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3章果然如此（上）

    既然初步的猜測定下來了，那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證實這個猜測了。

    陳太忠和吳言對視好半天，最后吳市長才出聲發(fā)問，“你來了解，還是我來？”

    “我不知道該問誰，”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他當然可以問一問殷放，但是這個名最后是要吳言提的，然后……兩人的私情就有被曝光的可能。

    “我也沒什么人可問，”吳市長也搖搖頭，她眼巴巴地看著他，“我倒是想提名張新華呢，但是……萬一猜錯了章書記的心，那可就糟糕了?！?/br>
    事實上，她還是有打聽消息的渠道的，不過她有心逼一逼陳太忠，現(xiàn)在的吳言，已經(jīng)不怕兩人關(guān)系曝光了，她甚至希望曝光得越早越好，那么她就有挑選婚紗的機會了。

    不過說到結(jié)婚，一定得陳太忠配合才行，白市長知道這家伙翻臉不認人的xìng格，而她也不愿意成為別人的笑柄，那么肯定要講究一下策略。

    所以，她就拿張新華來勾他，這可是你的老書記哦……

    “這個嘛，讓我想一想，”陳太忠摸出手機打開電源，尋著自己該找誰側(cè)面打探一下情況，找蔣君蓉打聽，好像也不合適……

    不成想他的手機一開機，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一個聽起來很耳熟的清脆女聲，“太忠，怎么你剛才不開機？”

    哥們兒穿墻或者隱身的時候，從來不開機，入室強jiān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陳太忠干笑一聲，“嗯，手機掉水里了，你是……”

    “老同學，忘xìng還真大啊，”女聲輕嘆一口氣，“想起來了嗎？”

    “哈，是楊科長啊，”陳太忠要是再想不起來，也就太對不起他的智商了，“都跟你說了，手機掉水里了，現(xiàn)在這個手機上沒有通訊錄……有什么指示?。俊?/br>
    楊倩倩找他，還真是有正經(jīng)事，她受人所托來打招呼——前文說了，現(xiàn)在殷放的秘書，出身于信息科，只不過楊科長為正侯科長為副。

    這倆科長關(guān)系還可以，所以侯秘書知道，楊科長不但是段衛(wèi)華的干女兒，還是陳太忠的同學，有這兩層保護傘，別看連換兩個市長——楊科長在zhèngfǔ里坐得穩(wěn)如泰山。

    殷放要自己的秘書放出風聲，侯秘書把風聲放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請示一下領導——信息科的小楊那邊，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呀……差點又壞了事兒，殷市長得了這個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又忽視了陳太忠，當然，他的忽視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我在逼宮章堯東，反正你陳太忠不是章堯東的人，而且這也是重視你反應的問題。

    但是經(jīng)小侯一說，他才想起來，自己跟許純良表示無意金烏縣長的時候，陳太忠就在旁邊坐著的——那么他現(xiàn)在反悔，姓陳的沒準就要覺得有點掛不住。

    而鳳凰科委陳許兩位主任的交情，很多人都知道，殷市長也很清楚，就覺得確實該表示一下——麻痹的這基層工作，實在也太千頭萬緒了。

    “放假嘛，同事之間也該交流一下，”殷市長這么回答，“小侯你現(xiàn)在跟她平級，但是她畢竟曾經(jīng)是你的領導，說話氣點，對了……跟她點一下，金烏的事情，是省里有領導在關(guān)注?！?/br>
    他的話說得這么明白，那侯秘書只能說得更明白，他告訴楊倩倩，殷市長本來想著拿下呂清平就算了，但是……上面不答應啊，殷市長覺得，這應該也符合陳主任的初衷。

    楊科長進市zhèngfǔ時間不短了，一晃四年過去，她也成熟了不少，不過由于有人庇護沒經(jīng)過什么風雨，論起心來，還是相對單純的——正因為如此，侯秘書才把話說得這么明白。

    楊倩倩一聽這話，知道這是殷市長的秘書要自己捎話呢，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電話。

    果然是這樣，殷放這兒出了變數(shù)！陳太忠聽她說兩句，就判斷出自己和小白的猜測是正確的，嗯，老殷知道跟我通氣兒，這也算長了記xìng了。

    但是，為什么要通過楊倩倩這個小科長，而不是蔣君蓉那個現(xiàn)成的渠道呢？這個疑問才一冒頭，他就笑著搖搖頭：開什么玩笑，殷放要表示的是不得已，哪里敢用蔣省長的女兒傳這樣的話？

    從這個傳話的人的級別上說，老殷你是比我要差一點，他意滿志得地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到小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還有楊倩倩？”

