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5-2996不讓他來
2995章不讓他來(上)陳太忠做事不做則已,要做就要做漂亮了,所以他先不談孩子上學(xué)的事,而是問趙女士,“就算這件事處理完了,你和你兒子敢回壽喜嗎?” 據(jù)他了解,王剛就是壽喜本地人,在當(dāng)?shù)貏萘ο喈?dāng)強(qiáng)大,如若不然也整不出這么大的動靜,就算被雙規(guī)什么的,搞一下這孤兒寡母,也是碾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不回……不行啊,”女人苦惱地嘆口氣,“孩子的戶口跟他爸的,在壽喜?!?/br> 嘖,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陳太忠無奈地?fù)P一揚眉毛,“他不能跟你去通德?” “我的戶口在村里,他去通德……連學(xué)都不好上,孩子他爸在壽喜,好歹還留了一套房子,”女人面無表情地回答,那是死心之后的無奈。 “我先在素波給你找個借讀的學(xué)校吧,”陳太忠是越發(fā)地?zé)o語了,其實他要想幫女人在通德市里落戶,也是動一動嘴皮子的事情,不過這女人雖然年過三十,卻是姿sè尚存,田市長要是有些什么不好的猜測,那才叫冤枉。 總之,這個好事真的是沒法做的,對一件事伸手,后面就可能有若干件事等著你去做,他心里暗自決定,這個后續(xù)事件,還是讓潘部長去頭疼吧——就算哥們兒伸手,也得讓老潘領(lǐng)個人情才行。 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表態(tài),女人也是感動到不行,她非要兒子給陳主任磕頭,“叔叔惦記著你的學(xué)習(xí),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了跟叔叔一樣,為大家做好事。” 孩子猶豫一下,趴下就跟陳太忠磕幾個頭,這幾天,他聽母親念叨這個叔叔好多次了,“謝謝叔叔,長大了我也要當(dāng)大官,把欺負(fù)好人的壞蛋都抓起來。” “磕頭……”陳太忠不太見得慣別人對自己行這個禮,不過只是個孩子,他也無所謂,于是笑瞇瞇地摸出兩百塊錢,“來,這是叔叔給你的壓歲錢?!?/br> 女人不讓孩子要,他把錢往孩子的口袋一塞,自己拿著手機(jī)走到一邊,給教委沈主任打個電話,“沈主任你好,有這么個事兒,要麻煩你一下……” 對堂堂的教委主任來說,安排一個孩子借讀算多大點事兒?問明白情況之后,他很干脆地表示,“省jǐng察廳附近,是吧?我給鼓樓小學(xué)說一聲,教材也得準(zhǔn)備吧?” 鼓樓小學(xué)不是省jǐng察廳最近的小學(xué),但卻是附近一片最好的小學(xué),省廳的子弟都在那里上學(xué),那年輕的jǐng察在旁邊解釋兩句,趙女士又要感謝,陳太忠實在受不了,站起身走人了。 第二天是周rì,那個頭版的影響還在持續(xù),不過現(xiàn)在蔓延到的地方,就是李云彤這個級別了,李主任有點不堪其擾,主動打電話給領(lǐng)導(dǎo),“陳主任,這個曹秘書長是怎么回事?。亢枚嗳藛栁??!?/br>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陳主任肯定不能跟傻大姐解釋,于是他就開玩笑,“秘書長都關(guān)注到你了,這還不好?” “我真是受寵若驚,”李云彤在電話那邊苦笑,“還有人問我,咱們有沒有掛牌儀式,曹福泉會不會去,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其實我也就只認(rèn)識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儀式是不會搞的,”陳太忠斷然發(fā)話,他可以確定,部長和主任都不會贊成搞這么個儀式,那真的太高調(diào)了,“曹福泉他就是個表態(tài),以后也沒他多少機(jī)會。” 