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8-2679極品對對碰
2678章極品對對碰(上) 王志君個頭中等,膚白微胖,尤其是雙頰肥嘟嘟的,一看就是那種有“福氣相”的女人,看起來也不像五十三歲,說是四十三倒差不多。 見這幫人連座都不知道讓一下,王書記沉著臉走到沙發(fā)邊,慢吞吞地坐下之后,方始開口,也是不怒而威的樣子,“問吧?!?/br> “這張干部家屬調(diào)查表,是你填的嗎?”隨著陳太忠的發(fā)問,林震從包里拿出一張調(diào)查表,遞給對方——是原件而非復(fù)印件。 果然是為了這事兒,王志君接過表格,細細地看了差不多五分鐘,又翻過來看看背面,才將表格向茶幾上隨手一放,“是我填的?!?/br> “是你親手填的嗎?”陳太忠繼續(xù)發(fā)問,“我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重要,請你仔細考慮之后,再做回答?!?/br> “是我親手填的,”王志君對這些還是很熟悉的,她就算說是秘書填的,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類似這樣的表格,應(yīng)該是由被調(diào)查的干部親自來填——這是個態(tài)度問題。 果不其然,對方馬上就跟著確認(rèn)一下,“也就是說,你對上面所填寫的一切東西負(fù)責(zé),不存在任何不確定的細節(jié)?” “沒錯,”王志君點點頭,她非常清楚,隨著這個點頭,戰(zhàn)斗終于開始了。 “你確定不需要任何的更正了?”陳太忠繼續(xù)給她施加壓力,他沒干過紀(jì)檢工作,但是被省紀(jì)檢委審查過,更是看過jǐng察審案,所以不缺這點小技巧。 “我確定,不需要更正了,”王志君眉頭一皺,她知道對方的用意,但是自打她從政以來,還沒被人這么拎著脖子問過話,一時間真的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我說,就是一個家庭情況調(diào)查表,這輩子我不知道填了多少了,我家是什么樣的,難道我不知道?” “這是組織調(diào)查,請你嚴(yán)肅一點,我是代表組織在問你,”陳太忠的臉也是一沉,“欺騙組織是什么xìng質(zhì)的行為,不用我向你這黨群書記解釋吧?” “我確定,我填寫的信息,沒有任何問題,”王志君吃他這么一聲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于是強壓著怒火回答。 不過她真的很少遇到這種情況,往rì這種咄咄逼人的局面,往往都是下面職工挑釁,或者是刁民鬧事,所以她下意識地冷哼一聲,“原來文明辦還負(fù)責(zé)替組織部核實情況,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省委組織部派駐文明辦的,”林震憋不住了,直接來了這么一句,他一直想表現(xiàn)得穩(wěn)重一點,而且初來稽查辦的時候,他給大家也確實是這種印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跳脫還是被大家關(guān)注到了——不過,年輕人嘛,可以理解的。 這話他說得挺解氣,說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又搶領(lǐng)導(dǎo)的話了,雖是幫腔卻難免冒昧之嫌,說不得不動聲sè地補充一句,“這個調(diào)查活動是五部委共同發(fā)起的,王書記不會不清楚這個吧?” 憑良心說,他的表現(xiàn)要遠遜于李大龍,都是省委的部門,一個是真穩(wěn)重一個是偽裝的穩(wěn)重,不過怎么說呢?他今天的表現(xiàn),也算是單騎救主之意,可以理解的。 他的話音才落,陳太忠隨手就拍出了幾張照片,這叫有急有緩,過門彈過了,該密集轟炸的時候,就要步步緊逼了,“這就是你說的,你的女兒曹彥,只是在外資公司打工嗎?” 他拍出的照片,赫然就是曹彥的綠卡照片——這是那被遺棄的小伙子費盡心機搞到的,當(dāng)然,小曹同學(xué)的jǐng惕也略略差了一點,這很正常。 “嗯?”王志君的眉頭猛地一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驚訝,還是故意的做作,她拿起幾張照片來看一下,照片拍得很到位,正反兩面都有,怎么看也看不出偽造的痕跡。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在3C公司上班,也許是為了工作方便?”王書記將照片放下,坦然地看著陳太忠,“她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而且……我不能確認(rèn),這個照片一定是真的?!?