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1-2702不可開交
2701章不可開交(上) 陳太忠放下這個心,才想起來自己找的這倆“手機專家”,似乎還沒跟許純良打招呼,說不得拿起手機打個電話,“純良,在哪兒呢?” “剛才高速,回鳳凰了,”許純良算是怕了蔣君蓉纏人的功夫了,一大早就往鳳凰趕,省得再被抓了壯丁,“啥事兒?” “能不能開回來啊?”這個要求似乎是有一點……那啥。 “你差不多點哈,不要一次又一次這么搞,”許主任氣得好懸沒把電話扔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好不容易才脫身,有什么事兒電話里說!” “可是這話,不合適電話里說,”陳太忠說得沒錯,有關(guān)部門的事情,合適在電話里說嗎?“你怎么來素波就不招呼我一聲呢?” “那你來鳳凰說吧,哼,我招呼你一聲……你有那空嗎?”許主任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堅決不跟他嘰歪。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陳太忠氣得把電話扔到了一邊,他的本意,是想讓許純良把那倆人親手交給蔣君蓉,再加上他引見的背景,這就保證了這倆人的地位,蔣君蓉雖然刁蠻,卻不是傻大姐那種一竅不通的主兒——事實上,換給李云彤來,也不會再招惹這倆人了。 下一刻,他又把手機撿了回來,又給田立平撥個電話,“恭喜啊,立平市長。” “正開會呢,等一下再……”田立平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顯然,這會議不是特別重要,“嗯,你說什么?” “我說恭喜啊,市委書記了呢,”陳太忠聽見老田聲音沉穩(wěn),又是在開會,xìng格里的惡趣味登時開始發(fā)作,“害得我還被蒙在鼓里。” “你等一下,”聽得出來,田市長是想保持冷靜的,但是多少還是有點顫抖,接著那邊就沒了聲音——果然是杜毅自己出手的,連正主兒都不知道這事兒呢,這個念頭在某人腦中一閃而過。 “太忠你說,什么市委書記?”一分鐘后,田立平的聲音再次從聽筒里傳出來,這次聲音就隨意多了——看起來這隱蔽交談的場所,也是不好找啊。 “您不知道?”陳太忠故作驚訝地問一句。 “我的消息什么時候比你靈通過?”田市長苦笑一聲,他知道這臭小子是要抻著自己玩呢,不過,這大抵也是親近的人表示慶祝的一種調(diào)侃方式,所以他不會當(dāng)真,只是微微嘆口氣,“得了,這個會我不開了,現(xiàn)在就去素波……這個態(tài)度算端正吧?” “怎么敢讓您態(tài)度端正呢?”陳太忠干笑一聲,“還是我去鳳凰吧,我們做小輩的,得有個做小輩的樣子不是?” 嗯?田立平掛了電話之后,愣了一愣之后,發(fā)現(xiàn)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小子居然說要有做小輩的樣子? 陳太忠當(dāng)然沒有那么空閑,為此事專門跑一趟鳳凰,他是想著還要把有關(guān)部門那倆,送到許純良跟前呢,既然有兩件事,那就湊到一起辦了吧。 他車開到賓館之后,那兩位就走了過來,一個高瘦一個矮小,看打扮都是極為普通的那種,瘦小的那位,后腦還有一綹頭發(fā)在支愣著,一看就是不修邊幅的那種。 雙方簡單地相互介紹一下,陳太忠就知道,這兩個男人高的叫張茂盛,低的叫李慶,那個說話帶了奇怪口音的男子,就是張茂盛。 一個張三一個李四,這名字實在太常見了,某人幫這倆起個綽號,“我?guī)銈內(nèi)P凰,見科委的許純良主任,有什么東西要收拾的嗎?” “我們這房子,是退了還是續(xù)著?”矮個兒的李四發(fā)話了,雖然是男人,聲音卻是細細的軟軟的,帶點吳儂軟語的味道。 “先退了吧,回頭能住辦事處的,”陳太忠對這種人,也是有點頭疼,認真招待不合適,一點不理也不行——這些人里可能有混rì子的,但是人家的工作,確實意義重大。 三個人趕到鳳凰,就是十二點半了,許純良知道他要來,在科委賓館訂了包間,邱朝暉、梁志剛、李健等人也聽說了,也留在單位沒走,不過,許主任的規(guī)矩比陳主任大,大家只能在隔壁訂了包間等著。 陳主任帶著張三李四,施施然走進科委大院,新的辦公樓就是氣派,到現(xiàn)在,科委這一片算是全部整頓利索了,硬化的水泥地面啥的不用說,連綠化都搞得差不多了。 陳太忠一直推崇的,就是中國古典式的園林建筑,曲徑通幽的那種,而時下流行的,是西方的風(fēng)格,連修個花壇,都要講究把灌木剪成比例相稱的幾何圖形,更別說一般大院里都不允許有樹存在。 