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1-2992眾皆不滿
2991章眾皆不滿(上)陳太忠回到辦公室,處理起了今天的工作,其間還要接待來人和接各種電話,直到九點之后,他才稍微輕松一點。 然后,他是在跟郭建陽在一起,翻看各地市送上來的文明縣區(qū)的評比申報,這個東西去年就開始了前期準備工作,今年前半年要展開評比。 按說這一套是洪濤分管的,不過秦主任對這個工作異常重視,表示說三個副主任協(xié)作一下,一定要把這個工作抓起來——這是文明辦年初的兩項重點工作之一。 另一項就是陳太忠分管的干部家屬調查表了,但是很顯然,有陳主任坐鎮(zhèn),這個工作不難完成,其實這個敏感的活兒,就算秦主任打算讓大家協(xié)作,別人也未必有膽子伸手。 所以陳太忠得空的時候,就能琢磨一下這個文明縣區(qū)的評選,當然,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的,他和郭建陽要做的事情,也無非是挑挑看,里面有些什么不合理的東西和漏洞。 這期間又有人進來請示各種工作,大約是九點半的時候,涂陽的宣教部部長居然親自登門,說是拜訪過秦主任了,現(xiàn)在過來是要跟陳主任了解一下,關于媒體監(jiān)督干部家屬調查表的事宜——涂陽人最近配合得一直不錯。 陳太忠的態(tài)度也很氣,跟他說了半天之后,又將人送到樓梯口,樓內(nèi)有人見到陳主任對某人這么氣,禁不住紛紛側目。 哥們兒的威信真的變得這么高了嗎?陳主任走回辦公室,一時間也沒心看文件了,然后他就猛地自己忘了點什么事兒——忘了繼續(xù)關注壽喜的事兒了。 昨天趙連生都查出那么多了,沒理由今天什么消息都沒有,于是他就拿起電話,給趙處長撥一個,“連生處長,我陳太忠啊?!?/br> “嗐,一直在忙,忘記通知您了,”趙處長尷尬地咳嗽一聲,“是這樣,經(jīng)過出入境記錄,我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王立華持有美國綠卡,甚至……劉愚公已經(jīng)移民美國。” “然后呢?”陳太忠聽得皺一皺眉頭,光查出來不算完吧? “然后就是內(nèi)部自查,還有調查死者魏國慶跟他們的關系,”趙處長苦笑著回答,“陳主任,我跟你說這些,已經(jīng)是違反紀律了,其他的事兒,您跟竇廳了解吧?!?/br> 合著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敢給我打了?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后,悻悻地撇一撇嘴,他有心再給竇明輝打個電話,可是想一想,辦案終究是jǐng察的事情,自己知道進度就行了,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老竇。 等到了中午,雷蕾給他打過來了電話,說是上午見到了曹福泉,而且她只是報了一下工作單位和要辦的事情,秘書長馬上就安排她去省委,“……只跟我說了三分鐘,我想拿稿子去給你看的,又害怕你不方便?!?/br> “嗯,”陳太忠哼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倒是不怕雷記者過來看自己,但是適當?shù)乜刂埔幌骂l率,也是很有必要的,“曹福泉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是說外聯(lián)辦只是個雛形,將來會設置專門的機構,”雷蕾如此回答,“他還說要強調一下,這一點是辦公廳指出來的?!?/br> 我暈~陳太忠聽得是真無語了,這曹福泉也真的二到一定的境界了,這話你動一動嘴皮子容易——知道我們文明辦要因此多出來多少壓力嗎? 于是,下午一上班,他就將這個情況反應給了秦主任,當然,他不會說是自己建議雷蕾去找曹福泉的,他就說寫這篇稿子的記者,跟自己關系不錯,得到這么個指示,就知會自己一聲——想必老秦不會懷疑我跟曹福泉有勾結吧? 秦連成哪里會在意這些小節(jié)?他聽了之后,也是久久地沒有發(fā)話,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才苦笑一聲,“哎呀,怎么是這么一個人呢?嘖……我也沒辦法再去找部長請示啊?!?/br> 沒錯,他昨天才就此事請示了,今天又請示的話,那成什么了?宣教部的副部長負責是協(xié)助部長工作的,只知道請示一點能力都沒有,你還做什么副手? 陳太忠也只能跟著苦笑,他太明白領導此刻的心情了,于是出聲安慰,“不過,看起來也是個想辦事的人?!?