    白市長現(xiàn)在就是在市zhèngfǔ工作，怎么可能沒聽說過“zhèngfǔ一枝花”？雖然這一枝花的名頭，聽起來沒有“鳳凰官場第一美女”響亮，但是她卻很清楚，人家在青chūn活力上，穩(wěn)壓她一頭，所以心里有點不好受。

    “那是我同學，我一開始都沒聽出她的聲音來，也不知道你吃的什么飛醋，”陳太忠不滿意地哼一聲，“確定了……是殷放那邊變卦了，蔣世方給他壓力了?！?/br>
    “你這……還真是地下組織部長了，”吳言眼睜睜地看著，楊倩倩替殷放捎話給陳太忠，心里這份感慨，真是沒得說了，前兩天夜里，陳太忠說在省里各大廳局，隨便都能安排了趙學文，已經(jīng)很令她震撼了。

    但是語言能夠表達的意境，又豈能趕得上親眼目睹的震撼？殷放要對藍伯平施加壓力，還要向自己的情郎解釋一下，渠道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沒錯，一市之長通過一個科級干部來傳遞信息，那小科長還是跟他不太熟。

    太忠真的……太厲害了！白市長心里發(fā)出了由衷的感慨，想不到敢跟章書記扛膀子的殷市長，忌憚他忌憚到這樣的程度。

    而她堂堂的副市長，天南省最年輕的實職廳級干部，居然都沒人報信，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然而，她也有點過于妄自菲薄了，下一刻，吳市長的手機也響了，來電話的居然是藍伯平，藍書記這也是告狀來了。

    雖然同為章系人馬，但是吳市長是在章書記手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是嫡系中的嫡系，藍書記是半靠過來的，兩人的關(guān)系嘛，只能說雙方都清楚，大家是一個大陣營里的……是的，他倆并不是特別地慣熟。

    不過，藍書記這次也氣壞了，就要找吳言反應一下情況，吳市長您應該清楚，那個養(yǎng)殖場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當天是您帶隊來檢查的，您方便不方便跟殷市長再反應一下？嗯……還有省委的陳主任，聽說是您的老部下？

    藍伯平打這個電話，肯定是想請吳市長搭把手，但是可以想像得到，若只是一個殷放，未必會讓他這么貿(mào)然地打個電話，關(guān)鍵是……還有個陳太忠，藍書記不能確定，殷放這么搞的背后，有沒有陳太忠的意。

    就像蔣世方原本打算占住金烏的縣長，可是聽說殷放除了要面對章堯東，還要面對許純良的時候，堂堂的一省之長都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實在不行你就拿第一個輪轉(zhuǎn)位置。

    藍伯平也是這樣，只對殷放的話，那就靠著章書記盡力一拼好了，但是再加上陳太忠，他也只能……貿(mào)然地來打擾鳳凰官場第一美女了。

    “我知道了，”吳言淡淡地回答一句，就掛了電話，然后她的大眼睛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陳太忠：什么時候……你就成長到了這樣的高度呢？

    “好像是個男人的電話哦，”陳太忠冷哼一聲，其實以他的耳力，電話里的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情人之間，必要的打情罵俏還是要有的，這叫懂得生活情趣。

    于是他虎視眈眈地看著吳市長，滿臉都是非?？鋸埖哪欠N狐疑之sè，“小白，這是誰呀，你怎么這么著急就掛，很有點yù蓋彌彰吖?！?/br>
    “我就不信你聽不見，”吳市長白他一眼，卻是沒計較他管自己叫小白，而是苦笑一聲，“縣長要是我提名的話，以后我跟藍伯平還有得斗呢……太氣也沒意?！?/br>
    陳太忠原本是開玩笑的意，不成想得了這么一個回答，一時間有點愕然，“不會吧？你倆都是章堯東的人，就算是你提名的縣長，有啥問題，也可以坐下來溝通吧？”

    “不會是這樣了，對堯東書記來說，我已經(jīng)翅膀硬了，”吳言淡淡地搖搖頭，她的眼神有點發(fā)直，有一些說不清的表情在里面。

    自打知道殷放反悔的原因之后，她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疑惑了，有的只是一些感觸，“他不想跟殷放拼得太難看，推我出來，這就是讓我自立門戶了?！?/br>
    別說她是女人，有的女人真的不能小看，這一刻她真的找準了章堯東的脈搏，事實上，一開始章堯東想送個人情出去，并不是指送人情給吳言，他想送的人情，可以是秦小方，也可以是吉建新，甚至可以是唐亦萱，至于說送人情給小吳……他還真沒考慮。

    但是許紹輝是什么人？他一語就點出了其中的關(guān)鍵人物——你送人情給別人，挑唆的意太明顯，而且也有點沒面子，不如送給自己人了。

    2864果然如此（下）

    章堯東也是有智慧的，許書記那邊一點，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我讓吳言提名，那基本上還是我的意，不落面子，但是蔣世方你想叫真的話——嘿，這件事里，吳言做得全是對的，殷放都要領情，你怎么跟她叫真？