/br> 陳太忠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大義凜然狀的女人,好半天,才微微一笑,“通德市大部分的黨員干部、人民群眾都過了十八歲,你……也沒有權(quán)力管他們,這是你的邏輯,對吧?” “這是我的職責(zé),請陳主任你搞清楚,”王志君冷哼一聲,“我管通德人民,是組織賦予我的權(quán)力,但是我的女兒已經(jīng)chéngrén,我管不了她!” “你放屁!”陳太忠抬手一拍茶幾,“你管不了她,她也是你的直系親屬……你憑什么就敢寫,她只是在外資企業(yè)上班?” “你給我閉住你那張臭嘴!”王志君也狠狠地一拍茶幾,她在通德蠻橫慣了,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雖然她這行為,真的配不上這副廳的身份,“老娘就是不知情,你咬我???” “去你媽的,你給誰當(dāng)老娘?”陳太忠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將她抽到在地上,“剛才誰牛逼哄哄地說,能對自己寫的東西負(fù)責(zé),我cāo……李大龍你小子再拽我?” 陳太忠一記耳光將王志君抽在了地上,但是他不解氣啊,就要上前再踹兩腳,李大龍一見,這也不是個事兒啊,就趕忙上前拽住自家主任,不成想陳主任對著自己都要翻臉了。 “頭兒,這這這……這是在市委啊,”李主任苦著臉勸說,“有話您好好說,她素質(zhì)低下,咱是省委的,不能跟她一般見識,劃不來啊?!?/br> “我的字典里,就沒有‘劃不來’三個字,”陳太忠一側(cè)身子,又狠狠地踹一腳王志君,“麻痹的……吞吃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你還敢給我當(dāng)老娘?我的老娘沒這么缺德。” “殺人啦,”王志君尖叫一聲,事實上,她聽到陳太忠說自己“吞吃”民脂民膏,已經(jīng)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她最擔(dān)心的事要發(fā)生啦,說不得只能撒潑打滾了,“有人在市委行兇啦?!?/br> 可笑嗎?一點都不可笑,雖說是體制森嚴(yán),但是這種奇葩的事情,并不僅僅在一個城市上演過,只不過某仙人不能真正地“殺人”便是了,惱羞成怒之后的圖窮匕見,哪里沒有呢? 孟部長第一個沖了進來,見到王書記滿地打滾,登時也傻眼了,“那個啥……陳主任,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屋里四男一女,四個男人全是省委文明辦來的,唯一一個女人是本地人,正躺在地上,卻是滿屋子級別最高的,堂堂的宣教部長真是yù哭無淚:我知道你們是省委的,但是……好歹給我們市里留點面子好不好? “我們剛才有記錄的,”陳太忠一指第四個小伙子,那是稽查辦行政科的副科長,稽查辦的副主任邱振東,是文明辦秘書處提上來的,正經(jīng)的筆桿子出身,而行政科正是邱主任分管,來的人搞個記錄什么的,自然不在話下。 當(dāng)然,像錄音錄像之類的手段,有點村俗了,不合適出現(xiàn)在類似的場面,就是筆頭子記錄了——有本事你別在記錄上簽字。 “王書記……情緒有點激動,”陳太忠一指王志君,面無表情地發(fā)話了,事實上她的反應(yīng),讓他心里生出點了不屑——這種人真的是扶不上墻。 你要跟我講官場規(guī)矩,我沒準(zhǔn)還要怵你幾分,跟我比撒潑打滾耍無賴——嘿,不怕告訴你,你還真的選錯對象了! “他動手打人,”王志君一見有人進來了,坐在地上大聲地喊了起來,“jǐng衛(wèi)呢?叫jǐng衛(wèi)來……我懷疑他們是騙子!” 你個老娘們跟誰耍橫,也別跟陳太忠耍啊,孟部長都有點yù哭無淚了,他也聽說了,王書記發(fā)潑起來很有一套,不過那是她在下面的時候,自打進了市委之后,也沒見過她這樣啊。 “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他皺一皺眉頭,這是在市委呢,王志君你這么撒潑打滾的,以后再怎么指揮別人?領(lǐng)導(dǎo)的面子要不要了? 王志君可不是這么想的,領(lǐng)導(dǎo)的面子都是次要的了,扛不過這一關(guān),那就什么都不是了,還顧得了那么多? 剛才她是沒按捺住脾氣,不成想姓陳的上來就拳打腳踢,在羞怒之余,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個契機,如果借此把事情搞大,沒準(zhǔn)就能轉(zhuǎn)移了別人的注意力——省里來人在市委毆打副書記,尤其是這副書記還是女xìng,無論如何,傳出去都能讓省里被動。 要說政治智慧,王志君并沒有多少,但是說起抓把柄要挾人,這可是她的強項,要不然她也不會只用了十五年,就走到眼下這一步。 于是她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直哭得驚天動地rì月無光,有那好事者遠遠地在走廊邊上張頭張腦,卻是被孟部長安排了兩個人,遠遠地?fù)蹰_。 “這是個草包,”林震輕聲嘀咕一句,臉上滿是不屑,這個副廳太讓人不恥了,“有本事你跟陳主任對打,我還佩服你幾分?!?