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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2318-2319初到文明辦

2318-2319初到文明辦

    2318章初到文明辦(上)

    晚飯吃得很愉快,羅玉樹堂堂的省旅游局一把手,在這兩位面前,實在擺不出什么架子。

    飯后大家也沒有戀酒,七點半的時候準(zhǔn)時散場,一切的分寸都是剛剛好——坐的時間過長,有交淺言深的嫌疑,短的話又會有點心意不誠的感覺。

    陳太忠倒是從高云風(fēng)的行事里,品到一點異樣的味道,他隱約覺得,云風(fēng)今天的行為,也未必就是單純的引見,畢竟他、純良和云風(fēng),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勢力,而且恩怨交纏,并不是dúì存在的。

    那么今天請出這個羅局長,可能就還有別的意,云風(fēng)好像……也學(xué)會了一些處事技巧?還是老羅有心左右逢源呢?

    這種事兒,當(dāng)局者不說,別人很難輕易判斷清楚,于是陳太忠搖搖頭,懶得再去琢磨,驅(qū)車駛向省機(jī)床廠宿舍,馬部長的家安在那里。

    馬勉的愛人在省機(jī)床廠任工會主席,職務(wù)是虛的級別卻是在那里,又由于有個宣教部副部長的老公,廠長樓是鐵鐵地跑不了她一套房子。

    這廠長樓倒是不難找,陳太忠只問了一道,就將奧迪車開到了樓下,停好車之后,在單元對講門鈴上找到位置,按了一下。

    上的響應(yīng)很快,一個沉穩(wěn)的女聲傳來,那是馬勉的愛人,聽說是來找自己老公的,她的聲音就變得有點jǐng覺了,卻又不失禮貌,“請問你是誰?”

    “我叫陳太忠,馬上就是文明辦的人了,”陳太忠的回答,聲音也不是很大,“馬部長說,我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來找他?!?/br>
    “哦,那你等一下,”過了一陣之后,單元門開啟,他走上五樓的時候,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馬勉的愛人站在門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你是鳳凰科委的陳太忠?”

    “啊,”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彎腰去門口換拖鞋,馬夫人很不見外地伸手阻攔,話說得煞是痛快,“行了,你是來提建議的,不用換了,以后rì子長著呢?!?/br>
    她長得瘦瘦高高的,相貌也平常,但是說話做事還是帶著一股利索勁兒,將對方請進(jìn)廳后,推了一盒軟云煙過來,“抽煙,老馬有點事兒,可能要晚點兒回來?!?/br>
    “我不抽煙,”陳太忠笑著擺一擺手,兩人說話的時候,沙發(fā)上坐著的眼鏡女孩兒站起身走了,這是馬勉的女兒。

    總之,馬部長的家,給人一種很平常的印象,除了進(jìn)門的時候女主人jǐng惕一點,也就是個普通家庭的樣子,房子大了點,但并不是很整齊,可見馬夫人平rì里也不是個利索的主兒。

    陳太忠坐下聊一陣,才知道女主人叫張璘,電視里放映的是不知道播了多少遍的《我愛我家》,不過,女工會主席對陳某人倒是很感興趣,她上下打量著他,“你來文明辦,定了沒有?老馬還說你不一定來呢?!?/br>
    “組織決定,我哪兒能不來,”陳太忠笑一笑,覺得這女人還真是快言快語,“知道馬部長很關(guān)心我的成長,所以我就貿(mào)然登門了?!?/br>
    “老馬一直覺得,你把鳳凰科委搞得不錯,”張璘點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我很少見他這么夸獎人的?!?/br>
    憑良心說,張璘能做了一個副廳企業(yè)的工會主席,語言的水平還是有的,說話也中規(guī)中矩,不過她終究是個女人,xìng子又直爽,幾句聽似不偏不倚的話,就泄露出太多的信息了。