    然而此事帶來一個觀的現(xiàn)象，確實是……吳言的翅膀開始因此而變硬，不能說吳市長不是章系人馬了，可是章系里要明確地分出一個吳系的小派系了。

    吳言提名的縣長，一旦跟藍伯平發(fā)生碰撞，理論上章堯東該支持的，要側(cè)重于藍書記這一邊了，這不光是掩人耳目給別人看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實情，沒錯……這就是官場里的成長。

    當然，章堯東基本能確定，在關(guān)鍵場合，吳言不會給他掉鏈子，但是事情發(fā)展到了眼下這一步，也有各自支攤過rì子的意了。

    事實上從某個角度上講，吳言和章堯東只差一個級別——這就已經(jīng)不是能有效統(tǒng)帥的下屬了，更多的時候要講合作，只不過論及出身和感情，大家都還認為，吳言是章系大將。

    出現(xiàn)這種結(jié)果，并不怪章堯東，而是吳言成長得真的太快了，數(shù)一數(shù)鳳凰市這些副廳級的干部，哪一個身后，沒有一個最少是副省級的影子？區(qū)別……只在于遠和近罷了。

    而吳言身后只靠著一個章堯東，這令她在鳳凰很風光，但是同時……也不是很正常。

    陳太忠默然，他不是個笨人，只不過很多時候懶得琢磨事情罷了，小白點出了jīng要，他自然理會得到，一時間真是感觸頗深。

    他一直挺不忿小白在自己面前幫章堯東說話，但是當她真的要自立門戶的時候，他心里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好半天他才嘆口氣，“也是，縣長和書記太和諧的話，一旦出事，就是章堯東的麻煩，替死鬼都找不到?！?/br>
    “但是我還是堯東書記的人，這個可以確定，”吳言的心里，真的是感激章堯東，“如果他看上的是韻秋，那么我現(xiàn)在能做鐘市長的秘書，都是萬幸了。”

    “你倆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陳太忠哼一聲。

    “不管怎么說，人家現(xiàn)在搬出來另過了，太忠……以后就是靠你了，”白市長的眼中，生出了nongnong的情yù之sè，她媚意十足地看著他，“你可不許隨便欺負我哦~”

    “我現(xiàn)在就欺負你，”陳太忠獰笑一聲，一抬手就將她重重地推倒在沙發(fā)上，他知道，小白這是情動了，需要一點暴虐的刺激……

    這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吳言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nèi)，就軟成了一灘爛泥，遺憾的是，這是在市zhèngfǔ內(nèi)，鐘韻秋在外面值守，不合適叫進來。

    當陳太忠嘆口氣站起身子，要將猙獰的小太忠裝回內(nèi)褲的時候，吳市長掙扎著欠起身子，拿起了茶幾邊的電話，“韻秋，把門反鎖了，進來一下?！?/br>
    半個小時之后，在神圣的市長辦公室，陳太忠將自己的激情盡情地釋放到鐘秘書的體內(nèi)，這一刻，鐘韻秋豐腴的雙腿筆直地向上舉著，而扶著她雙腿的，竟然是……辦公室的主人吳言吳市長。

    “不許回素波，晚上我還要，”看著陳太忠抽身而出，秘書腿間有一個一時合不攏的黑洞，白市長咽一口唾沫，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我先去洗一洗，”陳太忠走進衛(wèi)生間，半分鐘之后就走了出來，鐘秘書還沒緩過勁兒來，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一時間，三個人都沒什么心情說話。

    直到鐘韻秋勉力撐起身子，捂著雙腿之間的部位，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陳太忠才輕嘆一聲，“你今天很來情緒啊?！?/br>
    “我早晚要單飛的，”吳言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衣服，她幽幽地嘆一口氣，抬手掠一下額前散亂的發(fā)絲，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水，“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罷了，堯東書記對我……有恩，但是不擺脫他的烙印的話，我只能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br>
    這情人之間的對話，真的是很**的，陳太忠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對小白的權(quán)力yù真的太清楚了，“然后你的進步就指靠我了，我說……我壓力很大吖?！?/br>
    吳言輕啜一口茶水，將杯子放回原位之后，將右手架在桌上托著腮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強jiān我的時候，沒想過壓力嗎？”

    “沒有，”陳太忠一攤雙手，坦然地看著她，“當時就想要不要殺人滅口了，不過最后發(fā)現(xiàn)……怎么都舍不得?！?/br>
    就等不到你那句話啊，吳言心里輕嘆一聲，接著又微微一笑，“張新華？”