遺憾的是,這個話他說得又有點冒了,就在周一下午,曹福泉的秘書又將電話打了過來,這次,秘書的口氣就是中規(guī)中矩的那種,“陳主任你好,秘書長想知道,樹葬辦公室在植樹節(jié)搞活動,有什么具體安排?” “這個我得了解一下,”陳太忠壓了電話之后,痛苦地揉一揉太陽xue——曹福泉你不要蹦跶得這么厲害行不行? 樹葬辦在植樹節(jié),確實是要搞個活動,那就是位于上谷市的樹葬陵園奠基,這個意義很重大,選在了三月十二號的植樹節(jié),這是淡化陵墓sè彩的同時,又強(qiáng)調(diào)了綠化建設(shè)。 由于還有一個月,目前觀禮的領(lǐng)導(dǎo)還沒定下來,不過陳太忠傾向于邀請潘劍屏或者陳潔去一趟,潘部長是文明辦的領(lǐng)導(dǎo),而陳省長雖然不分管林業(yè)廳,管的卻是文化、教育領(lǐng)域,她去也是說得過去的,更別說她就是李無鋒的后臺。 但是辦公廳這么一問,真的讓他有點膩歪,人家打聽這事兒,肯定是有參與的意,他可真的不想讓曹福泉再插一杠子了——那廝辦事太霸道了。 這個事情沒籌備幾天,怎么就傳到他的耳朵里了呢?他皺著眉頭想一下,然后微微點頭,對了,老曹以前在林業(yè)廳的嘛。 是給李無鋒打個電話,還是去一趟林業(yè)廳呢?他琢磨一下還沒拿定主意,華安敲門進(jìn)來了,“陳主任,部長讓您過去一趟?!?/br> 華主任夾著尾巴做了一段時間人,發(fā)現(xiàn)秦主任對自己還算重視,最近就又活躍了一點,不過對上陳主任,他可是不敢放肆。 陳太忠來到部長辦公室,潘部長正在處理手上的文件,不過也沒晾他的意,半分鐘之后就抬起了頭,“壽喜那母子兩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不是放手了嗎?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然后就不由得暗自慶幸,虧得我昨天過去了一趟,于是他將那倆的情況略略匯報了一下。 這家伙,不談案情只談這個!潘劍屏有點不小爽,只是他也知道,壽喜那邊的案子,xìng質(zhì)有點嚴(yán)重,有些消息能了解就了解,不能了解也不便強(qiáng)求,畢竟他只是宣教部長。 不過,當(dāng)他聽到陳太忠說,那女人的孩子入學(xué)是問題的時候,他禁不住皺一皺眉——我說你cāo心點正經(jīng)事好不好? 這不是潘部長鐵石心腸,實在是……他要cāo心的事情確實太多了,這點小事,真的放不在省委常委的心上,再說這也不是他的職責(zé)范圍。 而且他還真就不信,有自己這副省級干部關(guān)注,那母子倆還能得到什么不公平的對待。 你想報復(fù)?可以,你來啊,我倒要看一看,那些魑魅魍魎、見不得光的小動作,能不能抵擋得住專政的鐵拳。 然而,陳太忠既然已經(jīng)表示出了對弱勢群體的同情心,潘部長難免就受到了一些感染,同情心這種東西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做部長的,覺悟總不能比下屬低了吧? 于是他點點頭,“做得不錯,先等jǐng方的調(diào)查吧,如果這個魏……魏什么的真的是被人謀殺的,到時候你記得跟我匯報一下,這母子倆的生存狀態(tài)?!?/br> 部長你也……忒不厚道了,陳太忠聽到這話,禁不住撇一撇嘴,這話擺明了就是讓他善后,而且潘劍屏還無須領(lǐng)情。 這母子倆的狀態(tài),是交給他陳某人關(guān)心了,但是這倆的生存狀態(tài)真的不好的話,他也不能據(jù)實匯報,是的,部長是這么說了,可他真要按字面意去做的話,這情商也就白練了。 正經(jīng)的是,他可以匯報一下,這母子倆狀態(tài)有多么慘,多么不好,但是——重點在這個“但是”上,想到部長高度關(guān)注,他就采取了一些什么措施,然后呢……又是如此如此地好了。 如實匯報不行嗎?