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待命2063實地看看
2062章待命張沛林不知道這幾位說了點什么,不過,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倒也無所謂,徐衛(wèi)東背著他說話,無非也是不想讓張總面子上下不來。 “太忠,你也別找崔洪濤的麻煩,你那手段太激烈了,”說到這里,他的臉上泛起一個會心的微笑,顯然,他也注意到了素波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回去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吧,我一直沒跟你說,也是因為沒定下來呢,”張總沉吟一下,旋即不屑地一哼,“大不了我出六成,聯(lián)通……哼,憑他們也想搶我的單子?” “運辦給出租車裝上這個,收到的安裝費要跟移動分的吧?”徐衛(wèi)東有點搞不明白這個環(huán)節(jié),“你少要一點,保本總不成問題吧?” “我移動沒這個進項,沒辦法上賬,”張沛林聽得苦笑一聲,“而設(shè)備款交通廳還不讓我全出,要不我就直接賣終端給他了?!?/br> “這么狠啊,”陳太忠才知道,合著交通廳提的條件是如此地苛刻,“設(shè)備費你倆對半出,安裝費全歸他了,原來你就賺個月租費?” “這卡能放出去了啊,”張沛林揚一揚眉毛,臉上略帶一點遺憾,“兩年半差不多能回本,唉,才拆分……沒辦法,這業(yè)績不能不抓啊?!?/br> “交通廳也不至于窮成這樣吧?”張馨實在憋不住了,她平常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信息,雖然眼下她插嘴并不是很合適,“我記得他們挺有錢的。” “要是沒錢我倒是不答應(yīng)他們了,”張沛林看一眼自己素波公司的數(shù)據(jù)部經(jīng)理,微微一笑,“聯(lián)通就是這么許下人家的……嘖,擾亂市場很有一套啊……” 得了這么個消息之后,陳太忠心里自然是越發(fā)地不爽了,所以,當(dāng)張沛林要他幫著聯(lián)系一下黃漢祥的時候,他就沒有推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不過黃總說了,這兩天他都不會有空了,說是你要想來見我,晚上八點以后來家里,必須空手,要不然別怪我不氣。 對小陳同學(xué),黃二伯也有吩咐,說是你小子趕緊地聯(lián)系一下,看能不能讓荊老給寫個壽字?這是齊名的天南兩老,這種場面捧一下場,老爺子肯定開心嘛。 明天老爺子就要做壽了,今天才想起來要字兒,可見這黃總做事,糊涂起來也真的挺不靠譜,陳太忠聽得想笑,忙干咳兩聲,壓制住了那份笑意,“好了,我給荊老打個電話。” 倒是挺巧的,他才一掛了電話,荊俊偉的電話就過來了,荊總問了,說是陳主任你能不能帶著我去給黃老拜個壽? “咦?黃老不是挺喜歡紫菱的嗎,讓她帶你去不就行了?”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納悶,“難道她回素波啦?” “就是因為黃老喜歡她,所以有不少人給她介紹對象,有些還是黃老身邊的人,”荊俊偉嘆口氣,無奈地笑一聲,“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去吧。” “哈,”陳太忠聽著就干笑一聲,覺得此事太也滑稽了一點,荊紫菱能zìyóu出入黃家,卻是因為怕人惦記上不敢去,而敢去的荊俊偉,又是沒資格。 “好了,我跟你爺爺要個壽字,回頭我?guī)闳?,”他笑一聲就打算掛電話,不成想荊總在那邊出聲了,“等等,我這兒就有我爺爺寫的壽字——就這么一幅,我打算送的就是這個?!?/br> “你那點私房貨不行,要應(yīng)景兒專門寫的,”陳太忠知道荊俊偉手里那點東西的來歷,說不得哼一聲,“俊偉,咱去了就要個面子……那些大貨,拿不出手。” “我爺爺寫的東西,怎么會是大貨?”荊總被這話氣到了,不過他也明白,這是陳主任口不擇言,自然也不能多計較,“他現(xiàn)在身體倒還可以……不過,就算他寫了,這航班也不趕趟了吧?” “你在bějīng這么久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特權(quán)’倆字兒什么意嗎?”陳太忠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就算民航不行,軍機可不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嗎?” “這個……那倒是……”荊俊偉聽得嘿嘿一笑,倒也不再說什么。 