    “我就是那么一說，”陳太忠撇一撇嘴巴，“你有合適的人選也行……推到我身上就完了，說是我推薦的。”

    “嘿，你把別人都當成傻瓜了嗎？”吳言哭笑不得地哼一聲，不過不管怎么說，情郎的體諒和承諾，讓她的心情大好，于是她就解釋兩句，“岑廣圖比他更合適，但是老岑跟堯東書記也有聯(lián)系，張新華的背景，比較模糊?！?/br>
    “那你賣這個人情吧，”陳太忠是最喜歡賣人情的，可是想一想自己的私情不宜公開，只得悻悻地按下了這份賣弄之心，“就說你賞識他。”

    “其實我更賞識你，”吳言笑吟吟地看著他，嗯……你懂的。

    鳳凰已經(jīng)放不下我了，真的，陳太忠笑一笑，他肆虐鳳凰毫無壓力，哪里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縣長位置？“那沒用，我掛職期限沒到，而且……章堯東在走以前，是不會歡迎我回來的?！?/br>
    “唉，”吳言輕喟一聲，托著腮幫子又在那里沉了起來，好半天才伸手摸起了電話，“堯東書記，您好，我大致考慮了一下，合適的人選有岑廣圖、張新華和方文，您幫我篩選一下吧……”

    雖然她已經(jīng)搖搖擺擺地跨出了第一小步，但是必要的請示還是要有的，越是得意的時候，越不能忘形。

    “讓你提名，不是讓你報名單，不要顧忌那么多，”章堯東淡淡地回答，隔著電話小白都能想到，章書記的嘴角應該是輕輕地挑了一下，“不過，岑廣圖現(xiàn)在的位置也很關(guān)鍵?！?/br>
    這三個人，理論上都是吳言的人，只不過岑廣圖身上，章堯東的的印記很明顯，而方文原本是橫山區(qū)的副區(qū)長，現(xiàn)在清湖區(qū)任常務副，是緊跟吳言的，sè彩相對純粹一些。

    張新華的味道就比較多了，目前算是吳言的人，但基本上不算章堯東的人，吳市長報三個人名，就是要看章書記會刷下去哪股味道。

    “那好，我再選一選，打擾您了，”吳市長掛了電話之后，事實上在電話沒放下之前，她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是張新華嗎？她在算計，章堯東在那邊，腦瓜也開始轉(zhuǎn)動，對張新華的來他并不陌生，而吳言讓其兼任統(tǒng)戰(zhàn)部長的時候就解釋過，開發(fā)區(qū)的書記和主任原本就是高配，現(xiàn)在除了甯家工業(yè)園，還有那么多企業(yè)落地，不給點發(fā)言權(quán)也帶動不起大家的積極xìng。

    可是開發(fā)區(qū)那么企業(yè)，是誰張羅的？陳太忠一個人就搞定了一半，尤其是最大個的甯家，是的，那家伙出身于開發(fā)區(qū)街道辦。

    張新華是被吳言收編了，但是身上有陳太忠的味道，章書記非常清楚這一點，在他看來，這個人也是個最好的選擇，然而他不能說出來——事實上，小吳只是一個副市長，夠資格接觸和提名的人，并不是很多。

    至于說小吳有自立門戶的趨勢，在章書記的眼中，吳系早就有苗頭了，并沒有吳言想的那么嚴重——當初她在橫山區(qū)書記兼著區(qū)長，足夠提拔起一大票人馬。

    只是她上位副市長有點突然，章堯東都有瞠目結(jié)舌的感覺，不過小吳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并不怕她反噬，撇開人xìng什么的不說，只說反噬老領導，就會嚴重影響她的官場形象。

    小吳是越來越dúì了，但是這并不要緊，在她羽翼豐滿之前，他估計早就上省里去了，所以吳言的勢力坐大，對他來說還真未必是壞事。

    倒是小吳能想到借陳太忠的勢，八成是殷放為難藍伯平的消息，也傳到她耳中了吧，這個女人的嗅覺，倒還真的敏銳得很。

    “果然是張新華，”同一時刻，吳言沖對面的陳太忠笑一笑，那三個提名，她是按資歷排的——相信章書記也能注意到這一點。

    然而，資歷最淺的方文沒被否定，反倒是章系印記最深、資格最老的岑廣圖被剔除了，章堯東的意圖，不問可知，“看來晚上要找張新華談一談了?！?/br>
    “不要提我的原因，”陳太忠搖搖頭，“反正你是分管農(nóng)業(yè)的副市長，金烏的農(nóng)業(yè)出了問題，你提名也不是說不過去的……把人情做扎實了。”

    “就算不提，他早晚也會知道的，過了時效期，什么消息都會出來，”吳言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下一刻，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狂熱，“提名實職正處，也不知道呂清平什么時候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