也不是不行,無非就是不能急領(lǐng)導(dǎo)所急,想領(lǐng)導(dǎo)所想,不會投其所好,這就是政治不成熟,是官場大忌。 可憐的羅天上仙,他絮絮叨叨半天,本來是想賣領(lǐng)導(dǎo)一個人情的,現(xiàn)在卻是被領(lǐng)導(dǎo)輕描淡寫一句話擋了回來。 事兒還得做,人情卻賣不了多少,雖然聽來是有個前提——魏國慶得是被人謀殺,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那貨可能是真的吸毒過量嗎? 做領(lǐng)導(dǎo)的,這優(yōu)勢還真是大啊,他正心中腹誹,潘部長卻是又發(fā)話了,“辦公廳對咱們的支持,在前天的rì報上體現(xiàn)了,你不能驕傲,要堅守本心,堅持走自己的。” 這個話的味道就多了,聽起來潘部長是很感激曹福泉的支持,害怕小陳在榮譽(yù)中迷失自我,但是同時,他強(qiáng)調(diào)一句“堅持走自己的”。 其實說白了,潘劍屏就是想告訴陳太忠,你不要鳥那個秘書長,該干啥就干啥,只不過堂堂的宣教部長說話,不能太直白而已。 而且他在前兩天,還jǐng告小陳要收斂不要對抗,眼下這個態(tài)度,有自打嘴巴之嫌,他就更不好擺明車馬地出爾反爾,只能等小陳自己品味了。 看來那個頭版,給老潘也造成了一點困惑啊,陳太忠聽得心里暗笑,不過部長剛剛才擺了他一道,他自然不會再大包大攬什么,于是就點點頭,“部長的指示我記住了?!?/br> 你既然記住了,你表個態(tài)啊,潘劍屏等了半天,不見這廝表態(tài),心里也是有點惱火,他這次把小陳叫過來,也是吹風(fēng)的xìng質(zhì),主要是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不鼓勵你跟曹福泉沖突,但是同時,丫太過分的話,你也不用太束手束腳。 然而,失望歸失望,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嗯,反正充分發(fā)揮你的主觀能動xìng,我會支持你的……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2996章不讓他來(下)我還真有別的事兒,陳太忠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老潘用他用得這么順手,他心里肯定也有點小想法,于是他微微一笑,“再有一個月就是植樹節(jié)了,正好上谷的樹葬陵園奠基……那個時間您有什么安排沒有?” “樹葬啊,”潘劍屏沉吟一下,要說這宣教部的xìng質(zhì),是忙起來忙死,閑起來蛋疼,而最忙的時候,莫過于某些節(jié)假rì和有紀(jì)念意義的rì子。 這個植樹節(jié),就是屬于這么一個rì子,在這一天,潘部長可以去園林局考察,可以去林業(yè)廳考察,可以去風(fēng)景區(qū)甚至消防隊視察,他甚至可以跟團(tuán)省委的干部們?nèi)シN樹。 “我爭取過去,”潘部長點點頭,別人的面子不賣,你的面子我是要賣的,“但是現(xiàn)在時間還早,說不死?!?/br> “您有這個意就行,”陳太忠笑著點頭,“剛才剛接了一個電話,曹福泉也想知道植樹節(jié)的rì程安排,我真的有點惱火,不過想到您讓我顧全大局,也就沒說什么?!?/br> 潘劍屏聽到這話,臉登時就是一沉,“他怎么……連這樣的節(jié)rì都會放在心上?”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陳太忠馬上就不吭聲了。 過了好一陣,他才干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在乎植樹節(jié),也許跟他一直強(qiáng)調(diào)水土保持有關(guān)吧……以前他是林業(yè)廳的?!?/br> 嗐,我還是太敏感了,潘劍屏聽到這個答案,要是再想不明白一些事情,這個省委常委就太不稱職了,于是他深有感觸地點點頭,“他還是不忘本行啊。” 