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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009失誤連連

    2208章失誤連連(上)落自的生產(chǎn)廠長叫張伯君,瘦瘦小小的一個主兒,面對成主任的話,他回答得不卑不亢,“成主任說笑了,單總上午就去工行了,爭取一筆貸款,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可能是中午喝酒了吧。”

    “哦,能貸到款???”陳太忠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心里的氣兒也沒了,合著姓單的晾我一上午,下午又派個生產(chǎn)廠長來,這是明顯的試探,想套我的底線呢。

    “能貸到款,那就不說了,”他笑瞇瞇地看一眼成克己,搖搖頭,“成主任你還說落自經(jīng)營困難,非要我接觸一下,這不是讓兄弟廠家笑話我不自量力嗎?”

    靠,要接觸落自的是你不是我!成克己淡淡地看他一眼,對這個黑鍋只能捏鼻子認了,“落自的技改一直實現(xiàn)不了,我還以為他們?nèi)卞X,看來是我主觀了。”

    “我們是缺錢,這個貸款也未必貸得到,”張伯君一聽這話就急了,他確實是得了單仁義的授意,前來試探鳳凰科委的誠意的,聽到對方有意關(guān)上大門,他就有點著急了,心說你們怎么這樣啊,一句話不合適就不談了?

    單總并沒有想到,鳳凰的人已經(jīng)摸到了廠里,甚至連廠子的真實狀況都摸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著我這天馬是省優(yōu)產(chǎn)品省里名牌啊,你一開口想收購,我就屁顛屁顛地湊過去,那不但賣不起價錢來,也跌份兒不是?

    他認為確實跌份兒,你鳳凰科委的正主任來了,也不過是個正處,你讓我堂堂的副廳,去見你個副處?靠,不帶這么埋汰人的。

    不過,省科技廳既然牽線了,單仁義當(dāng)然不能無動于衷,于是拖了半天之后,委派個副職過來,打探一下對方的口風(fēng)。

    至于說有沒有打算接受鳳凰人的收購,單總的心里并沒有定數(shù),天底下的事兒,原本就沒有不可以商量的,若是條件足夠好,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單仁義沒有想到,陳主任已經(jīng)做過現(xiàn)場勘測了,而且還從落自人嘴里得到了很多消息,單總還指望自己這省內(nèi)名牌能欺瞞對方一下呢。

    不過,這個疏忽真的是可以理解的,道理很簡單,鳳凰科委是公家的單位,若是換了外資企業(yè)或者私人業(yè)主想收購落自,那他的態(tài)度絕對不會跟眼下一樣。

    公對公的事情,是最能經(jīng)得起扯皮的;國字號對國字號的事情,也不容易產(chǎn)生太多的中間費用;而干部對上干部,還有個對等原則的問題。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國營企業(yè)收購國營企業(yè),那都是有一定章程的,先通過彼此的主管部門牽線溝通,然后坐下來慢慢地談,像陳太忠這種,雙方都還沒接觸,二話不說就先摸到對方廠子里的行徑,基本上是不可想象的。

    這種事兒,發(fā)生在私人業(yè)主身上是比較正常的,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錢,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但是發(fā)生在國家干部身上,真的是太罕見了。

    所以張伯君一聽陳太忠這么說,就有點著急了,談不攏無所謂,你這一張嘴就是不想談的架勢,你讓我回去怎么見單總?“其實鳳凰的疾風(fēng)車,我們是久仰大名了,物美價廉,產(chǎn)品的競爭力要超過我們一籌?!?/br>
    他原本還琢磨,我要不要說一聲,落自目前正在接觸鳳凰電機廠,為的也是學(xué)習(xí)疾風(fēng)車的榜樣,更好地控制成本,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談不攏的話,你為了泄憤,不讓電機廠賣給我們電機,那豈不是糟糕了?

