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2233對鎖愁眉
2232章對鎖愁眉(上)面對領導的詢問,肖睦睦自然也沒有太好的建議,必須指出的是,這種情況她不是不方便賣弄,而是確實沒什么可說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尤閏生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下屬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上次是不得已推出她濫竽充數(shù)的,這次要糾正這個錯誤。 所以,中午他為張愛國擺酒送行,就叫上了應急辦的女才子,酒桌上,尤秘書長強調了一下,說是好事多磨,鳳凰的同志們不要灰心,沒準下次來的時候,條件會更好。 張愛國則是很灑脫地表示,談不攏就不談了,這是領導早吩咐了的,我們科委的錢,花在哪兒不是個花?目前正打算花八千萬上一條手機生產(chǎn)線呢——尤處長您也知道,這手機現(xiàn)在未必能賺錢,但是市里有指示,我們就聽話,搞了! 鳳凰科委有錢,張主任這話說得就有底氣,同時又隱隱諷刺落自不聽落寧市的話,不過尤閏生沒心情跟他叫真,而是側頭看一眼肖睦睦:小肖,你該上場了。 肖科長自然就要跟著罵兩句王敢和單仁義,同時她還要點一下,我們也不是什么都沒做,像科技廳的成主任都出面幫著協(xié)調了,只不過有些人的腦筋有點頑固,改變想統(tǒng)一認識,也是需要個時間的。 成克己私下出面的事情,并沒有跟陳太忠說,他甚至吩咐她別說出去,要不我老成臉上掛不住啊,所以張主任一聽,科技廳的成主任出面了,也表示了適度的震驚——他用科技廳的車好幾天了,自然知道成主任是誰。 這個震驚,看在尤秘書長眼里,就頗值得玩味了,他不是在男女關系上搞七捻三的主兒,可這并不代表他見識不廣,到了這個地步,也禁不住生出一些猜測來。 談判代表都不知道的事情,小肖居然知道了,這里面有點意啊——遺憾的是,任由尤閏生打破頭,也想不出肖睦睦曾經(jīng)在什么時候,在生活上表現(xiàn)出過任何的不檢點。 然而在下一刻,他就將這些烏七八糟的心放在了一邊,因為張愛國很明確地表示:感謝兄弟單位的關心,感謝成主任的厚愛,但是既然不談了,那就不談了。 當然,尤秘書長和肖科長的關照,鳳凰科委都記在心上了! 張主任做出這個決定,也很正常,他原本就是消息靈通之輩,陳太忠在派他來之前,也交了底——許主任對這個收購也不感興趣,能談就談,不能談咱就走人。 這個……不太好吧?事實上,尤秘書長也沒想到,鳳凰人居然強勢到這種程度,可是轉念一想,也是啊,談判嘛,有分歧可以坐下來慢慢談,但是落自那邊連人都不見,過場都懶得走,態(tài)度實在成問題。 可是不管怎么說,鳳凰人不打算玩了,這個消息真的是太糟糕了,尤閏生想到這兩天自己并沒有很好地盡到協(xié)調的職責,辜負了市長的信任,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身冷汗——沒錯,這不是他分管的范圍,但是曹老板指定他接待的。 于是,在酒宴中間,他找個借口出去一趟,果斷地撥通了曹市長的電話,“落自的單仁義一點都不配合,鳳凰科委的人現(xiàn)在要走了,下午四點半的火車?!?/br> “胡鬧,你是怎么做事兒的?”曹進喜一聽,登時勃然大怒,“我全權委托你接待,你就給我搞出這么個名堂來?” “貿(mào)易廳的郭懷亮在搗亂,”尤閏生聽到領導大光其火,禁不住將肖睦睦的消息拿來抵擋,“我嘗試了很多溝通方式,比如說通過科技廳等單位協(xié)調……” 既然連那個小張都不知道成克己的出手,估計曹市長……也不會知道吧? “科技廳的誰?”偏偏地,曹市長也是個愛追根問底的主兒,說這話時候的心,跟尤秘書長問肖睦睦時的心,一般無二。 “科技廳的……成克己,辦公室主任,”尤閏生硬著頭皮回答,沒辦法,這時候他連退都沒有了,只能咬牙硬上了。 “建委成自強的兒子?”曹進喜居然也知道這個人,可見在官場混,熟讀英雄譜是最基本的技能,要不然有些突發(fā)事情真的不好應對——當然,堂堂的一個正廳知道一個副廳,那也是由于“成”這個姓氏不太多見,而省建委真的也太強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曹市長沉吟一下,惱怒地回答,“小尤你把鳳凰人安撫好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落自……我每年都要給他們擦屁股,不賣不行!” 對曹進喜來說,只要鳳凰人肯接收這個廠子,肯接收那些負擔,那就都好說,別說五百萬,白送都行,只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 安撫好……怎么才能安撫好?