    當(dāng)然,馬勉欣賞陳太忠這是事實,早晚會讓陳某人知道,他甚至要求小陳主動找自己交流,這并不算多嚴(yán)重的泄密,但是——她說馬部長說小陳不一定來,這個錯誤就很嚴(yán)重了。

    只這一句話,就將章堯東賣得徹徹底底的,當(dāng)然,她認(rèn)為自己這是為老公說話,老馬愛才啊,可陳太忠就確定了,合著是老馬贊許了一下自己,然后老章就順?biāo)浦鄣貙⒆约哼x派到文明辦的。

    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多貓膩,世界上有些看似復(fù)雜的事情,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他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笑好還是該哭好,老馬你可以先跟我溝通一下嘛,“那么,馬部長也是想把jīng神文明建設(shè)好好地抓一抓了?”

    “嗯,”張璘點點頭,她本來還想聊一陣別的,但是聽說這年輕男子連愛人的目的都不是很了解,一時就不想再說什么了,于是很自然地站起來,走到一邊去拿廳角落的座機(jī),“我給老馬打個電話,告他一聲你來了。”

    陳太忠很注意觀察小節(jié),從她這個動作,他就越發(fā)地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平民氣息,要是張璘隨手拿起手機(jī)撥打,那就是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節(jié)奏,而眼下她的行為,說明此人行事比較穩(wěn)重和老派,這讓他對她生出一些好感來。

    不成想,她的電話還沒撥通,門口傳來一聲輕響,馬部長和一個年輕男人推門進(jìn)來了,馬勉看一眼廳,愣了一愣才點點頭,“小陳來了?小璘怎么不給倒水?”

    他這話問得很自然,也一點不見外,似乎陳太忠出現(xiàn)在他的廳,并不是多奇怪的事兒,自己也沒有擺副部長的架子。

    他這種氣質(zhì),有點像老書記張新華,見到什么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可是偏偏還給人一種很和善的感覺,一點沒有廳級干部該有的威嚴(yán)——當(dāng)然,很久之后,陳某人才知道,馬部長不止這么一張面孔。

    坐下之后,馬部長一介紹,陳太忠才知道,跟在老馬身邊的,是馬部長的司機(jī)小袁,是送領(lǐng)導(dǎo)上樓來的。

    袁司機(jī)是乖巧識做的,看見領(lǐng)導(dǎo)有長談的意,略略問詢一下,就站起身告辭,只剩下陳太忠和文明辦的一把手面面相覷。

    馬勉看著他,好半天才微微一笑,“定下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下午王啟斌給你打電話了呢,陳太忠含笑點頭,“定下來了。”

    “嗯,那就好,”馬勉點點頭,抬手又從桌上的云煙里抽出一根來,慢條斯理地點燃,輕輕地吸了一口之后,才發(fā)問,“對將來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嗎?”

    “我還不知道我分管哪一片兒呢,”陳太忠笑一笑,“總之,我是堅決服從組織的決定?!?/br>
    “是嗎?”馬部長聽這廝標(biāo)榜服從組織決定,登時就笑了起來,又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讓你分管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也行嗎?”

    “什么?”陳太忠聽得心里一揪,馬部長說那幾個字的時候很快,他聽清楚了,但是他寧可自己沒聽清楚,他腦子里最先蹦出的三個字就是“少年犯”,這讓他感覺頗為無語,你這是讓我去當(dāng)孩子王嗎?“您說是哪個處?”

