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4-2196被征用(三更求月票)
2194章被征用(上)作為鳳凰人,陳太忠對“永泰山纜車事件”也有印象,不過倒談不上是壞印象,正是有了這件事,太忠?guī)觳诺靡衙?,因為“關(guān)系民生,善舉也該受到監(jiān)督”。 當(dāng)時他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到了后來,蒙勤勤才在一次交談中順口告訴了他,還半開玩笑地說,永泰山纜車事件里,唯一獲益的就是他陳某人——這運氣太強大了。 陳太忠并不認可這話,因為他認為,捅出這件事的人,大概才是受益最大的,不過這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說,他是因此觸摸到了一些此事的內(nèi)幕。 于是他才會借機笑話田甜,誰想田主播不干了,就說這是蔡莉的兒子郭明輝干的,這話自然是為她的哥哥洗脫罪名的。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陳太忠笑一笑,心里卻也信了三分,田強在郭明輝面前,應(yīng)該沒有半點優(yōu)勢可言,賺錢的時候靠后,背黑鍋的時候可得頂在前面。 然而在下一刻,想到田強連郭明輝都怕,卻是對自己不假辭sè,還在背后搞小動作,陳某人心里就又不平衡了——我可是打過郭明輝,也讓蔡莉吃了點苦頭,就算是現(xiàn)在,郭明輝站在面前我都敢抽他! 你這個哥哥還真是不識好歹!他看一眼田甜,有心說點什么吧,又有點不忍心,終于輕哼一聲,“你哥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你讓他醒一醒吧,別再拿無知當(dāng)個xìng了……” 我哥那是講義氣!作為關(guān)系極好的親兄妹,田甜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的哥哥一無是處,不過面對銹跡斑斑的停運的纜車,她實在也沒臉張嘴分辨,只能悻悻地撇一撇嘴。 既然纜車不能坐,那就只有選擇電瓶車了,這里的電瓶車個頭大勁兒也大,三乘三的車,除了司機,正好放得下陳太忠一行八人。 不過這錢可也是一筆好錢,每個人上山的時候是五十,下山二十——下山省電不是? 要是有人嫌貴的話——沒人強迫你坐吧?反正對陳太忠他們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荊紫菱甚至跟那司機商量,“今天你的車我包了,兩千塊……怎么樣?” 她在大學(xué)時,來這里玩過幾次,同學(xué)里還有喜好旅游的,來這里玩了也回去談感受,所以她就知道,電瓶車滿座的時候,上山得一小時,下山是四十分鐘。 有人說風(fēng)笑你寫得不對,永泰山那是山不是土坡,上山一小時的話,下山半個小時就綽綽有余了——電瓶車的動力是有限的。 這話是沒錯,但是說這話的人就忘了一點,電瓶車不僅僅是動力有限,它的速度也是有限的——是的,跟疾風(fēng)電動車一樣,電瓶車是限了速的。 各個風(fēng)景區(qū)廣泛使用電瓶車,不僅僅是因為它環(huán)保,更是因為它限速了,你想開快都快不起來,如此一來,風(fēng)景區(qū)游的安全就能得到相當(dāng)保障。 這些話就扯遠了,再回過頭來看這個永泰山的電瓶車,一上一下最少一小時四十分鐘,加上等人的時間,一個來回兩個小時是肯定的,如果上來下去的時候都是滿載,兩個小時最高可收入五百六十塊錢。 但是事情不能這么簡單地看,永泰山的電瓶車跟運河公園的電瓶車不一樣,運河公園好多個口子可以隨時出入,而永泰山山頂上沒口子——沒有人能在上午拉到下山的人,就像沒有人能在傍晚時分拉到上山的人一樣。 這是一個供應(yīng)和需求關(guān)系的問題,或許有人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一旦說出來,大家就都明白,甚至,荊紫菱上大學(xué)時所在的寢室里,曾經(jīng)專門探討過這一個問題——永泰山的電瓶車司機,一天最多能收到多少錢? 