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4-2225借勢的技巧
2224章借勢的技巧(上)張愛國這話一說,大家齊齊就是一愣,甚至連尤閏生都問了一句,“你對應(yīng)陳主任的分工……是這個意嗎?” 尤秘書長倒是沒怎么介意陳太忠,他是驚訝鳳凰科委的龐大,連領(lǐng)導(dǎo)層中的副職,都有相關(guān)的辦公室副主任來對應(yīng)了,一個小小的市直機(jī)關(guān),真有這么多的事兒嗎? “嗯,”張愛國點點頭,又恢復(fù)了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他當(dāng)然不會說他是一個不管事兒的通訊員,于是就要虛張聲勢,“各辦公室副主任對應(yīng)不同的分管領(lǐng)導(dǎo)?!?/br> 這話夸張得,連單仁義都忘了計較對方的級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不會吧,你們科委一共幾個副職???” “一正八副,”張主任簡簡單單地回答了四個字,所謂言多必失,他不能再細(xì)細(xì)解釋,要不然萬一被人查出來是在吹牛,豈不是很沒面子? “哦,”尤閏生點點頭,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訝,作為一個處級機(jī)關(guān),八個副職真的不算少了,不過他連九個副職的機(jī)關(guān)都去過,甚至有的地方,科室數(shù)量都比不上副職數(shù)量多,也就是說一人分管一個科室,都不夠分的。 但是單仁義就無法忍受了,麻痹的你們科委有八個副職之多,結(jié)果就派來一個副科談收購,我cāo你大爺,不帶這么欺負(fù)副廳的。 想一想此人又是對應(yīng)陳太忠的分工,他心里就越發(fā)地不忿了,這是姓陳的上次嫌我沒出面,有意派這么個家伙來惡心我的吧?于是他似笑非笑地哼一聲,“那算了,既然尤主任沒空,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聊吧?!?/br> “單總你這樣,我不好跟老板交待,”尤閏生一見他這樣子,也惱了,尤秘書長不想摻乎此事,但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破壞此事,曹老板高度重視的事情,哪容得有失? 他微微一笑,將手就放在了旁邊的電話上,“我真的走不開,馬上要跟進(jìn)喜市長匯報工作的,你要不信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問一下,好吧?” 我cāo!單仁義聽得暗暗罵一聲,這是尤秘書長在將軍了,他才不信什么“跟市長匯報工作”的鬼話,但是毫無疑問,以姓尤的在曹老板面前的紅火,這個電話一打,不管曹進(jìn)喜在干什么,人家都會認(rèn)這個賬——沒匯報也是要匯報了。 尤其可恨的是,尤閏生這個表態(tài),還含了一層威脅在里面:曹進(jìn)喜盯著這件事呢,帶種的你就不要接待鳳凰來的人,看看到最后倒霉的會是誰! “哈哈,”單仁義沒有愧對他的名字,真的是“善解人意”,聞言爽朗地笑一聲,緊接著又嘆口氣,“唉,既然這么說都請不動尤秘書長,看來你是真忙了……那我先接待鳳凰來的同志,改天尤總管你一定要賞臉,廠里很多工作,還等著市里指導(dǎo)呢?!?/br> “嗯,只要我有空,”尤閏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里卻是暗罵,真沒想到你一個堂堂的副廳,也會變臉變得這么快,真是個十足的變sè龍,不過說實話,見到一個副廳在自己面前任由搓揉,他心里也生出一點若有若無的滿足感:知道“天子近臣”四個字兒怎么寫了吧? 你且得意著,單仁義知道,自己眼下不能計較那么多,于是懷著一腔憤懣,用很溫柔的語氣發(fā)話了,“肖科長,你可得跟張主任好好做一做工作,待會兒酒桌上見啊?!?