    “沒錯,我們是比你們強,強很多,”陳太忠點點頭,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謙虛的主兒,而且談判這種事兒,謙虛未必能得到好結(jié)果,態(tài)度強硬反倒更容易彰顯優(yōu)勢。

    “那是,”奇怪的是,張廠長居然點頭認可了,不過,這認可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聽說疾風(fēng)有意收購我們落自,大家心里都很高興?!?/br>
    這就是人家說了,你們強,那就手筆大一點,收編了我們算了,當(dāng)然,要是開不出什么好的條件——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愧對我們的期待呢?

    “你們這么高興,單總都不來,”陳太忠笑一笑,還是那句話,比嘴皮子他怕得誰來?“我覺得別人可能高興,單總未必會高興?!?/br>
    這話回答得不但咄咄逼人,后面說的更有點誅心了——他在影shè單仁義不想失去這個老總寶座,落自被收購的話,丫挺的混哪里?。?/br>
    這話說出來,張伯君就有短暫的失神,處級干部我見得多了,就沒見過你這么不顧身份牙尖嘴利的——關(guān)鍵是他覺得,對方是來談事兒的,所以這種激烈反應(yīng)讓他有點意外。

    定一定神之后,他側(cè)頭看一眼成克己,心里有點納悶,你是天涯省的干部,可是我怎么覺得你胳膊肘有點向外拐呢?“成主任,我們落自的情況,您也清楚?!?/br>
    這話只是說了一半,不過他也實在沒辦法說了,成主任沉吟一下,微微點頭,“我是清楚,所以才想著給你們牽個線,但是你們的態(tài)度,有點成問題?!?/br>
    “單總是真的有事來不了,我上午主持一個生產(chǎn)會議,”張廠長心里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不過此事是落自錯在前面,而省科技廳的行情也不比往年了,是得罪不得的。

    反正我就是落自來探的小卒子,這個正處在單總眼里,真的是屁也不是,張伯君有了這種覺悟,那就只能委曲求全了,“這不是下午一有空,馬上就過來了?”

    “疾風(fēng)電動車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zhōngyāng臺都有廣告的,”成克己用看他一眼,那是一種怒其不爭的眼神,“好了,你們倆談吧,小劉……把小會議室給他們打開?!?/br>
    兩人跟著那打雜的小劉來到會議室,茶水瓜果上來之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陣,誰都不肯先開口說話,誰主動開口,氣勢就要弱一分。

    后還是張伯君憋不住了,沒辦法,他處于弱勢的位置,于是從包里摸出一盒中華煙,向陳太忠讓一讓,見其拒絕,就自顧自地點上,訕訕地一笑,“呵呵,不抽煙好啊,像我是戒不了啦……陳主任這次來,打算呆幾天?”

    “明天下午的中干交流會,后天我就能走了,”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回答,對上這個企業(yè)的正處,他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企業(yè)的正處跟zhèngfǔ的正處比,通常要低半格,再加上他是出錢的,當(dāng)然有底氣了。

    說穿了,還是看誰手里掌握了硬通貨,范如霜也是正廳,但是人家手里是上百億的企業(yè),都能不把青旺市委書記放在眼里,所以年輕的正處待遇說話很直接,“據(jù)我了解,你們落自的經(jīng)營狀況,很不樂觀?!?/br>
    “老廠了,負擔(dān)重,”張伯君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但是我們是省優(yōu)產(chǎn)品,以前還得過部優(yōu)產(chǎn)品產(chǎn)品的榮譽,現(xiàn)在一個月也能創(chuàng)造三百到四百萬的利潤,要是能改進了生產(chǎn)技術(shù),一個月上五百萬不成問題?!?/br>
    你還真有膽子胡說八道,陳太忠有點無語了,一輛助力車你掙五百,創(chuàng)造三百萬的利潤,也得賣六千輛……這不是扯淡嗎?你連五千輛都沒賣過,“財務(wù)報表上能體現(xiàn)出來嗎?”

