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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3044-3045 各種風(fēng)

3044-3045 各種風(fēng)

    3044章各種風(fēng)(上)第二天是周四,剛上班,陳太忠就來到了稽查辦,他找到羅克敵,“老羅,項富強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沒有,我正要去跟你匯報,”羅主任搖搖頭,他很不滿意地發(fā)話,“一個電話就能了解清楚的事情,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晨,什么樣的時差也都熬過去了吧?”

    “給他打電話,態(tài)度再這么不端正,咱們就不氣了,”陳主任做出了指示。

    不多時,羅主任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領(lǐng)導(dǎo),項富強承認(rèn)了,他的妻子和兒子都有綠卡,還說正在寫檢查,本周就交過來?!?/br>
    “這家伙,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陳太忠哼一聲,站起了身子,項董事長這種試探的行為,讓他非常地不爽,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接下來,陳主任要去的是組織部,九點之前,各部委也都在忙自家的內(nèi)務(wù),他來到鄧健東門口的時候,鄧部長的秘書認(rèn)出了他,于是走上前輕聲發(fā)問,“陳主任,你的事兒,一兩句話能不能說完?”

    “說不完,”陳太忠搖頭,他也知道對方問話的意,“你先安排部里的人,我可以等一等,不著急?!?/br>
    不成想,他這一等就等到了九點十分,在他等待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真的不少,有組織部的也有外面的,當(dāng)然,他看到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就看到他了。

    這就是省委的辦事效率,有空閑的時候,忙起來也真的忙,陳太忠走進(jìn)去的時候,他身后還排著四個外單位的人。

    “坐,什么事兒?”鄧健東坐在辦公桌后面,很干脆地發(fā)問,兩人不常打交道,但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沒必要套。

    陳太忠將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說一遍,又將自己的設(shè)想說一遍,“……我們文明辦有意把項富強的事情反應(yīng)給您,希望組織部能出面,要他辭職,同時可以借這個現(xiàn)象,探討一下裸官該不該任一把手?!?/br>
    鄧健東聽完之后,也不做聲,他抽出一根煙來點上,慢悠悠地噴云吐霧,直到一根煙抽了大半,他才輕喟一聲,“年輕真好啊……你還沒跟潘部長反應(yīng)這個情況吧?”

    “沒有,”陳太忠點點頭,他知道老鄧為什么這么問,“主要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先來找您請示一下,您要是能肯定的話,我就可以匯報給部長了。”

    “你一次一次地跑過來吹風(fēng),膽子真不小,”鄧健東搖搖頭,不過聽他的聲音,倒也沒有多少惱怒,“這涉及干部任用的原則,組織部主動提,不合適?!?/br>
    那就是可以被動地提?陳太忠琢磨一下這個味道,又試探著發(fā)問,“不是組織部主動提,是我們文明辦提出來的?!?/br>
    “到目前為止,你們文明辦也才是個副廳單位,”鄧健東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接著直接瞬移走了,“據(jù)說曹福泉最近很關(guān)注文明辦的工作?”

    要辦公廳來提?陳太忠的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在了那里,當(dāng)然,他知道鄧部長指的并不是曹秘書長,而是秘書長背后的杜毅——真正管官帽子的是省委書記,他這個組織部長撇開書記這么搞,那是天大的忌諱。

    好半天之后,陳太忠才無奈地嘆口氣,“杜書記對文明辦的工作,一直不是很關(guān)心?!?/br>
    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鄧健東也頗為佩服這家伙的膽子,要知道,在蒙藝走后,他對杜毅的工作也很支持——做為組織部正職,鄧部長干完這一屆,下一屆的位置,必然要變動,所以他沒必要跟杜書記擰勁兒。

    不過他對陳太忠的沖勁兒,也沒有什么反感,有些事情,是必須有人出面去做的,于是他微微搖頭,“我說的是曹福泉,明白嗎?”

    “光是曹秘書長答應(yīng)了,沒用吧?”陳太忠是真不待見曹福泉插手文明辦的事。

    “對我來說,知道他答應(yīng)就夠了,”鄧健東不動聲sè地回答,這話的意就很明顯了,只要曹秘書長答應(yīng),我就敢認(rèn)為是杜書記答應(yīng)了——堂堂的省委常委,這點膽子他還是有的。

    事實上,他這個答案也符合普通人的認(rèn)知,要知道曹福泉可是杜毅一手提拔起來的,秘書長答應(yīng)了的事情,那就是杜書記答應(yīng)了的。

    哪怕杜毅并不贊成曹福泉的決定,他也不可能露頭表示——以省委書記之尊,居然駕馭不了自己提拔起來的秘書長,那得是怎樣的一種笑話?