觀的估計,就是中午四個小時兩趟,都是滿就能收入一千一百塊,而上午的兩趟和下午的兩趟收入減半,一共也能收入一千一,那就一天兩千二。 不過這是按最大值計算的,事實上按這種計算方式,一天就要上下永泰山六趟,算下來要花十二個小時——還能有比這更極端的數(shù)據(jù)嗎? 可要是包車的話,就不該這么算了,天才美少女所在的女生宿舍一致這么認為。 首先,你電瓶車不用緊趕緊地亂跑了,不但省心而且省電,人不用亂跑了不說,這電池、車子的折舊,也省不少錢的吧? 這個結(jié)果,是天才美少女當(dāng)時就堅持的,所以眼下她認為,自己出上兩千塊包車一天,是比較合適的價位,她不是沒錢,但是再有錢,也不能亂造不是? “兩千?”那司機明顯地愣了一下,車不是他的,他只是承包者,車主也不是傻瓜,按節(jié)令來算,這個季節(jié)該是一天一千三,不過清明前后,臨時漲成了一天一千六——包兩千的話,他今天就能賺四百。 但是這種行情,是外面人不知道的,荊紫菱的報價雖然是高了一點,但是掐他的生死線已經(jīng)掐得比較準(zhǔn)了,所以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兩千你找別人吧,我沒空?!?/br> 東家的定價不是沒道理的,這節(jié)令司機拉散,基本上也能拉個一千仈jiǔ,不過,有一點是天才美少女漏算了,那就是——人多的話,來回一趟用不了倆小時。 大不了下的時候少拉倆,下山一趟,三兩分鐘就又是八個人了,連上個小孩的話,那就是八個半人了,有三四個小孩的話,那就賺大發(fā)了。 所以,司機就斷然拒絕了,你有錢?成!爺不伺候你還不行,你出得起兩千,就出得起兩千一,兩千二! 荊紫菱覺得自己出的錢挺厚道了,起碼不存在盤剝的嫌疑了,對方居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惱怒之下,她就冷笑一聲,“兩千還少嗎?不是我笑話你……這一趟你下山能不能坐滿人?” 這就是點題了——你別拿我當(dāng)凱子,這點貓膩我都清楚!尤其是她身邊還跟著何雨朦,這可是一直要挑戰(zhàn)她“天才美少女”稱號的主兒,她丟不起這人。 可是她沒想到,這么做偏偏是暴露的她的本心,司機本就擅長這些揣摩人心的勾當(dāng),聽她這么一說,心里先是一沉:壞了,看來這嬌滴滴的女孩兒,還真懂得這些門道。 確實,一般人很少琢磨這永泰山游上山下山的規(guī)律,雖然這規(guī)律是淺顯易懂的,但是吃哪一行的,才肯琢磨哪一行,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錯非有人提示,一般人會琢磨燈盤下方那一坨黑影嗎?顯然不會的。 你既然在意,那我就偏偏不讓!司機的理論也很質(zhì)樸,他看出來了,對方不但門兒清,也有點身份,起碼是不差錢,那你既然不差錢,我不多要一點,那就是傻的,“一口價兩千五,給兩千五就包你一天了?!?/br> “你這就過了,我不差錢,但是不做冤大頭,”荊紫菱現(xiàn)在好歹也是身家上億的主兒了,雖然一直在燒錢,但是手里也真的襯幾個,不過……這人花錢,總是要圖個痛快的吧?“就是兩千,行就行,不行就當(dāng)我沒問!” 有人說,女人在逛街的時候,從討價還價中獲得的快感,要遠大于視覺的享受,這話未必真的,但是既然存在,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這位最終是沒有答應(yīng),但是永泰山的電瓶車不止一輛,荊紫菱終于跟下一輛電瓶車談好了交易:兩千二包一天,隨叫隨到。 這位原本也不是很樂意——沒錯,我是賺錢了,但是小女孩你方便也多了,起碼不用等車了,要知道,高峰時候,著急坐電瓶車上山或者下山的人,都要排隊呢。 這是供求關(guān)系不均衡造成的供需矛盾,是實際上存在的,一般人都要認,而且包個車確實也很方便——要不然的話,荊紫菱吃多了去包車? 