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3別太能干2164雙重的
到最后,尼克還是一口咬定不認(rèn)識北愛dúì運動的人,陳太忠倒也沒有再逼他,而是表示出自己可以理解這份苦衷。 事實上,他的這般做作,無非也是想讓尼同學(xué)認(rèn)為他打聽這些事,只是一時興起偶爾為之,省得將來有什么事兒的時候,有人將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到他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尼克愿意說北愛的人,陳某人也會很開心地聽一聽,畢竟這也是一種資料的儲備,保不齊什么時候就用到了。 然而,既然尼議員不愿意說,他也懶得催逼,于是兩個人繼續(xù)聊天,聊不多時,尼克表示自己需要睡一會兒,陳某人就很大度地將他領(lǐng)到了套間里……晚上八點左右,尼議員醒轉(zhuǎn),卻是說要回賓館了,離開的時候兀自不忘感嘆一下,“這個黃酒果然不錯,睡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的。” 曲陽黃的后勁兒綿長,真的不是一般酒能比得了的,不過這酒雖然不怎么值錢,但是能響徹天南,自然有其獨到的好處,那就是捱過后勁兒之后,就一點事兒都沒有了,不存在什么頭疼啊惡心啊之類的殘留感覺。 別的不說,只從這個特xìng上講,曲陽黃的檔次就趕得上國內(nèi)的一流好酒了。 尼克離開之后不久,貝拉和葛瑞絲就來了,兩人已經(jīng)接了幾個設(shè)計師的邀請,參加一周后的紐約時裝周,而為她倆促成此行的,是她們新近投奔的經(jīng)紀(jì)人。 “為什么要有經(jīng)紀(jì)人,我行我素的不好嗎?”陳太忠對模特這行了解得不多,但是這經(jīng)紀(jì)人三個字,一聽就是剝削階層。 原本,他正在琢磨尼克帶來的消息,但是聽到這話就忍不住了,“聽說那些經(jīng)紀(jì)人,經(jīng)常兼職一些皮條生意,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如果我們是那種人,那么……該發(fā)生的事情早就發(fā)生了,”小貝拉聽到這話,登時就嚷嚷了起來,甚至連葛瑞絲也有點不滿,“陳……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們想擁有自己的事業(yè),就是這樣?!?/br> “那你們可以自己做自己的經(jīng)濟(jì)人,”陳太忠對她倆的反應(yīng)有一點不滿,然而,兩人陳述的事實真相讓他比較舒服,那么,他自然不會再計較什么,“如果你們倆愿意的話,我可以贊助一部分資金,讓你們擁有自己的公司和模特隊伍。” “專業(yè)的事情,應(yīng)該由專業(yè)的人來完成,”葛瑞絲不愧是比較穩(wěn)重的女孩兒,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當(dāng)然,這或者就是中國人和西方人維方式的不同點吧。 她很鄭重地解釋,“我們倆不可能去做經(jīng)紀(jì)人,不過開公司是個不錯的建議,讓我想一想……貝拉,我們開個什么樣的公司,比較容易賺錢一點呢?” 這中國和外國的女孩兒,其實也差不多,她倆是吃青chūn飯的,自然是想在能大把來錢的年紀(jì)里,賺到足夠的金錢。 “哦,我討厭開公司,”貝拉對此有不同的意見,她正是愛玩鬧的年紀(jì),不想把jīng力放在這上面,倒也是正常了,“如果有余錢,為什么不投資點什么東西呢,比如說……買股票?” 這樣的話,擱給半年前,她是說不出來的,別看有陳太忠的支持,但是在巴黎這個地方,有再多的錢都花得出去,她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難免也有點好奇啦或者愛美之類的心,rì子過得一直是緊巴巴的。 但是后來,她連著接了幾個廣告單子,再加上疾風(fēng)電動車和阿爾卡特的代言,手上寬松了不少,居然就攢下了點余錢。 不開公司想投資?陳太忠略略索一下,也就明白了,歐洲這邊的人,跟國人還是有一點點不同,這里有創(chuàng)業(yè)yù望的人并不是很多,有點錢更愿意做一點投資——說穿了,這未始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創(chuàng)業(yè)真的太費辛苦了。 “那就投資嘛,”陳太忠笑一笑,又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我支持你,當(dāng)然,你也可以把錢交給埃布爾打理,那人看起來有點水平的?!?