/br> “嗯……去哪兒喝酒呢?”肖睦睦這女人,有時候jīng明,大多時候卻是比較糊涂,這話哪里是她該問的?事實上,單總并不是很歡迎她這個人。 酒店定在了“黃金海岸”,這里是落寧市一等一的消費場所,張愛國和肖睦睦拒絕了落自派的車,而是坐了科技廳等在市zhèngfǔ的紅旗7180——陳太忠既然派了自己的小弟去,當(dāng)然要把相關(guān)事情交待清楚了。 單仁義對今天的接觸,本來是抱有一定的希望的,但是事情發(fā)展到眼下這一步,實在令他有點不快,所以,借著張愛國和肖睦睦坐上別人的車的機(jī)會,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于是,坐進(jìn)包間沒多久,一個矮胖的家伙走了進(jìn)來,單總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廠的辦公室主任小嚴(yán)。” “單老板你這話,說的有點主觀了,”嚴(yán)主任笑嘻嘻地大聲反駁,“我比他們年紀(jì)都大,該叫我老嚴(yán)了,小嚴(yán)也就是您能叫。” 通常而言,企業(yè)里的辦公室主任和財務(wù)科長,必然是一把手的心腹,這個概率比機(jī)關(guān)和事業(yè)單位的還要大,嚴(yán)主任能說出這么冒犯領(lǐng)導(dǎo)的話,顯然是得了機(jī)宜的。 張愛國就聽出來了,這姓嚴(yán)的顯然有影shè自己和肖科長年紀(jì)小的心,而在官場里,年紀(jì)小那就必然是資歷淺地位低——說穿了,人家是笑話自己官小呢。 行,我忍了!張主任的脾氣,其實不是特別好,不過這次他是代表陳主任來辦事的,自然不能由著xìng子來,那么對于這種皮里陽秋的暗諷,也只能聽而不聞了。 幾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兩句,嚴(yán)主任就擅做主張地發(fā)問了,“單總,我中午沒吃飽,咱們這……可以上席了吧?” 單仁義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門一響,外面又進(jìn)來一位,中等身材膚sè白皙戴一副眼鏡,看起來不到四十歲,單總趕緊就介紹了,“介紹一下,這是貿(mào)易廳辦公室的王敢王主任……” 這個人出現(xiàn),就很值得玩味了,前文都說了,這次并購里,其實并沒有貿(mào)易廳什么事兒,而出現(xiàn)的這個王敢,居然又是個辦公室主任。 說得直白一點,此人極可能是代表了貿(mào)易廳廳長的意志,這種場合,一個廳長貿(mào)貿(mào)然出現(xiàn)的話,有點不合適,不但給人降低身份的感覺,也有挑釁落寧市zhèngfǔ的嫌疑,那么,派個辦公室主任來做試探就再合適不過了,同時也能彰顯存在,變相地表示支持單仁義。 張愛國反應(yīng)過來了,于是側(cè)頭看一眼肖睦睦,見肖科長毫無出頭的意,于是沖著王敢笑著點點頭,“是正職吧?” 這話問得就太刺激人了,官場里這種話不是不能問,但是一般有資格這么問的,多是上位者或者強(qiáng)勢者,比如說吧,喬小樹去通德取經(jīng)交流,那邊介紹某個人,說是通玉縣吳縣長,喬市長就可以坦坦蕩蕩地問一句——這是正職? “正職,”王主任不動聲sè地點點頭,心里就生出了一點小憤懣,不過卻也沒太在意——因為他確實是正職,別的副主任都被稱作主任的時候,他能通過別人的口,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正職,其實也不是壞事。 關(guān)鍵是他提前得了消息,知道對方是個小副科,你丫敢這么問,這是讓他比較生氣的事情——我就算是副職,也是副處呢,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那就是廳里的大管家了,失敬失敬,”張愛國笑一笑,心中就生出了jǐng惕,因為他非常清楚辦公室主任和機(jī)關(guān)一把手的關(guān)系,所以就這么問了,至于說別人或者會感覺冒昧,他才不會放在心上——陳主任要是在,更難聽的話都有,我不過是求證一下罷了。 