不過這一次,李強出馬了,報了幾個旅行社的名稱,還把負責(zé)人也點了出來,這就是業(yè)內(nèi)人士的威力了,司機雖然還想多訛詐一點,但是聽到這么專業(yè)的吩咐,終于也是死了那份心,于是就只加了兩百。 上山的時候,還真是大家想的那樣,車速不是很快,也就是十五六公里的樣子,不過十五度左右陡坡,這速度也算不得慢了,尤其是慢慢悠悠上山的過程中,大家充分地感受了山間美景,更別說還有導(dǎo)游時不時地解說。 電瓶車是敞篷無遮攔的,一共是三排座,第一排除了司機,坐著的就是陳太忠和荊紫菱,這是大家公認的一對兒,那沒的說。 第二排坐著的,就是何雨朦和她的兩個跟班了,小雨朦身居其中,兩個女跟班更疑似女保鏢的家伙左右夾著她,安全異常。 后一排,就是田甜、李強和導(dǎo)游了,今天梁珍沒來,導(dǎo)游在不停地對前排講述著山間的典故,而田主播的臉sè總是有點不太自然——這跟纜車事件無關(guān),實在是她的男朋友被荊紫菱搶去了,她心里有點不舒服。 然而,這不舒服也僅僅是不舒服,在她還沒跟陳太忠發(fā)生超友誼關(guān)系的時候,陳某人跟荊紫菱已經(jīng)是正牌的情侶關(guān)系了,這一點不但是沈彤或者雷蕾可以作證,蒙藝的夫人尚彩霞都是很清楚的。 是的,兩人的私情,發(fā)生在荊紫菱宣布主權(quán)之后,僅從這一點上,田甜不能占據(jù)道德的上風(fēng),只能說是她鉆了一個空子。 所以,縱是有再多的不甘心,她也只能忍著,為了防止李強起疑心,她還要時不時地說兩句話,以示自己情緒穩(wěn)定。 2195章被征用(中)陳太忠的興致也不錯,前后兩世加起來,他也是第一次坐這種電瓶車上永泰山,初chūn的山里,處處都是淡淡的新綠,盎然的生機帶給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行進到接近山頂處,吹來的山風(fēng)就大了一點,也料峭了一些,他剛想轉(zhuǎn)頭問一問小紫菱冷不冷,卻驀地發(fā)現(xiàn),她脖頸上的白底紫花絲巾被山風(fēng)吹得向后飄去,輕盈且妙曼,直若御風(fēng)飛行一般,襯得那一張絕世的容顏生動無比,真的跟紫靈仙子有得一比了。 這一刻,他有一點點的失神,有些漸行漸遠的回憶,重新涌上了心頭。 “嗯?”荊紫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任是誰被人這么盯著看,也會覺出異樣的,說不得側(cè)頭看一看,本來她還有點高興,但是,待到發(fā)現(xiàn)他看的是自己脖頸處的紗巾時,天才美少女登時又羞又惱,“有風(fēng)景不看,你這是看哪兒呢?” “哦?呵呵,”陳太忠微微一錯愕,接著就笑了起來,他知道,小紫菱一直對自己嘲笑她的脖子長而耿耿于懷,說不得低聲回答,“我看的,自然是最美的那一道風(fēng)景了?!?/br> “是嗎?”荊紫菱狠狠白他一眼,狀若憤懣,但眼中的歡喜卻是擋也擋不住,“你都是處長了,注意點言行舉止,不要那么輕薄,想說我脖子長就直說?!?/br> “你是牡丹花妖,惟其花枝長,才能更顯得出姚黃的艷麗和脫俗,”陳太忠笑著答她,用的卻是兩人兩年前在運河公園賞牡丹的典故。 “你這記xìng不錯啊,快趕上我了,”荊紫菱聽到他還記得兩年前自己的戲語,一時間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地笑了起來,開心之余就有點口無遮攔,“小心我半夜找你去啊?!?/br> “紫菱姐,”何雨朦聽到了這句,實在就有點受不了啦,“你豪放一點無所謂,不過麻煩你把聲音放低一點,你后面還坐著祖國的花朵呢,別影響了我的成長?!?/br> 荊紫菱跟何雨朦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這也是個悶sāo,表面看氣質(zhì)清純?nèi)蓊伹妍悾瑢崉t跟普通bějīng人一樣,嘴皮子也特靈光,只不過一般不顯露出來就是了。 