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2-2773四下出擊
2772章四下出擊(上) “你這不是扯淡嗎?”黃漢祥在電話聽說,陳太忠想主動送上門去,氣得嚷嚷了起來,“你這是公然挑釁!” 這是我猜測的反應(yīng)之一!陳太忠在打電話之前,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他對上層的結(jié)構(gòu)并不是特別熟悉,雖然可能是萬變不離其宗,但是地方和zhōngyāng……多少還會有點不一樣吧? 反正他是有自己的說辭的,“可是我這叫態(tài)度端正啊,他們已經(jīng)找到天南文明辦了,電話打到了bějīng,我總要做點什么才行,不能裝不知道吧?” “態(tài)度不是你這么端正的,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玩意兒,你沒聽說過‘裝聾作啞’這個詞,總知道靜觀其變吧?”黃漢祥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別告訴我說,你連扯皮都不會……在bějīng,他們未必敢找你?!?/br> “我覺得等他們發(fā)動,也有點太給他們面子了,”陳太忠微微地吐露一點心,“既然他們這么不知道自愛,咱們?yōu)槭裁匆曀麄兎潘聊兀俊?/br> 這話一出口,黃漢祥登時啞火了,黃老二骨子里也是個張揚之輩,雖然既定策略是讓杜毅頂在前面,但是聽小陳這么說,他也難免勾起點悻悻之情。 不過,官場斗爭終不是街頭斗毆,還是要講究個策略和方式,下一刻他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嗯,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對,你小子不是想到什么歪招了吧?” “我干的就是jīng神文明建設(shè)工作,怎么可能用歪招呢?我從來不干那種事,”陳太忠大義凜然地回答,“您既然這么說,那我就打落牙齒和血吞了?!?/br> 你這空口白牙胡說八道的能力,也到了一定的境界啊,黃漢祥聽得很有點啼笑皆非,“你還真好意這么說,告訴你,再委屈也是你的事兒……” 他才待訓(xùn)斥兩句,猛地反應(yīng)過來了,“我給你下個死命令,這兩天只許別人找你,你不許主動生事兒……算了,你這折騰勁兒,還是來我家門口住兩天吧?!?/br> “我連院子都不出,行不行?”陳太忠才不想住到老黃家門口去,黃二伯住的地方趕不上黃老那里,但是周圍也都是一些高墻大院,那壓抑感是撲面而來的,“你那兒太不自在?!?/br> 你越這么說,就越說明有問題,黃漢祥可不是個腦子差的,他沉吟一陣,方才哼一聲,“你要是想找耿樹的麻煩,我不攔著你,不過其他事不許做……別被人抓了小辮子?!?/br> 這個因果不是很難推測,原本都說好讓杜毅擋在前面了,現(xiàn)在小陳不但要主動去找中紀委說明情況,還表示不能坐視對方的放肆——當初我說那些的時候,也沒聽到你反對啊。 而現(xiàn)在這家伙出爾反爾了,黃總前后一聯(lián)系,就想到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小陳本來是要按劇本演出的,但是耿樹攛掇吳衛(wèi)東追求小紫菱,而自己對耿樹還有點回護之意。 那么這家伙眼下這么蹦跶,又是要態(tài)度端正,又是攛掇自己不能容忍別人冒犯,想來想去,估計還是一口氣兒不順的過。 而找耿樹的麻煩,既不影響大局,又能起到一定效果,藍家跟杜毅的交涉,那是明面上的事情,有脈絡(luò)可循,是個人就看得懂的。 可是收拾耿樹就不同了,不懂的人真的是不懂,懂的人才知道,這是黃家在抽藍家的后腿,目的xìng極強卻是相對隱蔽,也是一種極為有效的斗爭手段。 藍家你最終能進了天南,也要拿耿樹做幌子——否則姓耿的折騰勁兒也不會這么大,那么,我不跟你對抗,直接拿耿樹開刀,倒是要看你如何應(yīng)對! 這世道不止是你藍家才會玩yīn招,想到自己前兩天還要求小陳放耿樹一碼,黃漢祥覺得自己當時表態(tài)得太早了,所以才有眼下的補充。 至于他沒想到拿耿樹開刀的意義,小陳卻想到了,黃總認為這跟智商和情商無關(guān),小陳是當局者,又有荊紫菱的私怨在里面,能算得比別人清楚點,這并不稀奇——反正我現(xiàn)在醒悟得也不算晚,對吧? “呀?”