后面來的這倆人,都沒懷了什么好意,這是毋庸置疑的,張主任心里很明白這一點,肖睦睦雖然比較蒙昧,卻是多少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 接下來就是上桌了,大家推來推去,單總坐了首席,王敢是緊挨著他的,嚴(yán)主任雖然很想坐到另一邊——他的級別房間里排第三,但是那邊就是市zhèngfǔ和鳳凰科委的陣營了,他再坐過去就太不知禮數(shù),挑釁的味道也太濃了。 不過恰恰是這種時候,張愛國和肖睦睦開始相互推讓了,兩人都是副科,誰都有資格坐次席,而且身后又各有背景,代表了不同的zhèngfǔ勢力。 其實張主任的膽子是比較大的,沒進(jìn)官場之前,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沒少做過,又由于他有二叔張智慧罩著,眼里也沒什么小干部——張家三兄弟里的長子,要不是他三叔在第三胎也生了一個小子,他就算張家的獨苗了,他堂弟目前還在襁褓里包著呢。 要是換個人跟他爭這個次席,張愛國還真的當(dāng)仁不讓了,本來嘛,鳳凰人是來花錢的,而他又是代表著陳太忠來的,他還怕得誰來? 但是對肖睦睦,他是必須讓一讓的,肖科長背后的落寧市zhèngfǔ,在他眼里真的就是那么回事,然而——肖科長認(rèn)識陳主任,這就是他讓的理由。 若是肖睦睦是男人也就罷了,可她是女人,不但是女人,還是長得相當(dāng)端莊的女人,張主任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樣的德xìng,于是那個啥……大家都明白的,他就生出了一點小人之心,決定要盡量尊重她。 可是肖科長知道陳主任是何等大能的人物,雖然尤秘書長說,她是代表了市zhèngfǔ來的,但是她才不會這么認(rèn)為,尤其是尤閏生不過也才是個副職,所以她一定要張主任往上坐。 2225章借勢的技巧(下)兩個副科相互謙讓,別人看得就有點惱火了,房間里副廳正處副處都在場,你倆玩過家家無所謂,別不把我們這么多領(lǐng)導(dǎo)放在眼里成不成? 等了那么一會兒之后,貿(mào)易廳的辦公室主任王敢終于忍不住了,說句良心話,他作為機(jī)關(guān)的正處,眼里連單仁義這企業(yè)的副廳都沒有,再加上他是大廳長的人,跟貿(mào)易廳的幾個副廳長說話都不是特別露怯,哪里容得了這倆副科得瑟? “女士優(yōu)先,”王主任不動聲sè地說話,“要我說啊,肖科長你就別謙虛了。” 換個場合,肖睦睦就真聽他的了,但是這張愛國是陳太忠的體己人兒,她還真不敢這么順?biāo)浦?,成主任和過書記是怎么對陳主任的,她看得一清二楚,心說你一個貿(mào)易廳的辦公室主任,能強(qiáng)過那兩位嗎? 尤其是,她還有心巴結(jié)陳太忠,而這張主任也挺給她面子,話里話外透著點尊重——這尊重來自于哪些可能的誤會,她心里也有數(shù)。 她還在謙讓,但是張愛國卻不肯讓了,張主任很清楚,這種場合要是掉了鏈子,回去陳主任都得收拾自己,他太了解自家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了——護(hù)短,好面子。 要是出聲勸說的是單仁義,那他不能反應(yīng)太過,就算是落自廠辦嚴(yán)主任出言,也遠(yuǎn)遠(yuǎn)地要好過王主任——本來這談判就沒你貿(mào)易廳什么事兒,你蹭著吃飯也就算了,現(xiàn)在大家還沒就坐呢,你倒端出一副主人的架子,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你來了? 