可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小雨朦就不隱藏她的犀利了,一來是好勝心所致,二來就是……小何同學(xué)認為,紫菱姐是出身大家,配得上她開玩笑——是的,換個人還真不配。 嚴格說起來,小雨朦算得上是紅四代了,那優(yōu)越感真是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這不是以她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雖然她的父母在黃家地位很一般,但是她可是深得太姥爺喜愛的。 “花朵嗎?沒有綻放?”比嘴皮子,荊紫菱還怕得誰來?說不得笑瞇瞇扭頭看她一眼,“就知道你小了點,回頭跟振華哥說一聲,平常多給你補充點營養(yǎng)。” 看美女斗嘴,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大家都住嘴不言語了,將目光掃來,只有田甜用力地抓著電瓶車上的橫桿,原本rou乎乎的小手,指節(jié)都攥得發(fā)白了,腦中也只有一個念頭——荊紫菱跟陳太忠……很豪放? 一有說有笑的,不多時,大家就到了永泰山頂,這所謂的山頂不是山尖,而是這么一個海拔高度,而上面的景致也不少,有永泰游樂園、文峰塔、避暑山莊、山神廟、波動泉,還有雙峰谷下的仙女洞……反正這自然景致,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發(fā)掘出來的歷史典故,更有頗具現(xiàn)代氣息的游樂園,饒是陳太忠這種心高氣傲的主兒,也不得不承認,永泰山這一塊的旅游資源,是被充分利用起來了。 尤其這個仙女洞,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巖洞,可這宣傳資料上,就要著重強調(diào)一下,仙女洞位于“雙峰谷間靠下的位置”——這不是廢話嗎?誰能把山洞搞到山頂上? 僅僅是這也就罷了,連那導(dǎo)游都知道抱著旅游資料,指著那兩座山峰介紹,“兩座山挺拔而峻峭,尤其是每個峰頭都有一棵三百年的老松樹,所以大家又管這里叫處女峰,呃……對不起,我忘了今天女游多一點了?!?/br> 李強聽到這里,禁不住笑了起來,是笑得前仰后合那一種,旅游業(yè)那點貓膩,在他眼里是一清二楚的,介紹景致的時候,不管是男導(dǎo)游還是女導(dǎo)游,多少都愛涉及一點葷sè話題——事實上做導(dǎo)游的人里,男人真的很少很少。 說白了,介紹典故講述歷史也好,在旅游車上打發(fā)時光講笑話也罷,有點適度的黃段子,還是比較提神的,也能調(diào)劑氣氛,尤其像這“雙峰谷下仙女洞”,太容易引起人的綺了,要是不拿此做點文章,那簡直就是旅游資源開發(fā)不力嘛。 今天來的導(dǎo)游,也是個女孩兒,相貌一般可身材著實惹火,她是做慣了類似的講解,想都不想就這么說了,說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一行八人里,除了李總和陳主任,其他的都是女人啊~似此情況,李強笑到肚疼也是正常的了。 不過,導(dǎo)游覺得冒失了,但是這些女游卻只當(dāng)沒聽到了,于是大家很嗨皮地轉(zhuǎn)了一陣,眼見已經(jīng)一點多了,就要找個地方吃飯。 風(fēng)景區(qū)的飯店,價格都比較高,當(dāng)然,陳某人一行人都是不差錢的,價格高一點就高一點吧,然而轉(zhuǎn)了幾個飯店之后,大家愕然地發(fā)現(xiàn),這些飯店價高質(zhì)次,不但衛(wèi)生條件不好,態(tài)度也很成問題,一副“我是顧的上帝”的模樣。 這一行人都是身嬌rou貴的,尤其注重食品衛(wèi)生,于是就決定不在飯店里吃了,還好,何雨朦的一個跟班帶著兩個大大的旅行包,一個包里全是各種各樣的小吃,甚至還有來自俄羅斯的行軍罐頭,可以吃一口熱乎的。 這罐頭就是那種將下方的鐵皮封條撕開,再擰一下一個小鐵柄,罐頭下半截的化學(xué)物質(zhì)就開始遇氧氣而生熱,大約四五分鐘,上半截的食物就被加熱到七八十度了,在野地行軍和郊游過程中,這是一種非常奢侈的享受。 