陳太忠聽得卻是一聲驚呼,他真沒想到,自己這點小算盤都被黃二伯算到了,如此一來他除了表示佩服,剩下的就是抵賴了,“黃二伯您真是慧眼如炬,連我心里的不甘心都算到了,不過我這人……一向講大局的,為了大我可以犧牲小我,嗯,我很忍辱負重?!?/br> “嗯,那么,他如果發(fā)生什么不測,應(yīng)該不是你干的,對吧?”論起這種擠兌人下套子的能力,黃漢祥還真不比陳太忠差。 “嘿,我就知道黃二伯您最懂我,我的覺悟真的……最近又有所提高了,”得,某人這嘴皮子,也不是白給的。 “就是耿樹一個人啊,”黃漢祥不跟他斗嘴皮子,太**份了,而且事實證明,這混小子嘴皮子功夫不差。 “那就是說,我可以對他家的人下手?”陳太忠故意曲解,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黃二伯,我怎么覺得……您在鼓勵我犯錯誤呢?” “嗯,我在鼓勵你犯錯誤,錯誤犯得越多越好,”黃漢祥不再說話,啪地壓了電話,小子你不要太囂張……我在鼓勵你向他的家人下手? 不過還是那句話,大部分人分得清玩笑和實話,陳太忠也不例外,掛了電話之后,他琢磨一下,老黃懷疑上我了,那么某些非正常手段,恐怕就不合適用了。 這個事實讓他有點不舒服,但是同時他也承認,自己真的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猶豫一下又給孫姐打個電話,“吳衛(wèi)東殺過人沒有?” “這我怎么知道?”孫姐聽到這個問題,真的就嚇一跳,雖然她所處的圈子,手上有命案的絕對不止一兩個人,但是身處在天朝這種“殺人償命”的環(huán)境中,等級再高的主兒,也不敢頂這種屎盆子——起碼不敢公然承認。 “哦,那就算了,”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說既然大家都還比較遵守游戲規(guī)則——起碼是表面上遵守,那么指望買通吳衛(wèi)東辦事那是不可能了,也就不用再說了,徒增煩惱而已。 這個電話打得沒頭沒腦的,他自己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事實上,沒落實清楚這幫人辦事忌憚什么不忌憚什么之前,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孫姐那兒聽著就不對勁兒了,心說小陳還真的跟衛(wèi)東叫上板了? 她的家庭說跟吳衛(wèi)東遠,還真的挺遠,可是要說私人交情,那還真的不錯,小吳做人雖然霸道,但是對朋友不錯,她當年可是還有過下嫁的念頭,但是吳衛(wèi)東家道就算再是中落,也不可能娶這么難看的一個女人回來,所以他就強調(diào)兩人不是一個輩分。 真要說的話,兩人的輩分也沒差了一輩,無非是孫姐的外公見了吳近之,喊一聲小吳,這是大將和中將的距離,事實上年齡差距并沒有那么大——五五年授勛時,大將的年紀基本上都是在五十歲上下,而最年輕的中將也三十八歲了。 所以說這吳衛(wèi)東雖然是吳近之的兒子,名義上要大孫姐一輩,但其實大不了那么多,不過這個輩分差距,還真有一點……不管怎么說,都是部隊子弟,吳公子做事四海,也是很有些人認賬的,這孫姐就是其中之一。 陳太忠不知道孫姐在糾結(jié)這個,他只是知道,按照留下的神識分析,這耿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跑到天津了——吳衛(wèi)東終究是不能干掉他。 “老黃才開了口,我現(xiàn)在就下手的話,痕跡太明顯,”他琢磨一下,決定再等一等,反正不管于公于私,這個耿樹他是不能放過的——哥們兒的墻角不是那么好撬的。 緊接著,他就接到了一個很古怪的電話,新扎的鳳凰市市長殷放居然邀請他坐一坐,而出頭邀請的人,卻是黃漢祥的女婿何保華,更夸張的是——范如霜作陪。 要不說這是人情社會,真的一點都不假,殷放的meimei是何保華的師妹,兩人還是同一個系的,在學(xué)校里就有點交情,當時的何師兄,那叫個意氣風(fēng)發(fā),如若不然也不能勾得黃家小姐青睞……咳咳,就是說小殷對師兄,當年也很景仰的。 至于說范如霜能摻乎進來,那就是另一段公案了,何保華所在的研究院,本來就是主攻自動化控制的,以前不認識也就算了,而現(xiàn)在殷放的meimei還就在有sè公司……扯來扯去,這不都是一家了嗎? 這也就是說,當初范如霜不走南宮毛毛和yīn京華的子的話,通過交好殷放也能搭上何保華,不過這個渠道有點遠,波折也多,線不太經(jīng)濟,也不是眾所周知的。 