/br> “貝拉才攢了六萬美元,埃布爾先生也許會笑話她,”誰說葛瑞絲不會使壞?她現(xiàn)在就在看著小貝拉笑,不過下一刻,她的眉頭就微微地一皺,疑惑地看向陳太忠,“為什么要交給埃布爾先生,你不能幫我們管理嗎?” 這倒不是他對掮先生的能力有所懷疑,事實上,她很清楚埃布爾的手筆,最起碼她倆現(xiàn)在所處的模特團(tuán)隊,就是人家介紹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把錢交給陳太忠管理,似乎會更有效果——或者說,這個男人更值得她信賴吧? “現(xiàn)在我不方便,等過一陣看有什么好機會吧,”陳太忠一聽這個建議,又有點頭大,別的干部都是想著怎么把錢洗出去呢,偏偏是我,不但要悄悄地接收一點錢,還要為其賺錢,這個真是……唉~大概在凌晨一點的時候,貝拉和葛瑞絲帶著歡愉的余韻沉沉睡去,陳太忠卻是睡不著,少不得就要琢磨一下,這個科隆納的消息,要不要再跟老黃說一聲呢? 算了吧,過兩天再說!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哥們兒這一天一個地挖掘出人來,似乎有點太能干了——官場中學(xué)到的常識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辦得快才能顯出能力來,正經(jīng)是學(xué)會藏拙,能減少很多的麻煩。 而且他要是資料搞得太快,沒準(zhǔn)會讓人懷疑,這家伙收集資料的時候,會不會jǐng惕xìng差了點或者說不夠認(rèn)真負(fù)責(zé)?。繎{良心說,做這種事可不是求快,首要的是求穩(wěn)。 沒準(zhǔn)這個資料也會被人拿走的!想到皮埃爾的資料被黃漢祥大大咧咧地拿走,陳太忠心里這氣兒就越發(fā)不打一處來了。 睡啦睡啦,別人都睡了,憑什么我就得為國家大事cāo心——還是與我無關(guān)的這種?他習(xí)慣xìng地感應(yīng)一下駐歐辦四周的情景,確定除了一只野貓之外,再沒什么別的活物兒了。 才要倒頭睡去,陳太忠猛地發(fā)現(xiàn),離自己不遠(yuǎn)處,有一個小光點,那是帶了他神識的東西,禁不住眉頭,下一刻穿上衣服,徑自穿墻而出。 眨眼之間,他就看出了是怎么回事,敢情是蒙勇開著一輛破破爛爛的雷諾車,緩緩地從駐歐辦不遠(yuǎn)處的街口駛過,駕駛員一側(cè)的車玻璃放了下來,那小子的手里夾著一根香煙,沉著臉在那里噴云吐霧。 這小子不能回國過年,應(yīng)該是很郁悶的吧?陳太忠能理解蒙勇此刻的心情,以前留學(xué)不能回家的時候,還知道遲早能回,但是自打綁架了曹勇亮之后,這廝就是想再回去都難了。 這家伙居然又來了巴黎!陳太忠對此人沒什么提防的心,剛要轉(zhuǎn)頭回駐歐辦呼呼大睡,身子微微地一滯:這家伙深夜出現(xiàn)在這兒,是想做什么? 跟上看一看吧,他拿定了主意,掐一個隱身訣,嗖地鉆進(jìn)他的車?yán)?,才坐到后座上,就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硌屁股,順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這座位的真皮下面,似乎藏著一把沖鋒手槍。 再看看前面蒙勇的大腿下,也壓著一把手槍,陳太忠還真是有點吃驚,合著這家伙做亡命徒做上癮了? 他沒猜錯,蒙勇還真是有這么個心,這兩天chūn節(jié),他回不了家,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家,心中的抑郁實在無法排遣,就開著一輛破車,一邊抽煙喝酒,一邊滿大街溜達(dá),心說前一陣有華人被黑鬼欺負(fù)了,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不開眼來找我的麻煩。 世界上的事兒就是這么奇怪,不喜歡遇事的人總是難免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有心找事的,卻是太太平平,他一直溜達(dá)到凌晨兩點半,才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蒙勇租住的房子,位置還不錯,居然在大名鼎鼎的富豪十六區(qū),是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屋子里東西不多也很整潔。 走進(jìn)房間后,他沒著急休息,而是打開手提電腦上起網(wǎng)來,找了一個聊天室進(jìn)去,那個ID也很欠扁——“哥在巴黎很寂寞”。 蒙勇登入聊天室后就不cāo作了,從一邊拿起一罐啤酒,又從旁邊的碟片架上取一張光碟,放進(jìn)電腦里看了起來,往rì里他也是這么排遣寂寞的,懶洋洋地邊看片邊等著,這樣的ID,總是會有人主動找上來私聊的,至于說該如何回應(yīng),就看他的心情和感覺了。 