出來了,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微微贊嘆一聲,這有經(jīng)驗的就是不一樣,只沖堵車、搶鑰匙就看得出來,老徐小時候絕對是常打群架的。 面對沖上來的兩個年輕人,他身子左右晃一晃,不見如何動作就閃過二人,緊接著出手如電,兩只手直接扼住了兩人的脖頸,雙臂一身,就那么將人活生生地舉了起來。 這二位還待手腳亂踢,陳太忠雙手略略一發(fā)力,直扼得兩人直翻白眼,“小子們,私人恩怨啊,給爺滾遠一點?!?/br> 一邊說,他一邊就將兩人丟了出去,任那二位滾地葫蘆一般滾出去,卻是不再看一眼——大家商量好了,要找正主的嘛。 不成想,這兩位撲出來的時候,也做了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四個車門全鎖上了,杜大衛(wèi)坐在車?yán)飺茈娫?,很顯然是在呼叫援兵,徐衛(wèi)東則是拿著鑰匙亂擰,隔著車門在跟司機叫勁。 “呦喝,還叫人呢?”陳太忠走到左后車門,抬手一肘子就將車窗砸成了蜘蛛網(wǎng),再一肘子,就將玻璃打爛了,手探進車去拽杜大衛(wèi)。 杜大衛(wèi)眼見對方如此兇悍,嚇得打開另一個車門,跳下車就想跑,不成想韋明河早在這兒候著了,抬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想跑?哪兒有這么容易的?” “搶劫啦,救命啊,”杜大衛(wèi)這會兒是再顧不上裝逼了,一邊試圖擺脫對方,一邊就直著嗓子喊了起來,陳太忠走過來,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抽了過去,“丫挺的,我讓你再嘴賤!” 這一個耳光,就將他抽得頭暈眼花,耳朵也嗡嗡亂響,登時就住口了,不多時,嘴角也流了血下來。 愛看熱鬧是人的天xìng,京城的人雖然見多識廣,可是眼見是一輛卡迪拉克被人砸了前臉和車窗戶,短短一分鐘,周圍就圍上了不少人——這可是rì后向人炫耀的好八卦啊。 齊老二看得是有點傻眼了,這一切兔起鶻落快速無比,從三個人跳下車到現(xiàn)在,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分來鐘的時間,就發(fā)展到了眼下這步。 他驚訝地看一眼身邊的邵國立,這時候他要想不到剛才邵總是上什么廁所去了,那就也太笨了,“國立,就算你想幫我出氣……也不用這么夸張吧?我金盆洗手都有年頭了?!?/br> 邵國立白他一眼,也不吱聲,笑吟吟地走了上去,“太忠,這么巧???” “小子,咱回頭再算這賬,”徐衛(wèi)東見逮到杜大衛(wèi)了,也放棄了打開車門的努力,瞪著眼一指司機,轉(zhuǎn)頭沖四周的人嚷嚷了起了,“行了,私人恩怨,沒啥可看的啊,各位老少爺們兒,散了散了?!?/br> 他這么一喊,人不但沒散,反倒是又多了幾個人出來,不過,大家也都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這幫人個頂個地傲氣十足,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打劫的主兒,所以,圍觀的興趣是大了,卻都是小心往后退一退——這種大場面,傷著自個兒就不好了。 “老邵你等等,我先跟他算一算舊賬,”陳太忠頭也不回地說一句,抬手掐住杜大衛(wèi)的脖子,伸手出來,不輕不重地在對方臉上拍打著,“你不是挺有本事嗎?敢在背后說我小話,怎么見了我本人,就想跑呢?” “是你先騙我的,”到了這個地步,杜大衛(wèi)還要強撐著面子,“姓陳的,現(xiàn)在你人多,隨便你怎么樣了,山不轉(zhuǎn)……” “話多,”徐衛(wèi)東正愁沒借口上手呢,聽到他說到這兒,抬手一拳重重地砸在對方肚子上,“當(dāng)初你人多的時候,不是也挺得瑟的嗎?” 韋明河看得手癢,也上前給他兩拳,“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嘴賤欠抽呢?合著就你能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欺負你?” “你倆弄他,回頭我去香港找他,”陳太忠哼一聲放手了,他可從來不習(xí)慣以多欺少,從上一世算起,他一向是以一敵眾的。 于是,這倆公子哥出手,打得杜大衛(wèi)滿地亂滾,陳太忠反倒是跟邵國立嘮嗑了,“老邵,虧得你打個電話,要不就讓這小子跑了?!?