掛了電話之后,尤閏生忽然有點能理解張愛國的感受了,都是領了老板的囑托,而對方那個副廳級別太高,人家若是不鳥你,還真是麻煩。 不過不管怎么說,鳳凰科委的怨氣都是沖著落自和貿(mào)易廳去的,對尤秘書長來說,這多少也是對他成績的肯定,所以他不但請對方吃了飯,還在下午派出了車,自己帶著肖睦睦親自將張愛國送到了火車上。 看著火車“咣當咣當”緩緩地加速,慢慢地駛離了站臺,尤閏生看一眼身邊的肖睦睦,沉聲發(fā)話,“你聯(lián)系一下成克己主任,就說市里非常感謝科技廳在工作上的支持,他要是有時間,我想上門面謝。” 成主任比他級別要高,而且副職和正職那是不可同rì而語的,更別說成克己還是廳長劉鑄的心腹,尤閏生放下身段主動上門是應該的。 其實這也是尤秘書長在玩命地補漏,按說人家成主任出面協(xié)調,根本不關他姓尤的什么事兒,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跟曹進喜說,科技廳這邊我也是做了工作的,那他就必須上一下門,哪怕這是比較冒昧的行為。 成主任接到肖睦睦的電話,登時就笑了起來,“都是革命工作嘛,相互支持還不是應該的?你跟尤秘書長說一下,他不用這么氣?!?/br> 成克己做事跳脫,但是腦瓜絕對不笨,一聽說尤閏生要上門道謝,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符合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原本是幫朋友出頭的,現(xiàn)在多賣一份人情,也無所謂不是? 只不過他不摸尤秘書長的底,話就不想說死,但是套一下,總是沒有問題的。 尤閏生聽到肖睦睦轉述的回答之后,越發(fā)地肯定,這成克己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我說嘛,這點小暗示都聽不出來的話,姓成的也就有點太笨了。 那么,他就更是要上門了,面子是別人給的,卻是自己丟的,于是,五點鐘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坐在成主任辦公室了。 兩人簡單地試探兩句,就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了,尤秘書長強調的是,落自的單仁義目無大局,而成主任更在意的是貿(mào)易廳不講名分,胡亂出手。 大家在意的側重點不同,但是毫無疑問,在大方向上,目標是一致的,再加上一個是自來熟,一個脾氣又耿直,居然談得相當不錯。 聊到五點半的時候,雙方心里就清楚了,看來晚上還能坐在一起吃頓飯——其實成克己并不是特別看得上尤閏生,但是人家坐在這兒不走,他還能攆人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三個人側頭一看,卻不是外人,正是大家剛剛還在痛斥的貿(mào)易廳辦公室主任王敢。 王敢原本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進來的,一見屋里居然還有肖睦睦,臉上的表情就是微微一滯,緊接著,他又認出了尤閏生。 其實,尤閏生在落寧市zhèngfǔ里不算什么人物,副秘書長里排名都算靠后的,王主任常年呆在貿(mào)易廳,跟市zhèngfǔ打交道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所以見了此人,他也只是覺得眼熟,知道是市zhèngfǔ的干部,僅此而已。 不過考慮到此人旁邊的肖睦睦,他也猜出來了,這個恐怕就是單仁義說的尤秘書長了,不過,雙方既然沒正式見過面,他倒也不怕裝聾作啞——至于肖睦睦,他直接就無視了,說白了,你一個副秘書長也不過是個副處。 所以,微微一怔之后,他笑著對成克己點點頭,“成主任你這是……有人?” 肖睦睦見是他,第一時間就悄悄地匯報了領導,尤閏生一聽說此人便是王敢,于是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主任,”成克己做事不但跳脫,也滑頭——能把陳太忠逼得哭笑不得的主兒,怎么沒點手段?他絕對不會當面露出憤懣之sè來,于是就站起身子,略帶一點訝然和氣發(fā)話了,“什么風兒把您吹來了?真是稀啊?!?/br> “你去我那兒一趟,我自然也要回訪了,”王敢笑瞇瞇地回答,又看一眼尤閏生,“來得魯莽了……不知道這位是?” “成主任有人,我就先走一步了,”不待成克己介紹,尤秘書長就站起了身子,那擺明就是不給王敢面子了,別看剛才成主任抱怨王敢,那只是私怨,不便表示出來,而他雖然只是埋怨單仁義,但是貿(mào)易廳的插手,導致他無顏面對曹市長,他不生氣才怪。 