猛地,一個聲音在他背后響起,“我說,剛才你出去,是要干什么?” 蒙勇聽得身子就是一僵,脖頸上的肌rou猛烈地跳動兩下,沉默了大約十來秒,才輕笑一聲,“原來是龍先生,呵呵,我可以扭頭嗎?” “隨便你,我不姓龍,”陳太忠哼一聲,他想知道,這廝是不是將懲治貪官的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駐歐辦,當(dāng)然,他并不怕別人惦記自己,但是駐歐辦里除了袁玨和劉園林,還有四個女孩兒呢,而姓蒙的這家伙辦事,也有點不擇手段的意,他必須關(guān)注一下。 “我有點好奇,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出去干什么呢?”蒙勇一轉(zhuǎn)頭,看到那個黑臉漢子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2164章雙重的蒙勇還真沒找駐歐辦麻煩的意,早年時候他在巴黎聲sè犬馬,很是認(rèn)識了一些人,于是微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駐歐辦是個什么樣xìng質(zhì)的機構(gòu)了。 在他眼里,zhèngfǔ官員必然要跟貪腐有關(guān),但是駐歐辦做的那些事情,是他也敬佩的,姑且不說最近的副主任為了保護(hù)華人,同劫匪打斗導(dǎo)致遇刺,只說國慶那陣,組織相當(dāng)數(shù)量的留學(xué)生來看閱兵,就能激發(fā)起大家的愛國熱情。 蒙勇做事是個講求細(xì)致的,但是同時也不乏血xìng,于是就認(rèn)為,哪怕駐歐辦的官員貪腐一點,只要能堅持這樣發(fā)展下去,他就絕不找其麻煩——更何況,傳言中駐歐辦的大主任陳太忠,是個很不好招惹的家伙。 陳太忠同他聊了兩句,就知道這家伙確實是無意中過駐歐辦,心里的擔(dān)憂放到了一邊,接著就琢磨起了另一件事:科西嘉那邊的科隆納,能不能讓這家伙出面聯(lián)系一下呢?反正丫挺的也是亡命了。 這個念頭就像野草一樣,一冒出來,他就有點控制不住地往下想,要知道他陳某人是不可能長期呆在法國的,而蒙勇卻是沒啥正經(jīng)事做,正合適居中聯(lián)絡(luò)。 不過,他也有忌憚的地方,這廝一旦暴露了,很容易被人聯(lián)想到他身上,因為黃漢祥的任務(wù)可是下給他的,而有關(guān)部門通過跟蒙勇談心,就能了解到自己的怪異之處——甚至那龍組的睚眥都可能因此被人揪出來。 而且,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這個小蒙同學(xué)長得實在是帥氣了一點,不知道他的前女友為什么要離開他,但是毫無疑問,此人英俊到可以做偶像劇的主角了,這個可不符合有關(guān)部門工作人員要低調(diào)的原則。 陳主任認(rèn)為,做情治工作最合適的相貌,就應(yīng)該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扔到人堆里立馬找不見的那種——咳咳,女xìng的話……或者可以例外吧。 看著黑臉漢子在那里沉吟不語,蒙勇就焦躁了起來,每逢佳節(jié)倍親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您想吩咐什么嗎?請直說吧,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br> “有個相對比較危險的工作,而且要你守口如瓶,你能做到嗎?”陳太忠見他自告奮勇,倒也懶得多想了,“很重要的工作。” “請說,我會努力去做的,守口如瓶絕對沒有問題,就算跑不了,自殺我還是會的,”蒙勇的眼睛一亮,他手里有對方給的可以隱身的玉環(huán),就算情況再惡劣,自殺還是沒問題的。 “嗯,”陳太忠聽得點點頭,心說你有這份心意,也不枉我當(dāng)初拉你一把,“知道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吧?現(xiàn)在給你個任務(wù),去科西嘉找一個叫科爾的人……記住,這件事你只對我負(fù)責(zé),不聽任何人的命令。” “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FLNC嗎?”蒙勇聽完,低聲重復(fù)一遍,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任務(wù)意味著什么,不過,他早就將這黑臉的睚眥看做是情治人員了,倒也沒有太過奇怪。 “可能……需要時間長一點,科西嘉人對外地人非常不友好,我去過那兒,”他心里對對方的期待,越發(fā)地高了一點,聯(lián)系**武裝,這睚眥恐怕都不是一般的情治人員。 他確實去過科西嘉,去瞻仰傳說中的拿破侖故居,要說蒙勇在巴黎這幾年,學(xué)是沒學(xué)到什么東西,但是該玩的基本上都玩過了,“有時候你去飯店點菜,服務(wù)員都不帶理你的,本地人來得再晚,也是排在你前頭?!?/br> “不要有個人情緒,”陳太忠微微一笑,心說這家伙還真是能跑,連科西嘉都去過,“也不需要太快地接觸上科隆納,chūn節(jié)這兩天休息一下也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你看他需要什么吧……記住,這是你的個人行為,跟中國zhèngfǔ無關(guān)。” “這個我自然知道,”蒙勇激動地點點頭,臉上居然因為興奮而生出了一點紅暈,“請您放心好了……以后聯(lián)系您,還是用那個郵箱?”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站起了身,心里禁不住有點微微的自得,一個好的干部,應(yīng)該做得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哥們兒今天……就做到了,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馬賽的楊秀秀,最后怎么樣了?” “她找人把房子賣了,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幫貪官,在國內(nèi)膽子比天還大,來了國外就夾著尾巴,唯恐被人惦記上,真是可憐復(fù)可恨,”蒙勇聽得就是一聲冷笑,“不過……她賣的價錢比買的時候要高,倒是便宜她了?!?/br> “嘖,”陳太忠聽得搖搖頭,“人家辛苦半輩子,放棄信仰和廉恥之心,為的就是這點黃白之物,你當(dāng)人家會不上心么?” 下一刻,他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沒事不找這蒙勇來了,每次跟丫挺的談話,都搞得哥們兒心里不爽……初五的下午,唐亦萱和蒙曉艷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十中的副校長,兩個老師,一共兩男三女,這是蒙校長對副校長工作一年的獎勵,至于那倆,是他們所帶的班成績不錯。 小萱萱一如既往地雍容高貴,倒是蒙校長見到駐歐辦之后,微微點頭,“袁主任從教委跳到這兒,真是有了用武之地?!?/br> 這態(tài)度就說得有幾分校長的味道了,而且袁玨原本就是她推薦給陳太忠的,所以,就算袁主任現(xiàn)在的級別比她高,這話她依然說得。 接下來就是接風(fēng)宴了,陳太忠有意讓大家看到自己討好蒙校長,居然沒有做中餐,而是從外面叫了外賣來,還臨時請了兩個法國廚子,在駐歐辦里做大餐。 不過,他這雙媚眼,基本上算是拋給了瞎子,蒙校長不太吃得慣法國菜,那幾個老師里,也就是一個英語老師,看起來還比較能接受。 唐亦萱對這些大餐什么的,也是淺嘗輒止,倒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吃不慣,還是因為在國內(nèi)的時候,習(xí)慣了晚上少吃的緣故。 吃完之后,蒙曉艷就想出去逛街,看巴黎的夜景,“早聽說夜巴黎了,一直沒親眼見過……對了陳主任,這里什么酒吧比較好一點?” “今天晚上就在駐歐辦倒時差吧,”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明天初六,就有人來幫我看門了,這里的梁上君子比較多,外交無小事啊。” 那個副校長倒是聽得好奇了起來,“陳主任,聽起來……您這兒也是,也是受到法國相關(guān)部門的關(guān)注了?” 這話問得挺不見外的,陳太忠先是看了蒙曉艷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上并無不悅之sè,就知道此人是她的陣營里的人了,想一想這些常年封閉在鳳凰的主兒,對外面的情況不了解,那么有這么強烈的好奇心,倒也是人之常情了。 于是,他就撿著前一段煙囪工人的事情說了一段,當(dāng)然他不會就此事而做出任何的點評,只是實事求是地陳述,不過,大家肯定也都聽得明白,這到底是什么xìng質(zhì)的事情。 當(dāng)他最后說到,可憐的冉阿讓最后出來的時候,屁股上的褲子都磨破了,就連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唐亦萱都笑得直打跌,“哈哈……這可真是悲慘世界了?!?/br> “我這兒還有這個錄像呢,真的,”陳太忠笑一笑,不過他也沒有賣弄這錄像帶的yù望,“蒙校長想看的話,回頭我拿給你?!?