    “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馬勉哈哈地笑了起來,歇了一陣才搖頭,“不過,這樣可就大材小用了,我還指望著你把jīng神文明建設(shè)工作,搞成全國標(biāo)兵呢?!?/br>
    “這個擔(dān)子,太重了吧?”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是那種不加掩飾的苦笑,接著又是一振奮,“但是,在您的正確領(lǐng)導(dǎo)下,我會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努力向目標(biāo)沖刺的?!?/br>
    “不重吧,鳳凰科委不就是被你搞起來的?”馬勉笑吟吟地回答,見這廝嘴巴微動,估計是又要說套話了,他的手微微一抬,很果決地發(fā)話了。

    “你也不用謙虛,我跟章堯東要你,要得不知道有多費勁呢,章書記死活舍不得他的愛將,沒想到最后他居然還真給面子,把你放出來了?!?/br>
    這是在捧我,陳太忠在瞬間就琢磨出來這個味兒了,以他的分析,自然知道章堯東是多么渴望將自己推出鳳凰去,而馬部長居然說是爭取來的,那就是說老馬想將“看重”一詞放大很多倍——小陳,我是很欣賞你的。

    老馬為什么這么給面子?那當(dāng)然是希望我做出點成績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省文明辦聽起來就占了一個文明之多,但是跟另一個文明比起來,基本上也就是仙凡之間的差距那么大了。

    而他在鳳凰科委赤手打出一片天空,雖然也隱隱地合了大氣候和國家政策,然而前期的大量工作,卻是他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來的,這是任何人不能否認(rèn)的,否則的話,鳳凰科委又怎么會被科技部樹為典型?

    很多領(lǐng)導(dǎo),都想把自己部門的xìng質(zhì)標(biāo)榜得重要一點,越是清水衙門的,這種心就越濃,陳太忠非常能理解對方的心態(tài),鳳凰體改委的周國棟主任是這樣的,省成套局的羅局長也是這樣的,省文明辦——有這樣的心態(tài)錯了嗎?

    “那么……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您能先指示一下嗎?”陳太忠鄭重地點點頭,看起來有點要蓄勢沖鋒的架勢,而且他將這種沖動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陳某人情商或許要差一點,但是演戲的話,那絕對沒有問題。

    “……”馬勉笑瞇瞇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好半天才嘿然一聲,“哈,你是來找我匯報想法來了,你先說吧?!?/br>
    低調(diào),一定要低調(diào),陳太忠暗暗地叮囑自己,于是就不將自己一些想法說出來,而是遲疑一下,先問一句,“文明辦的具體職能我還不是很清楚,剛才聽您說一個‘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為什么要強(qiáng)調(diào)未成年呢?”

    2319章初到文明辦(下)

    成年人咱管得了嗎?這是宣教部的職能嗎?馬勉聽得嘴角抽動一下,緊接著,他的眼睛就是一瞇,眼中亮光一閃,沉吟了好一陣,才緩緩出聲探詢,“小陳你的意是?”

    “想道德建設(shè),也是jīng神文明建設(shè)的一部分吧?”陳太忠小心翼翼地發(fā)話,按說這個范圍涵蓋是沒錯的,但是官場里經(jīng)常有些說不清楚的規(guī)矩,所以他要謹(jǐn)言慎行。

    見到馬部長微微頷首,卻是沒有接口的意,他于是繼續(xù)發(fā)言,“既然……涵蓋了這個范圍,為什么只針對未成年呢?”

    這話就相當(dāng)**了,陳某人不是很清楚文明辦的組織機(jī)構(gòu),但是他敢斷定沒有“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這么個處室——說白了,文明辦是歸宣教部主管的。

    “哦,”馬勉見這家伙果然將眼光盯在了這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這家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居然……居然敢打這種東西的腦筋?

    不過,想一想這種事要是cāo作好了,確實能出成績,他又有點心動,我跟章堯東張嘴,可不就是看上小陳這股子沖勁兒了?于是再沉吟一陣之后,“哦,你繼續(xù)說。”

    廳級干部的沉吟,那都是有道理的,尤其在這種事情上,想要這些人痛快表態(tài),非得是深熟慮不可。

    “繼續(xù)的,我也說不出什么了,”陳太忠笑一笑,又搖一搖頭,沒錯,我有黃老撐腰呢,但是哥們兒就是要穩(wěn)重,你想讓我愣頭愣腦地往前沖,那不可能。

    “畢竟我還沒接觸過文明辦,”他做一個補(bǔ)充解釋,表示自己是在實事求是地說話,“連這個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都是剛聽說的。”