女跟班把罐頭拿出來撕鐵皮的時候,大家看到了都挺好奇,就湊過來觀看,倒是何雨朦撇一撇嘴,“我不吃這個,太難吃了。” “總是要吃一口熱乎的,雨朦你的胃不好,”女跟班堅持,荊紫菱見狀,沖陳太忠努一努嘴,“太忠哥,幫我把我的包包拿過來?!?/br> 荊紫菱上山,也帶了一個大大的包,陳太忠聽她如此吩咐,就走到助力車前拎包,不成想包一入手,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這么輕飄飄呢? 見他眉頭一皺,荊紫菱就笑了,有意無意摸一下手腕,那上面是某人送給她的翠心手鐲——帶儲物功能的那種。 “哎呀,好重,”陳太忠笑瞇瞇地將包拎了過來,一副很吃力的樣子,心說這小紫菱也學(xué)會作怪了,知道帶個包掩飾各種東西的來歷。 別人都在觀看那罐頭生熱,沒人注意到他的怪相,只有荊紫菱笑瞇瞇地白他一眼,話里有話地回答,“那是,我里面帶著的東西多呢?!?/br> 別說,有了須彌手鐲之后,她攜帶東西確實方便太多了,不過更令陳太忠開眼的是,小紫菱手里還真有一點比較特別的東西。 荊紫菱將大包拖到旁邊,一邊小心地從包里取東西,一邊jǐng惕地四下看著——這是女人的專利,取東西時可以不許別人看包里有什么,男人這么搞,那就是貽笑大方了。 小紫菱從包里取出來的東西更夸張,居然是個帶了防風(fēng)罩的酒jīng爐子,還有支架,接著又拎出一個小nǎi鍋來,陳太忠看得直眨巴眼睛——你們的野炊器具,準(zhǔn)備得太專業(yè)了吧? 他看不出來那爐子里是不是酒jīng,估計不是也差不多,關(guān)鍵是有那個防風(fēng)罩,就沒有失火之虞了,就算有管理人員看到,也不能說什么。 別說,一邊還真有人走過來,看荊紫菱怎么生火了,是不是管理人員那不好說,反正細細地看一看之后,又打量眾人兩眼,估計是看到這一行人男的器宇軒昂,女的美艷清純,使用的器具又是如此jīng美,也就懶得招惹,掉頭離開了。 2196章被征用(下)就用這個小nǎi鍋,荊紫菱先煮了一點牛nǎi給何雨朦喝,又從包里掏摸一下,摸出一塑料袋的土豆燉牛rou,取一瓶礦泉水將鍋涮一涮,直接就連湯帶水地倒進小nǎi鍋了。 這還不算完,她從包里又掏摸兩下,摸出一摞塑料碗,還有勺子和筷子,再掏摸一下,卻是加工好的烤串,看起來熱一熱就能吃的……得,這下別人也不看罐頭了,齊齊地看著她的手,就要看她還能從包里拿出什么來,何雨朦端著水杯走了過來,“紫菱姐,里面還有什么?” “沒了,不許看,”荊紫菱趕緊將包包的拉鏈拉住,笑瞇瞇地看著她,“小雨朦,你可別侵犯姑姑的隱私權(quán)?!?/br> 這倆一個叫姐,一個自命是姑姑,折騰得挺有意,只有電瓶車司機一邊啃著車里攜帶的面包,一邊輕聲嘀咕,“看不出來,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個吃貨……” 午飯并沒有用了多少時間,隨便墊巴一點意一下就行,下面就是接著游玩了,不過李強、導(dǎo)游和司機心里就有數(shù)了,那個“小雨朦”怕是來頭不小,別的不說,只沖著人家那倆跟班,再加上那種一般人都沒聽說過的罐頭,就能知道此女不是普通人。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大家轉(zhuǎn)完了波動泉,就決定離開了,只有一個山神廟還沒去看,可是再去那里,下山就要到了。 一行人邊說邊笑地走到停車處,卻發(fā)現(xiàn)電瓶車司機正臉紅脖子粗地跟一個戴著紅箍的家伙爭著什么,旁邊有兩個粗壯漢子在從車里搬何雨朦的旅行包,至于荊紫菱的包兒,已經(jīng)被取出來放到地上了。 不遠處,還有一幫人圍在一起說笑著,核心處是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還有幾個人斜眼在看著爭吵的司機。 司機一見他們來了,登時嚷嚷了起來,“看,你們看,這就是包了我車的人……你們就動人家東西吧,小心吃不了兜著走?!?/br> “誰動我的包了?”