這是他不喜歡的,雖然這么做……能防刺,但是大廈前面光禿禿的一片,連個遮yīn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亭臺水榭什么的了……這玩意兒也太死板了。 當(dāng)時市里的意見,要把科委大廈搞成標志xìng建筑,把大廈前面這一塊空地,也建成西方式的園林,說要不然就是跟不上時代,也不利于……停車。 陳太忠當(dāng)時就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不過這都是后期的事兒了,尤其是分管市長喬小樹一向仰慕西方的園林格局,極力主張擯棄古典文化中的糟粕。 許純良上任以來,取了一個居中的建議,樹是多種了,也有曲徑通幽,卻也留了停車位和車道,現(xiàn)在門口還要做個雕塑。 不過那些樹木,許主任也是上了心的,都是碗口粗的大樹,鋸了枝椏運過來的,一棵樹就得一千多,那八株雪松,更是每株八千——這是要?;畹膬r格。 可以想像得到,幾年之后,科委必然是綠樹成蔭,不過,這都是扯淡的話題了,陳太忠?guī)е鴱埲钏淖哌M了科委賓館,找到了包間。 許純良是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從素波帶了人過來,一時都有點茫然了,你小子這是跟我搞什么飛機呢? “這是bějīng來的兩個專家,專門搞手機研發(fā)的,這是大好事,”陳太忠自然是要介紹一下,不過他臉上并沒有什么“大好事”所該有的喜悅之情,“這是張三……嗯,張茂盛,這是李慶,是咱們急需的人才,許主任你一定要聘用他們倆。” 太忠你這是搞啥呢?許純良實在有點不能理解,猶豫一下方始點點頭,“既然是你推薦了,同等情況下,咱們一定是要優(yōu)先錄用了?!?/br> 太忠介紹的普通人,許主任毫不含糊就能收下,但是專家這碗飯可不好端,篩選不當(dāng)反倒會適得其反——所以他要強調(diào)個同等情況。 你就找不出第二個同等情況了!陳太忠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好將他扯到一邊,悄聲吩咐,“純良,他倆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這不是我找的,只是我負責(zé)介紹?!?/br> “嗯?”許純良眨巴眨巴眼睛,琢磨一下之后發(fā)問,“太忠你這話……什么意?” 還是那句話,許主任不是弱智,他只是懶得考,或者說他已經(jīng)考明白了,卻是還需要一個確認,有些人做事,確實是循規(guī)蹈矩的。 “我都不想管,還得引見過來,這事兒電話里都不合適說,反正……他們也是真正的專家,”陳太忠揚一揚眉毛,一副“你明白的”的表情。 “嘖,”許純良咂巴一下嘴巴,默默地點點頭,想一想西門子這個單子的xìng質(zhì),他確實聯(lián)想到了一些東西,不過他實在太懶了,于是就又問一句,“既然這樣,你直接介紹給蔣君蓉不就行了?” “你這不愛動腦筋的習(xí)慣,真的不好,”陳太忠氣得一翻眼皮…… 同一時刻,田立平坐在某飯店的包間里,這個著急真是沒辦法說了,自打接了那個電話,他心里就跟被貓抓了一般,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參加完那個會,又參加了一個會,等到了十一點半,就把其他活動全推了,坐在辦公室慢慢地琢磨。 其實他還是有途徑打聽一下的,比如說從他的老領(lǐng)導(dǎo)蔡莉那兒,沒準就能得到一些消息,給黃漢祥打個電話,保不準也能掏點信息,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 是張州的市委書記嗎?田立平認為可能xìng不大,于是他就開始琢磨別的地方的書記,想來想去,也有了幾分猜測,可是又都覺得不太靠譜——他覺得最靠譜的猜測,是章堯東調(diào)到張州任書記,自己被扶正。 他這是越想越撓心,越想越覺得復(fù)雜,說不得又打個電話催陳太忠,結(jié)果被陳太忠告知,十二點半能到鳳凰,“車里還有人,見面說吧?!?/br> 可是眼瞅著快一點了,這家伙還沒過來,田市長這個心情是可想而知了,終于在一點十分的時候,臭小子打電話過來了,問了地址之后匆匆趕來。 2702章不可開交(下) 一進包間,陳太忠就表示抱歉,“立平市長,真的不好意,科委的一幫子同事拽住我,非要灌我,對不住了啊,咦……怎么還沒點菜?” 見到人了,田立平反倒是冷靜下來了——這就沒得跑了,不能讓這家伙看了笑話去,于是吩咐秘書一聲,“上菜吧,老規(guī)矩。” 秘書出去了,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田市長很不滿意地發(fā)話了,“太忠,你不是十二點半就能到嗎?