    “哦,”馬勉若有所地點點頭……

    陳太忠又坐一會兒,起身告辭,他才一走,一直坐在邊上旁聽的張璘就按捺不住了,“老馬,他要是管成年人的想道德建設(shè),這個文章就有點大了,對這種東西做宣傳……吃力不討好啊。”

    “你還是不了解他,”馬勉沉著臉那張馬臉搖搖頭,微微嘆一口氣,“只做宣傳?你太小看這家伙的折騰勁兒了,他估計還會琢磨出來相應(yīng)的制約手段呢。”

    制約手段?哥們兒是一定有的!

    某個潛伏在暗處的家伙聽馬部長如此說,終于放下心來萬里閑庭走了,事實上,他并沒有聽墻角的愛好,他只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下,老馬是不是真的賞識自己。

    若是人家暗藏什么心,他還傻不啦嘰地以為得到領(lǐng)導(dǎo)的賞識了,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那豈不是要被大家笑話?

    不管怎么說,確定了老馬對他的印象是正面的,他就又放下了一點心,于是,在第二天去省jīng神文明辦的時候,態(tài)度也異常端正。

    省文明辦一共有一正三副四個主任,還有兩個副廳巡視員,其中只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叫做劉愛蘭的是正處,其他一水兒的副廳——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兩個正處的副主任了。

    感覺有點像進(jìn)了黨史辦啊,陳太忠很無奈地想著,高配的很多嘛。

    今天馬部長張羅著迎接他這個新的副主任,所以四個主任來了三個,副主任康樓電去下面地市了,副廳巡視員也來了一個,叫商翠蘭,另一個卻是腰椎間盤突出,在醫(yī)院做治療,最近都不怎么來。

    大家對綜合干部處王處長的到來,表現(xiàn)出了熱烈的歡迎,不過王處長是老組工了,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資格在這幫副廳面前牛逼,尤其是面對馬勉的時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意了。

    陳太忠對新單位的同事……感覺怎么說呢?馬主任是很熱情的,劉主任相對熱情,另一個在場的副主任洪濤,感覺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至于巡視員商翠蘭,臉帶微笑,卻是似乎保持著什么距離。

    不過,陳太忠倒是能理解她的做派,這是王處長特意跟他交待過的人物,商翠蘭沒啥,但是她的老公厲害,那是大名鼎鼎的素波市委書記伍海濱——沒錯,想當(dāng)初沈彤在省人民醫(yī)院,就是將尚彩霞當(dāng)作商翠蘭了。

    陳某人跟伍書記沒啥瓜葛,也從沒有過沖突,兩人最近的距離,也就是他連著扳倒了兩位素波市zhèngfǔ一把手,而現(xiàn)在的素波市長,卻是某人的老市長。

    這些因果,注定了商翠蘭不可能跟新來的副主任走得多近,像陳太忠和許純良這種,分處不同的陣營,在一個單位還能相處得極為融洽的例子,真的太罕見了。

    王啟斌在這里沒呆了多久,就轉(zhuǎn)身告辭了,馬部長下個命令,讓辦公室主任華安伴著陳太忠,盡快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大家就此散去。

    華主任四十左右的模樣,人長得短小jīng悍,戴一副眼鏡,他先領(lǐng)著陳太忠轉(zhuǎn)了一圈,宣教部占了三棟小樓,中間的是四層,兩邊的是三層。

    文明辦在西樓二、三樓,整整兩層都是,辦公條件不算太好,但是在宣教部也是難得了,畢竟這是一個副廳級別的辦公室,接受省委和宣教部雙重領(lǐng)導(dǎo)。

    一層有十七八個辦公室,兩層就是三十個出頭,陳太忠的辦公室在二樓頂頭,位置不算太壞,卻也不算多好。

    華安明顯是馬勉的人,將門打開,引了陳太忠進(jìn)去之后,隨手將一大串鑰匙交給他,笑嘻嘻地介紹起來各個鑰匙對應(yīng)的柜子之類的,一邊順手就將門虛掩上了。