這話不是解釋,卻是實實在在的解釋——我真的忽略了,曹福泉出身于林業(yè)廳。 不過,有了這個解釋也就夠了,潘部長想到曹福泉居然又把手伸到了這里,也是很有點不滿,“這個事情,你要跟林業(yè)廳的同志多溝通……樹葬這個口兒,咱文明辦只是牽頭,主體還是林業(yè)廳?!?/br> 當(dāng)年林業(yè)廳五龍奪珠,潘劍屏沒有參與到里面,不過官場里沒有絕對的秘密,yīn差陽錯地,他知道了里面一些事情,心說這件事情其實根本用不到我出面。 陳太忠可真不知道這個,聽到潘部長的意,也是要自己跟林業(yè)廳多商量,于是想也不想,出了部長辦公室,就驅(qū)車直奔林業(yè)廳。 他抵達(dá)林業(yè)廳的時候,李無鋒還不在,一了解才知道,李廳長去沙省長那里了,林業(yè)廳近期想引進(jìn)點新的苗種,需要去國外考察,而分管林業(yè)廳的副省長是沙鵬程。 其實,李無鋒跟沙鵬程的關(guān)系,真的很緊張,五龍奪珠的時候,沙省長支持的是瑞根,而李無鋒是靠了陳潔的關(guān)系,最終登頂——陳省長管的是科教文衛(wèi),不是農(nóng)林水。 所以,李廳長是去找沙省長了,但是他回來得也很快,回到辦公室見到陳太忠,他很是氣,“太忠你怎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早知道的話,我早就回來了……沙鵬程那個死人臉,我見不見都無所謂?!?/br> 要說這個沙省長,這個官當(dāng)?shù)靡矇蚴〉?,他分管農(nóng)林水,但是林業(yè)廳握在陳潔手里,水利廳是看范曉軍的指揮棒,就剩下一個農(nóng)牧廳——廳長還是朱秉松一系的。 不過怎么說呢?沙省長是mízhǔ黨派,這是他的短板也是長處,他可能沒有多少實權(quán),但是就算陳潔范曉軍下了,他未必會下,因為zhèngfǔ里需要mízhǔ黨派。 陳太忠對這些也是門兒清了,于是他微微一笑,“我也沒別的意,過來商量一下咱們這個chūn天里的墓地的奠基?!?/br> “這個好說啊,”李無鋒有點不摸底,于是就笑著表態(tài),事實上他非常滿意,在自己的任滿之前,還能做出如此的成就,“到時候我肯定要去,你們潘部長要是來不了,我想辦法請陳省長來,一定要隆重地宣傳一下……對了,省臺那邊,你得好好做一做工作。” “請誰來這是小事,”陳太忠苦笑一聲,了不得我把周瑞請過來——那是黃老的替身啊,反正黃老也說了,會支持jīng神文明的建設(shè)。 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有些人可能不請自來,于是他發(fā)問,“辦公廳對咱這個樹葬,好像也挺感興趣……比如說曹福泉的秘書給我打電話了?!?/br> “省委辦公廳?”李無鋒愕然,他一開始還以為是省zhèngfǔ辦公廳呢,聽到曹福泉三個字,他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他就沉默了,好半天才嘆口氣,“他怎么感興趣了?” “你倆關(guān)系不好?”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以他跟李廳長的關(guān)系,這么問不算突兀。 “都爭過廳長的,好得起來嗎?”李無鋒不無自嘲地一笑,“廳長倒是我了,可是人家現(xiàn)在省委常委了,唉,這年頭的事情,還真是難說清楚?!?/br> “無鋒廳長你也不能這么看,”陳太忠笑著搖頭,聽到李廳長和曹秘書長不對勁兒,他心情就大好,“曹福泉有個年齡優(yōu)勢,您就算跟他走一樣的子,結(jié)果也不會一樣?!?/br> “這倒也是,”李無鋒點點頭,沉吟一下之后,他又發(fā)話,“我說那天你怎么給我打電話問他,原來是這樣?!?/br> 陳太忠一聽這話,就知道李廳長有點誤會了,老李更在乎的,是他的態(tài)度,于是他解釋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才接的電話,關(guān)鍵是……他有很強(qiáng)烈的yù望插手文明辦?!?