/br> “辦事和壞事,只差一個字,好心辦壞事的人,多了去啦,”秦連成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陳太忠沉吟一下,果斷地表示自己愿意沖在前面,“要不我再去找曹福泉,建議他暫緩做出這樣的指示?” “那怎么可能?”秦連成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他一眼,“你與其去建議他,不如去跟那個記者商量,撤掉文章里關于秘書長的指示?!?/br> “這不合適吧?”陳太忠一攤雙手,“省委常委都發(fā)話了,一個小記者哪里有膽子不寫上去?換給竇社長也不敢。” “對啊,省委常委發(fā)話了……他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秦主任白一眼自己的部下,“你覺得你找過去,要他收回他說過的話,可能嗎?” 這個理由陳太忠認可,但是這個試探的點子是他出的,不成想得了這樣的結果,他心里懊惱,就要堅持一下,“就算不要他收回,也要反應出咱們的不滿,他不能信口開河瞎指揮。” 秦連成沉吟半天,最終還是笑著搖搖頭,“算了,就是你說的那話,他是打算辦事的,回頭有人問起來你外聯(lián)辦的事,你就說這是秘書長的意,咱們不知情?!?/br> 這就是潘部長的原意,有權利就有義務,秦主任也是要將曹秘書長推到第一線去扛雷,反正出了成績,宣教部占的怎么也是大頭。 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真的是惱火,“可他這個瞎指揮的習慣,會帶給大家太多不便?!?/br> 其實,讓小陳出個面也未嘗不可,秦主任見他如此義憤填膺,心里禁不住又動一下,人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該據(jù)理力爭的時候退縮,容易養(yǎng)出更大的野心。 然而他再想一想,這么強大的戰(zhàn)力,浪費在這種小事上真是太可惜了,于是微微一笑,“他不過是拿個指揮棒,聽不聽的,還不是在咱們身上?” 陳太忠也知道,曹福泉插手未必是壞事,但是心里總覺得不自在,文明辦確實很需要辦公廳的支持,但是這沒婆婆的rì子過慣了,眼下發(fā)展得還不錯,那么,為什么要多個婆婆出來,還是很不講理的這種? 今天他回家,就晚了一點,先是去防暴三大隊一趟,證明奚望確實未經(jīng)允許,就制作了省委文明辦的標牌,這種事情他其實無須親來的,但是奚望被打得挺慘——關鍵是《都市晨報》的記者來了,其他人來,未必鎮(zhèn)得住場子。 這個地北省的都市晨報的xìng質,介于《新華北報》和《天南商報》之間,也是社會xìng報紙,特別愛曝光,上次陳太忠在馬坡村的綠柳小區(qū)打人,就是被他們捅出來的。 但是他們曝光的力度有限,立場也不是特別偏頗,影響只限于周邊幾省,所以重視他們的不多,但是別人去了也未必管用,所以陳某人親自走一趟。 說白了,是奚望受的傷比較重,這個重傷不是在現(xiàn)場造成的,而是他被抓進去之后,媒體給三大隊造成了一定的困惑,這貨還不覺得是自己錯了,而防暴隊員們整天工作壓力挺大,情緒也需要找一個宣泄的出口,所以……就被教育了。 處理完這件事,他還得去參加市反貪局高局長老爸的七十大壽,陳太忠跟老高不是很熟,可這是許純良的朋友,他也通過老高辦過事情。 天南的慣例,祝壽主要是在中午,事實上昨天中午也辦過了,但是高局長的很多朋友中午不方便出來吃飯,而今天是周末,正好補辦兩桌,也就是官場里處得不錯的弟兄朋友們坐一坐,圖個樂呵,為此,他包了一個檔次尚可的小酒店。 就連許純良都很給面子地來了,陳太忠自然也要來,不過由于有事情耽擱,他來得還是晚了點,過來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開動。 他一進門,許純良就站起來沖他招手,“太忠,來這兒?!?/br> 這一桌在角落里,是今天級別最高的一桌,陳太忠走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許純良和高局長,他只看著上首位那位面熟,其他人都不認識。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他走過去撿個位子坐下,十人桌只坐了七個人,有的是位子,一邊說,他一邊笑吟吟地點點頭。 擱給別人說這句話,難免有攀附的嫌疑,隨便一個人過來,就跟上首的說我見過你,不過陳太忠真有這個印象,所以也就不怕說,“好像是……奧申委的?” “哎呀太忠好眼神,”許純良率先鼓掌,周圍一幫人也跟著起哄,敢情這位還真是bějīng奧申委的,過年忙得就沒有回來——外國人不過chūn節(jié)啊。 