害得我一直等到你這會兒。” “科委那邊有要緊事兒,我送了兩個人過去,”陳太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科委剛才一幫子老人敬酒,他也不能不理不是? “是什么要緊人物?。俊碧锸虚L婉轉(zhuǎn)地表示,自己很淡定,我不著急打聽市委書記的事兒,咱們慢慢聊。 “bějīng介紹來了倆手機專家,”陳太忠苦笑一聲,猶豫一下,他決定透露一點內(nèi)容,畢竟是讓老田等了這么久,“就是那種有點特殊任務(wù)的……手機單子是賣到歐洲的,反正您心里清楚就行了。” “嘖……這么回事啊,”田立平一聽就明白了,他在少年先鋒隊的時候,就經(jīng)歷過抓特務(wù)的演習(xí),還能想不到這點事兒?于是他點點頭,“倒是,這個事情真的很重要,你也不要再對別人說了?!?/br> 知道是這個因素,他心里那點芥蒂登時不翼而飛,爭取在通訊設(shè)備上動點手腳,那是應(yīng)該的,所以他終于將話題言歸正傳,“太忠,你是說我又要動了?” “是啊,”陳太忠笑瞇瞇地點點頭,“好像您得去通德做市長了?!?/br> “通德市長?”田立平等了好半天,聽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他沉吟了好一陣,才咳嗽一聲沉聲發(fā)問,“你是說……臧華要去張州當(dāng)書記?” “是啊,”陳太忠又笑瞇瞇地點頭,“所以您去那兒當(dāng)市長?!?/br> 你不是說市委書記的嗎?田立平這個郁悶啊,他剛才已經(jīng)把天南十四個地市中,十三個地市的市委書記全部過了一遍——伍海濱那個書記,就不用想了。 通德的市委書記李繼白,他也琢磨過,不過李書記身體不好,也快到年齡了,他就沒再琢磨,李繼白不可能去張州的……等等,快到年齡了?他登時一個激靈,“李繼白今年多大了?” “李繼白今年五十七,五月生的,”陳太忠笑著一攤手,對天南省的廳級干部來說,七上八下這規(guī)矩還是比較管用的,尤其是李繼白這種身體又不太好的——明年五六月份兒,你就是市委書記了。 “嘿,怎么就不是今年呢?”田立平笑瞇瞇地一拍大腿,狀若遺憾,其實嘴角都快裂到到腮幫子上了,“太忠你這……哈哈,說話一驚一乍的?!?/br> “哦,立平市長你不會有意見吧?”陳太忠笑著瞥他一眼,“你要是舍不得鳳凰人民,我可以幫您反應(yīng)一下?!?/br> “臭小子你說啥呢?”田立平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是覺得這這這……這消息,嘖,來得有點太突然了,真是麻煩你了?!?/br> “跟我無關(guān),我也覺得突然,”陳太忠搖搖頭,原本他還想賣老田一個人情,不過此事既然是杜毅出頭的,這個人情他就不方便冒領(lǐng)了。 有些人就愛吹噓自己有本事——事實上陳某人其實也是這種人,但是杜老板拋出這個人情,是別有目的的,他就不能心安理得地賣人情了,冒領(lǐng)了人情可能會導(dǎo)致某些局面向錯誤方向發(fā)展! “什么?”田立平訝異地喊了一聲,不是他沒有一個廳級干部的氣度,而是說這個回答……太讓他吃驚了。 “是杜毅提名的,沒誰打過招呼,”陳太忠笑一下站起身來,走向餐桌,短短幾分鐘,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菜端上來了,他很自然地吩咐一句,“給我炸一碟素chūn卷,肚子有點餓了?!?/br> 杜毅提名的?田立平坐在沙發(fā)上紋絲不動,說實話,他今天接收到的意外信息,實在太多了一點,一時消化不過來。 “哎呀,不行,你得跟我好好分析一下,”好半天之后,他站起身走向餐桌,“這人年紀大了,維有點遲鈍了,太忠你好好跟我說道一下吧。” “到時候你去謝一下杜老板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得不說,陳某人的嘴還是很嚴的,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有些話合適不合適說——那些可能合適說的話,又會不會引來什么麻煩。 “倒也是哦,”田立平笑一笑,他能理解陳太忠現(xiàn)在的心情,沉吟一下之后,他又點點頭,“這么一搞,到時候也不怕他不認賬?!?/br> 要不說這就是廳級干部呢?信息少得可憐,都能分析出這些東西,當(dāng)然,事實上還是那句話——說起對前途的設(shè)計來,當(dāng)事人是體會最深的。 “所以我早早地恭喜您了,”陳太忠笑一笑,老田的反應(yīng)不是很夸張,他雖然得意,卻也有點略略的遺憾。 接下來,田市長就終于放開了心懷,大口地吃了起來,由于這只是風(fēng)傳,任命還沒有下,他也不好太過招搖,只是在吃完飯之后,同陳太忠碰了一杯白酒,“今天先到這里為止,回頭有的是時候喝酒……最近鳳凰還有什么事兒沒有?” 