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7伽利略2168小女孩(求月票)
跑了巴黎幾天之后,陳太忠一轉(zhuǎn)身就去了英國,一來是要落實一下焦炭份額的事情,二來也是要推廣一下曲陽黃,法國已經(jīng)開始了,英國也同步來搞吧。 尼克倒是不跟他見外,應(yīng)承下了此事,又引著他見了兩個金融家,大家結(jié)識一下,陳主任本來想著,能不能忽悠這兩位給鳳凰投點資,不成想人家反倒問起他來,聽說陳主任手里掌握了大量的資金?將來可能的話,大家互通一下有無哈。 陳太忠猛地聽到這樣的話,那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細細一問方才知曉,敢情他跟凱瑟琳炒作曼內(nèi)斯曼的股票,雖然已經(jīng)是慎之又慎了,然而在大多數(shù)金融機構(gòu)的上層中,已經(jīng)傳得是沸沸揚揚了。 事實上,金融界本就沒有絕對的秘密,凱瑟琳又沒興趣培養(yǎng)自己的cāo盤手團隊,所以她的cāo作一完成,就有人知道了。 十多億美元,在歐洲的股市上真的算不得什么,但是有人能借此完成一項成功的交易,那足以震撼整個金融圈子了——別說在歐洲,在美國也會引起金融圈的關(guān)注,更別說她還獲得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利潤。 尤其是,一周前沃達豐才宣布,成功地收購了曼內(nèi)斯曼,是的,曼內(nèi)斯曼的卡瑟爾先生終于不再強硬,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英國佬的報價,所以眼下這個話題炒得正是熱的時候,陳太忠的到來,引不起別人的關(guān)注才叫咄咄怪事。 憑良心說,凱瑟琳出售股票的時候,并沒有謀求利益最大化,但是事情怪就怪在這里了,她離場之后,曼內(nèi)斯曼的股票也就沒再漲多少了。 她是每股兩百一十九歐元出手的,到后來股票最高沖到了兩百三十九每股,也就是說,哪怕她再堅持三個月,在最高點拋出,多賺的不會超過百分之十,那么,她出手的時機,就算把握得相當(dāng)好了——這世界上并沒有神仙,她的cāo作已經(jīng)幾近于完美。 按說,一般的人只會注意到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但是由于尼克的緣故,所以這倆金融家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國男人,可以做得了凱瑟琳的主——貝拉和葛瑞絲的根都在英國,混過黑社會的議員隨便問一問,就發(fā)現(xiàn)兩個英國模特都確定,陳主任將凱瑟琳吃得死死的。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啊,”陳太忠不得不感慨一下眼前這些人的消息靈通,不過,想一想中國官場也大致如此,一旦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事情,總會搞到人盡皆知。 “我想,凱瑟琳.米歇爾小姐也很愿意跟大家合作的,”他微笑著回答,心里卻是在暗暗嘀咕,哥們兒這是越來越像政了,開空頭支票都不帶打磕絆的——他非常確定,某個壞女孩兒已經(jīng)不打算再進入歐洲股市了。 “不過,我的家鄉(xiāng)還需要一些投資,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投資商的,”陳某人不但說謊,還要借這個機會為自己攬一點業(yè)務(wù)回去,當(dāng)然,這種場合說黃酒什么的,未免有點太不上檔次,于是他就將目標(biāo)定得高遠一點,“不知兩位先生……有沒有什么合適的項目和資金?” “還有什么項目,比在金融市場里賺得更多的呢?”其中一人微微一笑,對陳太忠的問題似乎不太感興趣,不過他的矜持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英國人在金融市場興風(fēng)作浪的能力,并不比美國人差多少。 早先的英國,是通過全球殖民來攫取利潤,剝削他人勞動成果的,但是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rì不落帝國的輝煌終于被雨打風(fēng)吹去,但是在金融行業(yè),英國人還是遠遠領(lǐng)先于世界各國的——除了美國。 要說工業(yè)制造、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知名品牌,英國人要差上一些,但是它還能強勢地主導(dǎo)歐洲經(jīng)濟,說穿了,金融業(yè)在其中占據(jù)了相當(dāng)?shù)囊蛩?,功不可沒。 