總之,這是一個很奇妙的邀請,尤其是邀請還在黃老壽誕之后,陳太忠接到邀請之后,第一時間的認識就是:殷市長這個人……做事不是很靠譜。 殷放到鳳凰任職差不多有二十天了,既然是履新,該走的要害部門,該見的相關(guān)人,都是要做一做功課的——就算后臺再硬,對地方上的勢力,你也得把場面圓了。 2773章四下出擊(下) 陳太忠倒是沒覺得,殷市長該來拜自己的碼頭,雖然按鳳凰人的說法,陳主任是黑白紅三道橫掃的主兒,可是——人家是正廳呢,咱才是一正處,現(xiàn)在在省里掛職,不用去拜見了,指望人家來拜碼頭……還是省省吧。 但是黃老壽誕已過,殷放還滯留在京城,這就讓他有點看不起了——你來是應(yīng)該的,鳳凰市市長嘛,但是昨天是老人壽誕,你今天都還沒走,有點……有點不務(wù)正業(yè)了哈。 陳太忠一向不怎么看得起一心往京城跑,只琢磨著跑官要官的主兒,他覺得這會影響本職工作——一市之長啊,你的工作該有多忙,自己不知道嗎?合著以為跟我在文明辦一樣的清閑? 事實上,陳某人在文明辦也不清閑,抽空還得管一管西門子設(shè)備引進和bějīng申奧的事情,更別說幫涂陽引資,關(guān)注勞動法實施這樣的小事了。 陳太忠心里明白,自己也是常往bějīng跑,但是每次他來,都是腳后跟打屁股,事趕事——我要真的時間很閑的話,早把小紫菱拽進屋里,從頭到腳細細品嘗好多遍了,還輪得到吳衛(wèi)東這種夯貨惦記? 所以他心里,是真的有點不恥,不過既然是何保華招呼的,他不給面子也不行,尤其殷放的妹子在有sè公司,也混到技術(shù)骨干這個級別了,說一句話未必管用,作梗的話,這后果也不太好想像。 這晚飯是在鳳凰駐京辦吃的,別人能來也就算了,范如霜居然也很給面子地來了,真要細說起來,在京城她真的不需要賣鳳凰人太多面子的——而且,臨鋁本身有駐京辦,何必去外人的地盤呢? 尤其讓陳太忠感到驚訝的是,現(xiàn)在的駐京辦,依舊是張主任管事,細算起來,這廝已經(jīng)伺候了三任的市長,他禁不住要感慨一聲,“老張,你這是老當益壯,京城的子越走越熟啊?!?/br> “我干的就是服務(wù)領(lǐng)導(dǎo)的工作,這跟熟不熟的沒啥關(guān)系,態(tài)度端正了什么都好說,”張主任笑嘻嘻地回答,“承上啟下的工作,態(tài)度很重要?!?/br> 很顯然,這是殷放初到鳳凰,很多方面都來不及整合,這個駐京辦更是顧不到了,而且他能把招待宴放在這里,很顯然是短期內(nèi)沒有改變這里的意圖。 陳太忠以前在電視上見過殷放,不過也就是個面熟,現(xiàn)在見到了,才能徹底地對上號,原來這個身高體胖的家伙就是啊。 殷市長個頭不低,差不多有一米七八、七九的模樣,身材非常地壯實,看起來肚子雖然不是很大,但他是上下都寬比較均勻,不太顯眼,真說體重最少也得一百八十多斤。 陳太忠進來的時候,殷放正在房間里跟何保華、范如霜聊天呢,見他進來了,很自然地點點頭站起身,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小陳來了,咱們開飯吧?” “殷市長好,”陳太忠笑著走上前,伸出雙手去,心說這殷放不愧是省zhèngfǔ出來的,待人接物的尺度,把握得還真好,及時地起身不但是要開飯,也是不著痕跡地給自己一個面子——畢竟他陳某人的宰相肚量,也算有點名氣了。 這酒桌坐起來,也是折騰了一陣,到最后還是那兩位廳級干部說殷放是主人,推著他坐了上首,然后何保華和范如霜分兩邊坐下。 陳太忠本來覺得,自己跟范如霜更近一點,可是想一想那個婦女之友啥啥的說法,還是挨著何院長坐算了,殷放的meimei坐到了范如霜那邊。 這一桌人天南地北的,坐到一塊也不容易,不過何范陳三人已經(jīng)有了堅固的合作基礎(chǔ),而殷放這邊打的是meimei和校友的牌,所以大家聊得也很放松。 聊著聊著,陳太忠就聽明白了,殷放能聯(lián)系上范如霜,是因為他支持臨鋁拿下氧化鋁項目——其實,蔣世方都表態(tài)要幫著爭取了,殷市長這個人情倒也不算特別扎實,當然,yīn平那邊的配合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范如霜能來并不算意外,而且還有更深層次的一點,范總是得了黃家的支持,才拿下的電解鋁以及惦記現(xiàn)在的氧化鋁,而殷市長算蔣系人馬,蔣世方又是親黃系的,說來關(guān)系都不遠。 陳太忠聽得就有點納悶了,你說這么個場合,老殷你把我叫過來做什么?不過殷放的交際水平不低,雖然很少跟他說話,但是隨便說兩句,也是給人如沐chūn風(fēng)的感覺——起碼是不惹人反感。 