/br> 他的聲音不算高,但是陳太忠還是聽見了,說不得扭頭冷冷看他一眼,“林震你怎么說話呢,你哪只眼我打她了?” 2679章極品對對碰(下) 折騰到最后,宣教部長也煩了,也顧不得計較尊卑了,“我說王書記,你要想哭,回你辦公室痛痛快快哭去,我這兒是宣教部……是要注意影響的?!?/br> 孟部長不愧是搞宣教工作的,腦門子都快氣得冒煙了,偏偏還按捺得住,當(dāng)然,說話間夾槍帶棒,那就死在所難免了。 “王書記!”就在此刻,一個年約三十許的女人沖了進來,此女雖然戴了一副眼鏡,卻是長得黑粗高壯,她怒視著在場的五個男人,“你們都干了什么?” 陳太忠后來才知道,此女是王書記的秘書,一個小秘書能在這種情況下,質(zhì)問其他領(lǐng)導(dǎo),倒也算得上忠心護主了。 “小張,這里沒你說話的……”孟部長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王志君打斷了,她用凄厲的聲音尖叫著,“小張,給臧市長打電話,說有人冒充省委領(lǐng)導(dǎo)在市委行兇?!?/br> “為什么一定要給臧市長打電話呢?”一個聲音在門外慢悠悠地響起,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背著雙手走了進來,此人的身高接近一米九,比陳太忠還高那么一截,他冷冷地掃視一圈現(xiàn)場,“難道我不算市委領(lǐng)導(dǎo)?” “書記,”孟部長強笑著打個招呼,心說我這里今天還真夠熱鬧的,“沒想到把您都驚動了?!?/br> 來人正是通德的市委書記李繼白,掃視一眼過后,他冷冷地看著還坐在地上的王志君,“小王書記,麻煩你注意點形象?!?/br> “他們打人,”王志君居然還坐著,她一指陳太忠,又一指自己的臉,“你看,我的臉還腫著呢。” “你們是……”李書記扭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四個人——沒錯,就是饒有興致,一點憤怒的樣子都沒有。 “李書記您好,我是省文明辦副主任陳太忠,”陳太忠走上前,笑瞇瞇跟對方握一握手,“總在電視里見您,是我們年輕人敬仰的標(biāo)桿。” “你最近在電視里露臉,好像次數(shù)比我還多吧?”李繼白嘴角扯動一下,看起來是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當(dāng)然,在通德電視臺,你不如我……不過現(xiàn)在,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也不知道,”陳太忠一攤手,臉上掛著無奈的微笑,“我代表省文明辦問她幾個問題,然后……她就這樣了,真是奇怪?!?/br> “你動手打人!”王志君尖叫一聲。 “你給我閉嘴!”李繼白厲喝一聲,他在通德的存在感并不是很強,但好歹是市委書記,“站起來說話,成什么樣子!” 這一嗓子下去,王志君登時就噤聲了,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憑良心說,李書記一般都是比較和藹,如此嚴(yán)厲的時候并不多見。 見她這個模樣,李書記心里多少舒服了一點,他沉吟一陣,才在一片沉寂中扭頭看向陳太忠,“你打她了?” “沒有的事兒,”陳太忠搖搖頭,回頭看一看自己三個屬下,“這不是有證人在呢?你問他們……我打她了?” 這都是你帶來的人,怎么可能作證呢?李書記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側(cè)頭看一眼宣教部長,孟部長的頭以極小的幅度微微搖一下——我真沒看見。 “你敢這么說?我身上還有你的腳??!”王志君氣得再次尖叫,卻是再次被李書記一眼瞪了過去,不得不委委屈屈地住嘴。 李繼白也是有點惱火,他知道這王志君是個什么貨sè,媚上欺下,對下面人動輒就是呵斥不已,這還是來了市委多少收斂了一些,據(jù)說以前在下面的時候,更是蠻橫得厲害。 “腳印?”他又看一眼陳太忠。 “這是她跪著跟我求情,抱我的大腿,我一時沖動,推搡幾下,然后就這樣了,”陳太忠微笑著胡說八道,就是那句話,陳某人最不怕別人跟他不講道理了——跟我耍蠻橫?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一邊說,他一邊就彎腰拿起一張紙,遞給面前的李書記,也不管旁邊氣得發(fā)抖的王志君,“這是我們的談話記錄,請李書記過目?!?/br> 李書記接過紙來,細細地看了起來,倒是孟部長識趣,見狀悄悄退后兩步——不管上面寫的是什么,我都絕對不會去看。 看著看著,李繼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知道今天省文明辦的人來找王志君,至于具體是什么事兒,他不是很清楚,不過上次通玉的事兒,李書記通過陳潔跟陳太忠溝通過,所以他也不是很在乎——雙方的溝通渠道很暢通。 