沒錯,98年的時候,英國也被亞洲金融風(fēng)**及了,但那是非戰(zhàn)之罪,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同為歐洲列強的法國和德國之類的,并沒有因此而傷筋動骨。 這是為什么?就是因為對沖基金可以影響到金融業(yè)異常發(fā)達的英國,卻是對那些注重實體經(jīng)濟的國家造不成致命的沖擊。 所謂的世界金融中心,能同美國紐約爭一爭的,只有英國的倫敦,其他的地方……要差很多,巴黎不行,東京也不行。 “沒有實體經(jīng)濟,哪兒來的金融業(yè)呢?”陳太忠微微一笑,卻不怎么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他能理解這些金融家的野心,但是他干的招商引資是要搞實體的,而不是簡單地把熱錢引入國內(nèi),“兩位認識的人里,沒有誰有興趣在中國投資的嗎?” “沃達豐倒是有興趣投資中國,問題貴國不肯答應(yīng)啊,”尼克見他問得理直氣壯,說不得笑著插句嘴,倒也是玩笑之意。 今天大家坐在一起,也是相互認識一下,以備不時之需的意,畢竟,一個手握二十億美元的主兒,是任何一個金融機構(gòu)都愿意結(jié)識并且交好的,所以大家的話都說得較為隨意和輕松。 “通訊運營行業(yè),我們暫時不開放,但是離開放的時間也不遠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習(xí)慣胡說八道了,這好習(xí)慣保持很難,壞習(xí)慣卻是開了頭就剎不住了。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其中一個金融家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緊接著,眼睛就是一亮,“我倒是忘了,有個項目大家可以合作……你聽說過‘伽利略計劃’嗎?” “嗯,知道一些,”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旋即又皺著眉頭搖搖頭,“不過,我認為鳳凰市獲得這樣的合作項目不太現(xiàn)實,或者……阿麗亞娜火箭還會稍微觀一點?!?/br> “我是說跟中國合作,”那位聽得眉頭就是一皺,“中國和歐洲的合作……這種可能xìng是存在的,歐洲討厭壟斷的GPS。” “哦,那你顯然是問錯人了,”陳太忠絕對不會再涉足類似事了,插手申奧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滿頭黑線了,現(xiàn)在再跟伽利略計劃搭上邊兒,那估計這一輩子也離不開跟有關(guān)部門打交道了,他不是不愛國,而是他認為,這件事兒離了自己,照樣能發(fā)展下去。 是的,他并不是其中不可或缺的角sè,陳某人非常確定這一點,于是轉(zhuǎn)頭看向議員先生,“尼克,我不得不說,你對我的期望值太高了,作為一個被寄予厚望者,我壓力很大?!?/br> “3月4號,阿斯頓維拉即將迎戰(zhàn)阿森納,作為一個堅定的阿斯頓維拉球迷,我的壓力也很大,”尼克笑一笑,看他的樣子,顯然對陳太忠的回答有些不以為然……這次英倫之行,陳太忠沒有什么具體的收獲,不過尼克倒是答應(yīng)了,盡量將焦炭的配額向后拖一拖,“你要行動得快一點了,最遲四月份,時間再長我真的無法做出保證了?!?/br> 有鑒于這個jǐng告,陳太忠不得不打個電話催一下田立平,田市長倒是沉得住氣,“貨好說,隨時都能給他運過去,關(guān)鍵是這個煤焦集團的程序有點難走……章難蓋。” 其實,接手這件事情,對田立平也是個極大的考驗,姑且不說鳳凰市現(xiàn)在的老大章堯東強勢無比,只說此事原本是段衛(wèi)華發(fā)起的,現(xiàn)下由他來接手,中間就有說不清的小麻煩。 尼克對此倒不是很在意,他陪著陳太忠轉(zhuǎn)了兩天之后,就建議了,既然你真的那么想搞實體,咱們?nèi)ヒ惶说聡?,rì耳曼人的實體經(jīng)濟,在歐洲是首屈一指的,順便……咱還能推銷一下你的黃酒不是? 陳太忠肯定同意他的建議,但是他不得不指出一點,“尼克,我給你喝的曲陽黃,是賈記的,大規(guī)模推廣的時候,賈記的產(chǎn)量就未必跟得上了——也就是說,下一次貨物的包裝,也許并不能完全一模一樣。” 這話是真實的,賈記在曲陽是大名鼎鼎了,然而由于是小作坊生產(chǎn),每天銷售的黃酒也就一千斤左右,大部分還都是散酒,利潤在三千到五千塊,這還是拜托了他們的高額利潤——不是他們不想賣,而是每天也就只能生產(chǎn)這么多,除非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 “吃掉那一家,”尼克的回答,不但漫不經(jīng)心而且冷酷無情,頗有點羊吃人時的那種理直氣壯,“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你知道品牌應(yīng)該怎么經(jīng)營嗎?