/br> “哈,原來是這樣啊,”李無鋒聽得就笑,緊繃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說句實話,我跟他的私人關(guān)系,以前還可以……” 以前還可以,那就是現(xiàn)在不行了,其實他倆關(guān)系搞僵,還要早于競爭廳長的時候,李廳長是老派人,說話做事都比較直來直去。 而曹福泉也是個直xìng子,說話做事又沖得很,可是李無鋒身上有老派人的優(yōu)點,也有老派人的缺點——他比較注重論資排輩。 在他眼中,曹廳長就是小字輩,你跟我說話直來直去可以,但是不能沒大沒小——矛盾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積累了起來。 而且,李無鋒也強(qiáng)調(diào)一點,是他以前沒說的,不過祖寶玉說過,“這個家伙其實心眼不大,他要參加‘chūn天里’的奠基,那我就不去了,省得見到那家伙在我跟前得瑟?!?/br> “他還有這個愛好?”陳太忠聽得有點傻眼。 “反正……他要是跟我說兩句,老李你這工作怎么長怎么短的,真的很正常,”李無鋒也是面子上下不來,老派人嘛,被一個小輩指指點點的,有意嗎? 尤其關(guān)鍵的是,這倆以前是一個單位的,同樣是年輕人,陳太忠提一點建議的話,李廳長無所謂,但是被一個曾經(jīng)的下屬在頭上指指點點,他還真掛不住。 “嘖……”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接著就笑了起來,“看來,還是不要讓秘書長衣錦還鄉(xiāng)了?!?/br> “那是,正好咱倆都煩他,”李無鋒也跟著笑了,說句實話,這是他任期內(nèi)的一項業(yè)績——起碼象征意義重大,錯非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失去參與的機(jī)會。 他是快到點兒的主,倒是不怎么忌諱那個省委秘書長,“而且我敢保證,他要來的話,到時候肯定要挑點毛病出來,我太了解他了?!?/br> 他敢當(dāng)著我的面兒挑毛病嗎?陳太忠很想這么問一句,不過再轉(zhuǎn)念一想,以曹福泉的行事風(fēng)格,說也就說了,他又能怎么樣?“那我就不讓他來了?!?/br> “沒必要直說,”李廳長笑著搖搖頭,他雖然是老派人,玩一點變通手段還是沒有問題的,“咱倆把陳省長請過來就行了,他還能跟著過來?” 這是普通的王不見王的邏輯,但是陳太忠琢磨一下,就搖一搖頭,“哎呀,這個還真難說,他在壽喜的事兒,你忘了?” “嘖,”李無鋒聽得一咂嘴巴,曹福泉在壽喜,以常務(wù)副的身份,同時硬撼黨政一把手,這消息還是他告訴小陳的,而且從地位上講,陳潔要略遜于曹福泉,同是副省級別的干部,一個是常委,一個不是。 “我就忘了,這家伙跟一般人不一樣,”他苦笑著搖頭,接著又若有所地看一眼小陳,“那起碼得是潘劍屏……哎呀,潘部長都未必鎮(zhèn)得住他。” “你這就是簡單事情復(fù)雜化了,就是陳省長吧,”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然后就摸出了手機(jī),“我只需要明明白白告訴他,這邊我安排好了,不用他關(guān)心。” 李無鋒聽到這話,嘴巴微張愕然地望著對方,好半天才哈地笑出聲,然后又哭笑不得地點點頭,“倒也是,對他那種人這樣做或許會更好……不過,也只有你有這膽子?!?/br> “跟膽子無關(guān),公對公的事情,”陳太忠搖搖頭,他有點理解曹福泉的心理,類似的人,彼此之間很容易揣測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錯,他當(dāng)著李無鋒就撥通了曹福泉的電話,然而,這兩位的對話,再次讓李廳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