    “財務(wù)報表這東西,是要看需求了,”張廠長繼續(xù)坦坦蕩蕩,怎么把糊弄人的話說得合理一點,那也是學(xué)問,眼前這個年輕的副主任,顯然是有點內(nèi)涵的,所以他也會含含糊糊地暗示,“企業(yè)所得稅這一塊太大了……民企能合理避稅,國企為什么就不行呢?”

    這話說得太沒覺悟了,不是一個國企領(lǐng)導(dǎo)該說的,不過所謂語言,總是為目的服務(wù)的,張伯君的目的是將落自吹捧得高一點,同時也能彰顯出落自領(lǐng)導(dǎo)行事的不拘一格來,如此一來就能在談判中占據(jù)比較有利的地位,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陳主任只是一個外省的干部,不可能影響到省里的格局,那么有些話,說了也就說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很得體——我們行事可是比較靈活的。

    “那么,你說說你們對收購的預(yù)期吧,”年輕的正處待遇有沒有覺出這語言中的藝術(shù),那很難說,但是顯然,他的反應(yīng)并不是張伯君想要的。

    “我們的預(yù)期?”張廠長簡直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說不是你們想收購我們嗎?怎么你們不開條件,反倒問起我們的預(yù)期來了?

    “嗯,”陳太忠冷冷地點頭,確認了張伯君不是在幻視幻聽——陳某人很清楚,讓對方先開出條件,那是占據(jù)了優(yōu)勢地位的一種表現(xiàn)。

    張廠長也很清楚這一點,心里就禁不住要抱怨一下:不是你們想收購我們的嗎?你還講不講理啦?

    然而講理,也是要有一個公平的環(huán)境才可以做得到的,眼下的環(huán)境并不公平,是的,他別無選擇,只能照本宣科地表達出單總的意,“完全收購是不可能的,給出再多的錢都是不可能的。”

    “嗯,”陳太忠點點頭,不置可否地回答,“你……繼續(xù)……”

    2209章失誤連連(下)陳太忠同落自張廠長的接觸,一開始是不怎么愉快的,不過也正是因為不愉快,所以兩人旗幟鮮明地擺出了自己的觀點。

    張伯君最先擺明了他的底線:收購的話,少了兩個億免談,落自可以接受的是合資,而且落寧方要謀求控股。

    在這個基礎(chǔ)上,落自愿意放棄現(xiàn)有的天馬品牌,同鳳凰合作生產(chǎn)疾風(fēng)車,但是疾風(fēng)車廠要提供技改的必要資金,再適當(dāng)增加一些投資購買股份,落自人會將這筆錢主要用于職工安置上,該買斷工齡的買斷工齡,該提前內(nèi)退的提前內(nèi)退。

    現(xiàn)有的管理層,不做大的變動,鳳凰可以派人來做財務(wù)監(jiān)督和技術(shù)指導(dǎo)——人家出了錢,不能什么也得不到不是?

    陳太忠的回答是,合資可以考慮,控股那是不要想的,現(xiàn)有的領(lǐng)導(dǎo)層必須變動,至于職工嘛,先全員下崗等待返聘,就連錢,鳳凰都不會給多少——我們的品牌拿給你們經(jīng)營,生產(chǎn)和銷售再有了有效的監(jiān)督,你們落自恢復(fù)往rì的輝煌,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他這些條件,張伯君能接受的,只有全員下崗這一條,但是領(lǐng)導(dǎo)層和中干不能下崗,于是陳太忠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繞過落寧市zhèngfǔ,直接找上落自,是犯了怎樣愚蠢的一個錯誤——你要砸落自領(lǐng)導(dǎo)們的飯碗,人家怎么可能答應(yīng)?