朝令夕改,只會對你的品牌造成巨大的影響?!?/br> “這個可是不太好,”陳太忠搖搖頭,他強取豪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賈記本就是個民間的老字號,并沒有招惹他,他又何必去斷人活呢?“若是這一家不答應(yīng)的話,就在包裝上做一點改動好了?!?/br> “但是,這跟你的樣品不符,”尼克搖搖頭,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家伙在國外四處惹是生非,回了國怎么會那么老實,“難道你嘴里說的‘體制’就那么恐怖嗎?” 他嘴里的“體制”二字,是用中文說的,卻也算尼議員跟中國干部多次打交道的收獲,然而陳太忠繼續(xù)搖頭,“這跟體制無關(guān),你不懂的……反正,既然是樣品,那么,跟正品有所區(qū)別也正常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一種風(fēng)格由始到終,這對于品牌來說很重要,”尼克撇一撇嘴,又聳一聳肩,“你知道可口可樂換配方的時候,引起了多大的轟動嗎?” 2168章小女孩陳太忠去德國,不僅僅是要推廣黃酒和招商引資,他還要幫著聯(lián)系一下中藥材的銷售,這是正林的常務(wù)副市長、他的老主任秦連成早就交待過的。 同時,他還要借尼克的嘴,找沃達豐的人談一談,看是否能將曼內(nèi)斯曼的工業(yè)生產(chǎn)部分剝離出來,賣給自己一部分——按大家的分析,沃達豐完成對曼內(nèi)斯曼的并購之后,只會留下移動通訊的部分,其他估計會打包賣出。 尼克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進了德國之后,兩人就是各忙各的,兩天之后兩人又碰面了,尼議員帶來了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好像薩爾茨吉特對曼內(nèi)斯曼的鑄造很感興趣?!?/br> 薩爾茨吉特也是德國大名鼎鼎的鋼鐵公司,僅排在蒂森克虜伯之后,等他們收購掉曼內(nèi)斯曼之后,跟蒂森克虜伯的差距會進一步縮小。 “工業(yè)控制部分呢?”陳太忠對鑄造部分的興趣不是特別的大,而且在這一點上,國內(nèi)跟薩爾茨吉特競爭不具備任何的優(yōu)勢,人家德國公司買來鐵廠,就地就能生產(chǎn),而他若是幫蒙藝將鐵廠買回碧空的話,所有設(shè)備設(shè)施都得拆卸掉,再運回碧空組裝。 如此一來,費用就要高出很多了,沒人競爭的話,這倒也不是什么問題,但是一旦有人競價,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工業(yè)控制這一塊,比較復(fù)雜,可能是要由西門子和蒂森克虜伯來瓜分,”尼克搖搖頭,“關(guān)于這一點,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只能說正在協(xié)商?!?/br> “那就都排一下隊吧,”陳太忠嘆口氣,抬手拍一拍尼議員的肩膀,“我會通知國內(nèi)相關(guān)的人來cāo作的,當(dāng)然,這件事離不開你的幫助?!?/br> 總之,德國之行不是特別地有效,黃酒是怎么回事還看不出來,曼內(nèi)斯曼那兒也是膩膩歪歪的,倒是中藥材一事有點眉目了,陳太忠尋到了兩家做中藥材的代理公司,雙方留下了聯(lián)系電話和傳真,至于說收購的價格和規(guī)格,都有標(biāo)準(zhǔn)報價,倒也沒有費了多少事情。 接下來就是要去意大利的米蘭了,那邊安東尼已經(jīng)在等著,荀德健也過去了,米蘭時裝周在巴黎時裝周微微后面一點,現(xiàn)在正在緊鑼密鼓地籌辦。 陳太忠早就打算好,要將中國設(shè)計的服裝推上米蘭時裝周,但是一直以來,他總是被這樣那樣的事情困擾著,就算這次,也是趕對了點,而話癆荀一直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陳主任,要在米蘭時裝周上盡一份力。 所以說,這次陳主任的意大利之行,根本就不是自己計劃范圍內(nèi)的,而是被荀德健推動著的,當(dāng)然,荀總有意借用荀家的人脈和能力,將國產(chǎn)服裝強行推進時裝周,這是值得鼓勵的,所以他必須要前去支持。