接下來,陳太忠給荊以遠打個電話,荊老一聽是賀黃老壽的,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了——當(dāng)然,陳某人認為,保不齊自己那“xīzàng老山參”在里面起了一定的作用,不過這個想法,有點褻瀆老一輩的感情和友誼,那么不提也罷。 緊接著,荊老又給黃老打了電話賀壽,還說再過仨月就是我九十八的生rì了,老頭你得挺住了啊,別讓我一個人過百歲生rì,孤零零的沒啥意,氣得黃老立馬安排人——“給我兩家通個可視電話,我倒要看看誰走在前面了?!?/br> 這就是兩個老小孩置氣,也無須多說,不過黃老知道荊老頭要給自己寫一幅字兒之后,根本用不著陳太忠聯(lián)系素波軍分區(qū)的直升機,直接給某老帥之子打了個電話。 不到兩千公里,擱給別人聯(lián)系是個問題,就算是陳太忠各個軍區(qū)聯(lián)系起來,麻煩也不會少了,估計中間還得換汽車什么的,不過軍中有人出面,那就簡單多了。 所以荊老的字兒,是下午六點墨跡方干,但是凌晨六點的時候,軍分區(qū)的汽車就開到了荊俊偉的家門口——京城上空不太合適瞎飛。 荊俊偉已經(jīng)得了消息,跟自己的meimei都起來了,接過字之后,就趕往黃家——專程送字的話,天才美少女當(dāng)然不怕出面。 其時天sè尚黑,不過黃家門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人,黃老壽誕的重要xìng誰也知道,來參拜、打下手的主兒實在太多了。 陳太忠來得不算早,九點多才過來,他遠遠地將汽車停下,車里只跟著張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翻出一個手持液晶小電視瞎看。 “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俊钡鹊绞稽c,也沒人來聯(lián)系什么,張馨就有點耐不住了,陳太忠笑一笑,“等著唄,沒準就沒啥事兒?!?/br> 這話他還是說大了,中午兩人隨便吃點什么,又在車里瞇一陣,大約是三點多的時候,yīn京華打個電話,“太忠,來黃總家一趟吧,有點事兒?!?/br> 陳太忠只得掉頭開車往黃漢祥家走,到了地方才要進門,不成想yīn京華領(lǐng)著一個老人出來了,“太忠,介紹一下,這是……齊老?!?/br> yīn總嘴上稱呼得挺恭敬,不過這老人跟著走出門,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陳太忠上下打量一下,發(fā)現(xiàn)老人估計能有八十左右了,看起來保養(yǎng)得還不錯。 “齊老您好,”陳主任笑著伸出雙手,跟對方握一握,對方的手火熱,感覺有點yīn虛的嫌疑。 “這是小陳?”齊老的聲音有點尖細,他看一眼yīn京華,見其點頭,于是笑一笑,“那謝謝你了小yīn,你忙去吧?!?/br> “你二位慢聊,我這兒事情比較多,”yīn京華倒也痛快,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陳太忠見狀,越發(fā)肯定這老頭估計身份不怎么樣。 不過老yīn既然將自己喊過來,肯定是有緣故的,說不得他笑著拉開車門,“天兒有點冷,齊老咱們上車談吧?” 齊老倒也沒拒絕,上車之后看一眼前排坐著的張馨,扭頭看從另一邊上來的陳太忠,“漢祥說你在松峰有點關(guān)系?有點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這齊老也是有點背景的,由于曾經(jīng)的線錯誤,他現(xiàn)在行情不行了,這次來給黃老賀壽,順便就提一提,說是松峰那邊有點事情不太像話,黃老你得給大家做主啊。 “松峰?”黃老愣一下,直接就將事情安排給自己的二兒子了,“跟小陳說一聲,他不是跟小蒙關(guān)系好嗎?” 黃漢祥得了吩咐,也不能不管,說不得就安排給了yīn京華,于是yīn總出面聯(lián)系陳太忠,這也就是黃老壽誕,為什么很多人在等吩咐——來的賀沒準就有這樣那樣的要求,就像這齊老就是,人家提的要求挺合理的,黃老也不合適坐視。 “烈士陵園……周圍是KTV一條街?”陳太忠聽得眉頭皺一皺,心說這事情確實不合適,“您是怎么個意?”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打擾烈士們的安眠,不好,”齊老淡淡地說,其實他心里也有點奇怪,我找黃老辦事,這一來二去給我安排這么個小年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辦了事兒?