事實上,李書記都認(rèn)為,自己跟小陳是有淵源的,他好歹算是鳳凰系的人馬,而小陳跟鳳凰系的關(guān)系也近,跟正林系更是不搭調(diào)——那么,就算有點小問題,應(yīng)該是擺得平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一開始沒露面,但是聽說王志君在宣教部發(fā)潑了,他馬上就趕了過來,一個是因為這種事發(fā)生在市委,真的很惡劣,二來就是這個時候他要不來,沒準(zhǔn)就要開罪陳太忠了。 所以李書記很高調(diào)地出現(xiàn)了,而且不加掩飾地偏向陳太忠,他原本就跟王志君不搭調(diào),撇開陣營的問題不談,姓王的那素質(zhì)能坐到黨群副書記的位置,也真是令他不恥。 等他看完手里的筆錄,又低頭掃一下桌上的照片,林震眼疾手快,將照片拿起來,雙手遞過去——李書記的個頭太高了,低頭很辛苦。 李繼白將照片翻兩下,隨手遞還林震,他已經(jīng)知道陳太忠的目的了,而且,他很敏銳地意識到,也許這只是文明辦的第一站,所以人家有意快刀斬亂麻,以起到最大的威懾作用。 至于說省文明辦是只查綠卡的問題,還是要查別的問題,李書記沒興趣考慮,他也沒興趣琢磨文明辦該不該有這樣的職能——他只需要知道,陳太忠存了必得之心就是了。 因為跟陳潔關(guān)系密切,他比大多數(shù)人都更清楚陳某人的實力,他甚至猜得到臧華今天為什么下去視察了,那么,眼下他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那就不用說了。 看著李書記若有所的模樣,王志君著急了,她趕忙指一指自己大腿上淡淡的腳印發(fā)話,“書記您看,這就是他踹的我!” 李繼白無奈地看她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人家踹你沒有,糾紛的原因……那都不重要了,你居然還想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拜托,不要把別人都想得像你那么白癡好不好? “這個筆錄,你認(rèn)可嗎?”他淡淡地發(fā)問。 王志君登時就愣住了,她可是做夢都沒想到,以往老好人一般的李書記,居然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了立場出來,她氣得哆里哆嗦地一指李書記,“好,好,你就是這么管理黨委的?有人行兇打人,你就當(dāng)沒看見?” “夠了,”李繼白厭惡地皺一皺眉頭,又看一眼陳太忠,“陳主任,我就不耽誤你的工作了,省里的調(diào)查,我是支持的……” “讓她簽字,”陳太忠揚一揚下巴,他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手里的牌已經(jīng)用了,再調(diào)查也沒內(nèi)容了,反倒容易被這女人抓住打人的事兒大做文章。 林震拿著記錄紙,走向王志君,王書記卻是扭頭就向外走去,嘴里大聲地叫著,“這個字我是絕對不會簽的,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聽著她的聲音消失在門外,屋里的男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滿是匪夷所:這個女人瘋了吧? “這種素質(zhì)的干部……”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嘆口氣,再瞥一眼愣在一邊的李繼白,“說實話,簡直是聞所未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你小子的名聲,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吧?李書記看他一眼,苦笑著嘆口氣,“下面地市,肯定比不了省里……陳主任,有什么需要我們黨委配合的嗎?” “需要您支持的地方多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接著皺起眉頭嘆口氣,“不過,發(fā)生了這種變數(shù),我得先跟領(lǐng)導(dǎo)匯報一下,再做決定?!?/br> “那好吧,”李繼白點點頭,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心說這小子說話做事,倒也不是完全離譜。 他的話說得很氣,但是只要智商夠的主兒,就知道現(xiàn)在陳太忠不該跟他談什么配合,眼下不但氣氛尷尬,也有拉人下水的嫌疑——起碼臧華聽說了就會不舒服。 陳太忠走出宣教部,站在車邊就撥通了秦連成的電話,秦主任聽他說完之后,好半天才輕聲嘀咕一句,“不是吧,市委里還有這么極品的干部?” “關(guān)鍵是她拒不配合組織調(diào)查,”陳太忠嘆口氣,“工作沒辦法開展下去了,您看怎么辦?” “嘖,”秦連成也頭大,他沉吟一下方始做出決定,“你要是能找出她一點其他問題,我全力支持你!” “我試一試吧,”陳太忠嘆口氣掛了電話,呆呆地看著車窗外,好久才撇一撇嘴,“這也是副廳?” 林震和李大龍交換一個眼神:您這敢在市委打人,而且才打了就不認(rèn)賬,也不像個正處該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