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陳太忠當(dāng)時做出決定的時候,只是基于一時的義憤,回國之后并沒有認真的cāo作此事——他的破事兒實在太多了,所以眼下,就算人家米蘭時裝周的組委會允許中國人設(shè)計的服裝上臺,他手上都沒有合適的推薦人選或者公司。 總算還好,這也不算坐失良機,荀德健知道之后表示,貿(mào)然推薦幾個沒名氣的設(shè)計師上臺,確實有點難以cāo作,這次跟組委會要一些觀展名額就不錯。 前文說過,國際時裝展上,尤以米蘭對中國人最jǐng惕,一般華人根本就不允許去觀看,有那有身份的進去了,少不得也要吃人一點冷眼。 所以,這次能爭取到進場觀看,就算很大的成功了,雖然相對其他國家的人來說,這多少還有點歧視的意,但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話癆荀就此又話癆了幾句,“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要一步一步地走,這次chūn夏時裝展示會能觀展,下次秋冬時裝展示會參展更容易一些,一蹴而就的話,難度有點大?!?/br> 尼克卻是不知道,中國人想?yún)⒂^米蘭時裝周,居然還會受到如此的歧視,在飛機上說起此事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非常驚訝,“不會吧?意大利的服裝,不少創(chuàng)意可都是來自法國的?!?/br> 要不說這巴黎時裝周是最牛的呢?一點都不錯,米蘭時裝周作為四大時裝周的后起之秀,風(fēng)頭rì漸強勁,但是比之巴黎,那還是不能同rì而語。 簡單的例子,就是意大利生產(chǎn)的時裝、皮具等,在世界上也算大名鼎鼎了,但是這些服飾上,經(jīng)常能看到類似的標(biāo)注——“款式創(chuàng)意來自巴黎XXX”。 這就是說明,意大利也是個愛玩翻版的主兒,只不過人家多了一個鳴謝而已,又由于意大利的服飾檔次也不低,大多設(shè)計師不會有被侮辱的感覺。 至于這翻版給不給設(shè)計師錢,那是可以討論的事情,特別著名的那些設(shè)計大師,是必須給錢的,甚至還有在翻版之前就簽合同的,這個很正常。 但是對大多數(shù)不太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你給他錢還未必趕得上在服飾上鳴謝一下合算,這也算軟廣告不是?而且這翻版只要不要完全剽竊正版,一般人也懶得追究……總之,一切都是可以商榷的。 這些知識,來自于尼克的點評,陳太忠對這真的是一竅不通,就只能認真地聽著,聽完了之后才奇怪地咦了一聲,“合著意大利人覺得,他們仿巴黎的服飾沒問題,中國人仿他們的服飾就不行?” “我認為中國的服飾……”尼克說得興起,才待再說兩句“你們中國有服飾嗎”之類的話,猛地見到這廝臉上有點異樣,說不得硬生生地將剩下的半截咽了回去。 他本就是民族主義者,當(dāng)然知道別的民族主義者最忌憚什么,說不得干咳兩聲,“這很正常,因為你們試圖砸掉意大利人的飯碗?!?/br> “無恥!”陳太忠對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是相當(dāng)?shù)夭恍?,不過想一想前一陣疾風(fēng)車遭遇的假冒現(xiàn)象,一時也有點無語,說不得咳嗽兩聲轉(zhuǎn)移話題,“你剛才說中國的服飾怎么了?” “這個嘛,”尼克坐在座位上東扭西看的,嘴里語無倫次地回答,“中國的服飾,嗯,我是說該有中國的特點……咦?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陳太忠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發(fā)現(xiàn)這廝居然盯著一個發(fā)福的中年大媽,“我不得不承認,尼克,你的審美觀點……似乎有所改變了?” “這是基督教mízhǔ聯(lián)盟的總書記默勒爾,”尼克白他一眼,低聲解釋了起來,“基督教mízhǔ聯(lián)盟的黑金案之后,她就上臺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哦,我似乎聽說過,”陳太忠點點頭,上次他跟凱瑟琳去曼內(nèi)斯曼的時候,正值黑金案炒得轟轟烈烈,跟曼內(nèi)斯曼被沃達豐惡意逼宮,成為當(dāng)時德國報紙的兩大熱點,風(fēng)頭遠遠蓋過羅納普朗克和赫斯特公司的合并,“不過,這就是‘科爾的小女孩兒’?這女孩兒的年紀,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陳太忠不屑地搖搖頭,在他印象中,大家都說這女人是個花瓶人物,“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br> “這個女人可是厲害,”尼克不動聲sè地搖搖頭,“黑金案中,最大的獲益者就是她,而且她非常果斷地跟赫爾穆特.