/br> 這就是說,除了蒙老師,別人也就別提這要求了,大家聽明白這話了,相互交換個眼神,心說蒙校長跟陳主任的關(guān)系,真的有傳說中那么好啊。 蒙曉艷卻是對這錄像興趣不大,她一直琢磨著逛巴黎呢,于是搖一搖頭,“聽你說過了,再看也不會有多好笑了……明天就可以去逛香榭麗舍了吧?” 明天自然是可以逛街了,不過,陳太忠肯定要在當(dāng)天晚上收一點“辛苦費”的,原本大家說好,兩間套房是唐亦萱和蒙校長各一,然而蒙曉艷說一個人睡在屋里害怕,就要跟著她媽擠一個房間,剩下那個套間給副校長好了。 別人一聽這話,少不得有意無意地偷偷看駐歐辦主任兩眼,發(fā)現(xiàn)那廝臉上難掩“悻悻之sè”,禁不住暗地里發(fā)笑——蒙校長當(dāng)著我們,肯定不方便跟你發(fā)生什么不是? 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一向沉穩(wěn)雍容的唐亦萱,眼中有一絲不自然掠過——當(dāng)然,就算大家看到了,也不會想歪。 一宿無話……其實是不便寫,反正第二天,大家起得都不是很早,當(dāng)洗漱完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駐歐辦里多了一男一女——石亮找來的可靠人,今天已經(jīng)初六了,年就算過完了,所以來駐歐辦幫點小忙,看一看場子。 初八的時候,袁玨終于和四個保潔工趕了過來,于是下午陳太忠就帶著蒙曉艷他們?nèi)ト鹗炕┤チ?,直到十五的時候,才從德國的柏林趕回來。 這個時候,巴黎時裝周就開始了,當(dāng)天陳太忠又弄了幾張票,帶著大家去看表演——總之,蒙校長的歐洲之行非常完美,會二十九門外語的陳主任全程陪同,真的很開心。 當(dāng)然,沒人會指責(zé)陳太忠不務(wù)正業(yè),要知道,鳳凰市的派出機構(gòu),原本就是駐歐辦而不是駐法辦,在陪蒙校長的同時,陳主任也算是在開展自己的業(yè)務(wù)。 不過這年頭的事情,從來不缺少例外,陳太忠剛將這一行人送上回國的飛機,就接到了指責(zé)的電話——事實上,黃漢祥只是想抱怨一下,“我說小陳,你的三陪工作什么時候就完了?你這可是在浪費國家寶貴的外匯?!?/br> 黃總知道小陳的動向,其實他沒也理由干涉,只不過前一陣皮埃爾的事情,做得有點不講理,所以他就要落實一下,看小家伙心里是不是有疙瘩。 陳太忠的回答,讓他頗感意外,“我已經(jīng)在著手cāo作了,想知道具體情況,黃二伯你跟鳳凰的蒙曉艷聯(lián)系吧,她那兒有一些消息?!?/br> 通過蒙曉艷轉(zhuǎn)述情況,顯然是更為安全一些,同時他也有借這個機會,將蒙黃兩家關(guān)系緩和一下的意——當(dāng)然,這緩和基本上跟沒有差不多,但是這年頭,總是事在人為不是? 結(jié)果,科隆納這三個字,還真的管用,就在蒙曉艷離開的第二天早上,谷濤谷參贊再次登門了,“陳主任,聽說你跟科隆納聯(lián)系上了?” “沒有,我沒功夫cāo這些心,”陳太忠一見他,就有不耐煩的沖動,“只是托了一個朋友在聯(lián)系,請問谷參贊有什么指示?” “這個人很危險,”谷濤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廝的yīn陽怪氣了,也就沒有在意,“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不要托太多的人去接觸這人,消息一旦外泄,會讓我們非常被動?!?/br> “只是簡單的接觸而已,”陳太忠漫不經(jīng)心地笑一笑,“既然危險,你就不該找我來打聽,知道太多,對你并不是什么好事?!?/br> 這話就說得老大不氣了,不過陳主任并不這么認(rèn)為,這種祈使句的口氣,谷濤也對他使用過,大家級別相似,你能這么跟我說話,我自然也能。 “你……”谷參贊又被小小地噎了一下,四下看看才低聲抱怨,“陳主任能不能告訴我,你是通過什么途徑去聯(lián)系這個人的?” “我已經(jīng)交出去了一個皮埃爾了,你們差不多點行不行?”陳太忠聽得勃然大怒,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人心沒盡……這樣不好!” “問題這個皮埃爾……是雙重間諜!”谷濤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低聲地咆哮了起來,“有人因此暴露了,你能聯(lián)系上科隆納,為什么要把皮埃爾交過來?” “你再跟我嘰歪,我大耳光抽你,”陳太忠重重地一拍桌子,“是我交過去的嗎?是你們不問自取的,我都說了身份沒落實,雙重的?嘿嘿……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