反正我給過肖睦睦面子了,于是下一刻,他順?biāo)浦劬妥搅舜蜗?,只?dāng)沒聽到王主任的話了,“算了,肖科長你也坐吧,咱倆再不坐,領(lǐng)導(dǎo)們就等得著急了。” 話是說得很恭敬,但是這行為就有點侮辱人了,你丫眼里要是有這些領(lǐng)導(dǎo)們,至于連王主任的話都不聽嗎? 王敢見這家伙如此放肆,居然敢**裸地打自己的臉,登時就掛不住了,眼睛微微一瞇,才說要籌措著說幾句綿里藏針的話,狠狠地刺對方一下,不成想單仁義混若不覺地將菜譜遞了過來,笑瞇瞇地發(fā)話了,“王主任,你常來這種地方,你點菜吧?!?/br> 這就是單總給王敢臺階下了,嚴(yán)主任見狀,也跟著笑嘻嘻地湊熱鬧,“那是,我們常年在落自,進(jìn)城的時候不多?!?/br> 王主任不動聲sè地接過菜譜,開始端詳了起來,停了大概十來秒鐘的模樣,開始點菜,聽聲音和語氣,好像是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摹?/br> 不過單仁義可不這么想,他知道這個王敢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做事也八面玲瓏,其實心眼小得很,尤其是在貿(mào)易廳里跟了大廳長之后,自視奇高。 但是單總不打算讓他這么簡單地發(fā)火,因為這么個小觸點,可能引發(fā)的力道不會很大,沒有什么實質(zhì)xìng的意義,心說我先把這火苗子壓一壓,以王敢這家伙的心眼,這口氣憋在肚里,只會更難受。 他是這么想的,但是做出來的舉動,看起來偏偏是向王主任示好,化解尷尬的意——丫就一小副科,王主任,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要不說這官場里的人,心復(fù)雜呢?有些事情背后的用意,眼見也不為實。 肖睦睦卻是也被張愛國的行為嚇了一跳,她見識雖然不算多,但是女人天生都是很敏感的,于是一下就猜出來了,這是張主任有意給王主任難堪呢。 不愧是對他負(fù)責(zé)的人啊,肖科長心里暗暗感慨,連這份跋扈和囂張,都學(xué)了一個十足十,人家的底氣,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有了這么一個小過節(jié),不知不覺間,桌上就分了陣營了,按說張愛國是該一個人力挑群雄的,可是現(xiàn)在,應(yīng)急辦的副主任科員,也被其他人劃到了鳳凰人的行列里了。 酒桌上,按慣例是“不談公事兒”的,酒菜上來之后就是大家拼酒了,王敢是再沒跟張愛國說話的心了,喝酒更是免了,倒是單總和嚴(yán)主任,頻頻端杯,沖張主任敬酒。 當(dāng)然,他們也向肖睦睦敬酒,但是很遺憾,肖科長不怎么能喝酒——最起碼據(jù)她自己說是不能喝酒,那么大家的主攻方向,就是張主任了。 按說張愛國也是酒jīng考驗,酒量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遺憾的是雙拳難敵四手,敬他酒的可不止是單總和嚴(yán)主任,還有落自的司機(jī),科技廳的司機(jī)人家開公車出任務(wù),自然不會喝酒。 張主任有心不喝吧,一旁單總和嚴(yán)主任要鼓動,說是要一視同仁啦之類的,他又不好撕破臉,說你個小小的司機(jī)不配跟我喝。 所以時間不長,張愛國喝得就有點高了,偏偏這個時候,王敢開始發(fā)力了,要跟肖睦睦喝酒——要說人要記恨起人來,那根刺兒是真的太難去除了。 單總和嚴(yán)主任那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猜出了他的心,于是就暫時放下張愛國,主攻肖睦睦,肖科長有心拒絕吧,問題人家全是領(lǐng)導(dǎo),到最后單總更是發(fā)問,“要不要我給尤老板打個電話?小肖你得把我們協(xié)調(diào)好啊……是不是該敬張主任一杯啊?” 肖睦睦肯定不會主動去敬張愛國的,一來二去她就也喝了不少,到最后王主任又端著杯子上來了,肖睦睦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坐都快坐不住了。 