科爾劃清了關(guān)系,‘科爾的小女孩兒’?呵呵……科爾的葬送者還差不多,沒有科爾的扶持,她走不到今天?!?/br> 這個赫爾穆特.科爾,就是前基民盟的主席,也是俾斯麥之后任職最長的德國總理,受到黑金案影響最深重的大人物。 “這女人這么yīn?”陳太忠聽得也有一點咋舌,說不得仔細打量那默勒爾兩眼,默書記覺得有人看自己,說不得側(cè)頭看一看這邊,沖尼克和陳太忠微微點一點頭。 猛地發(fā)現(xiàn)這德國的政也未必有多好,陳主任心里好奇,少不得又問尼議員兩句,然而尼克只不過是混混出身,現(xiàn)在雖然也是削尖腦袋在往體制里混,但是默書記是德國人,他能認出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錯了,具體的還真的說不出太多。 “……今年的四、五月對她很關(guān)鍵,好像是基督教mízhǔ聯(lián)盟要選主席了,她要是能占住這個位子,將來做德國總理也是有希望的……” 就這么瞎扯著,米蘭就到了,下飛機的時候,好死不死地,兩人又挨住了默勒爾,尼克有心,就同默書記打個招呼,“嗨,你好,請問是默勒爾女士嗎?” 他現(xiàn)在馬上就是伯明翰地方議會的議長了,跟德國政要保持一定的接觸和私人交情,也是很有必要的,而默書記也不動聲sè地點點頭,“是我,請問你是?” 尼議員將自己的身份擺了一擺,默勒爾一聽這位是英國議員,倒也有興趣交談兩句,又見到陳太忠跟在議員旁邊,說不得出聲問一句,“你好,你是rì本人嗎?” “我是中國人,”陳太忠微笑著回答,他對這女人恩將仇報有看法,但是德國人之間的打打殺殺,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說不得點點頭,“很高興認識你?!?/br> “中國人……”默勒爾臉上才露出的笑容,登時就是一僵,停了一停才微微點頭,“你的德語說得不錯,是臺灣人嗎?” “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天南省鳳凰市駐歐洲辦事處主任……我叫陳太忠,喂喂……我說你干嘛走?。俊?/br> 陳太忠實在有點受不了對方的反應(yīng),默勒爾先是將笑未笑之際臉一僵,接著就慢慢地沉了下來,等他報出自己干部身份的時候,默書記轉(zhuǎn)身就走,連個招呼都不帶打的,真的是太沒禮貌了。 “這女人是更年期了吧?”陳主任實在有點掛不住,扭頭看一眼身邊的尼克,“她以為自己是中國**的總書記嗎?我討厭這個女人!” “哈哈,”尼克終于憋不住了,大聲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旁邊的人紛紛扭頭,他才止住了笑聲,“哦,陳,請不要介意……她對你不禮貌,這是很正常的。” “為什么正常?”陳太忠的臉拉得都快趕上驢臉了,yīn森森地看著他。 “默勒爾……她是mízhǔ德國的人,雖然兩個德國合并了,但是她東德人的身份,還是時不時地引起西德人的反感,”尼克雙手一攤,難得地,他居然能一眼就看到事物的本質(zhì)。 “她已經(jīng)宣布跟**決裂了,所以,對上你這個紅sè中國的官員,她必須這么做,表示自己的決心,這是立場問題……相信我,如果她當(dāng)上德國總理的話,中德關(guān)系會很糟糕的,除非大多數(shù)德國人要求改善中德關(guān)系……不,不是大多數(shù),而是絕大多數(shù)?!?/br> “對這種反復(fù)小人,我的興趣也不是很大,”陳太忠聽到這樣的解釋,終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也就不再跟尼克叫真了,“先是背叛自己的信仰,然后背叛提挈自己的長者……這種人能當(dāng)上德國總理的話,我不得不說,那是德國的悲哀?!?/br> “政嘛,原本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尼克還在笑,那英俊的臉笑得都有點扭曲了,看得某人實在恨不得給他一拳。 走出機場之后,安東尼和荀德健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陳太忠才上車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科西嘉的一個jǐng察局門口發(fā)生爆炸,傷三人,這個情況有點古怪哈?!?/br> “黃二伯,這真不是我唆使的,”陳太忠哭笑不得地解釋,“我才下了飛機到米蘭,您不要想象力太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