    陳太忠聽得很明白,他也沒為鄧健東的態(tài)度而驚訝,省委常委就該有這樣的底氣,不過,想到此事又要過一次辦公廳,他心里就膩歪,于是他又問一句,“如果曹福泉不答應(yīng)呢?”

    “他不答應(yīng)……”鄧書記略略停頓一下,才面無表情地回答,“他不支持,我也可以支持……工作中各執(zhí)己見和求同存異,這都非常正常?!?/br>
    我靠,老鄧你也挺牛啊,陳太忠還真沒想到,鄧健東這么有骨氣,然后,他才猛地想到一個可能,“您的意是說……得先讓他們知道?”

    “能笨到你這種程度的,真的不多,”鄧健東啞然失笑,接著揚一揚下巴,“好了,去吧,我的態(tài)度你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杜書記要親口反對的話,你還得自己想辦法?!?/br>
    哥們兒很笨嗎?陳太忠走出組織部,心里兀自是憤憤不平,然而,相比鄧健東在半支煙的時間內(nèi),就對如此重大的事情做出取舍的行為來說,他確實……表現(xiàn)得不盡如人意。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趟組織部之行還是有收獲的,鄧部長是打算支持這個建議了——無論曹福泉那邊是什么反應(yīng),老鄧只是強調(diào)一點:這件事得先讓杜毅方的人表態(tài)。

    說白了這還是個程序問題,干部任用的原則上,組織部長不能跟省委書記搶著表態(tài),但若是雙方有不同見解,鄧部長卻可以據(jù)理力爭——這是那個位置賦予他的權(quán)力。

    當(dāng)然,鄧健東也說了……扛一扛曹福泉我沒問題,惹出杜毅來,那小陳你好自為之——其實,這話雖然合理,也未必是真的,假做真來真亦假。

    把緒捋順,陳太忠就來到了秦連成的辦公室,“老主任,昨天我去了許書記家一趟?!?/br>
    “嗯,”秦連成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剛才你不在,是去找鄧健東了?”

    老秦有點生我的氣,陳太忠感覺出來了,秦主任堂堂一正廳干部,居然關(guān)心他去找誰,而且還指明這一點,那明顯就是表示——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但是!在官場里,這種示意真的很幼稚,知道的人通常不說,不知道的人才會亂說,知道的人……他又說了,這只能用幼稚來形容。

    秦連成幼稚嗎?絕對不可能,那就是說明了一點,秦主任對某人背著自己上躥下跳,有一點點不滿意:你倆說了什么我都清楚——找別人也就算了,找許紹輝居然不跟我商量一下?

    想做點事兒,真難啊!反應(yīng)過來這一點,陳主任也只能心里苦笑了,老主任,我跟你這么久了,你吃這種飛醋,有意嗎?

    我肯定可以通過你傳遞這個消息,但是……我是真的想促成此事,多出你這么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多出了一份變數(shù),不是吹牛,比扛壓力的話,你是要差一點。

    哥們兒只是不想把jīng力都浪費在這種請示來請示去的程序上,并不是眼里沒有老主任。

    想是這么想,但是他還不能這么說,于是他微微一笑,拿出一套說辭,“昨天林震表示出了對項富強的不滿,而且他的不滿我很贊同,當(dāng)時我就想給bějīng打電話的,后來想一想,還是先找許書記請示一下吧,”

    “然后許書記要我晚上去他家,由于我情緒有點激動,忘了跟您請示,我這……年輕人,還是不夠穩(wěn)重,老主任你也知道,請您諒解?!?/br>
    老主任,麻煩你搞一搞清楚,我跟你不是一個陣營的,遇事兒首先想的是黃家,咱們只是盟友,我不可能跟你搶許紹輝的資源,斤斤計較這個,你沒必要啊。

    “小陳你這么說,就見外了,”秦連成哈地笑一聲,接著就搖搖頭,要說他不計較,那真的是假的,昨天小陳從許書記家離開之后,許書記就給他打了電話——許紹輝非常確定,陳太忠沒過秦連成這一關(guān),否則不會是如此行事。

    秦主任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心里真的是有點說不出的味道,他相信小陳是無心的,那廝就是個二愣子,但是……心結(jié)難過啊。

    可是現(xiàn)在聽到這么個解釋,他心里就舒坦多了,“我知道的xìng子,這肯定是去找鄧健東了,一點都沉不住氣……我是想問,談得怎么樣?”