“音樂震天響也就算了,還有什么**交易,這是褻瀆烈士們的英靈……那些歌廳,應(yīng)該取締?!?/br> “這個確實,”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現(xiàn)在做事,已經(jīng)不怎么沖動了,又想此事沒準有什么內(nèi)情,所以就沒有多說。 “小陳,別跟我搞陽奉yīn違那一套啊,”這人老了都是成jīng的,齊老說話一直挺氣,可是看到陳太忠不疼不癢的反應(yīng),就有點著急了,“我的老連長就在里面埋著呢,你要處理不好,我還要找黃老!” “嗐,”陳太忠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您這心里有故人情分,肯定是對的……是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但是您得給我一個了解事情的時間吧?我也沒說不辦啊?!?/br> “這還要了解什么?”齊老的聲音大了起來,也越發(fā)地尖細了,顯然是憤怒了,“烈士陵園就應(yīng)該是寧靜的,而且有人說了,要是沒人管的話,下一步就要推掉這個烈士陵園,搞房地產(chǎn)了!” 啊……搞房地產(chǎn)?陳太忠一聽這話,就越發(fā)地不敢答應(yīng)他了,這可是涉及到人家松峰市zhèngfǔ的規(guī)劃和發(fā)展呢,于是苦笑一聲,“齊老,我?guī)湍鷨柺且欢ǖ?,但是……我不是松峰市委書記,也不是碧空省委書記,空口白話答?yīng)您,那才叫不負責(zé)任。” “嘖,”齊老胸部急速起伏兩下,才嘆口氣,苦笑一聲,“呵呵,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了不得啊……” “這齊老火氣太大了吧?”見齊老離開,張馨輕聲嘀咕一句,“你還得求蒙藝呢,唉……” 陳太忠沒接這話茬,而是撥個電話給yīn京華了解此老的背景,聽明白了之后,才掛了電話笑著回答,“想當(dāng)年,這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過的主兒,現(xiàn)在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算了,不用計較那么多。” 按說,陳某人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主兒,愿意尊老愛幼卻也有限得很,關(guān)鍵是人家齊老找他辦的事兒,是個人就看不過眼。 接了這個活兒,陳太忠就沒什么任務(wù)了,當(dāng)天晚上又找來了韋明河和邵國立,陪著田立平喝酒——為扶持這個便宜老丈人,他也真算不遺余力了。 這兩位才靠了陳主任在國外大賺一筆,就算邵總眼光高,可是見到太忠隆重介紹此人,他對未來的鳳凰市長也相當(dāng)?shù)貧?,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 還沒開喝呢,他就又接到了段衛(wèi)華的電話,“小陳忙什么呢?剛才荊老的孫子聯(lián)系我了,說是晚上坐一坐,你來不來?” 段市長即將去素波,荊總巴結(jié)一下是很正常的,而段某人也希望跟這小年輕保持好關(guān)系——畢竟今天能上了桌的天南人為數(shù)不多,而荊家兄妹所坐的桌號,位置還挺靠前。 “那你們過來吧,”陳太忠一琢磨,算了,擠成一桌吧,正好讓老田借機多跟老段聊聊,而且,段市長雖然滑頭了點,對他確實也不薄。 田立平自然沒有反對意見,誠然,讓他跟段衛(wèi)華分享面前這些資源,他是有點不甘心,但是這并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小陳前天晚上說過,要不是有衛(wèi)華市長,沒準我現(xiàn)在還在東臨水干村長呢。 當(dāng)然,這話肯定是帶了夸張的,田市長知道這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老段跟陳太忠關(guān)系絕對不一般,想到這里,他若有意若無意地看了韋明河和邵國立一眼。 田立平對韋家有所耳聞,但是對邵家的能力有點不摸底,但是眼見小韋對小邵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也是一個強勢衙內(nèi)——太忠這么臨時邀人來,會不會有點莽撞呢? 2063章實地看看出乎田市長意料的是,那二位公子哥居然絲毫不以為意,一時間田立平心里感慨不已:早知道小陳在這個圈子都打橫走的話,我又何必對南宮毛毛那幫人那么氣呢? 這就是個眼力界的問題了,事實上南宮那幫人的能量,真的是陳太忠都要仰仗的,只不過邵國立和韋明河做派太大,任是誰也要心生一點敬畏。 