與此同時,荊紫菱就嚷嚷了起來,作為一個女孩兒家,愛干凈是很正常的,尤其那包兒又是她的道具,想到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她禁不住大怒。 何雨朦那倆跟班,一個手里拿著DV,一個手里拿著小雨朦的小挎包,一見這情勢,拿挎包的身子往何雨朦身前一擋,另一個卻是緊走兩步,“住手,不許動!” 李強一見,也沖了上去,“都給我住手,誰讓你們亂動別人東西了?” 那倆漢子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何雨朦的包也拖出來放到地上,戴紅箍的那位見跑過來兩女一男,臉sè一沉,“這輛車,現(xiàn)在被管委會征用了,你們選擇其他途徑下山?!?/br> “我們是付了錢的,”李強猶豫一下發(fā)話了,他一聽說“征用”倆字,還真有點底虛,畢竟他也是吃旅游這碗飯的,跟管委會作對那豈不是找不自在?可是想一想自己身后人的來頭,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無緣無故,誰讓你們動我的東西了?” “電瓶車就要接受管委會的管理,”紅箍很隨意地揮一揮手,“你付了錢……跟司機要錢去,現(xiàn)在我們接待領(lǐng)導(dǎo),你讓一讓。” “是嗎?多大個兒的領(lǐng)導(dǎo)?”荊紫菱冷笑一聲,她是真生氣了。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田甜本來不想出聲的,但是眼見旁邊的陳太忠沒什么動作,于是就上前冷言發(fā)問。 “聽好了你,在永泰山,我就是道理,”紅箍也不理荊紫菱,而是沖田甜指點兩下,又指一指自己,接著微微一笑,“不過……我今天破個例,你要沖我笑一下,我就讓上車?!?/br> “你知道我是誰嗎?”田甜臉sè一沉,“敢跟我說這種話?” “呦喝,”紅箍哼一聲,才待繼續(xù)耍嘴皮子,不防那一群人有人招呼了,“二賴,麻利點兒……快把車開過來!” “我看你們誰敢!”李強怒吼一聲,順便還回頭看一眼陳太忠,不成想就是他回頭的工夫,那倆扛包的漢子一左一右夾逼了過來,其中一個伸手去推他,“滾開!” 他的話音沒落,拿DV的女跟班已經(jīng)將相機放在一邊,上前抬手就將他的手臂格開——為什么只是格開而不動手?因為她負責(zé)保護的是何雨朦,這是她的職責(zé)所在、第一要務(wù),在小何同學(xué)安全沒受到危害的時候,她不能亂出手,以免激化矛盾,“有話好好說?!?/br> “呀哈,還敢打人?”紅箍這扣帽子的水平,還不是一般地高,說不得抬手吱兒地吹個口哨,“兄弟們上,把行兇打人的家伙扣下!” 隨著這一聲口哨,呼啦一下四面涌過來十幾個小年輕,手里都是持著黑乎乎的jǐng棍,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包車的這幫人里,不過就是兩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持相機的女人見狀,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卻是沖著跟何雨朦相反的方向,這都是保鏢們的規(guī)矩了——事情已經(jīng)鬧大,她就要把人引開。 就在她向后退的時候,陳太忠終于動了,身子向前一躥,抬手兩記耳光就抽飛了那倆漢子,抬腿一腳,又將那紅箍直踹出五米多遠去。 陳某人一開始不做聲,是有他的道理的,因為他見那邊的一男一女站得遠遠的,根本不理會這邊的響動,他就認為這幫人是在裝逼。 都折騰成這樣了,你們還當(dāng)看不見,拿著領(lǐng)導(dǎo)的架子不肯放下,那么對不住,哥們兒我也是領(lǐng)導(dǎo),我也能視而不見地自高身份。 看著小紫菱嚷嚷,他真是有點心痛,不過在他想來,何雨朦的跟班應(yīng)該會出手解決問題:這是被人欺負到門上了!至于小紫菱的公案,等一等慢慢地算好了。 然而這倆保鏢一個亂跑,一個護著何雨朦,眼瞅著就要群毆了,他就實在不能忍受,終于大打出手。 