    “哎呀,這個……”陳太忠還真的有點不好意說,他自己就是抵觸曹福泉最厲害的主兒——沒有之一,現(xiàn)在卻是接到一個必須要跟辦公廳合作的指示,他真的是羞于啟齒。

    但是就算再羞于啟齒,他來秦主任這里,就是請示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的,于是他吞吞吐吐地表示,鄧部長說了,愿意支持咱們,但是那個啥……過一道曹福泉比較好。

    不管曹福泉同意不同意,咱們先把風(fēng)吹一下,就是個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

    3045章各種風(fēng)(下)秦連成是何許人?他聽完小陳這含含糊糊的陳述,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不管怎么說,鄧健東支持的態(tài)度,那是一覽無遺,對文明辦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于是他表示,“小陳你的工作,真的卓有成效,老主任永遠(yuǎn)是你的堅強后盾……你不要顧忌太多,該做的就去做?!?/br>
    “那這個曹福泉……那里?”陳太忠yù言又止,他不想跟曹秘書長打交道。

    “你去溝通,”秦連成的話果決異常,根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可是……”陳太忠yù言又止,有些話他不合適說,但是想來想去,不說也不行,于是他出聲提示,“是不是該請示一下部長?”

    “昨天你都不記得請示我,今天記得請示部長了?”秦連成笑了起來,很爽朗的那種——其實是狀似爽朗,這還是個心結(jié),要不然他不會如此敲打,“你去辦你的事,部長那兒我?guī)湍阏f……為了工作嘛。”

    “可是部長沒有指示的話,我過去談,這算什么?”陳太忠卻不領(lǐng)情,他皺著眉頭發(fā)問,事實上,他是從內(nèi)心里抵觸同曹福泉的接觸。

    然而,有些人的行事風(fēng)格,那是天怒人怨千夫所指,比如說他陳某人,又比如說曹福泉,他都不想接觸,別人更不想接觸。

    秦連成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相信,部長跟自己是同樣的想法,姓曹的一上來,簡直搞得天下大亂,對此人有意見的干部不知凡幾,然而,這是杜書記的嫡系,縱然有再多的看不慣,大家也只能默默地忍受——有些有點背景的主兒,已經(jīng)展開了反擊。

    秦主任不合適去反擊,起碼,目前的條件不成熟,所以他只能冷哼一聲,“你不要考慮那么多,反正老主任支持你……部長也會支持你?!?/br>
    “而且,你不覺得,秘書長的工作,跟咱文明辦很有互補xìng嗎?”秦連成微笑著發(fā)問,他對單位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很清楚。

    于是他就換了一種口氣,很推心置腹的那種,“昨天沒有沈百嘉的話,你跟吳林……估計就要打破頭了吧?”

    他只是摘了我的桃子!陳太忠初聽這話,真的是悲憤莫名,不過再想一想,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假設(shè)是合理的,只是他的嘴上兀自不肯服輸,“他是撿漏了,沒有我前面的那么多話,嘿……吳林是那么好說話的嗎?”

    “所以我這么說,”秦連成點點頭,“你知道,我也見不慣曹福泉,見不慣辦公廳胡亂插手,但是……我不能不承認(rèn),你和曹秘書長,有很強的互補效果。”

    我也承認(rèn)互補,但是……哥們是真的不想去辦公廳啊,陳太忠點點頭,腳步沉重地離開了主任辦公室,秦主任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一聲搖搖頭,我比你更不想去辦公廳。

    不過,能收拾曹福泉的,也就只有你了,秦連成很清楚,曹福泉在大家心中,固然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主,但是省委干部真的打分評比的話,不想面對你小陳的人,遠(yuǎn)遠(yuǎn)超過不想面對秘書長的——你的殺傷力比曹福泉還大。

    陳太忠出來之后,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但是不管舒服不舒服,該辦的事情還要辦,走回辦公室之后,他給曹福泉打個電話,說是有事要匯報一下。

    也不知道是有意晾他,還是曹福泉真有那么忙,曹福泉的秘書給他安排的時間,是十一點半,陳太忠心里輕喟一聲,一上午的時間,不是在等鄧部長,就是在等秘書長——所謂工作時間,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過去的。

    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二位確實是在忙,但是這并不能阻止他的感慨。

    十一點半的時候,他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秘書長辦公室門口,所幸的是,他沒有耽擱更多的時間,秘書長的秘書很直接地將他領(lǐng)進(jìn)了辦公室。

    “有事?”曹福泉的態(tài)度,依舊是那么傲慢,他甚至連名稱都懶得稱呼,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辦公桌之后,“說,我最多給你五分鐘時間。”

    陳太忠本來就對這貨沒啥好印象,這次來得又是心不甘情不愿,見到這個狀況,真的不可能有好態(tài)度,“干部家屬調(diào)查表,調(diào)查出一個裸官……只有他自己在國內(nèi)。”

    “嗯,我聽說了,”曹福泉點點頭,真不知道這家伙每天工作多少個小時,尤其難得的是,他的非常地清晰,消息靈通記xìng也好,“天化的項富強……看來你已經(jīng)確定了。”

    “確定了,”陳太忠真的少見曹福泉這種領(lǐng)導(dǎo),反正……對方痛快,他也痛快,“我想請他自己辭職,國企一把手是裸官,弊端太多?!?/br>
    “哦,這你辦就完了嘛,”曹福泉不以為意地答一句,接著他眉頭一皺,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太忠,“你……該不是想讓辦公廳牽頭吧,遇到大家伙了?”