當(dāng)然,田市長自己,也是無力阻止陳太忠叫段衛(wèi)華過來的,而這一點,又看到了那兩位的眼里——合著這未來的市長,也是唯太忠馬首是瞻。 這才是應(yīng)了那句話,“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而出手擺布這一幅風(fēng)景的人,姓陳! 段衛(wèi)華時間不長就趕了過來,陳太忠原本想到外面迎著,后來想一想,自己一出去,置田市長于何地?估計老邵和明河心里也會小覷自己吧? 同段市長一同進來的,就是荊俊偉和荊紫菱了,看到天才美少女,邵國立都要擠個笑容出來,“呵呵,荊小姐好久不見啊。” “我的,”陳太忠瞪他一眼,他知道這人略略地有點花心,說不得就要強調(diào)一下美少女的歸屬,心里卻是暗自慶幸,幸虧為了不讓老田尷尬,沒喊張馨過來,要不然就算張經(jīng)理愿意主動回避,怕是心里也會覺得酸楚。 “知道是你的,話多,”邵國立狠狠地一眼瞪還他,來的人越來越多,他自然就越要自矜身份,好像不如此顯不出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這也是他這種人的通病了。 “哈,”韋明河聽得笑一聲,沖陳太忠擠一擠眼睛,那意很明顯——你小子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啊,不過……這個看起來比較正式? 要說韋處長,xìng子比邵總要好一點——可能脾氣大一點,卻沒那么傲慢,這也是陳太忠更愿意跟他交往的原因。 荊俊偉就當(dāng)沒聽到這話,走到一邊掛衣服去了,小紫菱也不見外地坐到陳太忠旁邊,田立平和段衛(wèi)華打個招呼,對這話也是充耳不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段市長想的是我有干女兒楊倩倩,田市長更慘——我要是拿他倆開兩句玩笑,置我家甜兒于何地??? 這家伙的生活,真不是一般地糜爛,兩位市長心里暗嘆,卻是又沒什么法子,說不得就熱情地迎奉那兩位公子哥了。 段衛(wèi)華是后來的,陳太忠介紹的時候,也不合適介紹那二位的來,但是段市長一看到人家的做派,就知道這二位簡單不了。 對兩位市長的迎奉,邵國立一如既往地傲慢,每年求到邵家辦事的副省長都有兩位數(shù),他也是見怪不怪了,倒是韋明河比較給陳太忠面子,招呼自己的跟班,“小陶……來,往我這兒擠一擠。” 一桌十個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其中邵國立和韋明河的跟班各一,段市長是帶了秘書來的,荊俊偉也帶了跟班,不過這些人只能到旁邊坐小桌了——雖說是私人聚會,但是這等級多少是要講一講的。 人一多,說話就不方便,酒喝了好一陣,大家才開始熱絡(luò)起來,段市長見那兩位公子對自己這未來的省會城市的市長不怎么在意,也沒生氣,反倒是有點慶幸,好在今天想起來聯(lián)系一下小陳,要不這種場面可不就錯過了? 當(dāng)然,這兩位市長心存巴結(jié),卻也沒表現(xiàn)得太過分,反正是太忠的熟人,真需要用到這二位的時候,實在不行可以找小陳嘛。 韋明河和邵國立都挺關(guān)心一件事,陳太忠跟趙晨是怎么了,陳某人笑著把事情經(jīng)過學(xué)一遍,也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點小事兒,都是過去的事情了?!?/br> “就是,別搭理他,”韋處長是這么說的,言下之意還是有點忌憚,倒是邵國立聽得若有所,“這家伙真敢斗狠的話,那跟找死差不多吧……我估計啊,沒準他找你有事兒。” 他的意很明顯,太忠你是黃家罩著的主兒,就算趙晨現(xiàn)在靠上了藍家,但是丫挺的小玩一玩還無所謂,玩大了你搞掉就搞掉了,黃家只會保你——反正太忠你身手這么好。 “呵呵,有事兒讓他追到天南去吧,”陳太忠笑一笑,心里卻是挺郁悶的,他真不想細說這個話題,說得越多越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不是? 段田兩位市長聽他們說的這些,也有點暗自咋舌,段衛(wèi)華想的是京城里這些紈绔真是什么都敢說,也不怕說,田立平想的卻是這個姓趙的,聽起來也是個不簡單的公子哥,這二位就認為太忠吃得定此人——跟這小陳接觸越久,這驚喜……真的越多啊。 由于陳太忠是今天酒會的核心人物,話題就是圍著他展開的,足足喝了一個小時以后,才漸漸地說到別的人和事兒,不過大多時候,段市長和田市長都是微笑著傾聽,一來是充實相關(guān)的信息,同時……一市之長,總也得有點矜持吧? 