    “你這是以小吃大,”張伯君被他的條件惹火了,說話也不怎么氣了,“陳主任,你們疾風(fēng)車廠不過就是個副處級的廠子,我們落自是副廳級的廠子……副處控股副廳,可能嗎?”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陳太忠惱了,你們副廳也不過一個月賣三千來輛,我們副處一個月賣上萬輛,大家根本就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虧你也好意說,“既然你們覺得委屈了,那也就不用再談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這個理由確實尷尬得很,鳳凰科委也不過才是個正處級單位,下屬的疾風(fēng)車廠能享受到副處待遇,已經(jīng)是無法再高,再高就無法有效管理了。

    而人家落自級別是副廳,要說合資之后降了級別,怕是所有的落自干部都不會答應(yīng),大家辛辛苦苦打拼一場,圖的是什么,還不是級別和待遇能上去?

    所以,若是合資的話,這個困難注定無解,疾風(fēng)派個廠長過來,享受副廳待遇的話,比如說回鳳凰開會,許純良該怎樣面對這個合資廠的廠長?

    還是要全資收購,陳太忠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當(dāng)然,落自若降為科級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然而,就算這些干部的收入能比現(xiàn)在高出一倍,甚至三五倍,人家愿意接受自己“掉級”這個損失嗎?真難說啊。

    以疾風(fēng)廠為例,廠里的中層干部不過就是股級或者副科,正科都沒幾個,收入不算太高,但是獎金和分紅很厲害,明面上的收入一年就能達到三四萬,福利又好,比科委本部的中層干部收入還多。

    可饒是如此,你讓這些廠里的中干來本部的科室做科長,大家也是要打破頭搶著要來的,人家圖的就是做個名正言順的公務(wù)員。

    當(dāng)然,肯定也有不太情愿來的,比如說供應(yīng)科、銷售科之類的地方,這兩個地方你就算想再干凈,也干凈不到哪兒去。

    供應(yīng)科的科長被李天鋒看得死死的,那不太好說,但是銷售科科長因為去年銷售業(yè)績好,回款任務(wù)完成得漂亮,明面上的收入就達到了六位數(shù),那家伙也會做事,直接給希望工程捐了一萬出去,大概就是不想被人惦記上。

    這些就又都扯遠了,總之,現(xiàn)在陳太忠的困惑就在于,堅持合資的話,必定會在落自的干部中引起強烈反響,想到這里他看一看身邊的張伯君,心說這家伙要合資,就是在給我下套嘛——居然敢算計我?

    張廠長卻是不知道陳主任怎么想的,見他發(fā)話之后就沉默不語,也就懶得再吱聲,眼見對方看過來,才輕咳一聲,“那今天先這樣?你們的意……我會向廠里反應(yīng)的?!?/br>
    陳太忠點點頭,任這位走了,接著還坐在那里琢磨,他有心給許純良打個電話,商量一下這事兒,又覺得這是自己一開始算計得不對,覺得有點丟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克己走了進來,笑瞇瞇地發(fā)問了,“陳主任,談得怎么樣?”

    “我把這件事想得過于簡單了,”陳太忠搖搖頭,他不是一個愿意承認錯誤的主兒,不過成主任這人做事爽快,又是天涯的干部,他就覺得說出來自己的不足,也不會有什么丟人,反倒能顯得他知錯就改,是個做大事兒的領(lǐng)導(dǎo)。

    “確實是這樣,”成克己聽完他的分析之后,點一點頭,接著笑瞇瞇地一拍他的肩膀,“讓你們市長給我們市長打個電話,成就成不成就拉倒了,那種破廠子……反正你就咬定一點,要全資收購?!?/br>
    “落寧市還得給我減稅,三免兩減半,”陳太忠哼一聲,拿定了主意,“這廠子負擔(dān)太重,不給優(yōu)惠政策我不來。”

    “那是外資企業(yè)的待遇,”成克己笑著拍一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說這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咱晚上可是約好了,一起喝酒的啊……要不要幫你找倆小嫂子?”