那些小年輕原本是沖著那女人和李強去的,冷不丁看到?jīng)_出這么個猛人來,于是改變方向,紛紛向他撲來,手里的棍棒也舞了起來……下一刻,地上就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有人大聲哀嚎,有人痛得來回打滾,更有人被打得口吐鮮血,看上去煞是凄慘。 這一下,遠處說笑著的那幫人終于停了下來,齊齊地看著這里,緊接著一個三十出頭、身材壯實的人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發(fā)話了,聲音里滿是nongnong的官威,“你是什么人?” “jǐng察?”陳太忠聽得眉毛一揚,斜視著對方,見他這樣出手,還敢走上來發(fā)問的,應(yīng)該是jǐng察才對,普通的干部真的沒這個膽子。 “我在問你!”這位也是牛逼哄哄的,而且不遠處,已經(jīng)有一個年輕人將手放進了口袋——看來沒準(zhǔn)帶了槍,自然就氣粗。 “找死嗎?”陳太忠臉一沉,抬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不說出身份別怪我不氣!” “太忠,”田甜聽說對方是jǐng察,一把就拽住了他,身子往前走兩步,沉著臉看著對方,“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田書記的女兒?”這位愣了一下,登時就反應(yīng)了過來,jǐng察系統(tǒng)里,鮮有不知道田主播來歷的,剛才他沒認出來田甜,那是因為有荊紫菱和何雨朦在。 田主播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了,但是論漂亮要差小紫菱一頭,論氣質(zhì)又稍遜小雨朦一籌,就被人無視了——事實上,六個女人沒一個丑的,那導(dǎo)游也相當(dāng)漂亮。 既然認出是田立平的女兒,這jǐng官就不能再繃臉了,說不得苦笑一聲,“田甜,這倒是誤會了,不過有zhōngyāng首長來視察,你包涵一二,你看……那不是大轎子車壞在那兒了嗎?” 田甜早就看到不遠處的大轎子車了,不過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的態(tài)度,她是愛屋及烏才肯出面的,畢竟她老爸是曾經(jīng)的政法委書記。 然而眼下,對方這態(tài)度就讓她有點心寒了,“那照你的意,我們包的車,還得讓出來……是吧?” “這個……”這位臉上的肌rou抽搐兩下,低聲嘆口氣,“算了,不知者不罪,看在老書記的份兒上,你們坐車下去吧?!?/br> “趙局長,你這么搞有點不合適吧?”旁邊過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眼鏡男人,肌膚白皙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他一邊說一邊瞥一眼旁邊的荊紫菱,“領(lǐng)導(dǎo)們等著用車呢?!?/br> “不知者不罪?美死你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趙局長,卻是理都不理那眼鏡男人,“動了我們的東西就沒事了?做夢吧!” “那你要怎么樣?”趙局長也火了,心說田書記都調(diào)走了,我是念著那點舊情呢,小伙子你別太過分! “讓那個領(lǐng)導(dǎo),給我滾過來!”陳太忠有意將聲音放得極大,“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鳥玩意兒,擾民擾得心安理得!” “你差不多點啊,”趙局長真的來氣了,也大聲嚷嚷了起來,“都跟你說了是zhōngyāng下來的領(lǐng)導(dǎo),你還敢隨便攻擊?” “zhōngyāng下來的……你嚇?biāo)牢伊?!”陳太忠冷冷一笑,抬手一指那愕然望向自己的一男一女,“你倆是自己滾過來,還是我過去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