這頓飯直吃到九點,大家才心滿意足地散去,荊俊偉護著自己的妹子走了,不讓某人的謀劃得逞,而段衛(wèi)華和田立平的關(guān)系,也因此又近了一點……基本上大家都是有所得的。 第二天上午,陳太忠就跟著凱瑟琳和伊麗莎白飛松峰了,那帕里跟著蒙藝下地市了,不過還是安排了人接機,并且在碧海賓館訂好了房間。 遺憾的是,來接機的這位不是上兩次的那個司機了,陳太忠原本還想著,要是那位的話,他就要對方幫著借輛車了——開著省委牌子的車出去,容易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烈士陵園的事情,他不打算貿(mào)然地跟蒙藝說,也不想聯(lián)系省民政廳的大廳長劉拴魁,無論如何他要先去看一看,這也是幾年官場下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想讓自己說的話有份量,就盡量不要去捕風(fēng)捉影。 那么,搞輛車就是有必要的了,他琢磨一下,心說科技廳的董主任是可以聯(lián)系一下,可是想來想去,還是給劉騫打了一個電話。 劉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西平的常務(wù)副市長了,接到陳太忠的電話,二話沒說就應(yīng)承了下來,等陳主任吃罷午飯一覺醒來,就有人找上了門來。 劉市長是嚴格地按陳太忠的要求來的,車不算太好就是帕薩特,也是西平的牌子,不過車很新,而且車里的裝飾也很奢華。 有意的,連來的司機都是個女人,二十仈jiǔ歲的模樣,長得成熟動人,不但身材高挑面目如畫,臉上更是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冷傲。 “車不錯,鑰匙留下,”陳太忠跟出來認了一下車,滿不在乎地揮一揮手,“你回去吧,過兩天去柜臺上拿鑰匙?!?/br> “嗯?”女人奇怪地看他一眼,猶豫一下才低聲回答,聲音糯糯的煞是好聽,“劉市長說……你可能對市里的不是很熟,要我開車帶的?!?/br> “哦,我有地圖,”陳太忠白她一眼,轉(zhuǎn)身向大廳走去,打算叫上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成想聽得身后腳步聲響起,扭頭一看,卻是那女司機追了上來,禁不住皺一皺眉頭,“你是擔(dān)心我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嗎?” “不是,”女人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搖一搖頭,猶豫一下才皺著眉頭發(fā)話了,“一輛車不算什么……劉市長要我一定招呼好你,我在松峰人頭也很熟的。” “嘖,”陳太忠聽得皺一皺眉頭,愣了一下方始微微一笑,“老劉這是……嗐,算了,你愿意當(dāng)司機就當(dāng)吧?!?/br> 他能猜到劉騫的那點小算盤,上次就試圖這么拉攏過自己,不過哥們兒不好這一口兒,這次丫就派個成熟一點的。 女司機心里也挺納悶的,她聽自己那個在西平市zhèngfǔ辦的哥哥說了,無論如何要拉攏住這個男人,因為那對他至關(guān)重要——對劉市長都至關(guān)重要,說句實話,她心里挺排斥自己哥哥的說法,不過,自己就這么一個哥哥,不照顧他照顧誰呢? 倒是這個年輕人,真是大有來頭的模樣,不但住在省委接待賓館,住的還是廳級干部的房間,而且那若有若無的傲氣,是裝不出來的。 她在大廳里等了沒多久,就看到男人出來了,身邊還伴著兩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外國美女,一時間心里就生出了一絲不屑……原來不過如此。 不過,這么一來,她倒也放心不少,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她開車載著三人在市里轉(zhuǎn)悠一圈,又去松峰第一百貨商店逛了一逛。 陳太忠也發(fā)現(xiàn),有個本地人領(lǐng),還真是不錯,起碼省去了很多摸索的過程,尤其是他身邊帶著倆外國女人,給人感覺有點突?!由线@么個中國女人,那就不同了。 逛完商店出來,就是五點冒頭了,上車之后,陳太忠猶豫一下終于發(fā)問了,“知道烈士陵園怎么走嗎?帶我們?nèi)タ匆豢?。?/br> “烈士陵園?”女司機皺著眉頭看他一眼,猶豫一下才發(fā)話,“那兒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沒有像樣的飯店?!?/br> “你對那兒熟嗎?”陳太忠隨口一問,女人的眉頭皺得卻是越發(fā)地緊了,好久才淡淡地答一句,“我對那兒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