    主任辦公室面積也不算太大,就是二十多平米不到三十,裝修得倒還算考究,華主任在一邊解釋,“條件艱苦了一點,等省委大樓蓋好了,咱搬過去就好了?!?/br>
    “越是艱苦越是能鍛煉人,而且這個條件,真的不能說差,”陳太忠淡淡地一笑,表現(xiàn)得穩(wěn)重異常,不過,他這話也不是唱高調(diào),屋里該有的辦公設(shè)施都有了,想當(dāng)年他初去鳳凰科委,那可是啥都沒有——至于說東臨水,那就不要比了吧。

    略略檢點一下,他就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你把文明辦的情況,簡單跟我介紹一下……”

    其實這文明辦也沒啥可介紹的,寥寥的幾個處室,今天沒來的副主任康樓電分管協(xié)調(diào)處,洪濤管調(diào)研處,這就是兩個主要處室,至于那個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其實是劉愛蘭在分管。

    “馬部長有沒有說,我分管什么呢?”陳太忠昨天沒有得到這個答案,那么現(xiàn)在就再問一遍。

    “這個不急,主任的意說,先讓你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華安笑嘻嘻地回答,“看屋里還缺點什么,你跟我說,為領(lǐng)導(dǎo)們服務(wù),是我的職責(zé)?!?/br>
    “哦,”陳太忠點點頭,又抬頭看他,不動聲sè地發(fā)話了,“你對我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同志們的各種建議?!?/br>
    他認(rèn)為,這個華主任就算高配,也了不得就是個正處,跟自己這個領(lǐng)導(dǎo)說話,連個“您”都沒有,你來你去的,不過,哥們兒不跟你一般見識。

    還有一點,就是他敏感地注意到了一個稱呼,華主任嘴里的馬勉不是馬部長,而是主任,看來老馬這兒,也是相對比較dúì的哈——或者是老馬比較在意,畢竟在文明辦,馬老板是一把手。

    華主任見這個年輕的副主任也有點氣度,這心里小看的心就小了一點,于是又將文明辦大致的辦事流程介紹一遍,卻也沒用了多長時間,這里確實是個相對清閑的地方。

    不過通過這一介紹,陳太忠多少明白了一點這文明辦為什么高配這么多,這倒不是說黨史辦那種發(fā)配的xìng質(zhì)的高配,而是說大概……是為了檢查的必要。

    比如說,省文明辦下某個地市檢查jīng神文明建設(shè),一般都是副主任下去,那邊就算想忽視,怎么還不得來個副市長陪著?“兩個文明一起抓”這是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br>
    一個副市長陪你一個正處轉(zhuǎn)悠,這級別就有點不對等,還檢查我們地市的jīng神文明呢,你省文明辦下來個副主任才是正處——這到底是誰不注重jīng神文明建設(shè)?

    然而,這省jīng神文明辦它就是個副廳的機(jī)關(guān),那就只能高配了,所以說這個機(jī)關(guān)真的有點畸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沒什么油水卻也算不上冷宮——商翠蘭都在這里呢。

    陳太忠面無表情地聽著,心里卻是打起了算盤,這個機(jī)關(guān)果然有文章可以做,所謂棋從斷處生,正是古怪處才有下手的機(jī)會。

    這就是人和人的區(qū)別了,就像那個寓言一樣,兩人去非洲的部落去賣鞋,一個看到當(dāng)?shù)厝硕际枪饽_,就覺得自己賣的東西不符合當(dāng)?shù)亓?xí)慣,沒市場,另一個卻是……哇,這么大的市場。

    陳某人膽子本來就大,又有人撐腰,自然就敢琢磨一下這里的古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