    “啊?”陳太忠聽得一呲牙,猶豫一下才笑著搖頭,“成主任您這做事兒,有點……有點太蕩漾了吧?”

    “咱落寧就是這風(fēng)氣,”成克己笑著回答,“別看是省會城市,關(guān)系好的朋友坐一坐,你要是不帶個把美女在身邊,那就太沒面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陳太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心說這還真是體制之大無奇不有了,居然還有流行這種風(fēng)氣的官場,“不過算了,我這人不喜歡那些太豪放的女人?!?/br>
    “那還不簡單?給你找個干凈的,”成主任這還不是一般的蕩漾,連這話都說得出口,“絕絕對對的良家婦女?!?/br>
    “免了,饒了我吧,”陳太忠笑著一拱手,連連作揖不已,“我碰過的就不愿意讓別人碰,這天涯我一年都來不了一次,咱不能禍害人家不是?”

    “你這條件倒是高啊,”成克己聽得就嘀咕一句,落寧官場風(fēng)氣如此,想找一個肯為人守著的女人,還真是不容易,下一刻他就一繃臉,“太忠,你這是不打算給我面子了?”

    “哪兒能呢?”陳太忠笑吟吟地搖搖頭,他本是翻臉無情的主兒,但是成主任一直在大力幫他,做人也痛快,所以這話雖然有點刺耳,他倒也不能計較,“要不這樣,我送你一條大熊貓,你放過我吧?”

    “大熊貓也要,人還不能放過,”成克己笑著搖搖頭,事實上,陳主任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讓他覺得此人也能交往,“你不就是怕我朋友訛上你嗎?行了,大家就是認識一下,回頭讓他找許主任公關(guān)……咱就是做兄弟呢?!?/br>
    “老成啊,你這交際能力,”陳太忠對這人真是有點服氣了,能說不能說的都敢說,關(guān)鍵是人家說得特別自然,說不得伸出個大拇指來,“小陳我是服了?!?/br>
    “各地官場習(xí)慣不一樣,”成克己笑著擺一擺手,“太忠你這一看就是少年老成,我要是在鳳凰……估計就是混國企了,受不了你們機關(guān)的憋悶?!?/br>
    你在鳳凰?陳太忠聽得眉頭就是微微一皺,心說你要在落寧幫我找小嫂子,等你去了鳳凰,我還真拿不出對等的接待來——哥們兒可沒有收集小嫂子待用的愛好。

    他嘴巴一動才待點明,下一刻意識到不妥,終于硬生生地改口,“我在鳳凰……在鳳凰,可以考慮把疾風(fēng)車搞成中外合資企業(yè)?!?/br>
    他實在不能不改口,本來,這成克己沒準還找不到合適的小嫂子來陪自己,可是要這么一說,人家把這話當(dāng)成暗示的話,那恐怕掘地三尺都要給他找這么一個人出來了。

    “嘖,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成克己笑著點點頭,“這樣你收購落自的希望就大增了,就能常來落寧了,得……今天一定給你找個合適的。”

    我說話的水平,真的糟糕到這種程度嗎?陳太忠聽得翻一翻白眼,今天他失誤連連,一時間就有點糾結(jié)了,“我決定了,只給你兩盒大熊貓?!?/br>
    “那我就叫我朋友糾纏你,”成克己回答得干脆利落,這位要是在鳳凰發(fā)展,估計也是一朵奇葩,“本來打算讓他去糾纏許主任的……”

    閑話少說,由于成主任在單位事情比較多,所以臨近七點,大家才坐到一起吃飯,正像他說的那樣,不但他身邊跟了一個圓臉有些富態(tài)的少婦,他的朋友李星李廠長,身邊居然也是挎了兩個妹子。

    屋里還有三個人,一男兩女,男人是某個縣的縣委書記,身邊貼著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比較孤零零的,成主任笑著介紹,“肖睦睦,落寧市應(yīng)急辦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