/br> “嗯,來,太忠,我介紹一下,”邵國立一扯身邊的齊老二,“齊晉生,認識他的升得都挺快,呵呵,我的鐵哥們兒……” 齊老二聽說陳太忠只是一個地級市的小處長,就有點搞不懂了,不過既然是邵總的關(guān)系,跟著的那倆似乎也不含糊,他肯定就要氣很多了,笑著伸手同陳太忠握一握,“你別聽邵總忽悠你,我是生在山西……咦?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幸會幸會,那個啊……那是徐衛(wèi)東,以前就總跟這姓杜的打架。” “嘖,是他啊,”齊老二點點頭,又看看韋明河,心說那個是個部長公子,這位估計也不是什么善碴,合著今天是……五個人王掐一個小杜? 他肯定也是把自己算個人王了,不成想一邊還有人想當(dāng)人王,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哥幾個,差不多就算了啊,兄弟我還要做生意呢。” “你給我閉嘴,該走的時候,我們會走,”邵國立看他一眼,冷冷地發(fā)話了,他身后的倆保鏢倒是有點蠢蠢yù動的意,那位一看,也不言語了,心說這都是些什么人??? 徐衛(wèi)東和韋明河其實也就是羞辱一下杜大衛(wèi),砸了那么幾拳以后,聽到這話就罷手了,杜大衛(wèi)捂著嘴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陳太忠,卻是一句話不說。 “哈,菜軍兒你也有這一天?”齊老二看著他就笑,手一揮,身邊有人拿過來五疊人民幣,他隨手甩到了車上,“老規(guī)矩,今天揍你了,來,這是修車的錢,大傻……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才是大傻呢,”徐衛(wèi)東狠狠地頂他一句,這是他小時候的外號,多少年沒人叫過了,不過,這倒是讓他想起年少時的光yīn,說不得哈哈一笑,“接下來就跑唄?!?/br> “錯了,打贏了,咱要大搖大擺地走,”齊老二也笑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車上走,在囂張的笑聲中,眨眼之間,四輛車就離開了。 不過,陳太忠在臨走的時候,不忘記摸個相機出來,咔嚓咔嚓地拍幾張照,又指一指杜大衛(wèi),“姓杜的,你在香港好好地等著,我還沒玩夠呢……今天我的皮鞋暫時不讓你賠了?!?/br> 看著這些人離開,那膀大腰圓的漢子才湊到杜大衛(wèi)跟前,笑著發(fā)話了,“兄弟,要幫忙嗎?” “你覺得……你幫得上嗎?”杜總怪怪地看他一眼,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這五個明顯擰到一塊兒去了,麻痹的老子都只能記著這事兒——真他媽的太欺負人了。 “我是說,我有個拖車,”漢子笑著回答,連挨打的都這么拽,他自是不敢摻乎,說不得手一指卡迪拉克,“呵呵,這車得拖著走吧?就算它能開……也跌份兒不是?” 正說著呢,遠處有jǐng笛響起,不過顯然,一切都太晚了……那四輛車來的時候不是一道的,走的時候方向可是一樣,大家在車上電話一聯(lián)系,已經(jīng)決定去一起希爾頓坐一坐了。 今天這場小架,邵國立沒出手,但他是通風(fēng)報信的,齊老二也沒出手,卻是扔過去五萬塊錢,也算是給陳太忠他們捧場了——雖然這場某人未必稀罕。 對陳太忠來說,這場架真的連松筋骨都算不上,不過不能說沒意義,你杜大衛(wèi)不是牛嗎?不是好面子嗎?我就要狠狠抽你臉。 其實,昨天邵國立就找陳太忠有事,只不過大家都忙,一來二去就耽誤到現(xiàn)在了,眼下正好撞到一起了,就湊到一塊兒說道說道。 不過,坐進茶座很久了,邵國立都沒機會開口,沒辦法,大家太興奮了,都覺得剛才踩人踩得舒服,徐衛(wèi)東甚至和齊老二提起了當(dāng)年拎著三棱刮刀、搶軍帽軍挎的事兒——其實那都是他們的哥哥輩干的,這倆的年紀(jì)還差一點。 好不容易有個間隙了,卻是韋明河問起了陳太忠,“太忠,你臨走的時候,拎個DV出來,那是什么意?” “我就是想,用相機忠實地記錄下歷史的一刻,”陳太忠聽得就笑,“回頭心情不爽了,多洗一點散出去,或者放到網(wǎng)上去,杜總他……不是愛面子嗎?” 這幾位聽到這話,禁不住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比惡心人的本事,太忠你要認第二,這第一還真是不好找。 “咳咳,”沉默半天,邵國立終于咳嗽一聲,才待說話,卻不成想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來電話的是yīn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