    “秘書長,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像一個副省級干部呢?”陳太忠臉一沉,“我是尊重你,所以過來請示一下?!?/br>
    他此來,為的是“裸官該不該出任一把手”這種大事,不過,鄧健東只是讓他放風(fēng),成不成的,組織部的決策都不會受到影響,所以他不介意表現(xiàn)得桀驁一點。

    “你說話的時候,更不像一個正處級干部,你比我過分得多,”曹福泉很不以為然地一擺手,“證據(jù)確鑿的話,辦公廳支持……還有什么就說,我不聽廢話?!?/br>
    曹某人的行事看似莽撞,實則不然,他的是很敏捷的,陳太忠一向抵觸辦公廳在文明辦的存在,現(xiàn)在找上門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合理的要求,曹秘書長愿意支持,但是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會答應(yīng)——至于過分與否,當(dāng)然是他曹某人自己判斷,別人再說也沒用。

    “文明辦有意向組織部門提出建議,裸官……就是這種全家在國外的干部,原則上不能出任一把手,”陳太忠見他這個鳥樣,也是很惱火的,于是直接說了,“這個危害很大?!?/br>
    “嗯?”曹福泉愣了那么三秒鐘左右,很明顯,他聽出了里面的味道,然后他哼一聲,“這個事情,你跟鄧健東去說。”

    別的不說,兩年前你敢直呼鄧健東的名字嗎?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真是一朝得志便猖狂。“行,那我去找鄧部長,這是秘書長您安排我做的?!?/br>
    “喂,你這是什么意?”曹福泉馬上出聲,做事火爆的人,并不代表缺乏智商。

    他先喊住陳太忠,沉吟了好一陣之后,才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你的意……文明辦一定要徹查裸官現(xiàn)象了?”

    “不是我們要查,是情況已經(jīng)嚴(yán)峻到不查不行了,”陳太忠心里篤定得很,有鄧健東那碗酒打底,他還怕得什么來?姓曹的你支持不支持無所謂,“還好秘書長你也是支持我的。”

    曹福泉眉頭一皺,很不氣地發(fā)話,“我說過要支持你嗎?”

    陳太忠的眉頭也是一皺,他沉吟一下方始發(fā)問,“那么,秘書長你是什么意?”

    我是支持好,還是反對好呢?曹福泉也禁不住沉吟一下,打心眼里說,他是愿意支持這個建議的,裸官……這算什么玩意兒?

    雖然推動此事絕對不會容易了,可曹秘書長也不在意,事情容易做的話,早被別人辦了,但是眼下陳太忠這個態(tài)度,讓他真的沒辦法表示支持。

    但是讓他表示反對,那也真的有違本心,他琢磨一下,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于是點點頭,“我沒有別的意,就是告訴你,我知道了?!?/br>
    哈,陳太忠聽得暗笑,他剛才沒有硬頂,等的就是這句話,于是他不動聲sè地點點頭,“哦,秘書長知道了就好……那我可以走了吧?”

    “嗯?”曹福泉聽得眼中寒芒一閃,這話怎么說的,什么叫“秘書長知道了就好”?他并不是笨人,略一索就猜到了一些,“強調(diào)一點,我只是知道了,不代表任何形式的表態(tài)。”

    “那是你的事兒,我匯報了,”陳太忠一攤雙手,他也沒想到,老曹看似粗拉,弦兒卻繃得這么緊,“你指示我去找鄧部長?!?/br>
    曹福泉盯著他看了有十秒鐘,才點點頭,“嗯,好吧,我指示你去找鄧部長……陳太忠,我還要告訴你一句,這么小的事件,想讓省委組織部修正、補充干部任用制度,難度很大。”

    聰明人面前,不說廢話,曹秘書長已經(jīng)猜出來陳太忠要做什么了,他這話說出來,其實就是變相的支持。

    “小事件不處理,會變成大事件的,”一時間,陳太忠也有點佩服老曹了,真是敢作敢當(dāng)。

    “那你去吧,”曹福泉揚一揚下巴,目送著對方離開之后,他輕喟一聲搖搖頭,“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家伙,嘖,可惜啊……”