桌上都是廳級干部,隨隨便便吃上四五十分鐘,這頓飯就算完了,張主任招呼人撤下大部分菜肴,上了點湯又添幾個jīng致小菜,大家就圍著酒桌閑聊。 臨到要結(jié)束的時候,殷市長又招呼陳太忠一聲,“小陳,歐洲那邊的焦炭,能不能再擴大一點需求?” 嗯?陳太忠聽得一愣,然后笑著點點頭,“我?guī)椭鴨栆幌掳?,最近那邊我也少?lián)系了,省里一大堆事情……咱鳳凰的產(chǎn)能跟得上嗎?” “跟得上,今年又有三個焦廠動工了,都是二十萬噸以上的,田市長留了一個好底子,”殷放微笑著回答。 “哦,”陳太忠點點頭,沒再說什么,這一張桌子上,他原本也不是主角,不過他心里卻是有點不以為然,老殷你未必會這么感激田立平吧?畢竟……你要是能去通德,等李繼白到點了,你也可以惦記一下那個市委書記。 當然,若是殷放真到了通德,李繼白下了之后,雖然他有這么一個名正言順的遞補理由,但是天南的一把手杜毅基本上沒可能放他上去,這也是實情——等著李繼白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輪也輪不到他這干了不到一年的市長。 這個情況大家都清楚,但是當事人若想不通,頑固地認為“其實我也有點機會”的話,那殷市長心里對田市長能滿意才怪。 見陳太忠不以為意的樣子,殷放心里暗嘆,情知不說點什么,這廝估計就將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fēng)了,于是清一清嗓子,“這次來給黃老祝壽,聽說有人覺得咱鳳凰的產(chǎn)能太小,外銷能力上不去,最好能服從統(tǒng)一規(guī)劃?!?/br> 嗯?陳太忠正端著杯子的手,登時就懸在了空中,臉也刷地拉了下來,停了有一秒鐘,才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沉聲發(fā)問,“這話是誰說的?” 這小子就是囂張!殷放覺得自己都有點掛不住,他也是個比較講究尊卑等級的主兒,有像你這么跟市長說話的處長嗎? 不過他早就做出決定要容忍此人,所以這不滿也就是一瞬間的感覺,接著他就苦笑一聲,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正面回答,“呵呵~” 那些人敢這么惦記,都是你這種人慣出的毛病,陳太忠對殷市長的避而不答相當不滿意,不過他也無法這么指責(zé)對方,于是沉吟好一陣,才點點頭,“哦,一會兒我就聯(lián)系英國,不過不管外銷增加不增加,輪不到別人來指派……咱賣的價錢還高于其他商家。” “我也是這么想的,”殷放微笑著點點頭,他今天找陳太忠來,主要目的是結(jié)識一下此人,除此之外就是要在這件事情上敲定同盟。 事實上,殷市長去了鳳凰沒幾天,感受到章堯東的強勢,又感觸到陳太忠無所不在的影響力,他早就想找小陳坐一坐了,不過好歹是一市之長,巴巴地主動跑到鳳凰見人也太**份,倒是黃老壽誕,給了他這么個機會。 至于說駐歐辦那邊能不能聯(lián)系著把銷量提上去,這也是個次要的問題,關(guān)鍵是他才到鳳凰,就有人這么壓他,殷放心里也相當?shù)夭粷M——這不是欺負人嗎? 這壓力他要是就這么受了,別說沒法跟章堯東和蔣省長交待,只說陳太忠恐怕也放不過他,這可是小陳引導(dǎo)著走出去的項目。 殷放一個人頂這壓力有點大,蔣省長能分擔(dān)一部分,能拉上陳太忠當然就更好了,而且這立場一旦表現(xiàn)出來,也是一個交好陳太忠的機會。 而現(xiàn)在小陳的表現(xiàn),還真的沒讓他失望,當然,若是英國那邊能將銷量提上去,這就更完美了。 何保華和范如霜也知道,這二位這番交談,大概就是壓軸的話題,所以大家又聊幾句之后,站起身走人,這時候殷市長也就不再挽留了。 這藍家真的是無孔不入啊,陳太忠慢悠悠地開著車,小心地在雪后泥濘的道上走著,也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怎么會這么大,不但盯著張州,還盯著鳳凰的焦炭出口渠道——由此可見,蘇文馨的meimei蘇素馨前兩天說的話,還真是有出處的。 是打個幌子以進為退呢,還是真的盯上了英國這條線?他不得不琢磨一下。 現(xiàn)在他對焦炭的行情,也比較清楚了,國內(nèi)目前出口的焦炭,大多都是固定的渠道,穩(wěn)定xìng比較高,但是業(yè)務(wù)拓展也不容易,他在英國簽的這個項目是自己找的,真的是一個新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