尤其是,他不相信對方一點猜不出自己的來,別的不說,肖睦睦就在他旁邊呢,于是他就跟成克己告辭,也不顧即將是飯點兒了,“成主任啥時候去我那兒小坐一下,我竭誠以待。” 2233章對鎖愁眉(下)“看這事兒鬧的,”成克己不好意地笑一笑,將尤閏生和肖睦睦送到門口,“那個啥,一半天我準去,而且只帶嘴去?!?/br> 他很高興尤秘書長能掃一下王敢的面子,是的,他不便跟姓王的翻臉,但是別人幫他出一口氣,他也是很樂于見到的,并且還不忘記附和一聲,以惡心一下某人。 我可不是針對你王敢的哦,我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應酬,姓王的你既然讓我體諒你在先,那現(xiàn)在就是該你體諒我了。 “這是尤閏生?”王敢并沒有計較那么多,看著那兩人離去,他不動聲sè地發(fā)問了。 麻痹的你算老幾,敢這么跟我說話?成克己心里暗恨,于是就愛理不理地點點頭,“沒錯,尤秘書長這人,對科技工作挺支持的。” “看來他是對我有點誤解了,”王敢苦笑一聲,他今天出現(xiàn)得如此突兀,說話也不是很沉得住氣,自然是有原因的,“聽說他負責落自的事兒?克己,你上次跟我說了之后,我跟郭老板爭取了,老板最后示意說,落寧的事兒落寧人去處理?!?/br> 咦?出現(xiàn)變故了?成克己奇怪地看他一眼,接著卻是淡淡的一笑,“老王你太給面子了,不過我就是幫朋友一問,現(xiàn)在鳳凰人已經(jīng)走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br> “什么,走了?”王敢再也壓抑不住那份驚訝,愕然出聲。 “是啊,你不知道嗎?”成克己也很奇怪地看著他,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讓你如此進退失據(jù)?“下午四點半的火車,人家說放棄收購了。” “克己,不帶這么開玩笑的啊,”王敢白皙的臉在瞬間就變得更白了,說話也不注意了,大多數(shù)人所謂的城府和穩(wěn)重,那是相對可以控制的局面,而他非常清楚,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失控了,“你跟我說了以后,我就專心地處理這件事了?!?/br> “嗯?”成克己眨巴眨巴眼睛,死活是想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王敢誤會了。 要說收拾王敢,他是真有這心,成某人的面子不是那么好駁的,但是被人當槍使,那就是更糟糕的一件事情了,而且捫心自問,他有信心在時機得當?shù)臅r候,收拾一下姓王的——同時,他還不會讓對方覺出,是自己出手了。 可是眼下為別人頂缸,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反倒是會被幕后的指使者恥笑,成主任心胸開朗xìng子跳脫,但是獨獨就受不了這種侮辱:老子好歹也是官宦世家出身,挖個坑讓我跳——麻痹的,你以為我這種底蘊的,會是傻小子? “呵呵,反正你夠朋友,我知道了,”成主任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試探,“老尤剛才的怨氣就挺大,你不看他氣呼呼地走了?” 是的,這只是試探,從心里講,成主任更愿意接近尤閏生而不是王敢,所以說官場中很多嘴皮子上的事情,當不得真。 “那個人,我也覺得不好處,”王敢點點頭,不過他現(xiàn)在來的重點,也不是在尤閏生身上,他的目的是擺平成克己,“我覺得他跟那個肖睦睦,有點不清不楚……容易偏聽偏信。” 放你媽的屁!成克己心知王敢跟肖睦睦的恩怨,但是他可知道,小肖是很干凈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介紹給陳太忠了,一時間他就有點惱怒,“肖科長有肖科長的辦法,王主任你這話說得,有點不負責任?!?/br> “哦?也許是吧,”王敢訝然地揚一揚眉毛,他發(fā)現(xiàn)自己或者犯了一個錯誤,“他們找來找你,什么事兒???” 你管得倒多!成克己越發(fā)地無語了,心說我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做事也這么不靠譜呢?然而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了:這是姓王的心慌了。 不過越是如此,成主任就越是謹慎,此刻兩人的行事風格,似乎是打了一個顛倒一般,他不動聲sè地回答一句,“他們送了鳳凰人離開,過科技廳,就過來坐一坐?!?/br> “落自那邊的事情,我們貿(mào)易廳真的不管了,”王敢又重復一遍,一邊說一邊盯著成克己的眼睛,“成主任,我這人從來不玩虛的?!?/br> 嗯?