這就是臨走之前,要把該安頓好的事兒安頓一下的意了,陳太忠沉吟半晌,才笑著搖搖頭,“倒也沒什么大事兒。” “小事兒也可以提嘛,”田市長鐵心幫忙了,這態(tài)度真沒的說。 陳太忠琢磨半天,看到田市長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猶豫一下才開口,“五中有個叫任嬌的老師,我想著提拔她一下,不過……估計您不太方便。” “……”田立平無語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點點頭,“嗯,是不方便?!?/br> 不帶這么欺負市長的!田市長真的有點憤懣,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女人,再看看這廝的表情,他就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了,你跟甜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都沒說啥呢……居然跟我提這種要求? “對了,信息科楊倩倩是我同學(xué),您給提一下吧,”陳太忠猛地想起,自己還真有點事求他,“衛(wèi)華市長對我也不錯?!?/br> 田立平微微地點一下頭,對楊倩倩這個女孩兒,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大家都說,這女孩兒不但是跟陳太忠同一批進來的,更是段市長的干女兒。 這點事兒辦完,陳太忠又要趕往素波了,不過想到今天是周三,說不得又悄悄地隱身去三十九號院粘膩了一陣,直到五點多了,才又趕往素波。 這次,直接就是萬里閑庭了,晃進省委院里找個沒人的地方,他才顯出身形,剛說要昂首出去,猛地聽見拐角處有個女人說話,“哎呀,這稿子真要寫死人了,領(lǐng)導(dǎo)動動嘴,咱們就得熬到后半夜……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過?!?/br> “年輕人嘛,就得鍛煉,”一個男人笑嘻嘻地回答,“咱們算不錯的了,要是在報社,別說寫稿子,看稿子也得看得你想吐。” “文明辦陳太忠比我還年輕呢,”女人不服氣地回他一句嘴,“人家就不用寫稿子,聽說……他才是高中畢業(yè)?” 唉,還是再隱一下身吧,陳太忠無可奈何地又捏個法訣,從這兩位身邊走過,側(cè)頭看一眼,發(fā)現(xiàn)那女人是宣教部哪個處的,似乎唱歌唱得挺好的,相貌清秀身材一般。 記住你了,敢在背后編排領(lǐng)導(dǎo)!他輕咳一聲,快速離開,那倆登時就嚇得東張西望,“咦,我怎么好像聽見人咳嗽了?你聽見沒有……”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吶,”陳太忠一邊嘆氣,一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眼下已經(jīng)五點四十了,不過就是這樣,他回來的消息一傳出去,又有人登門。 這次來的是副主任劉愛蘭,“下午我去報社了,竇社長問起來,咱們文明辦最近沒什么稿子,他說做事最好延續(xù)xìng強一點?!?/br> 老竇還真是個實在人,陳太忠想起來自己見竇革命那次,老竇繃著一張橡皮臉啥也不肯說,不成想心里還惦記著文明辦的動作,“你沒跟秦主任說一說?” “秦主任說讓秘書處看著來吧,而你又是分管秘書處的,”劉愛蘭的理由,倒也是很充分。 “讓我想一想,”陳太忠皺一皺眉頭,想起剛才居然有人嚼谷自己高中畢業(yè),索xìng賣弄一下,“《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的必要xìng》,你說寫這種內(nèi)容怎么樣?” 劉愛蘭對這話不陌生,出自《論語》的“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意為:若僅以刑罰治民,百姓雖能免于犯罪,但卻不知犯罪行為是羞恥的;若以德教治民,百姓便有羞恥之心。 “這個倒是跟咱們文明辦的主旨相吻合,我認為不錯,”她點點頭站起身,心里松了一口氣,心說你總算干點分內(nèi)的事兒了——不過,這個題目也不小啊。 陳太忠當(dāng)然知道,這個題目小不了,說穿了就是在講抓jīng神文明建設(shè)的重要xìng,說不得打個電話吩咐一下秘書處——雖然秘書處就在他隔壁。 當(dāng)然,他不會費心地去考慮細節(jié),交待完就站起身準備走人,來電話的是是省紀檢委副秘書長卓天地,“太忠,這兩天有空沒有,抽個時間一起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