這次回來了,就被高局長拉來了,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副司長,但是人家來自國務院,許純良也得給人家個面子,讓其坐首席。 2992眾皆不滿(下)對陳太忠來說,奧申委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普通一陣寒暄過后,大家接著喝酒,然后高局長的老父親出來敬酒,大家又陪著喝兩盅,不過敬這一桌的時候,看得出來,老高也是心懷敬意,一個勁兒地感謝各位領導的光顧了。 陳太忠來,是應個景兒,呆了半小時就站起身告辭,擱給外人看,他和高局長是平級,雖然高局長還是手握反貪局的大印的實權人物。 但是高局長心里最清楚,陳太忠是個什么樣的主兒,所以他非常氣地將此人送到了門口,當然,陳主任也再三地表示,自己有事,早走一步實在不好意——花花轎子人抬人嘛。 有意的是,他一走,許純良也跟著走了,坐的還是他的車,這個現(xiàn)象讓主家略略有點尷尬——不過那二位都是少年得志,別人想說,也說不了什么。 倒是在送純良回家的上,陳太忠發(fā)話了,“好不容易抱個魯班獎回去,不好好地宣傳一下就回來?” “有屁的宣傳頭,”難得地,許純良這種主兒都口出臟話,他不以為然地哼一聲,“這不是拼能力,是拼關系呢,勝之不武……虧得殷放還把它當個寶,他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我是受不了,就回素波來啦?!?/br> “形式上的東西,你何必這么在意呢?”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笑一笑。 然而,說人易說己難,陳太忠回了家之后,也是忍不住要在意一下形式上的東西,“小寧你們在啊,怎么雷蕾不在呢?” “雷說了,她昨天偷吃,心懷愧疚,今天沒臉見大家了,”張馨笑瞇瞇地回答,昨天她和丁小寧等人都有應酬,回來得晚了,發(fā)現(xiàn)雷蕾和田甜正赤著身子大張著四肢在床上喘氣——姐妹們心里不平衡。 這也是張經(jīng)理在近兩年內(nèi)的變化,擱在以往,這樣的話她真不好意說出口,但是現(xiàn)在,她的臉皮就厚得多了,“蕾姐說了,她那一份兒,今天算到我身上了。” “張馨你真不害臊,你和太忠去bějīng,占了大家多少時間,”雷蕾的聲音自樓下響起,“我就是回去看一看孩子,大后天他就要開學了?!?/br> 雷蕾的膽子,比一般人大一點,摸著黑就把鞋換了,她蹬蹬地走上樓來,“馨兒啊,你背后說人壞話,今天你的配額……我征用了?!?/br> “今天我就沒配額,”張馨咯咯地笑了起來,“一會兒小湯要來,預定了一個配額。” “現(xiàn)在不說這個,那是一會兒的事,”陳太忠毫不氣地打斷了她了話,扭頭看向雷蕾,“今天你的稿子拿回來沒有?” “拿回來了,不過……最終定稿,是胡主任決定的,”雷蕾是帶了手包上二樓的,她翻一翻包包,掏出了兩張紙。 陳太忠才拿過來掃一眼,就怔在了那里,“不是說……是個豆腐塊嗎?” “本來是豆腐塊,但是我去曹福泉那兒了,回來以后,領導就讓我給稿子注水,”雷蕾無奈地撇一撇嘴,“擴成六百字的稿子?!?/br> 對若干年后的網(wǎng)絡寫手來說,六百字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天南rì報上六百字的稿子,那真的不算小稿子了。 陳太忠翻看一眼,也有點瞠目,這篇稿子,比昨天他看的要多得多,尤其是稿子里關于曹福泉的指示不少,尤其是后半截。 令他更瞠目結舌的事情,發(fā)生在第二天,由于是周末,而晚上別墅里睡的人不少,他辛勤耕耘了很久,七點鐘才起床。 他醒來的時候,湯麗萍兀自蜷縮在他的懷里呼呼大睡,一條腿很不氣地搭在他的大腿上,圓規(guī)中間的部位,完全敞開著,她睡得非常酣暢。 經(jīng)歷了破瓜之痛之后,昨天是她人生中最享受的時刻,甚至在關鍵的時候,張馨和劉望男幫著扛著她的兩條腿,這個現(xiàn)象很正?!獎⒋筇檬谴蠼愦螅鴱埥?jīng)理被人欺負的時候,小湯挺身而出來著。 希望我的女人,都能像你這樣,每天酣暢淋漓地入睡,醒來時心情愉悅!陳太忠看著她微笑著的睡容,心中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他禁不住探嘴去親吻一下她的額頭,然后側頭看一看,發(fā)現(xiàn)張馨離得也很近,禁不住又伸頭親她一下。 張馨跟劉望男和田甜不一樣,她睡覺可是非常jǐng醒的,撇開別的因素不談,她每天上班的時間卡得很死,被他這么一sāo擾,登時就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有些許的血絲——凌晨大家玩得太瘋了,不過看到他看著自己,她還是微微一笑,“不要了吧,我真的不行了。” 