這個時候,張主任就不能坐視了,沒辦法,他還不知道自己老板跟這女人的關(guān)系呢,可是眼下不幫著擋一下酒,就說不過去了。 于是他就端起肖科長的酒杯,將酒倒進(jìn)自己的杯中,“我來幫她擋幾杯,該喝幾個?王主任你指示吧?!?/br> “我哪里敢指示你?”王敢對著他冷笑,刻薄的話終于出口,“不過小張你要幫美女出頭,那就是一杯換兩杯,有沒有這點酒量?” 張愛國還有得選擇嗎?顯然沒有了——不過還好,他二叔就是酒缸里泡出來的,懂得不少喝酒的法門,于是他喝一陣,就借口去衛(wèi)生間吐一陣,倒也沒失了面子。 直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單仁義借著點酒勁兒,開始叫苦了,說是廠里難啊,你們鳳凰科委有點為富不仁啊,就不能手指頭再漏一漏? 張主任就只裝聽不到了,可是王敢心里那根刺,不是喝兩杯酒就能解決的,更何況這廝喝得多卻是沒倒了,他沒達(dá)到目標(biāo)。 于是他就偽作不知訝然發(fā)問,接著又冷哼一聲,“五百萬控股落自?小張我不是說你們鳳凰科委,這算怎么檔子事兒?天涯省的名牌再不值錢,也不能當(dāng)破爛賣?!?/br> 張愛國也猜到了,這家伙憋了一肚子火——畢竟除了幫肖科長擋酒,兩人就沒單獨喝過,見他發(fā)難,就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這是某人為貿(mào)易廳幫落自出頭找借口呢,張主任酒醉心明,雖然他很想痛斥對方一頓,卻硬生生地壓住了這股yù望——跟我談事兒的是落自,我吃撐著了去理你? “肖科長,你們市里也是這個意?”王敢見這廝不接招,就去為難肖睦睦。 肖睦睦已經(jīng)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不過她心里也有底線,知道此事不是她摻乎得起的,又隱約覺得這個王敢說話帶一點目的,于是勉強(qiáng)笑一笑,“市里只是撮合……王主任,咱們剛才說了,酒桌上不談公事。” 她的話說得挺婉轉(zhuǎn),可是給王主任看,這個小肖屁股坐得不正,居然不幫落自說話,于是冷笑一聲,“好,那就喝酒,我再跟你喝十個……這次不許別人擋酒?!?/br> “喝好就行了,”張愛國終于憋不住了,心說你個正處真是沒個正處的樣子,不成想王主任的臉?biāo)⒌匾怀?,“你們鳳凰人還沒收購了落自呢,別在我跟前張牙舞爪的,成不?” 談不攏就不談,關(guān)你屁事!張愛國真想拍桌子這么怒吼一聲,不過他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說不得冷冷一笑,站起了身子,“單總,我喝好了,要走了?!?/br> 一邊說,他一邊低頭看一眼肖睦睦,“肖科長,一起走吧?正好送你回家。” 肖科長早就不想呆著了,聽他這么說,忙不迭地起身,卻是由于動作有點大,身子微微地晃了兩晃,趕緊扶住桌子才站穩(wěn)。 見兩人和司機(jī)就這么離開,單總的嘴角抽動兩下,狠狠地一拍桌子,側(cè)頭看一眼王敢,“王主任你看到了吧?鳳凰人就是這鳥樣。” 這把火都不用他燒,王主任沒達(dá)到目的,本來就惱火到不行了,不過他是心里做事的主兒,所以只是冷哼一聲,“五百萬收購落自?做夢去吧!” 張主任跟肖科長走出大廳,正等著司機(jī)將車開到引道上來,不成想一陣涼風(fēng)吹過,肖睦睦再也忍受不了,緊走兩步到了門邊,扶著墻“哇哇”地大吐了起來。 張愛國猶豫一下,還是走到她身邊,抬手去拍她的背脊,“真對不住了,今天讓你喝了這么多……回頭我一定向陳主任反應(yīng)?!?/br> 肖科長吐得天昏地暗,偏偏腦子里還挺清醒:張主任作為他的跟班,都這么強(qiáng)勢,而且看起來,還打心眼里敬重和忌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