成主任被他看得實在受不了啦,心說你小子莫名其妙地跑到我這兒來,一個勁兒地說落自,沒干的事情,我肯定不承認,于是他冷哼一聲,“我?guī)吐渥哉f話,只不過是私人交情,那破廠子我就沒看出收購價值來……王主任你到底想說什么?” 王敢登時就呆在了那里,好半天才眨巴眨巴眼睛,苦笑一聲,“原來是我誤會了,那成主任,不好意,打擾你半天?!?/br> “你等一等,”成克己哪里容得他這么走了?于是臉一沉,“我不是要留你飯,王敢你今天得把事兒給我說清楚了,你誤會我什么了?” 他這就是衙內脾氣上來了,連王主任的名字都叫出來了,可是王敢見狀,越發(fā)地肯定自己是誤會了,此刻他大事兒壓身,自是不會嘗試再得罪一個人物。 所以他苦笑一聲,無奈地一攤雙手,“有人在背后說我小話,遇到這種事兒,我有點疑神疑鬼,成主任你理解一下啊?!?/br> “哦,你認為是我干的,”成克己點點頭,不動聲sè地說一句,可是他的眼神明白地表示出了另一層意:麻痹的你以為老子就這點肚量?我cāo你大爺! “我這是以小人之心置君子之腹了,”王敢繼續(xù)放低姿態(tài),沒辦法,他理虧不是?但是看到成主任不依不饒的眼神,他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是的,他真不想再多一個對手出來了,“是省里有事兒……按說您不是這種人,但是,您人脈廣不是?” 我人脈廣,所以你懷疑我?成克己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對方一直姿態(tài)這么低,他就不好再計較什么了,哪怕是他曾經(jīng)碰過軟釘子,于是他點點頭,“我沒做過?!?/br> “那打擾了,我今天是真有事兒,改天再請您坐一坐,”王敢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向外走。 “省紀檢委的?”成克己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 “?。俊蓖醺叶甲叩介T邊兒了,訝然回頭看過來,誰都不可能說自己被紀檢委找上門了,所以他剛才說的就是省里有事兒,冷不丁吃對方點透,心里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你怎么知道???” 廢話,你都說了省里有事兒,剛才尤閏生在,也不見你多氣,偏偏認住我,那還不是讓我往這上面猜?成克己冷冷一笑,心里卻不無得意,“猜的?!?/br> “您這么說,總得有點緣故吧?”王敢緊走兩步,來到他的桌前,嘆一口氣,“克己哥,麻煩您指點一下,小王我必有回報。” “這還用我指點嗎?”成克己看他一眼,無奈地笑一笑,“你總不會不知道,天南現(xiàn)在的省長是誰……” “蔣……蔣書記?”王敢聽得就是倒吸一口涼氣,他還真沒想到這個碴兒,一時間眼睛都睜得老大,“鳳凰科委的人這么厲害,能請得動蔣世方?” “你以為我當初找你,是為了害你?”成克己白他一眼,心說怪不得你小子腿肚子轉筋兒,合著是被紀檢委的盯上了,“實話跟你說,我一直就不贊成鳳凰人收購落自……那破廠子有什么呢?” “他們真請得動蔣世方?”王敢不得不再重點問一句,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堂堂的省長啊。 成克己白他一眼,不予理會,麻痹的,求人你總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吧,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克己哥,我是心急了,您包涵一下,”王敢已經(jīng)亂了分寸,因為他得到的這個消息,委實有點嚇人,蔣世方是已經(jīng)走了,但是想當年蔣書記來的時候,就是鎮(zhèn)場子來的,不動則已,一動下手就極狠,“蔣黑臉”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請得動,”成克己低頭翻起報紙來,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你要管鳳凰科委的事兒,就不知道提前了解一下情況?” “克己哥,您得救我,”這話肯定就跟著出來了,王敢是心高氣傲,但是同時,他也是乖巧識做之人,成主任知道這么多,那肯定就有人家的渠道了,他怎么會放棄這一尊真佛? “我能力有限,”成克己聽得翻一翻白眼,被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人屢屢稱作“哥”,這讓他心情舒暢——這也是落寧官場的習氣,但是他才不會去伸手,“鳳凰科委的人都放棄收購走了,你也別在我這兒耽誤工夫了,快想別的法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