說是這么說,但是通過薄薄的絲被可以看到,她的雙腿還是略略張開了些許,如果某人堅持的話,晨練不是夢想,只是伸手掀開被子的問題。 但是陳太忠確實能感受到,張馨確實需要這么一場覺,于是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出去了,腦子里卻是還在琢磨,小湯這……好像不算名器吧? 湯麗萍跟他,這是第二次在一起,第一次那就不用說了,純粹是開荒,沒有任何樂趣可言,這次的話,小湯被開墾過了,沒了那么多的阻礙,但是,她雖然緊窄,可從名器譜上查詢的話,似乎……找不到對應的類型? 他這么想著,走出房門的時候,卻見身材嬌小的雷蕾從樓下跑了上來,她的手里揮著報紙,一臉的喜悅,“太忠,我的報道……頭版啊?!?/br> “嗯嗯,我家小虎牙的報道,上頭版很正?!裁矗^版?”陳太忠聽得心里就是一揪,臉上卻是沒什么意外反應,他笑著點點頭,“拿過來,讓我分享一下你的喜悅?!?/br> 陳某人分享的不是喜悅,看著頭版上《省文明辦設立外聯(lián)辦,省委辦公廳表示要大力支持新生事物》的標題時候,他有點……想把報紙扔到樓下的沖動。 這個標題……上頭版?陳太忠真的是yù哭無淚,這一下,真的是想低調都不行了,“雷蕾,我知道你一直惦記著給我一個驚喜,但是這個驚喜,實在太驚喜了……我還沒刷牙呢?!?/br> “我也不知道文章排到頭版了,這不是我的問題,”最初的驚喜過后,雷蕾也意識到不妥了,“這個報道應該在第四版的……這應該是辦公廳的意,最少也是報社的意,我走的時候時候,都問過,確實是第四版。” “頭版就頭版了,那又怎么樣?”最初的驚訝過后,陳太忠恢復了平靜,他冷哼一聲,左右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 “這里面問題大嗎?”雷蕾確實急了,她在報社多久了,這點味道能聞不出來? “能有什么?”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回答,“頂了天不過是天南rì報,還能是天南省委不成?” “這是風向標啊,”雷蕾輕嘆一口氣,她只知道有問題了,卻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陳太忠微微一笑,眼見她著急了,才又一笑,“好了,你別這樣,大概不會有事情。” 這是陳某人的又一大優(yōu)點,他很少在回來之后說工作,尤其是那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工作和生活要分開。 然而事實證明,陳太忠真的想錯了,潘劍屏在中午的時候,都打個電話,問一下竇革命,這篇文章怎么就放在頭版了呢? “曹福泉的秘書給我的助理打電話了,說是辦公廳挺支持jīng神文明建設,”竇社長解釋得很到位,“希望這篇文章能排得盡量靠前?!?/br> “哦,”潘部長哼一聲就掛了電話,竇革命跟潘劍屏也不是打了一兩天交道,他很明白,這里面發(fā)生了點事情,而部長不便說。 人家不說他也就不問,其實想一想就知道,潘劍屏和曹福泉……這倆之間發(fā)生什么事兒,哪里是他該問的?躲遠一點是正經(jīng),更別說文明辦里,還有新秀秦連成和陳太忠這種狠角兒。 潘部長這里是隨便問一問,但是當秘書把報紙拿給杜毅的時候,杜書記一看,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嘖,這個曹福泉搞什么飛機?” 天南rì報普通的頭版新聞,杜書記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不是個沒肚量的,但是這次不同,因為rì報在前兩天,才刊登了嚴抓干部家屬調查表,并且希望媒體監(jiān)督。 對于文明辦的這些宣傳,杜書記不聞不問,不支持也不反對,反正你們再怎么折騰,省管干部的進步與否,是我說了算的。 可饒是如此,都有人打電話給他,有的是反應情況的,有的是了解事態(tài)的,還有表示不滿的,當然,也有表示支持的,從上到下都有——其實不光是對天南的干部,對兄弟省份、對上面,文明辦這都是個不小的動作。 但是杜毅還就置之不理了,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需要跟別人解釋太多。 可這件事的風波還遠未停息之際,文明辦的外聯(lián)辦出現(xiàn)在頭版,而且曹福泉居然公然表態(tài)支持,于是他哼一聲,“毅單,聯(lián)系一下曹福泉,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